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有鬼（53）

    對方拿出剪刀，先是把他的頭發(fā)剪了。

    后來聽薛嘉哭得厲害，干脆拿推子從后腦勺往上剔，“男不男，女不女，老子沒生過你這么個(gè)不要臉的東西。”

    聽到滋滋的聲音，本來已經(jīng)放棄掙扎的薛嘉猛地掙一下，手腕都勒出血。

    “不要啊，爸！”

    男人手上不停，一只手按住亂動的兒子，一只手像剃羊毛似的推過他精心打理的頭發(fā)。

    薛嘉彎腰，抖得厲害，等推子到頭頂時(shí)往后重重抬了一腳。

    沒踢到。

    對方惱羞成怒，按住他的頭往椅子上撞。

    “混賬，孽畜！我們老薛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br>
    薛嘉啊一聲，叫得凄厲，儼然困獸。

    手里是自己好不容易蓄長的發(fā)，她顫抖道，“我本來就是雙性人，有權(quán)選擇自己的性別……現(xiàn)在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難道不能為他變成女人嗎？”

    她一邊哭一邊叫，“媽說都是你在她懷孕的時(shí)候吸毒，我才變成這個(gè)樣子……我變成這個(gè)樣子都是因?yàn)槟?，薛永志！?/br>
    男人丟了推子，抓住他的頭發(fā)。

    “老子生你養(yǎng)你，你就是這么報(bào)答我的？”

    猛地扒下兒子的裙子，男人湊上去埋在股溝吸氣，臉上露出嫌惡又爽快的表情，“聞起來倒像是女人，不知道用起來怎么樣。養(yǎng)你到十七歲，既然你要當(dāng)女人，不如先報(bào)答我吧?！?/br>
    薛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顫抖著喊了兩聲爸，就只能拷在椅子上，感受親生父親扒開自己的內(nèi)褲，將roubang塞到從未被使用過的xiaoxue。

    她哭的聲音太慘了。

    林潛心不忍心再看，只能蹲在地上聽著男人的喘息，還有那禁忌的父子相交發(fā)出來的啪啪聲。

    這是警局。

    審訊室。

    有一個(gè)無辜的孩子被強(qiáng)jian了，被她的親生父親。

    林潛心抬頭，發(fā)現(xiàn)薛嘉正死死地看著她。

    她的頭發(fā)一邊長一邊短，還有光禿禿的地方，露著頭皮。身后的男人變成虛影，她舉著滿是血痕的手，就這么一字一頓道：“好看嗎，林潛心?！?/br>
    心神一晃。

    女孩只感覺神經(jīng)一陣刺痛，再睜眼就是陸明義擔(dān)心的臉。

    “你醒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女孩想說話，發(fā)現(xiàn)嗓子干得厲害，嘴里都是血腥味。這才發(fā)現(xiàn)陸明義捂著自己的手腕，她舔舔嘴唇，“你救了我？”

    她能感受到薛嘉的憤怒，幾乎將她的精神撕裂。

    男人湊過來蹭她臉頰，“只要你活著就好?！?/br>
    須彌待在禁制里，蔫蔫的。

    林潛心看到它的一只手臂變得焦黑，正在慢慢脫落。

    陸明義將須彌收起，“都看到了？”

    “看到了。”她心中一酸，抱住男人寬厚的肩膀，“謝謝你，其實(shí)你不用救我……我死了還能……”

    對方搖頭。

    “你的身體或許不會，但是靈魂死了就是真的死了?！?/br>
    她湊過去親他，男人吃到自己的血微微皺眉，但是很喜歡她主動的樣子，于是便只是抱著林潛心回到房間。他有些累，倒在床上就睡去，女孩在男人懷中小憩片刻，起身拿衣服離開。

    門扉關(guān)閉。

    黑暗重新充盈房間。

    陸明義微微睜眼又慢慢闔上。

    若有若無的嘆息在空中蔓延沉淀。

    別問是緣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