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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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烏龍一般的墓園一日游,白月明牽著李凱文的衣角坐在摩托車上,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熱度。就在白月明有些著迷的時候,李凱文帶著她快要騎回學校的時候,突然把她扔在了半路,白月明本來以為這人突然變好了,卻沒想到還是這么個無情無義的。 旁晚的秋夜還是涼,白月明走在街頭,幸好遇到了在一邊燒烤店吃飯的張悅靈,被對方帶著回了學校。 白月明想了一晚上,也想不通李凱文帶她去墓園的意思,前世她沒有亂逛沒有遇到黃毛沒有去跟著打李凱文看熱鬧,更別說去李凱文母親的墳墓前。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對李凱文,幾乎是一無所知的。 她只知道李凱文是李氏集團的繼承人,在胡港一區(qū)高級中學是有名的校霸,曾經一個人天臺單挑群架,把對方一幫人打得全進了醫(yī)院,算起來這場著名的天臺單挑一戰(zhàn)成名就是下周籃球聯(lián)賽過后的周五。 她那時候剛剛查出來自己懷孕了,在李凱文把那群人打了一頓后,去了李家找李凱文,被李凱文趕了出來。 后來李凱文jiejie約她出來見面,給了她巨額分手費,勸她打胎,再后來,就是轉學去京南。 白月明思索著,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她剛醒來的時候是在李凱文房間。 那是她為了給他過生日,專門從法國定了特制蛋糕空運過來,一群人狂歡過后,她和他都喝得半醉,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滾上了床,就只有這一次,一發(fā)即中。 她,她現(xiàn)在不會懷孕了吧?! 白月明嚇得半死,連忙帶著口罩出校門去買測孕紙。 藥店里沒什么人,白月明裹得嚴實,走到最里面去找測孕紙,她還沒伸手去拿,一旁買藥的另一個人倒是先抓住了她的手,順著那手往上一看,正是李凱文。 李凱文本來覺得有些奇怪,覺得這個拿藥的人看著有幾分眼熟,沒想到還真是這個女人。 這什么千奇百怪的運氣,白月明幾乎心梗了,她避開對方的眼光,猶猶豫豫道:“你,你——” 然后她看到了他臉上的傷,先發(fā)制人道:“你怎么受傷了?” 能打傷李凱文的人能是誰啊?他那么囂張,白月明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李凱文盯著她,然后伸手去拿白月明要拿的測孕紙,道:“為什么要買這個?” 白月明總不好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她早都想好了,如果真有了,她立刻轉學回京南,回爺爺家,把孩子生下來,當年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萬念俱灰之下聽從家里人的話把孩子給打了,現(xiàn)在想想孩子何其無辜。不管她去做什么工作,都至少有一份收入能養(yǎng)活自己和孩子。 李凱文把測孕紙拿在手上反復看了幾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對她道:“我去結賬,一會兒打車去我房子。” 李凱文鼻青臉腫的,嘴邊還有血絲,手里拿著測孕紙紗布酒精之類的東西就去收銀臺結賬了。 白月明眼送著他離開了,走遠了,才另買了一盒測孕紙。 去他家,不可能。 她又不是傻了,既然對方根本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她又何必去熱臉貼冷屁股呢?難道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親口和自己說把孩子打掉嗎?那些傷人的話,她前世已經聽夠了,已經傷心夠了。 寢室里張悅靈在玩網(wǎng)游,見白月明回來,喊了一聲你回來了,頭都不抬。 白月明躲到廁所里。 李凱文對著廁所的鏡子處理自己臉上的傷,那些人受過專業(yè)訓練,打的厲害,他幾乎毫無反手之力。酒精棉片蹭到傷口處,李凱文面無表情的清潔傷口,彷佛感受不到疼痛。究竟要過多久,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李凱文覺得自己越來越忍受不了了。 他原來是能忍受的,不知道為什么,在遇到白月明之后,他就越來越不能忍受了。 李家的家里關系復雜,他雖然是法律意義上的兒子,但是還有一個法律意義上的jiejie李呈媛,這個jiejie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止監(jiān)視他。 李家還有許許多多的私生子,每一個都恨不得他立刻死了,可他偏偏不,偏偏要熱烈燦爛的活著。 他嘴角一勾,對著鏡子冷笑。 這個世道,要想不被別人踩踏,就只能踩踏別人。 張悅靈玩完了網(wǎng)游在看電視劇,她正看到精彩處,和自己室友喊道:“白大小姐!快來看!這個男主帥不帥?!” 廁所里的白月明一臉死灰,地上一片測孕紙,全都是一道杠。 怎么會這樣?她心里的感覺很奇怪,又覺得松了一口氣,又覺得提了一口氣,實在是糾結。 本來,本來她的心里還存著一絲念想,真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對著自己道:“也許重來一次是真的重來一次。” 既然沒有孩子,也沒必要真的跑回京南了,她的父親在這里做了近五年,根深交錯,很多事情很多人很多把柄都在這胡港,白月明想到過后的那幾年,白家調回京南,讓人拿住把柄,下坡路如山體滑坡一路滑到了監(jiān)獄。 就算要跑回京南,也要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處理干凈了。 白月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里生了一股永往直前的勇氣,就算她不從政,她也跟著家里人耳濡目染,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 本來的計劃是勸父親家里人安穩(wěn)度日,避開那些權柄相爭,但現(xiàn)在,尤其是前兩日遇到汪知非,她突然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等到都快半夜了,也沒人來敲門,平日要是邀請白月明,她早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自從進入胡港一區(qū)高級中學的第一天,白月明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追著李凱文,天天花樣百出別出心裁的追他。就算是鐵一般的人也早就被她捂熱了,只是他不能說,他現(xiàn)在連自己都保不住,怎么又能保住自己的女人呢。 不來也好,李凱文把窗簾拉上,他這樣一個人,一直住在黑暗中,能仰望月亮就可以了,又怎么敢奢侈一直擁有月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