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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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跟凌顧宸認(rèn)識以后,祝笛瀾才知道上流社會的慈善晚宴多到令人發(fā)指。這群衣食無憂的人以這種方式維持著他們的社交。 凌顧宸每年會挑幾場去走個過場,孟莉莉也偶爾去參加當(dāng)個消遣,她去的時候都會叫上祝笛瀾。 在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不迷失自己基本是不可能,祝笛瀾了解自己本性里的虛偽,這樣的環(huán)境更大放大了她性格里的虛榮面。 或許在這之前她可以隨便和誰過一輩子的普通日子,可現(xiàn)在的她,也是甩不開這么名貴的衣著和首飾了。 祝笛瀾在角落里找到獨自坐著的孟莉莉,“顧宸呢?我以為你們一起來的?!?/br> “他忙工作,讓我先來的,他隨后到?!?/br> “你們最近挺好的吧?” 孟莉莉笑得很慘淡,“也就是偶爾見面,我都覺得我已經(jīng)不是他女友了,還不如以前就這么被他瞞著,雖然傻可起碼開心。俗話說破鏡重圓,可碎了的感情就像碎了的鏡子,那道裂痕總是在,照出來的人像也是裂的?!?/br> 祝笛瀾心疼地說不出話,默默地陪她坐著。她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與她也微笑舉杯微微示意,之后便繼續(xù)與身邊人熱絡(luò)地聊天。 祝笛瀾的臉?biāo)查g就冷下來??吹綏铑伨⒉蛔屗X得奇怪,可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又跟他在一起以后,發(fā)現(xiàn)以前好多事都是他不愛我的證明。這么明顯,可我偏偏都看不出來。”孟莉莉喝了口酒,幽幽地說。 祝笛瀾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zhuǎn)移話題試圖安慰她,“好了,我們不聊傷心事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你接到去歐洲表演的邀請,決定了嗎?” “嗯,要去里斯本呢……” 凌顧宸在二樓的窗口朝下看著兩個女孩聊得熱絡(luò)。韓秋肅走到他身后。 “你是挺會躲的,查到你花了我好些時間?!绷桀欏忿D(zhuǎn)過身來,輕蔑地看著他笑。 “那還不動手?” “我從來都覺得我們之間有談判的余地,你有什么理由非要跟我作對?” “三年前要我命的人是你,現(xiàn)在跟我談合作的人怎么也是你?怎么,殺不掉我,只好退一步與我合作了?” “過去的事我們就不提了,”凌顧宸一點也不覺得窘迫,“在泊都,能讓我高看的人不多,你算一個?!?/br> 韓秋肅不屑地哼笑。 “我們既沒有過節(jié),相互做對也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讓作壁上觀的人撿了大便宜,何苦呢?” 韓秋肅輕笑,“我想退休了,你能開什么條件給我?” 凌顧宸轉(zhuǎn)過身看了眼樓下的祝笛瀾,眼里滿是嘲諷,“退休?你還真是好笑。就為了這么個女人,值當(dāng)嗎?” “跟她沒關(guān)系,”韓秋肅低聲冷冷說,“我知道你在搶萬巖華的生意,我可以幫你。你也不要再招惹莉莉,我要送她出國。” “那老頭的那么點出版和娛樂圈生意……”凌顧宸笑著點了支煙,“可以。你要管的女人還真多。另一個呢?” 韓秋肅的眼神驀地狠起來,“你離她遠(yuǎn)點?!?/br> “你幫我處理了黃之昭,我就不動她。” “你要是敢動她,我就幫黃之昭對付你,保證扒你一層皮?!?/br> “那我們就看看誰狠得過誰嘍。果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縱使鐵骨錚錚如你,也不例外?!?/br> 孟莉莉看了眼手機(jī),眼里透出無奈的失望來,“顧宸說他過不來了。算了,那我也回家吧。” “你的司機(jī)呢?” “在西門等我?!?/br> 祝笛瀾同她聊著天,孟莉莉卻總是心不在焉的。過拐角的時候她看見凌顧宸的背影,楊顏君的手搭在他的臂彎里。 祝笛瀾猛得轉(zhuǎn)身擋住孟莉莉的視線,“莉莉,我們走錯了吧?” “啊?”孟莉莉發(fā)懵,“這是去西門吧?” “不是,我記錯了,在那邊,”祝笛瀾朝另個方向指了指,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知道我方向感很差的?!?/br> “哦,好。”孟莉莉順從地跟著她,“我送你回家吧?!?/br> 祝笛瀾氣得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罵凌顧宸,臉上卻不得不掛出溫和的笑容,“不用了,我等秋肅。莉莉,你好好休息,別多想,開心點,好不好?” “嗯。你跟秋肅要好好的?!?/br> 孟莉莉一走,祝笛瀾就順著剛才的拐角走過去,她內(nèi)心的怒氣已經(jīng)滿了值,可也知道就算真見到凌顧宸她也不敢說狠話。 剛才的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祝笛瀾順著這條走廊漫無目的地走著。 這群有錢人很會找地方辦宴會,這是泊都郊外一個仿歐洲古堡式的建筑,與燈火通明的主會廳相比,這走廊顯得狹長幽靜。 聽說過這個古堡會經(jīng)常租借給劇組,她內(nèi)心暗想,拍的是恐怖片吧。 漸漸連主會廳的喧囂都聽不見了,她停下來,心里默想著:這到底關(guān)我什么事?那對狗男女愛干嘛干嘛去。 于是決定放棄尋找,就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霎那,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架到了走廊的盡頭。 祝笛瀾被他扔到地上,她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不認(rèn)識這個人。 她雖然害怕但很冷靜地低聲問:“你是誰?” 那人默不作聲又伸手把她拉起來重重按在墻上,祝笛瀾的肩膀被撞得生疼,她還沒來得及喊就聽見自己手臂上的衣料被撕碎的嘩啦聲。 祝笛瀾又氣又害怕,但她非常冷靜地回想之前覃沁教她的一些簡單的防身動作,于是她冷不丁側(cè)身用手肘猛擊那人的眼角。 那人低聲吼了一聲,被這一擊疼得后退兩步,祝笛瀾拔腿就跑。那人沖過來把她按在地上。 她的肋骨都快被撞斷了,他半跪在地上,鉗制住了她的雙手。 “放開我!”祝笛瀾只聽見腰間衣料被嘩啦撕開的聲音。 “放手!”她發(fā)現(xiàn)自己害怕至極,聲音卻無比冷靜。 那人的頭上被狠狠砸了一拳,他一抬頭就被凌顧宸用十字固勒住脖子。凌顧宸緊緊勒住他,把他拉起來后退幾步,才把他甩在地上,不過幾秒,那人已然昏在地上。 祝笛瀾才得以喘口氣,她渾身巨疼無比,還是努力想讓自己站起來。 凌顧宸扶她,“有沒有事?” “你的人?” 凌顧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這一眼就讓祝笛瀾意識到他認(rèn)識他。 剛剛那幾下她被結(jié)結(jié)實實撞到后背的骨頭和肋骨,她現(xiàn)在感覺到的是鉆心的疼痛,而凌顧宸的反應(yīng)讓她愈發(fā)怒火中燒。 她腰上的衣服被撕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一大截肌膚來。凌顧宸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 祝笛瀾氣得掙扎了兩下,可惜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凌顧宸趕忙扶住她的手臂。 “你……你至于嗎?!要欺負(fù)我怎么樣不行?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祝笛瀾氣急,卻依舊壓低了聲音質(zhì)問。 凌顧宸看著她,祝笛瀾的眼眶泛紅,她清澈的眼睛像一層玻璃濛濛地起了霧,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憤怒和痛苦。 凌顧宸一時說不出話來,可也不松手。 “怎么了?”韓秋肅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 聽到他的聲音,祝笛瀾才從這憤怒的情緒里掙脫出來,開始覺得委屈。 凌顧宸松了手,她朝韓秋肅走過去,眼淚已經(jīng)開始往下掉,抱住韓秋肅開始小聲地哭,“秋肅……” 韓秋肅緊緊抱住她,凌厲的眼神狠狠剜向凌顧宸。凌顧宸兩手一攤、輕輕搖頭表示不關(guān)自己的事。 韓秋肅把西裝外套拿下來扔還給他,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便扶著祝笛瀾走了。凌顧宸眼神陰冷。 在停車場,宋臨為他拉開車門。 “二樓走廊盡頭躺著的那個,你去把他弄下來?!?/br> 宋臨點點頭,帶了個人就朝二樓走去。 “什么事折騰那么久?”楊顏君在車上笑。 “你干嘛對笛瀾搞這種事。” “什么跟什么呀?我又怎么了?” “老毛病又犯了是吧?再這樣就老實在學(xué)校里待著不要出來?!绷桀欏泛莺莸卣f。 “好好,我錯了?!睏铑伨阶欤拔疫€以為是那個莉莉呢,哪知道是她呀,還真是愛管閑事?!?/br> 凌顧宸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不要動她。” “嘖,嚇唬嚇唬她而已,”楊顏君輕輕把他的手拿下來,“我有數(shù)的,不會真的把她怎么樣的?!?/br> 看見凌顧宸依舊狠狠瞪著她,她撇撇嘴,“好了,知道你心疼了,我以后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祝笛瀾后怕地抱著他抱了許久才松手,韓秋肅看她不哭了,才擔(dān)心地問:“凌顧宸對你做了什么?” 祝笛瀾搖搖頭,聲音里依舊帶著啜泣,“不是他。那個人上來就扯我衣服,凌顧宸看見了就把他拉開了?!?/br> 韓秋肅輕撫她的背。 “秋肅,我還是后怕。” “對不起,我該照顧好你的?!表n秋肅輕聲說,眼里卻是深不可測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