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烏鴉像寫字臺
為什么烏鴉像寫字臺
很久以前顧熹在【南詔】上看到有人說了這么一句話,“好希望這輩子有機(jī)會,可以跟你一起看一顆星星炸成碎片?!?/br> 顧熹第一次看到星星炸成碎片,就是當(dāng)她在洗澡,而宗信背靠著門板在門口給她唱。 星星是很恒久的東西,碎片又是帶著點(diǎn)滴的新鮮感。星星炸成碎片,是有好多好多光芒奔涌而來的樣子。 所以當(dāng)宗信荒腔走板,唱出顧熹以為他不會懂的心酸無奈時,她就像被一股熱流侵襲,白茫茫的光籠罩住她,那一瞬間,她莫名想到了小時候mama帶她看的枕邊書。 里,愛麗絲對瘋帽子說“我喜歡你”,瘋帽子問為什么,愛麗絲的回答是:“因為烏鴉像寫字臺。” 所以后來忘了一切的愛麗絲,而瘋帽子誓不罷休似的一直問她:“為什么烏鴉像寫字臺?” 小的時候顧熹也會問mama,“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desk?” mama說,這其實是一種“Why the A like B”的猜謎游戲,謎底是雙關(guān)語。 經(jīng)過mama提點(diǎn),顧熹才想起來,「note」除了“筆記”之外,還有“音符”的意思,“Because it produce a few notes!” 當(dāng)時mama溫柔地摸摸她的發(fā)頂,還會故意數(shù)落一下在門外偷聽的爸爸,“是不是比爸爸講的有趣多了?” 年幼的顧熹天真爽朗地脆聲笑著,幸福得像個小公主。 直到顧熹長大以后,才領(lǐng)悟到這個故事里的些許心酸。 為什么烏鴉會像寫字臺呢? 這個問題就像她喜歡宗信一樣,看似是有答案的,可實際上,連顧熹都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喜歡上他。 說他是自己的執(zhí)念吧,但她又好像沒有非要嫁給他,說他牽動著她的心弦吧,沒見面前他的神秘確實吸引著顧熹。可是見面后,起初他對自己這么壞,顧熹都不知道該如何擯除雜念,迅速跟他拜拜。 有些事哪怕仔細(xì)想也想不明白,顧熹真正喜歡上宗信,并非是簡單片面的某個時刻。 阿佑那個宗信吹,一天到晚在她面前夸他九哥倜儻端方、無所不能,可在顧熹眼里的宗信,無賴耍賤又孩子氣,滿身英勇勁兒都用在了床笫間折騰她。 也不是沒見過他成熟穩(wěn)重的一面,只是他在她面前太不一樣了,比起他在別人那里展示出的男子氣概,她記得更多的,是他對她的小意溫柔,和毫無保留。 所以哪怕是最恨他的時候,也收不回一丁點(diǎn)的愛。 他傷害她,她就要他償還;他離開她,她就另尋新歡。 有好幾次顧熹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愛宗信了,結(jié)果一被他屁顛屁顛地哄回去,她倏忽清醒過來,已經(jīng)再次被拽回深淵里。 后來商學(xué)參排除萬難地娶了他的“小姑”舒韻卿,他婚禮前顧熹飛回云州,兩人憶往昔,商學(xué)參提及那年他帶她離開景隴、宗信公寓時的情形。 商學(xué)參說,“顧熹,那天我是真沒留力,宗信卻是讓我打到連你都看不下去為止?!?/br> “他那是心虛,”顧熹正好在給孩子斷奶,手頭還忙著給宗信發(fā)消息問寶寶的情況,“你不用愧疚,那是他欠我的。” “嗤!”商學(xué)參扯了個笑,“熹熹啊熹熹,你到現(xiàn)在都還是一如既往的恃寵而驕。宗信可真有本事!” 顧熹彎唇笑,“那你再跟宗信打一架,都怪他把我慣壞了。” “你呀你,當(dāng)時口口聲聲說著不要喜歡他了,后來還不是被他拐跑了?” 商學(xué)參親昵地摸摸她的發(fā)頂,這時宗信的視頻電話正好打了進(jìn)來,他故意湊到熒幕前,攬著顧熹一起看著鏡頭。 “臥槽!商學(xué)參你那狗爪子放哪兒呢?!”宗信那暴脾氣,一看到小嬌妻和他曾耿耿于懷的“前任”同框,兒子女兒的奶瓶都丟開了,“快給爺拿開!” “宗信,你怎么還是這么好騙?”商學(xué)參松開顧熹,閑閑問到,“你什么時候能到???” “這倆斷奶正糟心呢,我實在走不開,紅包已經(jīng)讓顧熹包好了……哎,我要跟我老婆說話,你起開!” 商學(xué)參起身,把空間留給這對如漆似膠的歡喜冤家,帶上門出去前,他看到顧熹眉眼帶笑地嘟嘴對著熒幕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他被這種溫馨的氛圍渲染,一時間亦是歸心似箭。 下樓遇到了顧老爺子,他畢恭畢敬行了個禮,道:“爺爺,謝謝您幫忙,讓我能如愿以償娶到韻卿?!?/br> 顧股忠毫不在意地一揮手,“小商,不必客氣,要不是當(dāng)年你幫我騙小熹跟你假訂婚,這倆孩子還不知道何時才能修成正果呢!” 商學(xué)參面上一紅,這件事顧熹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情。 緊接著便憶起了假訂婚那天,他和舒韻卿關(guān)系破冰,他找人錄的那段音頻現(xiàn)在還存在床頭的保險柜里,成為了他時不時就會拿出來威脅他“小姑”就范的情趣用品。 恍惚間,他看到窗外飄起了雪,他呢喃,“云州又下雪了?!?/br> “是呀,”顧老爺子笑得意味深長,“今天是立冬?!?/br> 話畢,他和商學(xué)參都不由自主地抬首望向了顧熹的房間。 空氣流轉(zhuǎn),有一股姜母鴨的暖湯香撲鼻。 墻壁上的掛鐘叮當(dāng)響了幾下后,屋外鳴笛聲作響。 立冬日,故人歸。 誰還會在意為什么烏鴉像寫字呢? 來,不如猜猜看,顧熹看到宗信后的第一句,會不會是—— “宗信!孩子們都第幾次斷奶失敗了?!” 來自廣坤的留言: 生幾個揭秘成功。 沒有小商番外了。 但是會有宗信的。 rou番說不定也有。 另外,大家有空賞臉看看隔壁新坑? 下個番外見?。ǖ歉舯谀壳疤焯煲姟颈拔怖?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