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師再現(xiàn)
郭老師再現(xiàn)
照傅一珩的解釋,他們此時在森林邊緣繞行,森林內(nèi)部則是學校設(shè)立的某個基地,這也意味著有大段路程要走。 監(jiān)管員86給的干糧,足夠他們過一段時間。但在樹林里過夜委實難熬,巨型爬蟲和蚊子如影隨形。幸好傅一珩摘了種驅(qū)蟲植物,涂抹在皮膚上,以至于晚上睡覺不會被叮得滿身紅點。 一路上除了毒蛇猛獸,也沒碰上什么活人,本以為一路都是樹木,誰知就看到一條柏油馬路,馬路旁還有個小驛站,驛站有水有電,卻無人看管,里面像個類似小超市的屋子。 看著一排排的食物和水,宛紗不敢隨便亂拿,就泡了包熱騰騰的方便面,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吸了口面條,只覺得這是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美食了。 傅一珩雙手抱臂,拔長黢黑的暗影倚在二樓窗臺,極目眺望遠方,身形如同據(jù)在高空的雄鷹,陰鷙孤傲地俯瞰這座蒼林。 一珩你怎么不吃?宛紗用叉子卷起一撮面條,喂到傅一珩嘴邊,我就吃過一口。 傅一珩拋她個眼梢,哼了聲:你哪里我沒吃過。 宛紗訕訕地笑:我想著你是重度潔癖。 傅一珩抬起黑手套,兩指托住她的下巴,輕輕捏揉:屬于我的,就如同我身上的骨rou一樣。 宛紗凝視他黑如幽潭的眼眸,想起圣經(jīng)一句話,女人是男人的一條肋骨。 傅一珩眸色驀地一沉,瞥向窗外:有人來了。 宛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視野內(nèi)道路的盡頭,駛來一條黑色越野車,飛速朝驛站行駛而來。 傅一珩側(cè)過身,藏匿在陰影里。宛紗則躲在窗臺邊,冒出小腦袋暗中觀察。 到達驛站,越野車車門打開后,兩名身材魁梧的監(jiān)管員,押著一身掛彩的中年男人下車。 看那中年男人滿是血痕的臉,宛紗勉強辨認出來,他就是給她教過好幾堂課的郭老師。 郭老師不是辭職回家了么,怎么被監(jiān)管員抓了起來? 一個監(jiān)管員忽地捶了郭老師一拳,摁趴在地上,一手揪起他的頭發(fā):cao,辭什么職,偏要來尋死,以為校董會放你出島? 郭老師吐出一口血水,咧開嘴巴,門牙赫然少了一顆:王亞虎,是你對不對,我以前教給你。 監(jiān)管員怔了怔,哈哈一笑,拍拍郭老師的肩膀:啊呀老師,不錯嘛,光聽聲音就認出我來了。 郭老師想起過往,禁不住笑了起來,又因著嘴唇沾滿血,樣子有點瘆人:每個學生的音容笑貌,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你當年還是積極分子,我給你發(fā)過獎學金。 監(jiān)管員一時沒吭聲,似乎也在回憶往事,接著胸脯劇烈起伏,狠狠扇了郭老師一巴掌: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教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知道畢業(yè)后我經(jīng)歷了什么嗎,他媽的生不如死。 郭老師瞪著滲血的眼珠,震驚地看向監(jiān)管員:畢業(yè)后你不是回家了嗎?后來發(fā)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