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游戲人間
32.游戲人間
屋里要比上次來時整潔很多,韶芍四處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其實很隨意。不像竇衍、季深璞他們都有一套整體風格,梁裕家里簡直就是個大雜燴。什么風格都能出現(xiàn),上至整體的色調(diào)、家具款式,下至小小的掛飾或者擺件,都有自己獨具一格的特色。 神奇的是這種混搭風看起來并不凌亂,反倒有點兒劍走偏鋒的美感。 梁裕脫了外套走上樓梯,伸著懶腰也不回頭看她,邊走邊說:“我一個小時后要吃牛腩土豆,禁止叫外賣,還有妙哉的狗糧在櫥柜最下面,記得給寶貝兒倒水喝。” 韶芍一個腦袋比兩個大,看著男人懶散的背影有點兒無語:她怎么覺得男人真的把她當保姆了呢…… “我做飯很難吃的!”韶芍對著樓上大喊。 “我不管!我不吃外賣!” 男人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韶芍叉著腰皺了皺眉:她做飯是真的不好吃啊…… 妙哉很親人,韶芍在廚房里忙活的時候,妙哉就蹲在一旁搖尾巴看著她。韶芍把土豆塊放進了鍋里,蓋上蓋子回頭看著妙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她從小就喜歡狗,忠誠溫柔,對你還足夠?qū)捜?。以前養(yǎng)雞腿的時候,韶芍熬夜,雞腿半夜醒來了就會跑過來找她,挨著她的腳趴下,一直等她回屋睡覺。 韶芍看著妙哉,妙哉也看著她,兩只耳朵豎起來,吐著舌頭喘氣,臉像笑起來了一樣。妙哉長得是真的很漂亮,她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蹲下來捧住妙哉的狗臉,,臉上揚起邪笑:“妙哉哉~想不想體驗采耳的快樂?” 狗的耳朵會分泌油脂,韶芍以前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用酒精棉球給雞腿擦耳廓。 妙哉吐著舌頭,瞇瞇眼,頭往后縮了縮…… 韶芍一摸到狗子就不愿意松手了,這個毛發(fā)柔軟蓬松啊,她覺得自己要飛升了。 “來!妙哉醬!jiejie給你擦耳朵!”韶芍臉上揚起了幸福且猥瑣的笑容,仿佛古代逛窯子的老男人摸了一把頭牌姑娘的酥胸,帶著妙哉就去了客廳。 找來了一次性酒精棉棒,妙哉溫順地臥在沙發(fā)里。韶芍抱起狗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邊輕輕順著狗毛,一邊掀起妙哉的狗耳朵。 “哇塞,帥哥,你的耳毛有點多唉!你爸爸都不給你清理的嗎?” 妙哉它爹就是梁裕,韶芍習慣性地把寵物和人父子化,不過仔細想想,梁裕還真的是像狗一樣的性格。 “舒服不,哦呵呵呵,帥哥,我采耳的技術(shù)還是可以的吧!想當年十里八鄉(xiāng)的狗子都來找我采耳……”韶芍嘿嘿嘿地癡漢笑著,揪著狗耳朵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擦一會兒便要在狗身上擼兩把,然后再嘿嘿嘿地自言自語,完全沒發(fā)現(xiàn)身后站了個男人。 “你在干嘛?” 男人的聲音突然在耳邊出現(xiàn),溫熱的鼻息噴在耳后,嚇得韶芍一激靈,側(cè)頭正好對上男人的臉。 梁裕雙手叉著腰,俯身貼在韶芍耳邊,嘴角噙著笑意,帶著玩味的意味看著韶芍。也不說話,優(yōu)雅的氣質(zhì)自然而然地散發(fā)出來,哪怕是這么曖昧的距離,她也沒有感受到被侵犯的窘迫。 那雙眼過于漂亮了,韶芍眨眨眼,看著離自己不過三四厘米的雙眸,幾乎要淪陷進去。 玩世不恭和汲汲于生的復雜全在這雙眼里,韶芍一瞬間想到了之前竇衍告訴自己的那句話。 “游戲人間?!?/br> 一直以為梁裕就是一個簡單潑皮的沒頭腦,對外的溫文爾雅都是裝出來的,可現(xiàn)在韶芍有點兒猶豫了。兩個人都像是他,也都不像是真的他。這個男人太復雜了,像深海,不知何時平靜何時洶涌。 韶芍尷尬地咳了兩聲,躲開了梁裕的視線:“給……給妙哉擦耳朵……” “哦?還挺盡職盡責?”梁裕直起身來,歪頭俯視著韶芍:“我的牛腩飯呢?” 韶芍一愣,抬頭看向男人,表情逐漸失控。 她給忘了! 女人“嗷”一聲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就沖進了廚房。 “完了完了完了……”韶芍用毛巾裹著鍋蓋把手,拿著鍋鏟攪拌著那一團深褐色的糨糊?!傲涸?!幫忙??!” 男人站在旁邊,挑眉看著鍋里咕嘟咕嘟冒著黃色泡沫的泥糊,道:“你,平時就給竇衍吃這東西?” 韶芍來不及解釋,一手扶著鍋把手,一手抄著鍋鏟試圖再挽回一下,眼睛緊緊盯著鍋里的牛腩道:“哥!快關(guān)火!要糊了!關(guān)火啊?。 ?/br> 餐桌上,韶芍把深褐色帶著輕微焦糊味的牛腩淋在米飯上端了出來,臉上露出標準的賠笑表情:“我第一次做牛腩飯嘛,雖然不太好看,味道應該還是可以的?!?/br> 梁裕盯著面前分不清是什么食材的褐色糨糊,冷笑一聲:“韶芍,你端出來這種東西,是覺得我家廚房長得像廁所嗎?” 韶芍繼續(xù)陪笑,目光轉(zhuǎn)向了在一旁笑瞇瞇吐舌頭的妙哉,道:“也不至于這么差吧……我覺得至少妙哉會喜歡,你看它饞的……” 梁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嚇得韶芍把喂給妙哉的牛rou又趕緊扔了回來。 “你要是敢給妙哉吃一口,我就把你踹出去!” 韶芍摸摸鼻子,干咳兩聲道:“我是真的不會做飯啊……要不我去給你煮個方便面?我就會這個……” 梁裕氣笑,抬頭對上她閃躲的目光:“我明天走毯,你想讓我臉水腫成豬嗎?” 半夜吃飯本來就水腫啊,關(guān)人家泡面什么事……韶芍撓撓頭腹誹,當然這話她不敢說,也只能咬著嘴唇一臉為難。 梁裕看著女人因為窘迫而帶上紅暈的臉,瞇起了眼睛,起身走到柜子前,取出了一個首飾盒遞給她?!皫臀掖魃??!?/br> “嗯?”韶芍一愣,接過來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粒藍寶石耳釘,眉頭皺了起來,“大晚上戴這個干嘛?” 梁裕笑了笑,道:“想戴。” 有毛病吧!韶芍撇撇嘴,也沒敢反駁,畢竟自己借宿在別人家還把廚房搞了一團亂。 她拿出來耳釘走到梁裕身前,男人比自己高一大截,得墊墊腳才能夠得到。 “只有一粒,左邊還是右邊呀?”韶芍把臉湊近,盯著梁裕的耳朵仔細找著耳洞。 “左邊?!?/br> 韶芍仰著脖子,在男人的左耳垂上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耳洞,手指捏著耳釘小心翼翼地戴了上去。梁裕的體溫從指尖傳來,韶芍快速地瞥了一眼,有點兒心猿意馬。 男人眉目低垂,呼吸均勻,長長的睫毛下隱藏著令人看不透的神色。 “韶芍?!绷涸T谂斯潭ê枚?shù)囊凰查g,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帶著往上一提貼緊了自己,偏頭戲謔地看著她道:“你知道為什么耳釘要戴在左耳上嗎?” 韶芍一驚,隔著薄透的面料能感受到男人灼熱的體溫,連忙慌亂地把胳膊抵在自己胸前,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梁裕你干嘛!” “因為右邊的耳朵離心臟遠?!蹦腥宋⑿χ?,眼中含情,伸手順著韶芍的大腿便往上游走。 韶芍倒吸一口氣,抬腿便踢了他一腳,結(jié)果被男人的手固住了大腿直接提到了腰上。她一條腿踮著腳尖堪堪著地,另一條腿被提到了半空,身形不穩(wěn)只能攀住他的肩膀,一臉怒氣:“梁裕!你到底想干嘛?” “噓——”男人輕笑一聲,手掌的力度加大,把女人向自己貼合得更緊了。沒有手臂的阻擋,柔軟的rufang壓在自己身上,傳來一陣酥麻的癢意。“另一只耳釘放在你的心里,我們永遠都不分開?!?/br> “啥?“韶芍一愣,瞪圓了眼,突然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兒似曾相識,“有病吧你,咋不放你自己心里呢!” 梁裕眉頭一皺,眼里卻沒有怒意:“好好說話,臺詞錯了!” 韶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腦海中的場景漸漸浮出水面,“?” 一切都熟悉了,這不就是梁裕的成名作的經(jīng)典片段嗎!男人是個精神病患者,臆想出了一個女性的自己墜入愛河。接受治療的時候女人作為精神幻覺產(chǎn)物要消失,男人和女人最后的告別,就是把愛人的胸膛打開放入了一粒耳釘。 當然最后男人也死掉了,愛人本就是自己,他親手打開了自己的胸膛,在黃昏中死在了南河岸的水波里。 韶芍張大了嘴,一陣發(fā)麻的恐懼瞬間襲來:“梁裕你他媽醒醒!這不是在演戲??!”這個場景就是男人和愛人最后的告別,尺度大膽到引起國內(nèi)的爭議。這倒沒有什么關(guān)系,問題是男人做完愛就把女人給宰了??!那叫一個手起刀落干凈利索! “害怕了?”男人低笑了一下,低頭含住了女人的嘴唇,用力撕咬起來,很快血珠就滲了出來 韶芍嚇得都不會動了,十年前的片子,動作一個不落全被男人重現(xiàn)了。 “梁裕,你醒醒唔……”話說到一半又被男人封了嘴,唇舌在口腔里繾綣,鼻息間全是他剛洗完澡后的沐浴露混著香煙的味道。 “看過嗎?”梁裕松開了她的嘴唇,女人的下唇被咬的微微發(fā)腫,他松開女人的腰,抬手輕輕摩擦著她的嘴唇:“下句臺詞是什么?” “我我我我哪知道!”韶芍緊張得都結(jié)巴了,男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讓她覺得恐怖,現(xiàn)在只想離開。 “是真害怕了?!绷涸8惺艿搅伺溯p微的顫抖,低笑了一聲,眼神也開始變得清朗起來,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打了個爆栗,道:“不逗你了?!?/br> 熟悉的梁裕又回來了,韶芍瞬間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在他身上。萬一男人入戲太深,真一刀戳她心窩子里,哭都沒地方哭。 “梁裕,你不會是精神上出問題了吧?”韶芍拍拍抬起自己腿的手,示意他放自己下來,“精神分裂?” 男人并沒有松手,反倒是把另一條腿誰也抬了起來,直接卡在腰上把韶芍提起。 女人一聲驚呼,雙手死死攀住男人的肩膀防止自己摔下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澳隳隳悴皇钦f我爬床還不夠格嗎!放我下來!” “竇衍沒告訴你我的話不能信?”梁裕低笑一聲,道:“知道我為什么能把戲演好嗎?” 韶芍愣了一下,“勤學苦練?” 男人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因為我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場表演,今天扮演什么角色,明天又要講什么臺詞……每一部戲都會成為我的一部分,我把角色帶到生活里來,所以演什么都自然。” “可是韶芍,帶給我的影響太深了,在現(xiàn)實生活中盤踞的時間太長,不應該這樣的?!?/br> “這些年我一直在進行心理治療,本來應該痊愈了,你一腳把我踹到解放前,怎么辦? “關(guān)我什么事?”韶芍被男人提著,明顯感覺到他胯下的性器迅速堅挺起來,隔著衣物頂在自己被迫張開的下體處,嚇得一哆嗦。 “在沙發(fā)上抱著狗,把廚房搞得一團亂,做飯的樣子,認錯時的樣子……仔細想想?!傲涸0雅说耐忍岬母吡?,韶芍一個身形不穩(wěn)直接撞在性器上?!澳愫退窳??!?/br> 韶芍被頂?shù)秒y受,皺著眉仔細回想著的情節(jié),突然后怕起來。自己誤打誤撞,把女主的戲份八九不離十地重現(xiàn)了一遍。 男人墜入愛河,便是女人從沙發(fā)上抱著狗回望他開始。 “我不是故意的啊!”韶芍要哭了,“我哪兒知道會是這樣??!要不然你叫上次那個藍溱來?” 梁裕出聲笑了一下,探頭和韶芍額頭抵住額頭:“不行,我口味挑,對著她我硬不起來了?!?/br> 韶芍一喜:“那趕緊讓她來!” 梁裕:“……” 男人不悅地瞇了瞇眼睛,直接提著韶芍上下動了動,性器隔著衣物摩擦著她的xue口,看著女人微紅著臉倒喘氣,笑著咬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行,我就要你。” “我這些年在治療的費用上花了快三百多萬了,韶小芍,你打算怎么賠?”梁裕走上了樓,把她放在了樓梯扶手上,解開韶芍的褲拉鏈就把手指放了進去,隔著內(nèi)褲按摩著陰蒂。 他吃準了韶芍沒錢。 “這屬于意外!保險公司理賠!”韶芍兩手死死攀住男人的脖子,扶手只是一根巴掌寬的紅木,身后就是半空,她要是從二樓跌下去,不死也要殘了。 “我沒買保險?!?/br> “你騙人!”韶芍要哭了,偏生還不敢亂動,張著腿任人宰割。 “出水了?你怎么這么敏感。”梁裕一挑眉,手指撥開內(nèi)褲直接探進了xiaoxue里,看著女人微微喘息,一點一點尋找著她的敏感點。 “我……”韶芍被男人的手指肆意擴展,仰著頭閉上了眼,雙腿不自覺地夾緊了男人的腰。 “找到了。”梁裕勾起了笑容,指腹朝著一小塊褶皺猛地一按,女人立馬尖叫起來。 “唔……”韶芍咬住嘴唇,對于剛剛自己放蕩的叫聲有點兒羞恥,任憑男人再怎么揉捻G點都不肯再出聲了,只是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從xue口流出的水也越來越多。 女人的臉憋得泛起潮紅,梁裕低聲笑了出來,開始小幅度抽動手指?!敖谐鰜恚谐鰜砭徒o你?!?/br> 兩根手指根本滿足不了她,韶芍仰著脖子喘息,感受著下體傳來絲絲縷縷酥麻的癢意,閉著眼投降:“去,去床上,在這兒做太危險了。 “叫聲哥哥來聽?!绷涸Pχ涌炝耸种笡_動的速度,看著女人難受地搖頭,低頭親吻著她的鎖骨?!肮?,叫聲哥哥就帶你去床上?!?/br> “你怎么還沒出戲?”韶芍抱著男人的肩膀,張嘴狠狠咬住他的耳廓?!靶研?!我是韶芍!” 的男主就喜歡讓愛人叫他哥哥,zuoai的時候尤其偏愛。 “醒著呢!你和她太像了,連喜歡咬耳朵都一樣?!绷涸R宦防`綣地吻到韶芍的鬢角,攏住女人濃密柔軟的長發(fā),低聲哄著:“就叫一聲聽聽嘛,讓我過把癮。死撐著我難受你也難受,叫一聲我們就去床上?!?/br> 韶芍被逼的沒辦法,把臉埋在了男人肩窩里,聲音輕不可聞:“哥哥?!?/br> 太羞恥了,這種稱呼讓她覺得自己在luanlun。 “聲音大點兒!”梁裕輕輕撓著她的后腦勺,還停留在xiaoxue的手指又探向女人的敏感點。他只需要輕輕打轉(zhuǎn),力度不用太大,就能把女人化成一灘水。 韶芍被刺激得猛一喘息,聲音也酥了,仰著頭也顧不得羞恥了,抱緊了男人的脖子嬌喘連連:“啊唔……哥哥!是哥哥!” “乖?!绷涸T谏厣帜橆a上“啵唧”就是一口,聲音響亮干脆。收了手,直接抬起女人的臀部放在跨上,大步流星地走向臥室,聲音帶著愉悅的笑意,又變成了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骸案绺缬么骿iba帶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