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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S區(qū)有個waitting bar是整個S市夏天的高潮,這是在我還沒有考上這座城市的大學前就聽到的傳聞。 我看著艾琳自信的打著方向盤,在高速公路上把一輛小代步車開的歪歪扭扭,如果瞎子坐一會兒她的車,都很難不會覺得她的駕照是買來的。盡管這是她辛苦努力了五年考上,昨天才拿到手的。 我的腦瓜被她的車技甩的有些暈,我提議在路邊休息一下。我打開車窗,揉著太陽xue問艾琳:“離那兒還有多遠?。俊?/br> 她翻著地圖,“還有二十五公里,以我的經(jīng)驗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對了,還有一公里的山路。” 我揉著太陽xue的手停了停,問她:“高速公路上可以叫嘀嘀嗎?” 艾琳:“……?” 最終的結果是我們兩個分頭行動去S區(qū),以絕交為代價的前提,原因是她覺得我不信任她的車技,我沒敢告訴她這是事實,這個女人的感覺真是敏銳。當然絕交這兩個字,在我和她的命途多舛的友情里,因互相惹互相生氣是常事,所以就變成熟悉的字眼,我其實并不太擔心她提出的絕交是否是真話。 不曉得是我拋棄親友這一令人發(fā)指的行為老天爺覺得看不下去特地給我一個懲罰,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以前一向只要看地圖走就絕對不會迷路,今天奇跡般的迷路了。 我摸著手機給艾琳打電話求助,艾琳先是好好的嘲笑了我一番,再給了我一個選擇:“等著我接你坐我的車一起去,還是自己去找警察叔叔問路。”我果斷的說:“我去找警察叔叔,到了碰面?!?/br> 很遺憾我找了一個鐘頭過五十分鐘,這期間除了遇到幾個趕海的少年少女,并沒有找到警察叔叔。我有些頹廢,這真是一個打擊。我懷著頹廢的情緒走著,沒注意走到海邊的礁石堆,于是我又頹廢的坐到其中一個礁石上看海。 S市是南方臨海市,適逢孟夏,天氣帶有暮春的涼爽,可太陽也沒歇著照射紅外線,我既慶幸自己涂了防曬霜,又后悔沒穿涼鞋。我起身打算坐得離海近一寫,身后突然有個聲音提醒我:“這里還沒有退潮前最好坐遠點,很危險。” 我撐著手臂,看向聲音的主人,是個男人,好看的男人。雖然額發(fā)被海風吹得遮擋住他的眉眼,但隱約看得出來是深邃濃郁的,鼻子挺立,唇不點而紅,感覺是和這片翻騰的海一樣熱情的男人,像前幾天看的那本漫畫里爛漫又溫和的男主角。但他的聲音卻也像這片未來得及暖起來的海水一樣清冷。我愣愣的點頭,至少還沒有被他的美貌沖擊得忘記感謝:“謝謝?!?/br> 男人問:“不是本地人?” 我說:“嗯,迷路了?!?/br> 男人很感興趣的問我:“什么樣的迷路才能迷到這里,你說說。” 我:“……” 我們并沒有過多的閑話交談,我請求了他的指路,很快找到了waitting bar。 抵達bar時,我站在那家bar的門口停了至少有一分鐘。因海離bar只隔著幾條巷子,幾家雜貨店的距離。我忍不住懷疑,艾琳她是不是買錯地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