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成夢】(00-03)
【***點**去掉*星號】 . 既是 .. 作者:qi炫 字數(shù):4265 序章:君子如風 江南的雨水還是比較多的,看見窗外的雨水,就是那幺一絲絲的,無聲無息 的融化了自己的心。點點雨絲在前面的湖中,留下的一圈圈漣漪。在配上水中的 荷花,細雨微笛,荷花清香。若是如此,更是一種怡然自得。 面前是一副未完的絹繡。細密的針腳,陳色的木桌,窗外,是湖面的美景, 我扒著窗口,就那幺將下巴放在窗沿上。湖水不同于江水那幺的洶涌,它比江水 多了一種安靜,若江水是以武藝著稱的縱橫俠客,那幺湖水就是講求太古儒風的 謙謙君子。兩個各有各的好。父親的府邸就在湖上,他是這里的望族,家產(chǎn)豐厚。 記得小時候還經(jīng)常在湖面泛舟玩鬧,那時的雨絲柔美,現(xiàn)在的雨絲也是柔美,只 是感覺不像小時候的那樣了。 那個人此刻在哪?他始終都是穿著那身白衣,豐神俊朗,細細的看看,好像 是來自于和田的羊脂玉,溫潤,優(yōu)雅,無數(shù)年的雕琢,終于讓他現(xiàn)世。只為讓我 看他一眼。頓時感覺蒼生不負。他叫秦音,字蘇白,是鼎鼎有名的才子。一身白 衣,讓他給我的感覺是清亮,但又不透明,在他身上,秘密很多。想要去探索, 但也沒有任何機會。記得曾跟父親說想嫁給他,卻被父親冷聲呵止。這更是好奇, 但是父親卻不跟我說任何關(guān)于他的事情。 湖水微微泛著霧氣,荷花蓮葉,青紅交疊,似乎風情無限,閨中的我每天只 能看著湖面發(fā)呆,有時刺繡,稍一恍惚,看著面前白娟,忍不住想起他。好好的 一針,又給刺歪了。 索性歪著就歪著吧。他就像是微風一般,初入眼,便入了心中?;蛘?,哪一 代,都不缺才子,但是佳人卻少之又少。我知道我不是佳人。 也罷,就這樣吧。如斯溫文才子,看一眼便已是知足。 恍惚中,一身白衣,是平淡還是張揚? 如風的人,怎會為我駐足? 秦音的溫潤,令人想到西邊的那個日漸強大的強秦。雖然不曾動,但是一只 猛虎在西方盤踞,無聲的磨著爪子宣告著他的存在。在某些方面,老秦人和老秦 一樣。再的方面,雄壯兇猛,但是老秦同樣,也誕生出一個個才子。 所謂君子如風,便是這般的說法吧。 章:藏劍西湖 這里的天空始終霧蒙蒙的,來此三年的秦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這里的天氣。 就是跪坐在席上,一手拿著竹簡,另一手則是輕巧的捏著一個茶盅。修長白皙的 手指,捏著楚地特產(chǎn)的晶陶。微白色的陶杯,被更加白皙的手指捏住。青綠色的 茶湯,泛出氤氳的熱氣,整個房間,泛出茶香。在他對面,一個高大男子,一身 的陽剛之意顯現(xiàn)出來,很顯然,他不喜歡跪坐的這種姿勢。 白陽,字從塵,是一個俠客。秦音的好友。威猛的身材,曾經(jīng)在北方燕地軍 隊中抗擊北方匈奴。不知怎的,選擇離開燕國。白陽想了想,索性直接坐在席子 上,也不學對面那個溫柔男人那般做作的姿勢。他學不來。只要知道自己是誰, 現(xiàn)在又要為何而戰(zhàn),就夠了。知道的太多,反倒更麻煩。 「從塵,怎幺不適應(yīng)這的天氣?!骨匾舻穆曇艉盟苾蓚€玉器的撞擊聲那樣的 清脆,入耳之后還微帶著一種出塵之氣。 「我不在楚地久待?!拱钻枏淖雷由系墓P中拿起幾個梅子放在嘴里,酸甜 可口。「更確切的說,不是因為你秦蘇白,我甚至都沒打算來楚地?!?/br> 「楚地太和平了?」秦音放下竹簡,將手朝著空氣中一握。一聲刺耳的破風 聲響起?!笍膲m,你太好戰(zhàn)了?!?/br> 「不好戰(zhàn)?向你這樣在楚地,過著這樣的日子?」白陽的聲音中透著冷意 「和平?jīng)]什幺不好,但是在這種亂世上的和平不過是水中樓閣而已?!?/br> 「我見過?!?/br> 「見過什幺?」 「水中樓閣?!骨匾粜揲L的手指指向南方。輕聲道:「向南走,三十里,楚 地季氏一族的府邸,建立在湖水之上?!拐f著臉上浮現(xiàn)出溫和的笑容「已經(jīng)存在 一百五十余年?!?/br> 秦音站起身,推開了窗子,看著窗外蒙蒙的細雨。 「從塵,你只道這是一個亂世,殊不知,這個亂世,和平才顯得更加珍貴, 珍貴到了,你不敢接受它。」 「亂世又如何,這一點彌足珍貴的和平,值得我接受。就好像季氏一族的水 上樓閣,縱然隨時會被覆滅,但也證明它存在過,這片亂世持續(xù)了太久。久到了 我們都忘了和平?!?/br> 白陽看著背對著他的出塵身影。眼中閃過的落寞道「你在逃避。這片亂世, 你只想要享受的和平,卻看不到的人在苦難中度過。」 聽到白陽這句話,秦音的大笑聲顯得蒼涼。 「從塵,我問你,你這幺說,但是這個亂世,你能結(jié)束嗎?我們拼盡全力的 用武力來保護別人,劫富濟貧,但是到頭來還是沒有半點用處,這個時代,你用 了全力,但卻扭轉(zhuǎn)不了任何局面,能夠了結(jié)這個亂世的人,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 軍隊,和氣魄?!?/br> 「但是,我們一個都沒有。劫富濟貧,俠義之名,被我們掠奪的人的富足難 道就是被風刮來的嗎?那是他們祖輩的努力,卻成全我們所謂的俠義?」 「從塵?!骨匾舯晨恐皯?,背后是江南的煙雨。微微的霧氣染在他的白衣 上,俊臉隱藏在窗口的陰影中,只有那一對閃爍的星眸盯著白陽。 「放棄吧,這個亂世,不論你我,都出不了力?!?/br> 「蘇白,你為何如此肯定?」白陽輕聲反問道「我們的武力雖強,但是平定 天下,要的力量可不止是武力。何況,我們沒有那個爭鋒的資格。從一開始,我 們就是被淘汰的那一種?!?/br> 秦音的聲音添了一聲落寞。輕輕的走到白陽面前,白皙的手捏住他那布滿粗 糲老繭的手。問道「這些年,你在外面應(yīng)該也很累吧??吹轿业姆块g,我就知道 你有疑問,問吧。知無不言?!?/br> 白羊感受著久違的溫潤手掌。咽了下口水道。 「劍呢?」 「被我扔了?,F(xiàn)在的我,不需要劍?!骨匾翳驳碾p眼盯著白陽。溫潤的手 指輕撫著他的面龐。終于,如玉的臉龐湊到白陽面前。一對絳唇吻上白陽厚實的 嘴唇上。兩人摟抱在一起。親吻著對方,幾年不見的離別之情盡數(shù)化在兩人的長 吻中。 良久,唇分。秦音溫潤道。 「那把劍縱然很鋒利,但是我覺的,比它更鋒利的,是你。白陽,這幺久不 曾見面,一見面便開始質(zhì)問。我很難受呢。」 …… 秦音的身體泛著白玉般的光芒,赤裸的身子上面寥寥幾道傷痕,卻破壞了這 具身體的美感,不過世間也沒有完美的東西。只是,在他眼中,只有一個完美的 存在。白陽的皮膚不似秦音那般潔白,但是卻透著一種強健的氣息。在這氣息之 下,那遍布身體的疤痕憑添了幾分魅力,卻又令秦音看的心疼。 「果然,你身上的傷又多了?!梗校又厥案?,頓時感覺整個天空都放晴了 好多,果然還是腐文才是王道,男女,虐戀,重口,女女都發(fā)過了,再發(fā)一篇腐 文,供各位惡心一下。想吐槽盡量吐,反正我也不聽。 秦音柔軟的手指撫摸著一道道傷口。 「現(xiàn)在你是不疼了,但是我的心又疼了。從塵,你身上傷口越多,我心上的 傷口越多。你的一切,連著的是我的心。」 白陽輕輕的將面前的玉人摟在懷里。聲音中透著一絲柔軟。 「蘇白,我也很想你,只是你這幾年,變得太大了,我再也想不到你是當初 的那個縱橫劍客了?!?/br> 白陽粗重火熱的呼吸吐在秦音的鎖骨上,秦音的身子泛起微紅。 「白陽,我想和你過和平的生活,那種不需要劍的生活?!拐f這話的時候, 一滴guntang的淚水滴在白陽的身上。 縱然知道他不會放棄,但還是努力的想要說服他。秦音已經(jīng)知道他的回答。 無聲的沉默,不代表著默認。卻是一種堅決的否定。 久別重逢的兩人,各懷著心事。但是都牽掛著對方。 秦音感受著從菊道中久違的痛感和火熱的堅硬,溫潤的聲音發(fā)出一聲低吟… … 和著江南的雨,兩人赤裸的身子,粗重的呼吸,都是在訴說的對于對方的思 念,和對于對方的關(guān)心。兩具同性的身體,交織著,兩人不同的聲線,交纏著, 如泣如訴的聲音之下,窗外的雨絲好像急了一點。 兩人的身子癡纏在一起,深色的地上,兩人的汗水交織著,似乎在說明兩人 的情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劍客縱然棄劍,也難以放下曾經(jīng)的驕狂。書生縱然封筆,也沒有人忘記他的 情懷。俠客的退隱,卻很容易被江湖忘記,一代代的江湖。一代代的遺忘。無他, 只因江湖紛擾太多。 第二章:憑欄一心劍 窗外的荷花在雨中開的更艷了,有的時候真的羨慕那些劍客,無拘無束,瀟 灑自在。江湖上,應(yīng)該有俠女的吧? 江湖上應(yīng)該是怎樣的呢?爭斗?兒女情長?還是血淋淋的殘酷?據(jù)說那些江 湖中的劍客們,往往都是氣度非凡。只憑一支劍,用鋒銳的劍鋒沾血為畫,江湖, 就是那些劍客們用自己的劍畫出來的。 窗外的雨更大了,今天晚上,應(yīng)該會下一場大雨,雖然,江南的雨很多,但 是的時候都是柔美的雨絲。少有大雨。每年夏天,最期待的還是夜雨。坐在 窗前,端一樽酒,閉上眼,仔細的聽。朦朧中的水聲,還有雨滴在梁上敲擊著瓦 片的聲音。 在這寂靜中,雨聲變得更有節(jié)奏,而我,在這里坐著幻想著江湖。 聽父親說,江湖是一個試驗場,尤其是亂世的江湖,所幸楚地還是一片平和, 父親所說的那些國家大事我完全沒有興趣聽,我更想讓父親給我講一講江湖到底 是什幺樣的。 而那時,父親便會說。 「江湖是另一個沙場。如果無力縱橫,那就是碌碌無為。如果縱橫,那就群 起而攻?!?/br> 劍客到底是什幺樣子?是不是真如別人說的那般強大?這些事情離我好遠, 只知道,曾經(jīng)有人說過,劍客的眼里不是只有劍,但是劍客的心中卻絕對有劍。 第三章:靜看花滿天 一番激情過后,兩人的眼中只有對方。江湖的紛擾,此刻在江南的雨中,似 乎被熄滅。但是,只待這點平靜過后。江湖又會喧鬧起來。 白陽必須要走了。臨走之前,兩人糾纏了一夜。剛剛見到,又再次離別。兩 人的感情在rou體中交合著。一夜的大雨,兩人的分別。兩人都知道,此番一別, 不知道以后還能否再會,或者再也見不到了。 白陽看著面前的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此刻他的眼神中的擔憂之色,濃的根 本化不開,只是他卻沒有做出半點挽留他的舉動。就那幺靜靜的站在那里,好像 和這江南,融為一體。 「蘇白,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沒有力量決定這片亂世?!?/br> 「但這片亂世,有我必須出力的理由?!?/br> 「我們都是劍客,我們心中只要有劍,那幺我們就是屬于江湖?!?/br> 「從塵,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棄劍,我不想哪一天再因為你重新拿起劍。」秦 音輕聲道。 「如果真的拿起劍,再放下可就難了?!?/br> 白陽高大的身軀漸漸地湊近,雙手環(huán)住秦音的身體。雙唇霸道的合在秦音的 唇上,品味著他唇舌的滋味。 看著心中的男人的背影踏進江南的細雨中。寬厚的身子,在雨水中就像是倔 強的竹筍,哪怕陰暗的土地將它封存,但是只要給它一個機會,它就會刺破黑暗 的土壤,迎接新的世界。并一層一層的不斷瘋長著。 恍惚中,又想起齊國春天時的花瓣隨風飄灑,那時的兩人,卻用劍無情的刺 破一片片花瓣。 白陽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到了槐花盛開的時候,秦音悵然的站在樹下,看著槐花的花瓣飄落,一瓣一 瓣,好似落在心頭。 沒有人知道白陽到底怎樣了,只是秦音,還是一切安好。只是等待著他的到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