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還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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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客還是奴 九娣確實很累,剛摟著孩子靠在沙發(fā)上就一頭睡過去,再一睜眼,天都大亮了。 下意識去找孩子,懷里竟成了空! 她直彈起來,頭暈目眩,開始懷疑自己昨晚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難道孩子已經死了,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審訊室……一切又都回去了? 九娣迷糊糊拉開門往外跑,忽又發(fā)現走廊另一側的廚房傳來聲響,橫沖直撞奔過去,被眼前一幕驚住——管家正抱著自己的孩子仰臉笑看向一旁的女醫(yī)生,女醫(yī)生則拿著小勺一邊喂著小孩一邊嘬起嘴來逗弄。 窗外陽光正照進來,人的笑臉都烘在金色光環(huán)里,暖洋洋,亮瑩瑩,是個不一樣的世界。 九娣都不記得自己上次這么沖孩子笑是什么時候了,竟一時不忍打擾。 但廚房的人卻很快發(fā)現了她,并抬手招呼:“九娣,你醒了,來吃點東西吧,你的寶寶可真乖,一點也不哭鬧,吃得可香了,看來是沒事了?!?/br> 九娣訕訕,走到管家旁坐下,看早餐也不比主席宅邸花園的差多少,胃不由地就吊起來,翻滾著悶了個響。 但她還是先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小孩看見mama來了而興奮舞動著小手,九娣笑了:“是不燒了?!?/br> 管家說:“你先吃點東西,我?guī)湍惚е⒆印!?/br> “麻煩了?!?/br> 九娣看女醫(yī)生一直盯著自己,不大好意思,低下頭忙倒了杯咖啡,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們都是給這屋的屋主服務的吧?” 空氣明顯滯停幾秒。 女醫(yī)生笑:“哈哈這應該很好看出來,是的,我們確實是屋主雇來做事的?!?/br> “那你們見過他嗎?” 九娣拿起刀往面包上抹黃油,刀光一閃,她看見管家和女醫(yī)生對看了一眼。 “唔,當然見過?!?/br> “他長什么樣?”九娣抬起眼睛,刀尖似的目光投出去。 女醫(yī)生沒接住,管家接過來說:“很普通的人,但他人很好,不為難我們也常常關心我們的生活,從不拖欠薪水……” 九娣抿嘴不語,咬一口面包,仿佛沉默里都在反問——我不是問你長相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但很顯然,管家不想再說了,女醫(yī)生此時也站起來,表示要出去采藥。 “九娣女士,你休息一下吧,我哄睡孩子給您泡茶?!?/br> 管家見九娣快吃完了,小聲跟九娣示意,九娣看小孩這會兒眼睛半瞇著,惺忪迷糊,小腦袋懶洋洋搭在管家的肩膀,毫不認生,一臉享受。 九娣便不再說什么,出了廚房,沒回起居室,而是拐了個彎,直接上樓。 樓梯中間一級不大結實,腳底發(fā)出吱呀一聲,九娣忙停下,回頭看,管家并沒有跟過來,壯了壯膽子,悄悄繼續(xù)登樓梯。 初入陌生人家里,這樣到處亂走實在不大好,但九娣覺得主人既有監(jiān)視客人的權利,那客人又憑什么沒有逃避監(jiān)視的權利? 可真爬上二樓,卻見一條簡單的走廊和三個房間,小客廳如樓下的客廳一樣,空無一物。 但房間門都關著,不知那個神秘人藏在哪間門后。 九娣試著走到一個門前推了推,門鎖了,再一個門,還是鎖住…… 就在這時,后面忽然有只手拍在她肩膀上,九娣嚇得轉頭,竟是一張陰鷙的白臉——眉毛壓低,眼睛冰冷,仿佛是換了張臉看她。 管家問:“九娣女士,你在找什么?” 九娣心虛,磕磕巴巴:“哦,沒,沒什么……” “迷路了?”他這話明顯是替她下一句打了個草稿。 “呃……對?!本沛非迩迳ぷ?,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已經睡了,在起居室,廁所在樓下?!?/br> 管家馬上展開笑顏,做了個請的動作。 “哦好的,謝謝。” 九娣明知理虧,還挺胸抬頭,若無其事地下樓。 孩子睡得很香,九娣待在屋里也無事,走出院子散步,昨天送她來的那輛軍車不見了,倒是那個當兵的司機好像還站在門口巡邏,遠遠看見她朝她行了個軍禮。 想必車子被女醫(yī)生開走了,不過沒有軍人證是沒法開軍車的,難道說……醫(yī)生也是個軍醫(yī)? 這屋主是個什么人?好大的氣派! 九娣狐疑抬頭看二樓的窗臺,反光的玻璃后是白色的窗簾,看著就像廢棄的一排房間,不會有人。 就在九娣要收回目光的一瞬,她隱隱看到一張白色面孔在二樓北側的窗戶里閃過,再定睛,卻見密密重重還是層白色窗簾。 九娣疑是眼花也就沒再想別的。 傍晚時候,女醫(yī)生才回來,給孩子補了點維生素又買了些玩具小吃,兩個人就在起居室里聊了一會兒。 ”外面鬧病,全城戒嚴,到處是病人和鬧游行的,你一個人弄個孩子不容易,就在這待著吧?!?/br> 九娣苦笑:“我現在想走也得走得出去啊,這是哪里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走?” 女醫(yī)生笑,不知錯覺還是什么,九娣總覺得她笑得挺不懷好意的。 九娣想,也許根本沒什么屋主,只是這個女醫(yī)生和管家在這里虛張聲勢,可是這又為了什么呢? 女醫(yī)生說話也是彎彎繞繞,裝瘋賣傻,一句實一句虛,關鍵問題就開始含含糊糊。 吃過飯,九娣還是打那個號碼,想讓神秘人送自己回去,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無奈掛掉,心想,她該不會真被軟禁了吧? 可是就像昨晚那個老頭所說,她有什么利用價值? 管家兼職廚子,女醫(yī)生兼職打掃和采購,屋里屋外,只有九娣不知道自己是客還是奴。 睡到半夜,九娣醒了,意識復蘇但眼睛并沒完全睜開,耳邊的聲音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有人進到房間了! ************************************ 周末愉快! 大家都在盼著法藍嗎?他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