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送上門
2.送上門
聞斯妤每月都會到聞家海邊的別管住兩天,為的就是方便她下海潛水。 這次也是一樣,收好東西檢查設(shè)備,聞斯妤獨自一人下水。 她帶的東西不多,氧氣瓶中的供氧最多也僅能維持五小時,所以每次潛水她最遲四小時都會回去。 可偏偏今天,聞斯妤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瘋,游遠了些,潛到了一處很是壯觀的礁石群。 這里距離海岸已經(jīng)甚遠,她計算著時間和氧瓶中的氧氣,想著回去大概也沒問題,就想在礁石岸上歇一會兒。 聞斯妤上午十一點半下水,發(fā)現(xiàn)這礁石群已經(jīng)一點多,結(jié)果這一歇再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所處的位置快被海水沒過去了。 一看時間,赫然已經(jīng)下午四點。 正要穿好裝備往回去,卻發(fā)現(xiàn)氧氣瓶不知怎的被海水一打,自己放上了氧。 再一瞧剩余氧量。心里暗道,玩脫了。氧氣幾乎所剩無幾,也就能撐個十來分鐘。 情況有些絕險,不過從小就喜歡這類活動的聞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游回去不靠氧氣瓶供氧會十分累,更有可能會中途體力不支,但她相信搏一搏還是沒問題的。 想罷,直接棄了那個已經(jīng)沒什么大用處的氧氣瓶。嗯,聞斯妤從小就是這脾氣,換做其他人定不會這么干,氧氣再少也是救命的??伤齾s不理,這東西又沉又費力,她向來桀驁,相信自己能辦到。 盲目自信的結(jié)果就是,中途被一個大浪拍的有些找不著北。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聞大小姐命不該絕。她這撲騰著撲騰著,發(fā)現(xiàn)理她不遠的一艘小型私家釣船。 就算自己再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這碰到了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它開走。 喂!聞斯妤奮力游了一段距離,和那船身近了些。 船上的人出來!拉我一把! 等到離船距離幾十米后,聞斯妤嘶聲力竭的喊了一句。 等了片刻,那艘小釣船上也不見有人反映,聞斯妤又喊了兩嗓子。 這回終于有人理她了,一個彪形漢子探出頭來,看見她的樣子后又縮了回去。 喂!剛才那個男的!你看見人還不來放梯子下來! 聞斯妤氣結(jié),她還沒被人這樣無視過。 又撲騰了一會兒,船艙內(nèi)走出兩人。一個是剛才探頭看她的彪形漢子,另一個是名身材纖細的男人。由于尚有距離,她看不太清楚船上兩人的長相。 那男人好像對彪形漢子說了句什么,轉(zhuǎn)身就要回船艙,彪形漢子也要將船調(diào)轉(zhuǎn)方向。 這是什么情況?聞斯妤驚了,她這是不僅先被無視,現(xiàn)在還被拋棄了? 聞斯妤剎時怒上心頭,又加速游近了些,沖著船上的人怒吼道:你不救我!我要是死了,做鬼也要去纏你!讓你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剛要邁進船艙的男人愣了愣,頓住了腳步,返回來靠在船欄處低頭看著她。 那等你死了再說。 男人的聲音不高,但聞斯妤聽的一清二楚。 好!你狠!去死吧!你見死不救!你不得好死! 聞斯妤氣的把水拍的嘩嘩作響。 男人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瞇著的眼里透出了絲殺氣,沉默了會兒對一旁的彪形漢子說了兩句,轉(zhuǎn)身沒停步的進了船艙。 聞斯妤以為船要開走了,心下正苦悶,沒想到那彪形漢子竟然放了個繩梯下來。 噗通的入水聲。 唉?聞斯妤呆了下,沒想到那人竟然回心轉(zhuǎn)意,也不敢再想其他,連忙爬了上去。 哼! 聞斯妤登上船后,冷哼一聲,瞪了一眼放繩梯的彪形漢子。 她本就是個大小姐脾氣,這被人如此對待,心情更是極差。 那人也沒惱,也沒說別的,待她上來后把繩梯收了回來。 聞斯妤沒再理他,摘了潛水帽,甩了甩有些濕漉漉的頭發(fā)。 走進船艙內(nèi),剛才讓她去死的男人正在對著一臺筆記本不知在瀏覽什么。這下近距離看清了這人的臉,聞斯妤撇嘴,長得不錯,心眼兒太壞。 明明是個釣船,你卻在這玩電腦。聞斯妤隨口吐槽。 她沒想太多,只是想說兩句話懟一懟他。 白粟皺眉,抬眼看了看那邊正在東張西望的女人。 聞斯妤穿著一身水母衣,玲瓏有致的嬌軀被完美勾勒,剛才戴著的潛水帽已經(jīng)脫下,長發(fā)攏在身后,美艷的小臉兒是卻是一副嫌棄的模樣。 嘖嘖,連半點魚腥味沒有,潔癖嗎? 聞斯妤嗅了嗅,除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什么海鮮氣味都沒有,她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船里沒出去過了。 還正在四顧著艙內(nèi)的環(huán)境,一人的聲音打算了她的思路。 阿堅將艙門開了一半,問白粟道:四少爺,咱們? 說話的人正是外面的彪形漢子。 阿堅本是正常行駛,但這個女人突然出現(xiàn),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開船,只得進來問問自家主子。 還是先去,今天晚上必須到。 白粟使了個眼色,阿堅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沒過多久,聞斯妤發(fā)現(xiàn)船只行駛方向異常,跑出船艙去看。竟然已經(jīng)駛?cè)肓斯?,距離宜城海線越來越遠。 喂,大高個!我們不回宜城嗎?為什么走這個方向! 聞斯妤質(zhì)問阿堅。 阿堅板著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xù)盯著cao作板。 聞大小姐感覺在這人面前自己就是團空氣,說的話都給海風(fēng)吹跑了。 回到船艙內(nèi),又看見那男人波瀾不驚的盯著電腦看,聞斯妤火了。 伸手啪的一下將男人面前的電腦合上,慍怒著臉,喝道:已經(jīng)出公海了,為什么不回宜城?你不是宜城人嗎? 白粟的手還懸在半空,剛剛的數(shù)據(jù)他正在分析,一下被人打斷,眼底閃過一抹戾色。 閉嘴。白粟瞥了一眼她,淡淡開口道:不想被丟下海喂魚就老實點。 聞斯妤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半響沒開口,她還沒見過誰敢用那種殺氣騰騰的表情對她。 天微微擦黑,小船停止了前進。聞斯妤被船身靠岸的撞擊搖晃了一下,有些困意的她立馬清醒了。 被男人帶下船,眼下的景象讓她有些愕然, 這似乎是一座小島,目之所及之處全部被海水包圍,島上密林叢生,走了一段就看見一片不高不矮的建筑。只是這一大片建筑物有些令人壓抑,全是黑灰色的墻體,上方也被茂密的高樹覆蓋。 聞斯妤忍不住開口抱怨,這什么鬼地方? 兩個男人都沒理她,阿堅走到大門前,輸入了密碼,又撿起一旁的石頭拋上去砸到了門梁上的某根鋼管。 哐的一聲,黑灰色建筑物的大門打開了。 聞斯妤愣愣的看著彪形漢子的一系列動作,隨即歪著頭看一旁的好看男人,一臉糾結(jié)。 你們玩鬼屋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