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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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任 覃沁看了她一會兒,才說:“你別做傻事?!?/br> “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不了,”祝笛瀾嘆氣,“你們要怎么對付他?” “目前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緊他,走一步是一步了?!?/br> “廖教授一早就知道?!?/br> 祝笛瀾幽幽地說了句,與覃沁對視,各自再無言。 之后再見到黃之昭,祝笛瀾只覺內(nèi)心愧疚,不太敢與他直視。她不再與黃之昭多做交流,暗地里卻不得不一直盯緊他。 凌顧宸對她也開始警覺起來,以前只是放任覃沁與她來往,現(xiàn)在他也時不時跟著覃沁來見她。祝笛瀾的心理壓力愈來愈大。 孟莉莉留意到她的萎靡,邀請她周末去郊游。 這次見面被凌顧宸看見,他坐在車后座,跟著覃沁來接她。 “這女孩是誰?” 覃沁替她回答,“叫孟莉莉,笛瀾新認(rèn)識的朋友?!?/br> “查過了嗎?” “查了。” 祝笛瀾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不過說起來,孟莉莉也是你喜歡的那一型吧。哈哈哈哈……” 覃沁試圖開玩笑緩和氣氛,結(jié)果從兩人那里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只好把笑聲轉(zhuǎn)成干咳。 自從時不時看見凌顧宸,祝笛瀾對覃沁也沒了好脾氣。 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她不再與他們多說一句。凌顧宸經(jīng)常叫她去圍觀些羅安他們暗地里收拾人的場面。 祝笛瀾知道他要從精神和意志上麻痹她。她也還沒崩潰,說明他基本達(dá)到他的目的了。 覃沁經(jīng)常會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祝笛瀾對此卻覺得莫名地?zé)┰?。覃沁也不敢再多說些什么。 祝笛瀾無從知曉他們會對黃之昭采取什么行動。 一次在看守所的走道上,她與黃之昭相遇,黃之昭問她最近可好。 她看著他,小聲卻清晰而誠懇地說:“黃律師,請您一定要保重?!?/br> 黃之昭聽罷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大約是不驚訝,也沒什么想法,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反而似在安慰她。 “這個人,”凌顧宸扔了個檔案袋給她,“賈懿。你約他多聊聊,看他有什么特別的喜好,有什么弱點(diǎn)。” “背景調(diào)查查不出嗎?家人,朋友。要我跟他聊什么?” “他掌握黑道的信息網(wǎng),用不了他,也除不掉他,棘手?!?/br> “威脅呢?你們不是最擅長做這個?”祝笛瀾忍不住嘲諷。 “要是有這么簡單也就好了。這個人性格乖戾,尋常那套對他沒效?!?/br> “其他好處呢?他要是想從你巨大的軍火商業(yè)利益里分一杯羹……” “也許吧。那我就不能答應(yīng)了?!?/br> 晚上凌顧宸一行人來到金霖的包間里。賈懿已在里面等著,他陰鷙而古怪的眼神顯得很是詭譎。 “祝小姐,”賈懿看到她,哼了一聲,“之前有過一次照面,在這里再看見你,我怎么一點(diǎn)都不驚訝呢?!?/br> 凌顧宸為她拉開椅子,祝笛瀾坐下后,他方才在她身邊坐下。 賈懿與祝笛瀾面對面。 賈懿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游移,“這是要讓我與凌先生談呀,還是與祝小姐談?” “賈先生,我們想與你談合作。”祝笛瀾說,“泊都黑市的軍火信息,我們需要得到所有細(xì)節(jié)的……” “合作?不用那么客氣?!辟Z懿打斷她,身體后仰,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賈先生,我們現(xiàn)在坐在這兒,用文明的方法解決問題。我不過是凌先生一個說客,現(xiàn)在的事,之后的事,我都做不了主?!?/br> “你大可威脅我,我不在乎?!辟Z懿把身體靠向她,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嘴角微笑的弧度紋絲不動。 她換上一絲笑容,垂下眼睛輕聲說:“何必呢。賈先生這么優(yōu)秀,總該得些相匹配的名利才是?!?/br> 她復(fù)又抬起眼皮,眼神溫柔,只像是學(xué)校里仰望著師兄的小學(xué)妹。 賈懿與她對視著,縱使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興趣,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眼里的魅惑有一股可怕的攝人魔力。而那份隱藏的兇狠像若隱若現(xiàn)的針,不知何時會飛出來扎傷人。 她顯然深知自己的這份魅力并且運(yùn)用得得心應(yīng)手。 他移開眼睛,“我不求什么名利,只是有點(diǎn)理想。祝小姐也是被黃律師賞識的,他的理想,你聽厭了嗎?” “既是得不到的,怎么會聽厭呢?”她的聲音依舊甜美。 “黃律師對公平社會的追求,對大財(cái)團(tuán)的厭棄。不過是差臨門一腳。你知道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嗎?” “是你以為以你所握,可掌控黃律師的理想,也可以掌控我們的命運(yùn)?!弊5褳懟厮?,“賈先生,癡人說夢而已?!?/br> “是不是癡人說夢,就看看凌先生的選擇了?!?/br> 賈懿起身穿上外套,羅安想攔他,凌顧宸擺擺手制止了。 “祝小姐,我們還有很多可以慢慢談的時候。” 祝笛瀾收起笑容轉(zhuǎn)向凌顧宸,剛剛的甜美溫柔俱散。 “這種人,你都敢留?” “這種人很多。靠著些情報(bào)和不怕死的樣子,想要兩道都走。除不了?!?/br> “你不怕他倒向黃之昭?” “你覺得他會嗎?” 祝笛瀾知道賈懿不會。她看得出他的詭異,他想要長長久久地獲取價值。 覃沁問,“這次的軍火怎么辦?” “真是莫名其妙的文明。把人吊起來打都不會了嗎?”祝笛瀾毫不客氣地嘲諷,說完起身要走。 凌顧宸笑了,拉她坐下,說請她吃飯。 隔天,凌顧宸真的把賈懿在家五花大綁了。 賈懿依舊一副置身事外的悠然神情。 “我覺得你們不要讓我活著出門得好?!?/br> “哪敢,”祝笛瀾的聲音甜得像與人話家常,“只是賈先生要想得點(diǎn)常人之不可求,也該有點(diǎn)付出才是?!?/br> 她看向羅安,他上前用金屬棍抽打賈懿的小腿骨。 賈懿大叫一聲,臉漲得通紅,呼吸開始沉重急促起來,隨后哼笑了一聲。 這正是祝笛瀾所希望看到的,一點(diǎn)外力壓迫下,賈懿或許可以慢慢褪去他完美的偽裝。 “賈先生,咱們可合作的時候多著呢。以你手上所掌握的信息,確實(shí)可以威脅泊都各個大大小小的財(cái)團(tuán)??墒墙袢漳慊钪憔驼娴拇_信明日你也活著嗎?” 賈懿轉(zhuǎn)向凌顧宸,“凌先生與人為敵,總要知己知彼。留著我這條命,保住我的周全,也可以保住凌先生你自己的周全?!?/br> “你還與其他人交涉過嗎?”祝笛瀾的聲音沉下來。 “沒有。凌氏,是我千挑萬選的一家。”賈懿與她直視。 這話。祝笛瀾吃不準(zhǔn)。 凌顧宸把繩子解開。 賈懿露出愉快的笑容搓揉自己的手腕。 凌顧宸卻瞬間拿過羅安手里的金屬棍狠狠打向賈懿的小腿骨。 隨著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的是賈懿的痛苦大喊,但他馬上收了聲,只余留巨大的喘息。 “我們的合作就這么開始,”凌顧宸說,“以后上下樓梯的時候小心點(diǎn)?!?/br> 他拿起桌上的分離式座機(jī),扔到他手邊。 看凌顧宸做事她總覺得煩躁得很,便想走。 “黃律師給祝小姐的提議,祝小姐不考慮考慮嗎?黃律師一片真心和苦心,也別可惜了。哈哈哈……”賈懿大喘氣,最后干笑兩聲,才伸手去夠電話叫救護(hù)車。 祝笛瀾側(cè)過身打量他。 凌顧宸聽到這話,馬上看向她皺眉若有所思的樣子。 “賈懿在我這撈利,還想用我的資源保護(hù)他。他的話,你信幾分?”車上,凌顧宸問。 “這人的人生理想就是當(dāng)個攪屎棍。你現(xiàn)在打斷他一條腿只能是出口氣,難不保以后被他牽著鼻子走。我信他七十吧?!弊5褳懣粗巴?。 “這么低?” 祝笛瀾略微有些驚訝,“你呢?” “九十?!?/br> “我想得多,你別聽我的?!?/br> “怎么,還真考慮黃之昭的提議嗎?” “這么好的提議,我為什么不能考慮?”祝笛瀾毫不示弱,回瞪他。 “脾氣越來越大?!?/br> “我回新灣?!?/br> “回別墅吧,明天周末我們出去玩?!瘪呓釉?。 “我約了莉莉。” “還是回別墅。明天我送你。”覃沁好脾氣地說。 祝笛瀾只能生悶氣。黃之昭的善意,她連得到的可能性都沒有。 到了別墅,祝笛瀾下車徑直往自己房間走。 覃沁停好車一路小跑跟過來彎腰搭上她的肩,一臉討好地安慰她。 祝笛瀾甩開他兩次不成,悶悶地走,只恨這別墅太大,回房間的路都過于漫長。 覃沁一直想逗她,直到鼻子差點(diǎn)被她的摔門撞出血。 他轉(zhuǎn)臉看見凌顧宸一臉冷漠瞪著自己,只好聳聳肩,“漂亮女孩脾氣大?!?/br> “還不是你慣的。以前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現(xiàn)在你對她好點(diǎn),她倒硬氣了。” “對她手腕不用那么硬,你不了解她?!瘪叩沽藘杀考?,“黃之昭那邊怎么樣?他表面上跟笛瀾沒接觸了?!?/br> “24小時都有人盯著他。祝笛瀾這邊你說你負(fù)責(zé),那你也要看好了。我根本就不信她,黃之昭要是真開出什么條件來要她幫忙在背后捅我們一刀,她一定接受。她要是敢玩我,我可就顧不上你的面子了?!?/br> “……可你答應(yīng)過廖叔……” “我是答應(yīng)過廖叔留著她一條命,那我也能關(guān)她一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