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寧母退休之后在東城一家福利院做義工。 本來就是為了打發(fā)時間,兒女都不在身邊,于是沒成想這一做就是兩三年。 這天恰好是周六。 寧茶知道母親一般這時候都在福利院,于是一下班就往福利院趕。 行。 姑娘還有點良心。 知道自己漂泊多年,心里虧欠父母的很。 于是這一回國,每逢周六不管加不加班,晚上總得回去陪父母吃頓飯。 就這樣寧父就很滿意。 覺得自己乖巧的女兒還是聽話的。 就這樣,才漸漸融化了那顆責備的心。 到底父母還是心疼孩子的。 于是便也不再計較當初在美國那些骯臟事兒。 寧茶從未空手去過福利院,每次去都得給小朋友帶些小玩意兒。 這次來的急,所以就帶了些可愛的橡皮。 小朋友都很喜歡這個jiejie。 每次來都會帶一些可愛的小禮物。 所以他們都擁上來求抱抱。 寧茶笑的溫柔,立在孩子群中,舉著手里的橡皮說。 “好了,都去阿嫲那邊乖乖排好隊,一個人可以挑選一個哦?!?/br> 這么說著,小朋友就都爭著搶著往阿嫲那邊去了。 隊伍中有一個小朋友掉隊了。 個子小小的,走路很慢,不是很靈活的樣子。 寧茶記得這個小朋友的。 叫林臻于,是個小兒麻痹。 看著看著,寧茶忍不住彎腰去把他抱起來。 臻于小小的,兩三歲的樣子。 臉蛋圓圓的,可愛的很。 “jiejie抱你去?!?/br> 然后又忍不住想親一下小朋友。 “臻于。你可以親jiejie一下嗎?” 小臻于盯著漂亮jiejie盯了幾秒,笑著親了一口漂亮jiejie。 到了地兒,她給他放下來。 看著他開心的往阿嫲那邊走去。 他那么開心。 寧茶卻不免有些傷感。 這么小就得遭受這樣多啊。 不知何時身后停了一輛黑色轎車。 符茗函將車窗搖下,看到了那心心念念的女人的所作所為。 她的笑,她的心疼,她的感傷。 他都看到了。 于是他心想。 這么善良。 真像個天使。 是挺善良。 對誰都能溫柔的笑。 就對他不行了。 不是滾就是離我遠點的。 真讓人傷心。 女人這么好看,白裙飄飄的。 周身都被光芒籠罩。 這會兒給他襯托的有些丑陋了。 畢竟他人在美國是從不做慈善的。 販賣毒品,倒賣軍火。 他都干過。 殺人都得給人血吸干帶走賣錢。 這么想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 問一邊坐著的助理。 ”Raven,我這身是不是有點嚴肅?!?/br> Raven不知他又發(fā)什么瘋。 看著自家老板這樣緊張的樣子,他心想。 果然紅顏禍水。 嘖嘖。 “還好?!?/br> 行。 這就準備下車了。 又覺得自己雙手空空不太好。 轉過身走去接過身后工人們大包小包帶來的東西。 他抱著個巨大的包裹,這才走了進去。 寧茶正在分發(fā)橡皮。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來人了?!?/br> 于是小朋友開始跑去接那些大包小包的物資。 她疑惑的抬眼去看。 就看到了。 那個賤人。 她很氣。 因為這幾天每天早上必定有一束漂亮的白玫瑰放在她桌子上。 回回她都得費很多力氣抱著下樓丟在公用的大垃圾桶里。 她不覺得他們還有勾搭在一起的必要。 畢竟她人已經(jīng)死心了。 高嶺之花就好好待在高出就成。 她不去夠了。 不然她也不知道究竟這鋼絲還得吊著心走多久。 男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是真的很討厭。 禮物都帶的比自己多,襯托得她特別磕讒。 寧茶看了眼在一邊打掃房間的母親。 趁著他碰巧和院長交流完。 冷漠的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后便轉身去了儲藏室。 符茗函想抽煙,但一看周圍這么些個小鬼頭。 忍了。 然后便抬步往儲藏室走去。 知道待會兒不免會受一頓冷眼。 但他不在乎。 如果她能再愛回來。 他愿意讓她罵兩句。 剛抬步剛進來就被寧茶說一頓。 她盡量壓低聲音。 “你到底想怎么樣???” 早上就是這樣子。 送個曖昧的不行的玫瑰花。 還附帶張帶著香味兒的卡片。 上頭寫了一句話——你能愛我嗎? 愛你媽。 不清不楚又想讓人給他當小三兒。 這會兒寧茶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的一心一意只看他的寧茶了。 她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賤種。 更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撅著屁股給人cao的賤貨。 他真的擁有了家庭。 她絕對不會摻和。 符茗函摸摸鼻子。 表情委委屈屈的。 “我就是想讓你多看看我?!?/br> 是寧茶從未見過的樣子。 這裝模作樣的委屈樣。 就跟深埋地窖的陳釀一般,讓人暈乎乎的。 并且。 越cao練,埋的時間越久,就越罪人。 寧茶搞不懂他了。 當初他待她那樣,她說走也不留。 這會兒又開始一副跟她拋棄他似的過來裝。 這會兒寧茶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男人果然都是,越老越賤。 但不管這招賤不賤,符茗函是覺得。 管用就成。 看著女人這一副模樣,他快馬加鞭,推波助瀾。 伸手去牽她手。 “你最后信我一次。” “這次我真的干干凈凈才來找你的。” “歐陽甯那邊我很快解決?!?/br> 得。 配上這副裝婊的溫順樣。 寧茶一時間也忘了推開他。 “茶?!?/br> “我挺想你的呢?!?/br> 賤男人沒說過這種話。 但他也想明白了。 不就是咬咬牙的事兒,惡心話說多了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寧茶眼皮子一抖。 她怕自己心軟,抽出手,冷著臉往外走。 “別跟我說話!” 符茗函站在身后,眼神幽幽盯著那女人身影。 眼里帶著狡黠和不舍。 心里還想著。 果然顧賾是個賤骨頭。 招是挺管用的。 怪不得宋荷那樣難搞的娘們兒他都能勾搭上。 吐槽了吐槽自己的兄弟,他笑著捻了捻指尖。 那里依稀還帶著她的味道。 于是他變態(tài)一般湊在鼻尖聞了聞 ,沒忍住,輕輕在指節(jié)處吻了一下。 真香。 是她的味道。 / 這邊符茗函被留下來吃飯。 寧母不知身份,只當成是個有錢的慈善家。 還特別開心的招呼他入座。 符茗函勢必把不要臉堅持到底。 于是他溫文爾雅的說好,安排坐哪兒就坐哪兒。 席間忍不住去看寧茶。 發(fā)現(xiàn)她冷著臉。 便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 寧母善談,得知他剛從美國回來,笑呵呵問他是否常做慈善。 還十分好心給他夾了一塊兒土豆,說你別嫌棄,我們這兒不如美國,都吃的隨意。 符茗函笑著雙手拿碗,莊重接過。 就跟人家要給女兒托付給他一般。 就差把臟手在褲縫上擦擦了。 “對啊,之前都是在美國做的慈善。這不回國發(fā)展生意了嗎,自然要回報祖國的。” 話說的真好聽。 寧茶忍不住撇撇嘴。 他做慈善? 他殺人不見血的混蛋,何時見過他有仁慈之心。 最后吃完飯,院里就剩一群小孩子和寧茶和符茗函,還有一個阿嫲。 寧茶在收拾碗筷。 他就過去幫忙。 “我?guī)湍恪?/br> “你能別裝了嗎?” 寧茶快煩死他了。 世間怎么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然后便拿著碗筷去廚房,眼神都不愿意吝嗇他一個。 最后離開前符茗函提議照一張合照。 不為別的。 就是希望能多跟她待一會兒。 他很想告訴她這段時間沒她他是怎么樣過的。 想給她打電話,又怕她接聽。 于是只能趁著每晚睡前打開信號屏蔽儀,這才敢撥打她電話。 一次一次。 在他懷里耗盡最后一格電量。 他無法cao她,只能委委屈屈的躺在床上自瀆。 看不到她的臉,解不了她的癮。 床上的男人只能無力的幻想她的味道,后悔自己發(fā)現(xiàn)的太晚。 他不愿承認自己是愛她的。 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愛她的。 這很矛盾。 所以他才會讓她從自己掌心溜走。 她走了。 于是他便發(fā)覺自己被抽空了。 除了斑駁的回憶。 他只有掌心污濁的白泥。 說拍就拍。 Raven知趣的很。 他說。 這位小姐,麻煩你往右來一些。 欸對。 寧茶不開心,她往右再挪挪就挪他懷里了。 于是她自作主張,轉身往后邊那位置走,最后穩(wěn)穩(wěn)落在一個年輕的戴眼鏡的男義工旁邊。 那人沖她笑。 她便回人一微笑。 咔嚓一聲。 照片成了。 Raven將照片給符茗函看。 照片里他冷著個臉,眸光黯淡。 而他身后隔了好多個人站著的那個女人。 正他媽傻逼一樣沖旁邊的小四眼笑呢。 看看。 別以為自己認錯了就成了。 早著呢。 捏著相機的手指有些泛白。 符茗函盯著那挽著母親往外走的身影。 想起她剛吐出的一句話。 "你能別裝了嗎?” 呵。 他咬咬牙,氣笑了。 于是男人終于嘗到了自己栽種的樹木上惡的果實。 可他并未像亞當夏娃一樣得到永生,反而受到懲罰。 那種酸澀化為鐵水,被她飲下。從嗓子眼滾到胸口,鑄成鋼筋鐵心。 符茗函盯著那背影。 盯著她誘人的腰線,忍不住想起那些不眠的夜晚。 那時候多愛他啊。 想怎么cao就怎么cao。 越cao越聽話。 可這會兒....呵。 他坐車上,點了根煙。 心想。 不愛我了是嗎? 行。 又想。 如果能給她擄過來cao一頓就好了。 是不是cao一頓,就又能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