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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耽擱,眉頭都沒松過。好在女人乖的很,就在樓下等著。見他下車,一臉倉皇。她溫柔笑笑,上前給他整了整領(lǐng)口。“待會兒他們說什么你就聽著就行,別放心上。”“好?!?/br>門一開。心砰砰跳。終于。這次是真真正正親家相見了。符茗函被寧茶推著進來了屋。恭恭敬敬把手在褲縫擦了又擦,這才敢朝岳父伸出友好的交握手勢。可是人家不買他帳。于是手便被冷落在原地。寧茶心疼男人,把他手抓回身邊。然后半蹲在寧父面前,依次掏出符茗函準備的東西。十分知趣。買了十分昂貴的正山小種。雨后第一批新茶。還給岳母準備了昂貴的蘇繡披肩。寧母還是冷靜許多的,在沙發(fā)上一坐,示意他也坐。符茗函只好在一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汗滴一滴一滴落下。又聽寧母說。“我們寧家高攀不上你們?!?/br>“我沒管教好女兒,她干了如此忤逆列祖列宗的事兒,我們實在沒臉。”符茗函聽不下去,和煦微笑。“我的錯?!?/br>“伯母?!?/br>“如若列祖列宗要報復(fù)盡管來找我好了。”“茶茶是個好姑娘?!?/br>“是我眼瞎?!?/br>畢恭畢敬。腦袋低了又低。寧母寧父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他說。“伯父伯母希望你們別被嚇著?!?/br>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大老爺們兒一個。沒出息。‘嘭’的一聲。膝蓋著了地。寧茶嚇一跳。但她沒攔。寧父如此威嚴的一個人,都讓嚇一跳。寧母是想去扶他起來的。男人不從,十分有骨氣。丈母娘拉老子也不起。“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的混蛋?!?/br>“這輩子我就認寧茶這一個人。”“如若有半句謊言,就讓老天爺收走我的狗命?!?/br>如此嚴肅的時刻。女人聽了都心動,況且是為人父母的。自然希望兒女好。所以并不是不心軟的。可實在又并非好事兒。于是只能默默嘆氣。起身往飯桌走。“吃飯?!?/br>得。就此落筆。就是愿意給他個機會。男人感動得很。又給老天爺謝了一通。給他這樣通情達理的岳父岳母。就事論事。不說別的。未來女婿還是知趣得很。懂道理,能哄人。有文化,又十分優(yōu)秀。酒足飯飽。岳父被女婿喝倒。寧茶牽著符茗函去樓下,司機已經(jīng)等候好久了。她肯定不能跟著走,只能給送車上。“老婆.....”他不愿離開,抱著寧茶不撒手。酒氣在腦袋里熏染,寧茶有點嫌棄推推他臉。“我爸媽會看到的。”行。這句管用。符茗函依依不舍撒了手。寧茶笑了笑,有點好看。眉眼如畫。“回去記得喝醒酒湯。”“好。”“早點睡,文件明天也能看。”“好。”“行了,你走吧。”又不愿意了。又抱了會兒。“老婆。”“嗯?”“你收了我吧?!?/br>“行。”她去捏他耳朵?!笆樟四氵@混蛋?!?/br>/日子過得快。符茗函待寧茶極好。感情是需要磨合的。他們亦步亦趨,逐漸找到了彼此交往的方式。十月份的時候符茗函出了一批槍支。在中南半島出了事兒。他人跑去處理,差點小命丟在柬埔寨。這種事情過去幾年跟喝水吃飯一樣平常。按理說并不應(yīng)該十分在意的。刀尖舔血,生死聽命。符茗函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出院便借故將隕石手槍輸給一個泰國年輕男人。其實就是相當于放棄了涉黑這條道。這路子不好退。他自斷了根手指,以表對中途拋棄兄弟們的歉意。這才得以全身而退。坐車去醫(yī)院接指頭的路上,他疼的眼都睜不開。捧著手指,渾身是血。路途中有件事兒挺有意思的。人都快疼暈了。還沒忘管助理要來電話。Raven覺得他有病,說你先給指頭接上,超過倆小時就廢了。他不聽,非得要手機。賤男人發(fā)起瘋真跟他家狗一樣。沒辦法,只能給他。“你要干嘛。”“給我老婆打電話?!?/br>cao。“能等會兒打嗎?昂?老板?!?/br>“不行。每天十點不給她打個電話報平安她肯定睡不著?!?/br>“。。?!?/br>行。于是Raven作為老板的狗子。只能心驚膽戰(zhàn)給老板捧著那根斷指。聽著斷指的本人溫溫柔柔給那邊說話。“你先睡吧老婆.....”“我后天就回去了.....”“嗯....放心,安全的很?!?/br>呵呵。安全尼瑪。緊接著就是一年沒露頭,幫助泰國年輕人壟斷了他的線,道上這才漸漸忘了有Jayson這號人物。寧茶看在眼里。輕輕吻過男人接上的手指,那地兒不靈活,不好看。但她總喜歡去吻。然后問他為什么這樣做。其實不管他如何。她都是極愛的。符茗函想了很久。“也沒什么,就是在子彈入腔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我不能丟下你。”“我得陪你好好活著。”“我死了,怕你殉情。”笑的真賤啊。真恬不知恥。寧茶沒說話,眼睛蓄滿淚水。罵他,“傻逼。”他們的愛情沒有跌宕起伏的生死別離,沒有行云流水的風(fēng)光霽月。只有后知后覺的愛你如命。他將她庇護在羽翼下。藏的嚴絲合縫。寧茶原來十分奇怪。為何男人從不讓她了解他的生活,他活動的圈子,他住的房子。直到去年看到他包著的手指。她才知道。他不止販賣槍支,還倒賣毒品。他所有的房子里里外外都是監(jiān)控。華盛頓那邊所有房子都有保鏢守著。他不讓她靠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