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不愛我14
總裁不愛我14
這幾天陰雨連綿,天氣不好,被告知山下突然來了一大批物資,倉庫爆倉了需要立刻運上山。蘇音帶著牛車,坐著拖拉機下山去運貨。 不知道從哪里捐來了特別特別多的書還有衣服被子,全部都打包成一箱一箱的,足有好幾十箱。 蘇音指揮著村民一箱一箱的搬上車,帶來的五輛牛車和一輛拖拉機都裝的滿滿當當?shù)倪€有三箱沒上車。 算了,這三箱就留在這吧,下次再運。 誒,小姐等等,捐贈人怕你們不夠裝,特地給你們雇了一輛拖拉機幫你們拉上山,這剩下的裝他車上就行。負責押送這批物資的負責人對蘇音說。 蘇音十分感激的握著負責人的手,不住的感謝他:謝謝,謝謝你們,大家辛苦啦!一定要替我們好好感謝捐贈人,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要不你留個地址,我送個錦旗過去? 負責人一臉尬笑,他不留痕跡地抽回手,客氣的說:不,不用了,我們也是獻愛心,你們是在做好事,幫助幫助也是應該的。我也要回去了,就不多說了。 蘇音對他鞠躬:我代表c村的村民們,謝謝你們了! 客氣客氣,快回去吧。負責人開著車,逃一樣的溜走了。 蘇音有些莫名的看他絕塵而去,感覺他似乎在害怕什么,很奇怪。 最后的三箱物資讓人幫忙抬上那輛雇來的拖拉機上,那是一輛十分嶄新的拖拉機,蘇音怕司機是新手上路沒經(jīng)驗,特意問了句:師傅,您能走山路嗎?這幾天下了雨,這山路有點滑。 司機穿著一身軍綠色農(nóng)民工一樣的衣服,衣服和拖拉機一樣都是嶄新的,很奇怪,不僅帶了個黑色的棒球帽還圍了條圍巾,圍巾拉的很高,把下半張臉都快遮得嚴嚴實實了,看起來不太像好人。 司機沒有說話而是擺了個ok的手勢,連手上的皮手套都是新的,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之氣。不過看在他是捐贈人派來的份上,蘇音也沒有多問,心想著捐贈人應該不會害人。 蘇音簡單收拾了一下倉庫后才坐上那人的拖拉機向山上進發(fā)。 雨越下越大,沒上路多久,那雨就像天上有人拿著桶一大勺一大勺的往下面倒。哪怕是嶄新的拖拉機也抵不住這樣的雨,不多時,蘇音全身已經(jīng)濕透了。山路本就不好走,再加上大雨更滑了,坐在拖拉機上就算抓緊了扶手也還是會時不時碰到司機的身體。 身體不小心撞到他的時候,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她一向不喜與旁人肢體接觸,但撞到他竟然不覺得討厭。 然而,這雨已經(jīng)連綿下了好幾日,山體有些石塊松動,不斷有小碎石滾落下來,倘若是經(jīng)常在山林間開車的司機,此刻定然不會再繼續(xù)往前了。 車開的不快,滾下的碎石有時會砸到擋風玻璃上,蘇音看著有些害怕,擔心的問:師傅,這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不會。短促的回答。 蘇音狐疑地看著開車的司機,雖然那句話說的極快,但音色卻和傅寒沉極為相似,她缶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只可惜這個師傅的嘴是開過光的嘴,上一秒說完,下一秒就看到前方有巨石滾落下來,剛剛擋在路中間,攔住了去路。那塊巨石仿佛就像一聲號角,緊接著,越來越多的石頭混著泥沙從山體往下滾落,石塊體積也越來越大,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司機迅速掛擋,拖拉機全速后退,可退的再快也快不過石頭滾落下來的速度。 蘇音眼看著一塊摸約一米長的石塊迎頭撞上來,她下意識的閉上眼一手徒勞無功的擋住頭。 意料中的撞擊并沒有發(fā)生,而是突然被人抱緊從車上跳下來滾到一邊。 嗯啊。一聲悶哼。 蘇音睜開眼,驚呆了。 劇烈的動作讓司機的帽子滾掉了,擋住半張臉的圍巾也散落下來,露出一張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才敢偷偷從記憶里拿出來偷偷雕刻的面容。 哇。傅寒沉一口血吐出來,他面色慘白,呼吸急促,緊緊的抱著蘇音,手護著她的頭,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掉山上的落石。 蘇音臉色變了,肩膀上是他剛吐出來刺目的血跡,眼淚迸出眼眶,她的聲音不知道有多焦急:傅寒沉,傅寒沉,你 傅寒沉像是用完最后一絲力氣,閉上眼身子無力的倒下,卻還是維持著絕對的保護的姿態(tài),將她護在身下。 傅寒沉!傅寒沉!你醒醒啊!蘇音一下崩潰了,她掙不脫傅寒沉的懷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石頭接連落在他的身上,他無意識地不斷往外吐著血。 傅寒沉!她凄厲的叫聲被大雨掩蓋,淚水混著泥水雨水流到臉上到處都是,絕望又無助,誰來,救救我們啊 請問需要小野的幫忙嘣?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聲音。 小野,小野!求你求你救救他!要是在小野面前,她怕是已經(jīng)跪下了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語無倫次,求你,救他,我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什么代價。 假如我現(xiàn)在運用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救了他,那么下一關(guān)你將進入懲罰關(guān)卡,你接受嗎嘣? 我接受我接受,什么都接受,求你求你救他!我只要他活著! 成交嘣! 忽然金光一閃,蘇音和傅寒沉被瞬間移動到一個很淺的洞口處,一個暫時可以避雨的地方。 等等,那傅寒沉呢?他的傷 小野只能保證它不會死,不可以直接救治人的哦!不說了要睡覺了嘣! 任蘇音在腦海里怎么呼喊小野,都再沒有應答了。 蘇音只得把思緒放回現(xiàn)實中,她費勁的掰開傅寒沉的手,讓他躺在自己懷里,用濕透的衣服小心的擦拭他嘴角的血跡,眼淚滴落在他的臉上,一滴一滴越來越多,小雨一樣。 傅寒沉,你醒醒啊別睡了,傅寒沉。 不知是不是蘇音一聲一聲的呼喊起了作用,傅寒沉痛苦的呻吟著費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蘇音哭得像個花貓一樣的臉,臉上泥水一道一道的。 你受傷了嗎?他的聲音氣若游絲,說的第一句竟是問她有沒有受傷。 蘇音哭著搖頭,她嗓子發(fā)疼說不出話來。 那就好。他似舒了一口氣,呢喃著,那就好。 他躺在蘇音懷里,連呼吸都很費勁還要強撐著安慰她:別哭了,丑死了。 他彎期嘴角,露出一抹慘淡的笑:真好,能死在你懷里。 不!傅寒沉,我不允許你死!你不準死!她歇斯底里的說著,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眼淚簌簌掉落,緊緊的抱著他,喝好像抱得緊死神才不會從她手里搶走他。 蘇音,我想說 她粗魯?shù)拇驍嗨脑挘翰唬也幌肼?,我等你好了再說給我聽。 傅寒沉費力的抬起手,手指尖彎曲著顫抖著拭去她眼角的淚,隨即無力的落下:對不起,蘇音。 我不想聽,傅寒沉,你死了的話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道歉的!永遠不會!蘇音抓著他如寒冰的手,揣進懷里替他暖暖。 那天我喝醉的事情,我都記得。 蘇音握著傅寒沉的手僵了一下,復又把他的手更緊的貼著自己,她的聲音有些輕有些抖:沒事的,是我自己愿意的。 我學過彈琴學過心理學學過金融學過管理,一口去說了一段話,他有些喘,呼吸沉重,蘇音心疼的抱住他的頭,額頭抵在他的頭頂,眼淚嘩嘩的流,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我還學過博弈論學過很多很多東西,唯獨沒學過怎么喜歡一個人。 他皺著眉頭,緊閉著眼睛,呼吸急促,似強忍著劇烈的痛苦,天地皆寒,寒遍四肢百骸,唯有貼著她心口的手是唯一的溫存。 別說了,傅寒沉別說了!求你了,不要說了!蘇音無助的慟哭著,她只能緊抱著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心里瘋狂的祈求禱告,求求老天了,救救傅寒沉吧。 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你了,卻不知道怎么面對你,對不起,蘇音,說了那么過分的話,對不起他像是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手綿軟的被她強行握住,雙眼闔上,呼吸弱不可聞。 傅寒沉?傅寒沉?你醒醒傅寒沉!傅寒沉 洞口外雨勢不減,天陰沉得像黑夜,風很大,身上衣服全部濕透了,風一吹,涼的蘇音直哆嗦。她不敢亂動傅寒沉,他的后背鮮血淋漓,還有不少小石子嵌入其中。他一貫豐神俊逸的臉失了往日的神采,眉頭緊皺遮,了無生氣的慘白,削薄的唇毫無血色。 蘇音用還算溫暖的唇一點點吻開他的眉頭,輕輕呢喃著他的名字,好像這樣這樣他就不會被死神的鐮刀勾走生命。 傅寒沉,求你了,活下去。 ------作者有話說------ 給渣男一個解釋的機會(捂臉),更新遲了,最近有點點忙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