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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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謝桐的胸膛鎖骨還染著情動(dòng)時(shí)曖昧的紅暈,仍一絲不掛地纏在宋淮葉身上,也沒有下來的意思,就這么毫不避諱地和她談起了正事:“若是老實(shí)交代了,大人要怎么處置奴?” “放你條生路。”宋淮葉坐懷不亂地推開他,義正言辭道,“回你該回的地方去?!?/br> 謝桐對(duì)自己的美人計(jì)真的很自信,水汪汪的眼眸泛著琥珀色,像掬著一捧燭光:“奴舍不得大人?!?/br> “那倒也不必。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行行好,何必要對(duì)本官趕盡殺絕?”宋淮葉彎腰拾起地上月白色的衣袍,輕輕撣去灰塵。她的相貌秀美,身姿綽約,這樣隨意的動(dòng)作看起來有幾分別具一格的溫潤(rùn)風(fēng)雅。 謝桐看著她,突然上前一步:“是兗州布政使汪守?!?/br> “什么?”宋淮葉沒反應(yīng)過來,詫異看向他,顯然不曾料到,他那么輕易就投了誠(chéng)。 謝桐抿唇一笑,眼眸似有秋水漫了出來。他的相貌艷麗絕倫,漂亮得很有攻擊性,但這樣的美卻直率得鋒芒畢露——直白點(diǎn)說就是很容易缺心眼的長(zhǎng)相。 但能被送到她身邊打探消息的男人,哪有外表那么好看透。他勾著宋淮葉的腰帶,風(fēng)透過窗隙淹沒了微弱搖曳的燭光?,撍{(lán)的月色映亮了他的左頰,半明半暗。 “良禽擇木而棲,奴雖身份低賤不敢自比良禽,卻也知曉何為大義。汪守這些年在兗州境內(nèi)目無王法,魚rou百姓,反觀大人氣度卓絕,品行高潔,奴自然心向往之?!?/br> 宋淮葉被他委婉的洗白和直白的馬屁拍得渾身不自在。她沒著急說話,將手里的袍子給謝桐披上,緊緊攏起衣襟掩住他胸前的香艷風(fēng)流,才開口:“忠臣不事二主,你倒是沒說兩句就抖了出來,本官憑什么信你?” 謝桐的身量高,在宋淮葉面前微微俯身低著頭,眼睫垂攏,宛如臣服的溫順姿態(tài):“奴只想讓大人明白,奴對(duì)您有用?!?/br> 宋淮葉摸著床沿坐下,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笑,洗耳恭聽:“那你說說,你對(duì)本官有什么用?” “奴略通音律,能給大人解悶,也識(shí)得幾句詩文,可侍候大人文墨?!敝x桐掰著指頭,夭桃秾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故作引誘的稚拙,“不過奴最想為大人做的,還是漫漫長(zhǎng)夜里為大人暖床消乏?!?/br> 他正經(jīng)不過三句話又開始浪起來了,宋淮葉不耐煩地屈指敲了敲床架子打斷他:“你知道本官想聽的不是這個(gè)?!?/br> “奴知道,可若有條件呢?” “留你一命已是本官最大的仁慈了,你還想談條件?”宋淮葉淡聲說道,“岑燭就在隔壁,你大可試試,是他的刀快還是你說話快?!?/br> “奴只想留在大人身邊罷了?!敝x桐嘴角一抿,眉梢微微沉了下去,他不高興地甩開袖子,月白的廣袖劃開兩道清逸翩然的弧度,語氣幽怨:“大人既想從奴口中套話,卻又不管奴的去處死活。奴知曉自己命如草芥不值一提,卻不曾想大人也如此狠心?!?/br> 宋淮葉無聲嘆了口氣。眼前的男人心思不定陰陽莫測(cè),偏又會(huì)理直氣壯地裝傻充愣,撬不出話來。她有心叫岑燭來把他拎出去,又礙于他背后的汪守,實(shí)在是無從下手。 “不就是想留下來嗎?”她伸手,拉過謝桐分明的腕骨,引著他坐到自己身邊,頓了頓,盡量心平氣和:“你把汪守底細(xì)交代清楚了,這事好說?!?/br> 宋淮葉冷漠地心想,比起臉比城墻厚的謝桐,自己倒更像是出賣色相的那個(gè)。 “君子一諾千金,大人既然這么說了,奴相信大人?!敝x桐反手握住宋淮葉,狹長(zhǎng)的眉眼彎彎如同狐貍。他轉(zhuǎn)頭就把前主人賣了,絲毫沒有翻臉不認(rèn)人的尷尬,繼續(xù)說道。 “汪守這些年中飽私囊,只手遮天。明正二年,兗州十三萬的駐軍,汪守上報(bào)十五萬,吃了兩萬人的空餉。四年夏,兗州水患,他貪了十九萬兩賑災(zāi)銀,同年秋還昧下工部撥下的五萬兩工程款,劣跡斑斑,這不過其中冰山一角?!?/br> 宋淮葉嘖了一聲:“這么多銀子,他就是吃也吃不完。” “汪守的吃穿住行無一不親民簡(jiǎn)樸?!敝x桐聽懂了宋淮葉的言外之意,只是輕描淡寫道,“奴也不知道他的錢財(cái)用在何處?!?/br> 宋淮葉蹙眉沉吟片刻,抽出手整了整衣衫褶皺,像極了穿上褲子不認(rèn)人的人渣:“你說的本官大概都能知道,只是無憑無據(jù),不好下手罷了,若你要說的只有這些,只怕還不夠和本官談條件?!?/br> 汪守在兗州算是個(gè)只手遮天的地頭蛇,而宋淮葉只是個(gè)八品巡按,雖身負(fù)圣喻,但她也不敢以卵擊石打草驚蛇,兗州的官場(chǎng)沆瀣一氣,固若金湯,是塊極其難啃的骨頭。 一想到這兒,宋淮葉無端就覺得有些牙疼。 “奴知道大人改道溪平縣所為何事?!敝x桐又說。 她這才抬眸正眼看過去,卻見謝桐唇角勾起一抹隱秘的笑來,不慌不忙:“溪平前任知縣突發(fā)惡疾,暴斃身亡,大人疑心他的死因并不簡(jiǎn)單,想以此為餌,釣出大魚,可他的妻兒卻下落不明,是嗎?” “李翟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會(huì)把你送到我床上。”宋淮葉不置可否。 “可奴知道前任知縣的妻兒下落,不知道這個(gè)配不配和大人談條件?” 宋淮葉默然了一瞬,這次她真情實(shí)感地重新拉住謝桐的手,深情款款,像極了花言巧語騙人感情的混蛋:“你若幫我著一次,我自然會(huì)好好待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