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來是你
第五章 原來是你
現(xiàn)場十幾個工作人員,專業(yè)的攝影設(shè)備侯在一旁,只為等著那一對沙發(fā)椅上的男女能早點調(diào)完情去拍攝,這個場面既香艷,又荒唐。 但是沈留柳的目光再一次對上江子由的時候,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面,于她而言,更加香艷,更加荒唐。 那個畫面里有零碎的幾個黑夜片段 ,又有一副清晰的清晨畫面。 沈留柳對于那晚上具體跟男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并不太記得,她是憑早上看到的散落在地毯上的好幾個用過的避孕套和浴室里自己渾身上下一塌糊涂的留痕還有紅腫的下體推測出昨晚跟男人發(fā)生的事情有多瘋狂。 而那天早上她睜開眼看到的男人臉龐,與眼前這個正在和康芷晴調(diào)情的男人完全重合了起來。 她ONS的對象,居然是跟自己從未見過面的老板! 早上見到對方的時候,沈留柳就在心里哀嘆世界未免也太小。 實在難以面對這個讓人尷尬的事實。 她甚至有些天真地想,有沒有機會他其實根本不記得了呢? 沈留柳自己都沒意識到,走到江子由面前的她,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紅暈。 周學文注意到了沈留柳臉上的變化,以為是她不習慣面對這種讓人尷尬的香艷場面,便也沒有為意,只對著江子由溫柔地笑道:“少爺你玩夠了嗎?” 笑里藏刀的那種說法。 江子由身形未動,不懷好意地笑道:“還沒有?!?/br> 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別有深意地看了眼一旁的沈留柳。 這一眼,被女人特有的敏感雷達捕捉到了,康芷晴順著江子由的眼神望去,看到了站在周學文身旁的沈留柳。沈留柳的容貌身材,讓康芷晴的戒備心更多了一層,于是她裝作好奇地向周學文問道:“周總,這位是?” 周學文介紹道:“這是我們素材部的沈部長。沈部長,這是我們新出的Tech-Bar系列代言人,康芷晴小姐?!?/br> “哦,對了?!敝軐W文像是想起什么,又向沈留柳補充道:“沈部長,早上沒有跟你好好介紹,這是我們fort Life的另一位老板,姓江,名子由。不是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的那個自由?!?/br> 沈留柳暗暗平復了心情,微笑地開口和江子由和康芷晴打招呼。 “江總好??敌〗愫??!?/br> “沈部長看著很年輕阿,這么年輕就當了部長,看來很厲害啊?!笨弟魄鐚ι蛄袅暮闷嫘娘@然很大。 江子由別有深意地看著沈留柳,笑著附和道:“是啊,沈部長人不可貌相啊!” 聽到對方這么說,沈留柳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地以為對方會不記得了。 太尷尬了。 她唯有無視,臉上強撐著她練習到無比熟練的職業(yè)笑容,忽視了厲害不厲害的結(jié)論,只針對年齡回復道:“說年輕也不年輕了,我今年32了。就是占了娃娃臉的便宜,所以顯得年輕些?!?/br> 32歲? 這個年紀讓江子由差點驚掉下巴。他驚訝的是,32歲的沈留柳,長得也不賴,居然還是一個處。他第一眼看她的時候,以為她不過24、25。 她是多久沒談過戀愛了阿? 保守這個猜測被江子由迅速否定,畢竟他跟沈留柳的之間發(fā)生過的事,足以說明她不是一個保守的人。 望著對方的神色不由又多了幾分興趣。 這個數(shù)字讓康芷晴也感到驚訝,她驚訝的是沈留柳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 皮膚保養(yǎng)的很不錯,雪白的肌膚上,少見瑕疵,看不出多少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娃娃臉再配上高馬尾又很是減齡,只是一雙大紅烈焰紅唇,增加了對方身上的氣場,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有職業(yè)感,和距離感。 “32歲?”康芷晴似是不相信般地重復了一聲,追問道:“那沈部長結(jié)婚了嗎?沈部長這么優(yōu)秀,長得也不錯,應該結(jié)婚了吧?” 周學文眼看著話題就要被拉偏了,立馬出聲把話題轉(zhuǎn)了回來,好言拜托道:“江總,我只提醒你,公司我可是又出錢,又出力,你要是不幫忙,千萬請你不要來搗亂?!?/br> 還在欣賞沈留柳臉上明顯回避的目光和不自然的神情的江子由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怎么搗亂了?” 周學文看了眼手表,他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可以浪費,語氣卻絲毫不見著急:“今天宣傳照拍不完,后天就發(fā)不了媒體,既然都見不了媒體,這個代言人有跟沒有又有什么區(qū)別。我想你肯定舍不得讓你女朋友來賠違約費,那我等下讓Sunny跟你助理約一下,談一下違約費付款的問題?” 區(qū)區(qū)幾百萬的違約費,江子由怎么會放在眼里?何況這個錢也是左口袋進右口袋的事。 這些話,自然也不是說給江子由聽的,需要權(quán)衡利弊的人,是康芷晴。 聽到周學文這番說辭的時候,康芷晴原本還想著江子由能替她出頭,怎么說他也是公司的老板,一個季度代言人不要就不要了吧,回頭直接要下全球代言人不是更好。 她滿懷信心地等著江子由表態(tài),卻聽到江子由一臉無所謂的一句:“好?!?/br> 寧愿賠違約費,也做不了主讓她繼續(xù)當這個代言人?這算是個什么老板? 康芷晴總算是有些意識過來,這個公司,江子由并不能做主。 她呢? 黃了這個系列代言人,口碑被敗壞了,今天又給周學文留下這種印象,怕是再沒有機會拿走林青的這個代言,萬一跟江子由哪天分開,連后路也沒有了。 一些東西還是要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一番思索后,康芷晴也沒有了心思跟沈留柳再掰扯,立刻替自己找補道:“子由,不用了,周總,我狀態(tài)調(diào)整好了,可以繼續(xù)拍攝了?!?/br> “好?!敝軐W文滿意地點點頭。 要不是拉著沈留柳過來,恐怕江子由沒有這么容易退讓。 在為什么不能讓他女朋友當這個代言人的問題上,以周學文對江子由的了解,估計還能有一場拉鋸戰(zhàn)。 聽聞康芷晴是江子由的女友,沈留柳內(nèi)心默默鄙視著自己剛才為什么那么愚鈍沒有意識到兩個人是這種關(guān)系? 她和別人的男朋友發(fā)生關(guān)系? 內(nèi)心涌起的負罪感讓她難以自處。 “Vi, 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不愿再待下去的沈留柳向周學文提出了告辭。 “我也要出去開會了?!敝軐W文對江子由叮囑道:“你就陪著你女朋友好好拍著,別再給我出什么岔子了。” 周學文說完緊跟著正在往外走的沈留柳一起離開了。 讓已經(jīng)走開的兩個人意外的是,身后的江子由說了句:“哎呀,別這么說,阿文,我送送你?!?/br> 江子由送的是周學文嗎? 是。 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學文的電梯往下,他的電梯先來,目送周學文進電梯,樓層繼續(xù)往下跳轉(zhuǎn),江子由卻還站在沈留柳身邊,沒有離開。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各自的香水味都能將對方包裹。 沈留柳在室內(nèi)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莫名又不再平靜。 她到底在慌張什么? 因為她不知道此時自己是不是在跟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牽扯不清。 更是因為江子由湊近她,在她耳旁說了句:“今天的香水還是那天晚上的好聞。” 紅暈再次浮上了沈留柳的臉龐,與內(nèi)心的慌張愧疚一樣,不受她控制。 可即便內(nèi)心再慌張,她也不允許自己跟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牽扯不清,穩(wěn)了穩(wěn)心神,沈留柳看向江子由,表情誠懇地表示:“江總,我并沒有打算破壞你跟你女朋友的感情,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是一個意外的錯誤,你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當它沒有發(fā)生過。這樣對大家都好?!?/br> 由于江子由比沈留柳高一個頭還不止,沈留柳抬頭看著江子由說話的時候,即便她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是十分誠懇嚴肅了,但是氣勢上卻沒有她想的那么足夠。 只見江子由絲毫不以為意。 他低頭看著沈留柳微微發(fā)紅的臉,她臉上的那雙水靈的眼睛,那秀氣挺拔的鼻子,那略顯豐滿的櫻桃小嘴,每一個器官都不是特別驚艷,偏偏組合在一起仿佛有了魔力,吸引著他想要更多的去接觸,他這才意識到那天晚上發(fā)生的種種,其實他一直在回味。 可是那晚在她看來,卻形容是一個錯誤。 “哦?是個錯誤?”江子由笑著反問道。 說話間,又朝著沈留柳靠近了幾分。 沈留柳立刻往后退了幾步,肯定道:“是個錯誤,既然今天遇到了,也正好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br> 江子由再往前逼近兩步,帶著一絲懶散感嘆道:“這樣啊?!?/br> 沈留柳繼續(xù)往后退,語氣已然有了一絲慌張,“是的,江總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工作了?!?/br> 無論沈留柳怎么退,江子由總是能比上一次更靠近她。 終于沈留柳退無可退,被逼地退到了另一邊的電梯前。眼看著她的身體就要靠在緊閉的電梯門前,江子由伸出手,一把摟上了她的腰,順勢把她拉到了他的懷里。 在男女感情上所謂的道德負疚感對于江子由而言,并不重要。 有女朋友了并不妨礙他撩其他女性。這多少也是他的女朋友總是可以無縫銜接的原因之一。 沈留柳羞紅著臉,用力掙脫了這個不懷好意的懷抱。神情嚴肅,語氣冰冷:“江總,請你自重。我的話說的很明白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個意外,是個錯誤,我已經(jīng)當它沒發(fā)生過了,也希望你能當它沒發(fā)生過,當然我也管不到你怎么想,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那天晚上我和你再怎么樣,不代表你現(xiàn)在可以對我做出剛剛的那種行為。” 語氣中帶著的厭惡讓江子由難得反省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難道真的有那么討厭? 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在那天晚上浪的很,如今卻一副不容侵犯的貞潔烈女樣,這人吶,還能虛偽成這樣! 原本江子由覺得也許能把沈留柳發(fā)展成一個良好的sex partner,所以對她說話的語氣中處處透著輕佻,沒想到她變臉這么快,倒顯得他是一個饑渴猥瑣的人,從來女人都是自己靠上來,你情我愿的事也不用挑破說的那么清楚,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沈留柳這樣,擺譜擺成這樣的。 江子由缺女人么? 整個星球上,所有認識他的人,怕是很難說出江子由缺女人這句話。 既然對方不情愿,江子由自然不會也不屑勉強,如此掃興的場面讓他確實也失去了繼續(xù)撩沈留柳的興趣,他看著她,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好,那天晚上的事我已經(jīng)忘記了?!?/br> 說完,瀟灑帥氣地跨步離開了。 沈留柳深深地呼了口氣,心中大石好歹落了下來。也不打算再計較剛才江子由的輕佻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