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獨特的浪漫

    凌朗帶凌云逛新開的網(wǎng)紅金街，耐心排長隊給她買海鹽芝士奶茶、網(wǎng)紅芝心老婆餅，看她小口小口的吃剛出爐脆得掉碴的老婆餅，著急的哄寶寶慢點吃，別燙著，燙著今晚就接不了吻了。

    她瞪他，能不能浪漫就浪漫？

    他搖頭，不能。心癢，必須胡說八道止癢。

    陪她走走逛逛，沒有牽手或攬腰的親昵動作，但神態(tài)、氣氛間都是甜膩。

    看他身處年輕人中間，倒也不違和，反而挺招人，頻頻有小美女請他幫忙照相，她既驕傲又不滿的咕嘟嘴，然后又臉紅的想起這個英俊得可恥的男人昨晚瘋狂的樣子、只有她知、只為她瘋狂。

    他又指了間網(wǎng)紅打卡店，牛排杯，爸爸去給你買，臨走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寶寶得吃胖點，才有氣力挨cao。臉紅想什么呢？想昨晚爸爸怎么cao的？

    她臉色更紅瞪他，他趕緊溜去排隊。

    她邊走邊吃牛排杯邊問他怎么知道這些網(wǎng)紅打卡點，他笑笑說約會總要先做好功課，又說他是那種什么都會安排好的男友，不喜歡出門討論半天隨便到底是什么。

    她說她就喜歡約會有人都安排好。

    他便說噢，那咱們正合適，凌小云。

    兩人在人來人往的步行街上小聲的說些只有彼此聽見的小情話。

    她不免感嘆，他應(yīng)該是個會浪漫的男朋友，可惜最好最適合談情說愛的年齡被小屁孩時的她綁住。那時的她極不懂事，他晚上遲一點回家，她便一會一個電話連環(huán)追CALL，他也是夠耐心，她的每個來電都第一時間接聽，仔細說他在哪，還有多久才能回，哄寶寶乖，哪個女生肯和這樣的他拍拖？

    她走累了，他拉她上影城看電影。見他高高大大捧著個超大爆米花紙杯有點略傻擠出人群向她走來，她笑臉如花，從沒有這么開心過。

    父女倆倒是真的全程認真的看電影，時不時相互簡短詢問劇情，一大一小兩只手偷摸摸在扶手下十指交叉握著。

    散場出來遇到凌云的同學(xué)林婉和一小群高中同學(xué)，凌朗遠遠的在一邊等著。

    望向這群少年少女中的凌云、他腦里第一念頭是：這是我的女兒，倏的她長這么大了，雖然略顯瘦削，氣質(zhì)可比別人好多，她是我的千金寶貝。當(dāng)然也掠過一絲情欲暴涌的妄念：昨晚是如何瘋狂的把她壓在身下、進入她

    他突然明白，不管他如何刻意的想彌補她的人生缺憾，想把她當(dāng)成他的什么或讓自己扮演另一個角色都繞不過她是他的女兒。實在無需刻意，他還是他，她還是她。宿命的關(guān)系無法更改。

    她跟同學(xué)揮手告別，朝他走來，想什么呢？

    你猜？接下來我們?nèi)ツ?？他答非所問?/br>
    嗯，她真猜不出，她也沒想到爸爸會帶她來小情侶們才會來逛的網(wǎng)紅步行街，再看一部有點傻白甜的青春愛情片。

    上車幫她系好安全帶，才親了她一下，憋死我了，一直想親寶寶。休息會，到了告訴你。

    他竟帶她到離市中心一個小時車程的野海小山灣看夕陽。

    望向她爸，帶著迷戀和感動，他摸了摸她的發(fā)尾，暖暖的笑說：下車，寶寶。

    被兩個小山包擁著的一片小海灣，沙平浪涌，夕陽如畫，風(fēng)景確實好，更勝在尚未開發(fā)，只有零零散散的游客，他讓她閉上眼，聽海風(fēng)呼呼、海浪一波波來又去嘩嘩的聲音。

    心情煩雜時，會開車過來，爬上右手邊的小山包，看海吹風(fēng)，抽幾根煙。他說。

    還真像一個跟女友介紹習(xí)性的男人，他又問：你呢？心情不好時會干嘛？

    她低頭淺笑，想告訴他，終還是沒有，因為、他是老狐貍爸。

    嗯？他又來這句，尾聲上揚，磁性十足。

    也就喝杯咖啡、看看書、插個花作個烘焙，不過我心情一直挺好、性子好。她惡搞優(yōu)雅小姿女人的腔調(diào)作答。

    哈哈！他大笑，能做個人不？

    父女倆在沙灘上漫步，零散的幾個游客中，他們的回頭率極高，緣于凌朗雖著休閑便衣也一派氣宇軒昂，也緣于兩人讓人琢磨不透的關(guān)系，說是父女嘛年紀實在靠不上，說是情侶嘛，舉止間又毫無親昵的動作。

    她跑去踩水玩，他便安靜的抽煙等她，間或偷拍夕陽下的倩影。

    橙紅的晚霞鋪滿天際時，父女倆望著海天盡處默契的同時發(fā)出贊嘆。

    頭發(fā)有點長了，你說我留長發(fā)好不好？她邊走邊看著腳丫子問。

    都好，他提著她的鞋子說，正當(dāng)她有點不滿也有點訝異他竟會如此、敷衍時，他悠悠的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別留太長，zuoai時會壓著、扯著，破壞氣氛和節(jié)奏。

    她瞥了他一眼。臉色微紅，卻覺得、這種別人聽來猥鎖的對話、于他們，是幸福的小密碼吧？

    吹著舒服的海風(fēng)，看著偶爾掠過海面自由得讓人妒忌的海鳥，他突然問：你知道你名字的由來嗎？

    不是凌云壯志的意思？

    她望向披染橙衣的海面，姑姑說，你想要個男孩，有和你一樣的志向。

    他搖頭，蹙眉，你聽他們嚼什么舌根？

    過了一會緩緩的說：給你起名兒的那天，我想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我不止沒錢，還太年輕，不懂得如何做個好父親，但是你來了，我要一輩子為你cao心了，這種聯(lián)結(jié)打不散、扯不斷，那天，天氣真好，風(fēng)清云朗，凌云，凌朗，由此而來，什么屁凌云志，就算男孩，我也不需要他有什么凌云志，我給他打天下，他好吃懶做沾花惹草就行。

    凌云、凌朗，風(fēng)清云朗。原來。她點頭，再點頭。嗯，真好。聯(lián)結(jié)那么早就種下了。

    他攬著她的肩看夕陽從海面上隱去，繁星遙掛天幕，一彎勾月，像在勾誘人做點什么壞事。

    這里夜色還真美。他說。她肩上的大賊手緊了緊，你的胴體比夜色還美，如白玉般，兩點紅嫩、一鞠黑森林比這勾月還勾人。

    她無比嬌羞低頭卻抬眼瞪他，他壞笑。

    踏著月色而歸，她在車上回味不已，他給了她一整天的意外，她以為他會帶她去游艇會或包個西餐廳，結(jié)果他帶給她的是純粹的浪漫。

    車上流淌著周董含糊不清的我要帶你去我外婆家，兩人相視一笑，對，就是這種簡單的浪漫，多金的成熟男人，花心思而不是花錢陪她約會。

    日料、這海邊的海鮮大排檔、粵菜會所，挑一個。在車上，他說。

    都想選，她思忖了半天，選C吧。

    晚餐才體現(xiàn)了凌朗的成熟成功男人手筆，私密性質(zhì)的會所包廂，兩人不必再那么拘瑾，呷著黑皮諾，喝兩口老火湯，深情款款、眼神勾膩的看向?qū)Ψ健?/br>
    她還是年輕了點，說起了姑姑說的那些糟心事。

    他又笑了，這回的笑有譏意，想問我為什么不告訴你？傻，他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想。

    他說起上回奶奶姑姑過來，帶她們上公司走了一遭，她才明白他不是開個小公司小店，大兒子就算插進來估計連個保安也做不了，現(xiàn)在也不催他再婚了，轉(zhuǎn)而想讓老大的兒子或?qū)O子過繼給他，回去后想著各種借口要錢，就差說他賺的錢得分一半給老大了。

    凌云忿忿，他打拼的時候這些人好吃懶做還賭錢，奶奶眼里從來只有大伯。

    她護著她的大兒子，為他謀劃不勞而獲的均貧富，我護我的寶貝女兒，這道理她就是不懂。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沒得商量。他小醺后眼神迷離的望著寶貝女兒，手背撫著她的發(fā)尾，艱難的蹙眉補充：不是我們這樣了，才一切都是你的

    明白。她急急說道。怎會不明白。姑姑說過，她爸沒錢時還是給她買最好的紙尿褲，什么破做派。

    他們這樣，并沒改變他們最根本的關(guān)系，他用眼神告訴她、他的頓悟，不必糾結(jié)怎么相處，他們始終是父女。

    他對她的愛，復(fù)雜也純粹，純粹到單獨用愛這個字形容就可，純粹到錯得離譜、遭世人唾罵。

    爸爸，做你的女兒真好。她看著他說。

    哎，一聲淺嘆，揉握桌上她的纖纖玉指，爸爸希望，十年、二十年后寶寶還能這么想、這么說。希望你永遠無悔這份不容于世的違常背德。

    她淺笑，搖頭，還是那句話，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

    緣于這份關(guān)系，他們的約會難免會有別扭的話題、表情，并不如純粹的男女約會那般。但于他們來說，這是屬于他們獨特的浪漫，還有獨特的告白。

    酒足飯飽，他帶她在市民中心廣場看音樂噴泉，坐在廣場臺階上看女人們跳人間煙火氣十足的廣場舞。

    風(fēng)吹酒勁起，彼此相視，都在對方眼里看到情欲涌動。

    他喊的代駕也來了，坐在后座上使勁憋忍滿身亂竄的yuhuo，連對視也不敢了。

    回到套間關(guān)上門，凌朗狂亂的剝?nèi)氊惻畠旱囊路?，把人打橫抱起往淋浴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