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十九
匡語湉被他摟著,緩緩眨了眨眼,然后不自在地轉(zhuǎn)過頭。 她的臉色沒有任何改變,但白凈的耳尖卻出賣了她,泛起微微的紅。 一點點的燙,從耳根開始,蔓延到心尖,她渾身都酥酥麻麻的,有一種激烈的喜悅?cè)缤瑹熁ㄒ话憔`放在她心里,讓她輕輕地顫抖著。 一只大手從身后伸過來,把她身上那件要掉不掉的外套扯到一邊,強勢地攬住了她。 匡語湉的腦袋貼在寧凜的胸膛,隔著一層薄薄的棉質(zhì)布料,她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貼著她的耳朵,呼吸拂過耳畔,怎么,覺得我是個沒人稀罕的,不想要? 匡語湉搖頭,斬釘截鐵地說:我沒有! 哦?寧凜低低地笑,胸膛隨之起伏,那就是稀罕我了? 男性的修長手指撫摸過唇瓣,粗糲的指腹擦過柔軟的舌頭,慢慢撬開她的嘴,他胡亂啃著她的下巴、唇瓣、額頭。 總算有句我愛聽的了。 男人的溫度比女人高,匡語湉被寧凜抱著,渾身都熱起來,身上一層薄薄的汗。 他的吻越發(fā)強勢,她想躲,被他扣著腦袋拉回來,盯著她水潤的嘴笑。 躲什么?他懶洋洋地戳她,怕我啊? 匡語湉想搖頭,但被他掐著腰,不知怎么,就點了點頭。 寧凜氣笑了,不掐她腰,改拍她屁股。 不許怕我,聽見沒。 匡語湉十六歲開始被他親親抱抱,早習慣他動手動腳,她不說話,寧凜又俯身,卷起她的衣擺,一點點露出腰上被他掐的紅印,舌頭在那塊舔弄著。 他一本正經(jīng):不準怕,你要是怕我,我就哭。 匡語湉推了推他,他順勢站起身,將她扣緊懷中,濃重的吻壓了下來。 一吻結(jié)束,他意猶未盡,在她唇邊欲罷不能。 唔他啄吻著,低聲說:真想吃葡萄。 匡語湉僵硬片刻,血液直接一下沖到腦袋。 她感受到寧凜的吻從淺嘗輒止變成越發(fā)強勢,侵犯的意味很濃,呼吸也燥熱起來。他們貼得這么近,她自然也感受到了,在他性感的嗓音之下他軀體的變化,男性的欲望蓄勢待發(fā),正隔著衣料,強悍無比地戳弄著她。 匡語湉兀自強撐著,寧凜,你別這么下流。 我下流?寧凜把她抵在墻上,摁著雙手,埋首在她的脖頸里,你第一天認識我么。 整條老街,有誰不知道寧家的大寧哥哥,是個從小胡天胡地的混蛋? 他是個混世魔王,就為她收了心。 寧凜渴望匡語湉,他無比確定她的心意,這姑娘對他的喜歡整條街都清楚,所以他對她的渴望在很早以前就從心意相通變成了水rujiao融。 他早不是什么不懂世事的年紀,警校里男生又來的多,湊在一起滿嘴黃色廢料往外冒,他訓練得累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她。 十三四歲的她,抱著他叫大寧哥哥。 十五歲的她,對,就是十五歲,那天她看他打了場群架,在警察面前替他掩飾,明明自己也很慌,還強撐著要保護他。 他把自己的球衣給了她,從那之后他就幻想著能和她在球場上好好做一場運動。 兩個人的那種,負距離的那種。 可匡語湉什么都不明白,她睜著一雙眼無辜地看著他,身上還穿著學校發(fā)的藍白色的秋裝校服。他在她身上激烈到控制不住,她滿臉都是天真無邪。 這還是個高中生。 女高中生,小孩一樣的。 cao,寧凜。你看你,這不是混蛋是什么。 寧凜提著匡語湉的身子,把她提到自己的房里,打開燈,按到自己的床上坐著。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在這兒坐著,我去洗澡。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沒一會兒,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匡語湉抱著腿,坐在有些凌亂的床鋪上,她想到剛才寧凜親她時兇狠的樣子,臉好不容易消下去點顏色,又開始紅了。 幾分鐘后,浴室里的水聲停了。 小葡萄,幫我拿下睡衣和毛巾。 又來? 匡語湉無語地哼了哼,對著浴室門說:你自己出來拿。 話沒說完,浴室門啪嗒一聲打開,緊接著地上出現(xiàn)一個長長的影,潮濕的水汽撲面而來。 真讓我自己來?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邪性,我可沒穿衣服。 匡語湉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我來幫你拿。 她亂了分寸,慌里慌張,完全沒注意到在她幫他拿和他自己拿中間,還有個她走出房間的選項。 寧凜的聲音從浴室門后遞出來:你背過去,把手伸過來。 他語氣賤嗖嗖的,別回頭,別占我便宜啊。 匡語湉哭笑不得,寧凜你無不無聊。 也就他,永遠混不吝。 誰稀得占他便宜呢。 她走到浴室門口,背過身,伸長手,把手里的東西往后遞給他。 下一秒,潮濕的手掌抓過干燥的衣物,她手里一空,緊接著,一根棍狀物被塞到了她柔軟的掌心,長長的,細細的,硬邦邦的。 觸手的guntang感讓匡語湉腦袋一懵,她張了張嘴,收緊肩膀,啊地叫了一聲。 她用力想抽回手,兩手手腕卻被寧凜牢牢握著,不許她掙脫,根粗硬的東西就被他強勢地放在她的手心里,掙不掉,逃不開。 匡語湉快哭出來,扭著手掙扎不休,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后仰倒,撲通摔在地上。 濕漉漉的水濺了她一身,她的尾椎骨隱隱作痛。 好疼。 疼死了。 你亂叫什么呢,哪里摔疼了沒有? 寧凜無奈,把她從地上撈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水,將她放到盥洗臺上坐著。 他舉起自己的右手,將手掌放在她眼下,傻不傻,這我手。 匡語湉才不管他這么多,她根本沒看清他,伸手就往他赤裸的胸膛亂拍,混蛋,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就隨便欺負我! 寧凜由著她打,兩手抱著她,小孩兒似的哄著。 匡語湉眼里水霧很濃,楚楚可憐,你好討厭,不許碰我。 她說著,掙扎著要下來,卻被他一把按在盥洗臺上,抱得更緊。 呼吸落到她的脖頸,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他在她皮膚上放肆,勾起唇角:不。 討厭他好了。 就算討厭,他也要碰她,他偏要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