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和鉆石12
星星和鉆石
(九)糾纏 “我卻沒辦法不愛你?!逼菸嗾f完這句話,便吻上了她的唇,溫柔地深入,侵占她所有的心神。 她的手徒勞的抵著他的胸膛,低低的喘息,曖昧和痛苦在兩人之間糾纏不清。結(jié)束后,戚桐閉上了眼睛,調(diào)整自己紊亂的心緒,可無論如何,她躁動的心跳卻怎么也冷卻不了。 “桐桐……”他撫著她的發(fā):“我說過,別人如何,我不關(guān)心,比起聽你說他們,我只想知道你的事?!?/br> “你想知道什么?”戚桐低喃著。 他與她平視,溫柔繾綣,握著她的手,仿佛是吉光片羽般珍愛,“懷孕四個多月了,有沒有太難過,孕吐反應厲害嗎?孩子鬧騰你么?” 戚桐覺得眼睛有點澀,卻沒將手抽回來,“還好……兩個多月的時候莫言哥哥吐得比我厲害?!?/br> “周莫言?” 戚桐點點頭:“嗯,孩子是莫言的。” 戚梧:……算了,不管是誰的反正都是我的。他回想了一下,笑起來:“對了,當初你mama懷你的時候,也是我的孕吐反應更激烈來著?!?/br> 戚桐微微一笑,撫上自己的肚子,“原來我還沒出生之前就開始折騰你了啊。”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我樂意至極?!?/br> 戚桐嘆道:“莫言哥就不一樣了,他可討厭小孩子了?!?/br> “我不討厭,以后我和你一起養(yǎng)?!?/br> 戚桐心想這人可真會見縫插針。 “你希望這是男孩還是女孩?”戚梧的手貼著她的手背,更加溫柔地問道。 “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個男孩子,不過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他的不幸?!?/br> “不怕被孩子聽到嗎?” “虧您還是科學家,四個月的孩子能聽到什么?”她輕輕哼了一聲,“實話實說而已?!?/br> 戚梧忍俊不禁,“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的孩子?!毖劭磁畠喊琢俗约阂谎?,他又問道:“那你希望他像誰呢?”戚桐不假思索道:“如果能像奚奚一樣就太好了。” 戚梧再次打出問號。 她輕柔地開口解釋,臉上甚至有幾分母性的光輝,“如果不是科學還沒有發(fā)展到那一步,我更想和奚奚一起生個孩子,她的模樣好,脾氣好,學識好,總之什么都好,她是全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成為的模樣?!?/br> 戚梧居然有點吃醋,還是吃一個女人的醋,“她就哪里都好么?”戚桐聞言怔了怔,微微嘆道:“也不是,她的人生太苦了。” 戚梧察覺到女兒不算好的情緒,揉了把她的頭發(fā)頭,笑道:“好吧,我們不要去羨慕別人如何,我只希望,孩子能夠像你就好了?!?/br> 戚桐卻搖頭:“要是像我,那才是真的糟糕。” “誰說的?”戚梧擁她入懷,“你當然是最好的,我沒有一刻不為你自豪?!?/br> 戚桐倏忽便笑了,想起小的時候,離開他以后,母親對自己實施英才教育,從不會夸獎她的成就,哪怕她做得再好。 她圈住他的脖子,與他相視了片刻,終于還是吻了上去,將一切拋諸腦后。 “才四個多月……奚奚也說他挺嬌弱的,你輕點,好不好?”戚桐輕柔的撫摸著小腹,壓低了聲音道。戚梧喉結(jié)滾動,嗓音嘶?。骸昂谩!?/br> 衣裳一件件的褪去,戚桐年輕美好的rou體在他眼前赤裸著,她沒有因為妊娠而變得臃腫,除了小腹鼓了起來,其余的地方依舊沒有絲毫贅rou,rufang渾圓飽滿,奶尖在他的注視下慢慢挺翹起來。 “爸……”她呼喚著他,然后被他擁入懷里親吻,她能夠察覺到他的心跳,戚梧也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桐桐,我在這?!彼绱苏f著,輕撫她的臉龐,一切動作都是那么溫柔,眼里只剩下愛意深重。明天會如何,誰還去管呢?只有竭盡全力去抓緊這一刻。 戚梧的手指往下探去,陷入一處令人心悸柔軟里,令他險些無法自持。在銀河流浪的那二十年,他只能鎮(zhèn)日與冰冷的機器為伍,埋頭于計算當中,cao作著飛船,游走過一個又一個沒有生命的星球,他鐘愛星河燦爛,也能忍受無邊孤寂,可每每想起戚桐時,痛苦和甜蜜交替著摧毀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幾乎發(fā)狂。 往往擊敗一個人理智的,不是煎熬,不是孤獨,而是思念,因為有了牽掛,便有了堅不可摧的盔甲和致命的軟肋。 于是,在他的愛人躺在他的身下輾轉(zhuǎn)承歡的此刻,戚梧只覺得自己壓抑了二十年的思念一瞬間沖破了理智,變成了兇猛的怪物,不惜一切代價的摧毀著所有。 戚梧吻過她的唇,嘗到了一點血腥味,這竟讓他覺得很美妙,分明是不對的,可他還想擁有更多。他的手指已經(jīng)深入她的體內(nèi),探訪著她窄小濕潤的花徑,“好緊……有多久沒做過了?”他在她耳邊低聲問著,唇瓣上一抹鮮艷的血色,看著增添了幾分他的野性。 “……三年?!逼萃﹪@了一口氣,如實回答。 戚梧失笑:“不是情人可以坐滿一整個雀巢嗎?”戚桐有些臉熱,說不好是被他挑動情欲所致還是戳破了謊言,她偏要嘴硬:“情人就只能上床嗎,不可以單純的談談情說說愛?” 戚梧眸色一沉,強硬道:“不可以?!?/br> 戚桐沉默了,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第一次覺得不知如何開口,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仿佛小的時候做錯了事,害怕被他責罵時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緒。她咬了咬下唇,覺得很羞恥,偏偏在此刻回想起他是自己的父親,天生有著對自己的威懾力。她將眼神撇開,卻又被他捏著臉頰,迫她凝視著他,“我不在的時候,你不管想找多少個情人,結(jié)幾次婚,怎么玩都行,但是我絕不允許你愛上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不管是誰?!?/br> 戚桐低聲道:“你真自私……你要我沒有所愛。”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呢? “是,我自私殘忍。是我造就了你半生的痛苦,可道歉對于你我都沒有意義?!彼哪粗赴醋×怂年幍?,不輕不重地碾著,讓她戰(zhàn)栗更甚,“你可以恨我,至死方休,但是桐桐……永遠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計劃外?!?/br> 戚桐怔住了,看著他平靜的面具破碎,露出那個無比熟悉的溫柔的他來,“你可以利用我,你明知那么做你可以贏,現(xiàn)在我就在這里,讓我成為你的刀,幫助你擁有所有的一切。好嗎?”戚梧說完,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把她的身子側(cè)向一邊,確保不會壓著她的肚子,然后抬高她一條腿,棱角分明的大guitou在她濕軟得一塌糊涂的xue口探了探,然后挺身而入,惹得她立時驚叫起來,又痛又爽的抓緊了床單。 “乖,不要緊張,你會嚇著孩子的?!彼p柔的說,可動作又霸道得不得了,一下下往她內(nèi)里深入,直到插到最深處,盡管他的性器還露了大截在外面,開始挺腰抽插。 嚇著孩子?他以為這都要怪誰! 戚桐努力的深呼吸,讓自己跟上他的節(jié)奏,可這對一個孕婦來說無疑是困難的,特別是他的尺寸又一言難盡,雖然每次都爽到爆炸,可前期的時候也是痛苦得很,只因他實在是太粗,把她的嬌xue狠狠地撐開,幾乎要到了撕裂的地步。 “啊啊??!……輕,輕一點…你答應過的…嗚嗚……不行……” 戚梧擦過她汗涔涔的額頭,裝作不明白一樣道:“怎么會?以前的時候你不是很喜歡嗎,堅強一些,別讓孩子覺得你沒用。” 他怎么那么愛拿孩子說事?戚桐身心俱蕩,口中的呻吟破碎成一片片的,她想抓住些什么,可還是被拋入云端,無法自控。 粗壯的yinjing在她體內(nèi)橫沖直撞,火熱的大guitou戳著她的花心,一下下的撞向她的宮口,讓她不得不心驚膽戰(zhàn),可到底是三年多沒有這么酣暢淋漓過了,她覺得自己的神思越來越飄忽,只能全身心的投入這一場性愛里。 “桐桐,你咬得好緊…”戚梧挺著腰,不停侵犯女兒的身子,內(nèi)里溫暖緊致得差點讓他發(fā)瘋,竭力克制著自己,沒有更狠心地cao弄她,暗自盤算著等小外孫生下來以后,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哪怕被他插著caoxue,下面還是溢出不少蜜水來,將兩人的下體都弄得濕噠噠的,戚梧更是愛她愛得不行,嘴里也說些混話來逗她。 “怎么這么浪,xiaoxue就這么渴望男人?那就乖一點,讓我再cao多一點進去,讓你更爽?!?/br> 戚桐眼尾發(fā)紅,全身都沒有力氣般癱軟著,任他予取予求,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大掌放在她的酥胸上揉捏著,那根roubang一刻不停地往她的xue里捅,勾出她越來越多的yin欲,浪蕩泛濫成災。 她呻吟著,生理淚水從柔媚的臉頰滑落,然后被他舔去,在一陣毀天滅地的快感過后,她渾身抽搐著高潮了。 只有和他做的時候,才是最釋放自我的,連靈魂都解脫了一般。 戚梧還沒有射,卻也不急于一時,只是擁著她,溫熱的吻不斷落在她的身子上,撫慰著她不安的情緒,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撫摸著,感受那正在她身里孕育的新生命。 真奇妙的感覺,他的骨rou又擁有了自己的骨rou,可同時,她又是自己的女人,是到死也不會放手的愛人。 “我對不起……”戚桐輕輕的開口,哪怕離得這么近,可戚梧同樣沒聽清她的后半句話,卻察覺到戚桐近乎絕望的情緒,“桐桐,怎么了?” 戚桐輕笑著搖頭,呼了一口氣,甜媚道:“我休息得差不多了,你可以……繼續(xù)?!?/br> 得到她的允許,戚梧哪里還管得了許多呢,將她抱起來,讓她輕靠在床頭,嬌軟的身軀后墊著軟枕,他分開她修長的雙腿,露出被凌辱過一次,媚rou糜紅,泛著水光的xiaoxue。 他紅著眼睛,扶住自己的yinjing,再一次插入這銷魂的xue里。 于是兩人再次落入無止境的rou欲當中。 (十)束縛 戚梧離開的時候正巧碰上了高奚,他請她留步。 “戚先生有什么事嗎?” “打擾,聽說高醫(yī)生和我們家桐桐是很久的知交好友,但我一直沒能和你好好說上過話?!?/br> 高奚微笑道:“哪里,是我沒有及時拜訪,失禮了。”戚梧搖搖頭,面帶苦笑:“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讓她那么痛苦的活著,卻不曾為她分擔過什么?!?/br> 高奚沒有接話,面對好友的父親,她一向很有分寸。 戚梧望著她,真誠道:“高醫(yī)生,我看得出桐桐很信任你,我很感激你,讓她至少還有可以傾述的對象,在這世界上不至于一個人踟躕獨行?!?/br> 高奚沒有承下他的感激,只道:“我們固然是很好的朋友,可我想有些事,她沒有對任何人開口過,哪怕是周秘書,我們能做的只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忙,可真的要長長久久的陪伴她,并不是我們能做的到的,戚先生,您能明白嗎?戚桐她一直是一個人。” * “你怎么了。不開心?” 戚桐靠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好友的出現(xiàn)仿佛才拉回她一絲神智,微笑著看向高奚,“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br> 高奚將食物擺在桌上,然后去扶她過來,惹得戚桐無奈了一陣:“我哪有這么嬌貴,吃個飯而已,你看起來好像要親自喂我一樣?!闭l知高奚揶揄道:“這可是戚先生囑咐的,剛才我們打了一個照面,他拜托我好好照顧你?!?/br> 戚桐:“……他真多事。” “好了,也是一片心意,快吃吧?!?/br> 不過戚梧還真沒有拜托錯,高奚十分會照顧人,每頓飯必然都會有戚桐愛吃的菜,花樣也不同,哪怕戚桐一向是個不怎么好好吃飯的人,卻每次都吃得很盡興。 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感嘆:“我可真羨慕齊越,你在我身邊這幾天,我就不舍得把你還給他了。” 高奚失笑:“這有什么,以后我也會常住首都了,你要是想的話,我們可以當鄰居。” 戚桐楞了楞:“真的?”她夾菜的筷子都停住了,蹙著眉道:“常住是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了你們以后再也不管這邊的事了么?” 高奚給她夾了一塊紅燒排骨,道:“我自然是閑散人員,在軍醫(yī)院領著一個頭銜,平常做做研究罷了,他要回這邊任職,是霖鈴的爸爸決定的,不允許他退伍,只好附帶一個我?!?/br> 戚桐好生無語:“什么叫附帶一個你,舅舅真是老jian巨猾,拴住齊越間接栓住你,真是賺大了,”她嘆了一口氣:“你應該早些和我說,這樣我才好提前安排啊?!?/br> 高奚不在意的一笑:“別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何況我這邊也沒有什么需要打點的,如果你真的想cao心什么事……”她從口袋里遞了一份請柬給她,目光和暖:“請你參加我的婚禮吧,我缺伴娘?!?/br> 戚桐再次愣住,接過她的請柬,喃喃道:“……你,你要結(jié)婚了?” 看她這幅樣子,高奚都被逗笑了:“既然打算在國內(nèi)常住,那么自然要有那兩本結(jié)婚證了,我可不想以后有什么事,我得向別人證明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br> “……他什么時候求的婚???” 高奚摸了摸一直緊貼著心口放著的戒指,神色溫柔了不少,“挺久之前了,只是我一直沒答應?!彼舫鲆豢跉?,“現(xiàn)在所有的事都結(jié)束了,我也該為自己任性一次。” “好吧?!逼萃┬ζ饋?,真誠地看著她:“祝福你,你往后一定是幸福的?!?/br> 高奚回以同樣的微笑,“你也一樣。” “我?”戚桐有些自嘲,“還是多賺錢更加幸福一些吧?!?/br> 高奚挑眉:“怎么?我剛才看見戚先生可是滿面春風的走出去的啊,你難道不盡興?” 戚桐難得在好友的打趣下紅了臉:“說到哪里去了,和他沒關(guān)系?!?/br> “怎么沒關(guān)系,戚總難道是個會回避自己內(nèi)心的人嗎?” “我有的時候也分不清自己的心?!逼萃┑溃拔掖_實還愛著他,可這次他回來,我每每都覺得自己好無力,不管是面對他,還是我們這段感情,你也知道,我其實沒有隨心所欲去愛誰的資格?!?/br> 高奚斂下眸子,輕聲道:“桐桐,你會后悔嗎?” 戚桐想了想,搖頭道:“永遠不會?!彼粗咿?,竟有幾分無奈:“或許是得知他同樣獨自走過了二十年吧,這讓我一時覺得恍惚,這樣看起來我們是對等了,可我卻覺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樣,真叫人頭疼對嗎?!?/br> 高奚道:“久別重逢,可你們看起來卻像被彼此束縛了一樣?!?/br> 戚桐嘆氣:“你說得對……或許是我們?nèi)狈α诵迈r感和激情?你呢?和齊越在一起那么久,還會有新鮮感嗎?” 高奚輕描淡寫道:“經(jīng)常有,雖然我和他五歲認識,可他總有辦法讓我重新認識他,比如,他總是會受一些平常人想不到傷,有一次我回到家,他頂著豬頭臉告訴我他被馬蜂蟄了,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他會帶著什么傷來讓你治,所以,我每次都覺得很新奇?!?/br> 戚桐語塞,他能活到今天可真是不容易。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笑了,“好吧,我承認我們之間還是很有激情的?!碑吘箘偛偶ち业讲铧c昏死過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