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林風其實早已經(jīng)到了，只是一直都不敢上前來打擾，直到看見莫小川坐起，這才敢走近。莫小川也早已經(jīng)知曉他到了，故意給了他一個機會，邁步朝林風走了過來，問道：“何事？”

    “啟稟王爺。洛城的一切都已經(jīng)安頓好了。龐勇將軍已經(jīng)抽調(diào)了五萬人馬幫哈日查蓋防守，哈日查蓋給的五萬匹戰(zhàn)馬，也已經(jīng)齊備。兵部給韓成將軍的公函也已送至?！?/br>
    “哦？”莫小川沒想到兵部的效率倒是不慢，不由得有些好奇，當即問道：“給了個什么官職？”

    “副統(tǒng)領！”林風回道。

    “寇古倒是大方。”莫小川笑道。

    林風又道：“不過，韓成將軍的五萬人，卻要被打散了。這個消息，屬下還沒有通知韓成將軍，不敢擅自做主，還請王爺示下。”

    “散了就散了吧。只要還是我們新軍大營的人就行?！蹦〈ㄕf道。

    “還是我們新軍大營所屬，不過，卻要抽調(diào)南下，去西州駐防。”林風說道。

    “西州？”莫小川蹙起了眉頭，西州乃是南唐與西梁交界處的一座州城。據(jù)此需要行一千五百多里，可以說是完全地調(diào)離了自己之手。

    “正是?！绷诛L答道：“而且，到了那邊，或許還會被分往各處?！?/br>
    “罷了?！蹦〈D了一會兒，輕輕搖頭，道：“帶著他們?nèi)スゴ蜓鄧?，怕也會出亂子，這樣也好。韓成那邊，我去與他說便好，李雄這些日子在做什么？”

    “李副統(tǒng)領一直都在營地大帳之中，已經(jīng)多日未曾外出，飲食每日都有人送去，只是不見他出來?！绷诛L言道。

    莫小川思索片刻，這李雄好似有些反常，難道說，他現(xiàn)在不在營寨之中？不過，仔細想了想，也懶得理會了，李雄手中，只有三萬多兵力，只要出云關一直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也不怕李雄在背后做什么。而且，莫小川也知道，李雄和花旗沖兩人之間的交情還沒到了幫花旗沖報仇的地步。

    因此，也懶得理會了。

    現(xiàn)在讓他最為擔憂的，便是莫智淵了。莫智淵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大度，讓莫小川幾乎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也沒想到，莫智淵居然會如此做，竟然好像完全不知道花旗沖之死一般。對于自己在這邊所做的事，不問不聞，只是論功行賞，這讓莫小川心中，總是感覺有些隱隱的危機感。

    盈盈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若是讓盈盈分析一番，以她對莫智淵的了解，或許，還能分析出一些什么來，但是，莫小川卻不想讓盈盈攙和到這里面來。

    畢竟，這對來她來說，會很難以下抉擇吧。

    而且，看著盈盈整日將心思放在莫政身上的開心笑容，莫小川也不想打破她這種平靜。

    輕輕搖頭，莫小川活動了一下胳膊，道：“師傅，我們回吧。該去找韓成談談了……”說罷，率先朝著山下行去，林風對著陸琪行了一禮，也急忙跟了上去。

    千一百一十九章沒那么簡單

    “心中，可有委屈？”莫小川坐在當初自己居住的極樂園一樓之中，對著韓成輕聲問道。這里，有這他太多的回憶，沒想到，再度回到此地，此處，卻已經(jīng)屬于燕國了。

    韓成輕輕搖頭，面上帶著平靜，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好委屈的，其實，如此安排，對兄弟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畢竟，燕國曾經(jīng)是他們的家，有許多東西，不是說能舍棄便能舍棄的，讓他們與梅統(tǒng)領的人廝殺，到時候會有什么結果，我自己也不清楚?！?/br>
    “你可曾后悔？”莫小川又問道。

    韓成微微一笑，道：“王爺如此相問，卻是讓我有些難以回答。我本是西梁人，卻在燕國成長，燕國給了我很多，也教了我很多?，F(xiàn)在回到了家中，有的時候，卻好似做了一場大夢一般。若說后悔，或許有吧，不過，并非是現(xiàn)在，而是以前，當時，我最后悔的，便是接下了這個深入北疆的任務?！?/br>
    莫小川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看了看周圍，也深有感觸，道：“再次坐在這里，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闭f罷，他將酒杯對著韓成，又道：“歡迎回家?！?/br>
    韓成苦笑，隨后深吸了一口氣，莫小川輕輕一碰杯，一飲而盡。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均放下了酒杯。

    “明日大軍出發(fā)，我有意讓你率軍做先鋒，不知你怎么想？”莫小川問道。

    韓成起身，道：“王爺下令便是，末將自當遵命?！?/br>
    “我知道，梅世昌對你有再造之恩，或許，你有些不知該怎么面對他。若是你迷茫的時候，便想一想我，他對我，何嘗不是。但，我們各為其主，燕國與西梁已是百年世仇，現(xiàn)在，更是勢同水火，這一次，若是讓燕國抗過去。那么，接下來，或許還有一個百年爭戰(zhàn)，甚至更久。百姓們已經(jīng)受了這么多年的戰(zhàn)火之苦。中原大地，紛爭太久，也是該收攏的時候了。”莫小川又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說道。

    韓成重重地點頭，道：“王爺放心，末將知道該怎么做?！?/br>
    莫小川站起身來，伸手在韓成的肩頭拍了拍，道：“我對你是放心的，只是，你這人重情義，我怕你自己這關過不去。若是不便的話，明早之前來找我，我不會勉強你的。”說罷，莫小川又補了一句：“這是我的真心話，并非是什么試探之言，你無需多想?！?/br>
    韓成面色復雜，眸中露出幾分感激之色，不過，隨即目光便堅定了下來，沉聲道：“王爺之言，屬下銘記，還請王爺莫要擔心，末將絕不負重托。”

    莫小川點了點頭，隨即走出了屋子。

    來到外面，便聽到一個好聽的童音輕聲喚著“娘親”，不用問，必然是莫政了。

    這是莫小川的個兒子，也是他的個孩子，盡管父子兩人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不過，看著小家伙粉雕玉琢一般，疼愛便會由心底生氣。

    盈盈正坐在院中的一張石凳上看著莫政與文芳玩耍，文芳顯然也十分喜歡莫政，不時便摸摸小家伙的小臉，嘻嘻笑著。

    莫政興許是玩累了，邁著步子來到盈盈的身前，張開小手想讓母親抱他，只是，剛剛喚了一句，便見莫小川走了過來，突然，又將小手縮了回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了原地，悄聲說了一句：“爹爹……”

    看來，當日父子見面之時，莫小川隨手殺人的舉動，帶給他的震憾實在是太大了一些，讓小家伙對莫小川的敬畏之心甚重，即便這幾日接觸了多了一些，依舊不敢太過親近。

    莫小川也不介意這些，對著小家伙露出了一絲笑臉，道：“政兒去跟文芳jiejie回屋休息，為父要與你娘親說幾句話?！?/br>
    “哦！”小家伙答應了一聲，乖乖地朝著文芳行去。

    文芳在那邊，卻已經(jīng)對著莫小川揮舞起了拳頭，怒哼哼地道：“什么jiejie，你存心站我便宜吧？”隨即，又低頭對莫政，道：“別聽你爹的，以后叫姨娘……”

    “哦！”小家伙答應著，卻又偷偷看了看莫小川，見莫小川沒有說什么，這才放心下來，悄悄地拉著文芳的手指頭，拽著她離開，好似，很怕與莫小川待在一起一般。

    盈盈看在眼中，面上帶著慈愛之色，輕輕搖頭，道：“看你把孩子嚇得，以后，你讓他怎么和你親近。”

    “嚴父慈母，古往今來，不都是這般過來的嗎？”莫小川在盈盈的身旁坐下，道：“讓他有個怕的人，對他有好處，若不然，憑你這般寵著，這小子長大了，還不上到天上去?！?/br>
    盈盈笑了笑，沒有反對，只是說道：“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