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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當(dāng)臥底退休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片轄區(qū)的警察多照看著點(diǎn)。

人家賣江喻面子,答應(yīng)了下來,事情也做得很好,寧凜能感覺到這陣子老街的巡警多了許多。

說到底這只是他的直覺,暫時還沒有確鑿證據(jù),警察能答應(yīng)已經(jīng)不錯,他不能要求別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地跟著匡語湉。

只好自己明里暗里多看著,嘴上再叮囑她千萬要小心。

匡語湉知道他的職業(yè),對他的話上了心。但學(xué)校這幾天要搞春節(jié)晚會,她接了工作任務(wù),帶初一年級的學(xué)生排練大合唱,基本都是在晚自修的時候練習(xí),再謹(jǐn)慎晚上也得出門。

她說:“我回去了?!?/br>
寧凜不動,站在原地看著她。

匡語湉的心口因?yàn)樗@個眼神刺了一下,她拿他沒轍,上前一步,抬手圈著他精瘦的腰身,抱了他一下。

寧凜趁機(jī)把她往自己懷里按,抵在墻上,他不敢親她嘴巴,就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吻,氣息濕熱。

這謹(jǐn)慎的樣子,一點(diǎn)不像兩個三十左右的成年男女,清純地和初戀沒兩樣。

不對。

可不就是初戀嘛。

匡語湉看著寧凜充滿光亮的眼睛,八年的時間和生生死死一起橫亙在面前,他們都變得不一樣了,對待彼此的接觸慎之又慎,小心地探索著,尋找一個能讓自己和對方都舒服的平衡點(diǎn)。

這樣挺好的,因?yàn)闆]有什么東西重建是不需要費(fèi)力的。

匡語湉放開他,對他說:“等祭拜完了,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你?!?/br>
寧凜點(diǎn)頭,“好?!?/br>
匡語湉接著說:“你如果想要……的話,就不要再輕易消失?!?/br>
寧凜更用力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你。”

他不會再消失了。

再也不會了。

匡語湉走了,寧凜送她到了樓道下,看著她進(jìn)門,才慢慢回身。

走到家門口,他不知回味起了什么,抬起左手,手指在唇邊輕輕摩挲,粗糙的指腹擦過唇瓣,下唇已經(jīng)結(jié)了痂,摸起來凹凸不平。

仿佛還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安靜的樓道里,響起他的一聲輕輕的笑。

隨風(fēng)即散,飄向很遠(yuǎn)的地方。

……

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

有人安于現(xiàn)狀碌碌平庸,有人沉于泥沼奮力起跳。

也有人,義無反顧走向黑暗,跌跌撞撞重回光明,不求慈悲的神,不懼惡毒的鬼,背著善良踩著罪惡,一路踽踽獨(dú)行。

踉蹌走過荊棘叢,孤獨(dú)的靈魂終是與生的希望再度重逢。

三十一

周日清晨,到了約好的時間,匡語湉把車開到老街門口。老街前兩年經(jīng)過翻新,道路兩旁種了很多柏樹,寧凜就站在其中一棵樹下等她。

他嘴里叼著煙,還是沒點(diǎn)燃,低頭看自己的手機(jī),不時往來路瞥一眼。

匡語湉看到他好像穿了件新的衣服,黑色的長袖針織衫,黑色的羊角扣大衣,黑色的長褲,一身都是黑的,只有脖子那兒圍了圈白色的圍巾。

她看了會兒,摁了摁喇叭,寧凜注意到,站直身體看著她。

匡語湉把車窗搖下來,沖他招了招手。

“走吧。”

寧凜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走過來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進(jìn)車?yán)锟凵习踩珟А?/br>
匡語湉才注意到,他用的竟然是老人機(jī)。

邊沿掉了一圈的漆,九宮格鍵盤都已經(jīng)磨得發(fā)白。

寧凜察覺到她的眼神,往自己的口袋里看了一眼,明白過來。“老江先借我用的,回來這陣子挺匆忙的,沒想到去換?!?/br>
頓了下,他抿抿嘴,眼神望著前方的擋風(fēng)玻璃,“不是買不起?!?/br>
匡語湉低頭,笑了笑。她今天沒化妝,素白的一張臉上清水洗滌過一樣干凈,這一笑,倒和十七八歲有八分相似。

寧凜本來只是隨意看看,但瞧見她的笑容,一時間移不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匡語湉也由著他看,自己專心開車。

車子駛出老街,過了高架橋,匯入來往的車流中。

今天天氣很好,日頭很足,路上的車格外多了些。以往半個小時的車程開了快五十分鐘。

匡語湉把車停好,和寧凜一起走進(jìn)墓園。

這里的地址在市里價格算中等,順著長長的臺階往上走,大概在C區(qū)的第五排左右,他們找到了寧冽和匡母的墓碑。

兩座墓碑都很干凈,看得出時常有人過來整理,匡語湉把早早買好的花束一邊一捧放在他們面前,再是紙錢、蠟燭、祭品。

天地間有風(fēng),她嘗試著點(diǎn)香,點(diǎn)了幾次都沒成功。

匡語湉抬起頭,沖一旁的寧凜說:“喂?!?/br>
寧凜回頭,她把香舉起來,他心領(lǐng)神會,解開自己的大衣,把她半個身子籠在自己的懷里,擋住了惱人的風(fēng)。

日光在頭頂上越來越熱,匡語湉瞇著眼睛,終于把香給點(diǎn)上了。

她甩甩灰,抽出三根遞給寧凜,他沉默著接過,在匡母面前拜上三拜,把香插進(jìn)小爐里。

然后是寧冽。

黑色的墓碑上,小小的一張照片很舊了,照片上的人眉眼桀驁,靜靜地看著他們。

寧冽死的時候和寧凜換了身份,一切都是按照寧凜來的,包括這張照片,其實(shí)上頭的人不是他自己,是寧凜。

匡語湉盯著墓碑上“寧凜”兩個字,皺了皺眉,問他:“什么時候去把相關(guān)手續(xù)給辦了吧,把碑文和照片都換掉?!?/br>
雖然她也不知道,相關(guān)手續(xù)是什么手續(xù),由哪個部門cao作。

但人還活著不是么,既然活著,立個死人的碑算怎么回事。

寧凜看著自己的照片,靜了好一會兒,遲緩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br>
他們又在墓園站了好一會兒才走,離開前,寧凜回頭望了望,黑色墓碑上的金色小字刻著“寧凜”,照片也是他,但在他的眼里,仿佛看到的是寧冽在向他微笑。

寧凜忽然轉(zhuǎn)身,快步走回去,靠在墓碑前,抬手撫了撫冰冷的碑面。

微涼的溫度從指尖傳來,他沒有開口,但所有的話都已經(jīng)在不言中說完。

匡語湉聽到了。

他在無聲地道歉。

他在說,對不起。

*

日光越來越放肆,匡語湉和寧凜從墓園出來,大地已經(jīng)映上了大片淺色。

匡語湉不太記得自己把車停哪里了,她之前嫌停車場太陰冷,直接把車停在路邊空位,現(xiàn)在好了,挨個找也找不到。

她蹙了蹙眉,寧凜見狀,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問問管理員?!?/br>
他轉(zhuǎn)身朝崗?fù)つ莾鹤撸镎Z湉站在樹蔭底下,看他離去的背影,收回眼,低頭琢磨著自己到底把車停哪兒了。

難道是最近太累了,不至于記性這么差吧。

還是說她真的已經(jīng)開始老了?

她兀自想著,耳邊響起雜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