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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的屋門,木屑散落一地,屋中的木桶還在順著縫隙往外流水,床邊木架上,火爐里的木炭已經(jīng)化為灰燼,一點零星的火星發(fā)出微弱的溫暖。老女人拒絕了莫小川的攙扶,自己行到椅子旁坐下,身子往后面一靠,深呼吸了幾口,抬起頭,道:“過來,跪下?!?/br> 莫小川猶豫了一下。他很少對人下跪,作為一個有著現(xiàn)代人思想的他,對下跪一事很是反感,不過,面前的是救命恩人,而且對方的年紀(jì)也夠做自己的奶奶了。莫小川以前和奶奶最為親近,便是跪上一跪,倒也使得。因而,他略微猶豫后,便走過去,跪了下來。 老女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既有了我的功力,便是仙島山的人了。我年紀(jì)大了,不打算再收徒,便替我那侄女收了你,待有時間,你去一趟仙島山,再正式拜師吧?!?/br> “仙島山?”莫小川不禁想起了盈盈的話,這仙島山的神秘可謂是讓他心有余悸,當(dāng)初一句戲言,現(xiàn)在竟然真的與仙島山扯上了關(guān)系,讓他覺得有些太過匪夷所思。先前老女人說出自己將要入她門中,莫小川并未多想,此時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有些詫異。 老女人見他發(fā)愣,面色微沉,道:“怎地,你不愿意?” 莫小川苦笑,道:“怎會不愿意呢。老前輩先前已經(jīng)說過,若不入門,要么死了,要么殘掉。這兩種,恰恰我都不愿意做,只能愿意了。” “算你小子識相。”老女人面上露出了幾分笑容,道:“比起那老雜毛來,要好多了?!?/br> “老頭子怎么了?”莫小川忍不住問道。 “此事你去問他便是,看他有沒有臉說。”老女人面色又沉了下來,道:“磕三個頭,便接牌吧?!闭f著,從懷中摸出了一個令牌。 莫小川依言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老女人將那令牌遞到了他的手中,他拿起一看,只見是一塊非金非木,也不知什么材料所制的牌子,上面刻有劍宗二字。這不禁讓莫小川有些疑惑,既然是仙島山,為何這牌子上刻得是劍宗。 老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解,解釋道:“劍宗乃是本門的正名,只是世人都以山名稱之,我又常年在西梁,也就隨著叫仙島山了。” “原來如此。”莫小川點了點頭。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算是仙島山的門人。我的名字也該讓你知曉了,我叫……算了,你叫我陸婆婆便好?!标懫牌趴粗〈ㄕf道:“他日你到了仙島山,只要拿出這塊牌子去找陸琪,自會有人帶你去。”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記下了?!?/br> “嗯!”陸婆婆疲憊地說道:“我有些累了,找個地方讓我休息一會兒。” “是!”莫小川執(zhí)晚輩之禮,將陸婆婆扶了起來,朝外面行去。 陸婆婆滿意地對著他微微點頭,行至木桶旁時,將跌落在地上的衣衫拾了起來。先前他給莫小川傳功之時,身體會因真氣外放而出許多的汗水,若是衣服穿的太厚,放不出這些汗水來,便會使得真氣紊亂,可能會有危險,故而將之脫了下來,現(xiàn)在老人竟是還有些舍不下她這件臟衣服,又拿起來,帶在了身上。 來到屋外,小瑤正等在外面,看到兩人后,迎了上來。 莫小川對她,道:“婆婆有些乏了,你帶她尋個房間休息,讓人好生時候著,我換件衣服,待會兒便過去?!?/br> 小瑤看了看他渾身只穿一條內(nèi)褲的模樣,面色泛紅,輕輕點頭,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陸婆婆,朝東面的廂房而去。莫小川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嘆。小瑤扶著陸婆婆緩慢地行著,感嘆中的莫小川猛地瞅見了陸婆婆屁股上一個大號的腳印隨著身體的前行微微扭動著,滿腔的感嘆好似頃刻間化去,忍不住莞爾,笑著搖頭邁步回屋了。 回到屋中,他先盤膝坐在了床上,調(diào)動內(nèi)息,按照老道士教的法門運行了一遍真氣,只覺得丹田之中真氣無比的充盈,所過之處,受傷的經(jīng)脈有溫?zé)嶂?,將真氣運行一個小周天下來,經(jīng)脈竟有明顯的好轉(zhuǎn),讓他欣喜之余也大感意外。以前,他體內(nèi)那點可憐的真氣只是存在與氣xue經(jīng)脈之中,似乎從未到過丹田,現(xiàn)在這種充盈感,簡直無比的美妙,那陸婆婆也不知是什么境界的人物,一半的功力,居然比自己之前體內(nèi)的真氣要多出十?dāng)?shù)倍。 現(xiàn)在行那清門九式中的前三式,已經(jīng)是暢快無比,絲毫沒有阻隔了。莫小川不禁想試一試第四式,既然有了真氣護體,說不定這次就可以輕松地運用了??上肓讼?,還是作罷,以前那么一點可憐的真氣,就讓他死去活來這么些日子,以現(xiàn)在的真氣再行那第四式,一半的身子還不被炸飛掉…… 行功完畢,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了干凈的衣服,朝東廂房而來。 來到屋前,屋門并沒有關(guān),探頭進去,只見小瑤正坐在床邊,給火爐中添著木炭,陸婆婆則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床頭跟前的香爐上點了一支安神香,青色的煙霧飄起,環(huán)繞在陸婆婆的身前,使得她看起來很是安逸。 莫小川邁步走了過來。 小瑤扭過頭對著他微微擺手,示意陸婆婆已經(jīng)睡著,外面說話。 莫小川點點頭,兩人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將房門帶好。 來到外面,小瑤見他面色已不像前幾日那么慘白,有了些血色,不由得放下心來,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婆婆真的治好了你?” “雖然還未痊愈,不過,卻也差不多了。有了婆婆的一半功力,只要再過些日子,我自己便可調(diào)理好。”莫小川說著,一雙眸子緊緊看著小瑤的眼睛,直到小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這才說道:“小瑤,這些日子辛苦你了?!?/br> 小瑤面色微紅,道:“有什么幸苦的,你傷的那般重,都沒說過半個苦字,我們這江湖兒女,更是餐風(fēng)露宿慣了,哪里會覺出苦來。” “以后便不要再餐風(fēng)露宿了,可好?過幾日婆婆的身體好些了,我們便一起回上京吧?!蹦〈ㄕf著,情不自禁地抓起了小瑤的手。 小瑤俏臉一紅,微微點頭,柔荑反握,兩人的手緊緊地牽在了一起…… 百六十二章喜歡便嫁 發(fā)布頁2u2u2u.-08-06 翌日一早,莫小川從房中出來,聽著院中兩個人正吵鬧著什么,出門一看,原來是林風(fēng)和盧尚兩人還為昨日那一鐵棍的事在討論是誰的責(zé)任。莫小川邁步走來,道:“一大早的,你們兩個吵什么,婆婆還在睡覺,別吵著了她。” 盧尚走過來,道:“少統(tǒng)領(lǐng),你要主持公道,昨日分明是這小子誤導(dǎo)與我,才讓我對陸婆婆做出那般無禮之舉,結(jié)果今天到好,他竟然反咬一口,說完全是我的錯,便是他踢婆婆的那一腳也該算在我的頭上。你說這采花賊是不是欠揍?” “我采花乃是風(fēng)流,而不是下流,幾時見我強來了。虧你在西梁還是一校尉,這點事都看不明白嗎?昨日分明是你太過沖動,若不是我那一腳,看你現(xiàn)在怎么收場,你不謝倒也罷了,反倒來冤枉好人?!绷诛L(fēng)攤開折扇搖了搖,道:“莫隊長,你來評評這個理,到底是我的錯,還是他的錯。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林風(fēng)做事向來占一個理字。你這等蠻不講理之人,不要和我講話?!?/br> “你倒是成了講理之人了?!北R尚瞪起了牛眼,向前邁了幾步,以他身高的優(yōu)勢俯視著林風(fēng),道:“你采花是不強來,但是下藥,是不下流,而是下作……” “好了,別吵了?!蹦〈ò櫫税櫭迹溃骸斑@樣,你們兩個人分別記下十軍棍,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