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謊言
這晚,下了夜課的林沐曦直奔公寓,今天她給白晨發(fā)的消息,他都沒回,林沐曦害怕地著猜想白晨是否遭到了什么不測,到了公寓,她焦急地拿出鑰匙開門,一進(jìn)門她便察覺到不對勁,門關(guān)擺著一雙陌生的高跟鞋,當(dāng)她推開臥室房門,床上的兩人正半解衣裳纏吻在一起。 林沐曦面若冰霜地矗立在門外,門的響動驚動了床上的兩人,白晨和秦尤美卻都很淡定松開彼此,齊齊看向她,幾人的眼神交匯到了一處。 白晨穿著外衣,一臉漫不經(jīng)心地對秦尤美說,“你先下去等我?!?/br> 秦尤美沒說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掠過林沐曦出了門。 等大門傳來關(guān)門聲,林沐曦終于忍不住開口,“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晨輕聲道,“你看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喜歡上秦尤美了?!?/br> “你騙我?!绷帚尻匦睦镆魂団g痛,但還是堅定地說,她的眼睛紅紅的,剪水般的美目透著深深的悲傷,白晨避開她的目光,望向窗外悠悠的江水。 “夏新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br> “你,你以為我跟他有什么?” “不是嗎?你和他的親密,那天你以舍友生日為借口對我撒的謊,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不過,沒關(guān)系,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反而很慶幸,”白晨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笑容:“你不會真的相信我只和你做過愛吧?” “不要再說了!你……我跟夏新接近是為了向他了解異種的事,因?yàn)閙ama的死,我無法不去查明……”林沐曦慌張地解釋道,她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白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不,根本不是因?yàn)橄男拢且婚_始就注定了,林沐曦。白晨這個名字只不過是我隨意借來的,我是異種,或者說是一個從林氏集團(tuán)的魔爪里逃出來的實(shí)驗(yàn)體,你無法想象我對EBB的恨有多深,我接受你不是因?yàn)槲覑勰?,而是我發(fā)現(xiàn)EBB就是林氏集團(tuán)一手造成的,而你,林沐曦,是林氏的大小姐,你記得一開始你向我表白,我很抗拒,后來的改變,不過是我發(fā)現(xiàn)林氏集團(tuán)和EBB的關(guān)系罷了。戲演得太久,我疲倦了,欺騙你已經(jīng)讓我感受不到任何樂趣,表演該結(jié)束了,現(xiàn)在,就是我想看見的,你痛苦的樣子?!?/br> 白晨的眼里多出了幾分邪惡,“林沐曦,你應(yīng)該恨我的,因?yàn)槟愕膍ama之所以會死,是因?yàn)槲遥阌浀媚菑埉惙N留下的紙條嗎?我就是紙條上提到的天?!?/br> 林沐曦心底一震,臉色漸漸轉(zhuǎn)為蒼白,“天,這只是痛苦的開始,天,這只是痛苦的……”她機(jī)械地重復(fù)這句話。 白晨望了她半晌,轉(zhuǎn)身往門外走,林沐曦恐慌極了,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沖上前,掰過他的身,向他舉著手,亮出上面的戒指,逼問道, “你只是在怪我接近夏新還對你撒謊,所以才這樣報復(fù)我是嗎?你看著這枚戒指,你敢說你每一句話都是假的嗎?你敢說一絲一毫都不曾愛過我嗎?”林沐曦哽咽著,目光悲傷得讓人心碎,送我戒指的那一天你是那么的溫暖,你將戒指套在我手中時的眼神是那么堅定,你視我若珍寶,萬分的小心翼翼,那樣的你真的跟著那天的雪一起消失了嗎?白晨,不要,不要離開我! 白晨咬緊牙,突然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奪過她手中的戒指,往窗外一擲。 “不要!”隨著林沐曦的一聲哭喊,戒指飛入寬闊的江水之中,那一處蕩起的小波點(diǎn)很快歸于平靜。 “林沐曦,我不想再多說了,尤美還在等我?!鞭D(zhuǎn)過身的白晨嘗到了嘴里咬破下唇流出的血腥味,他已經(jīng)快要無法再欺騙下去,他的心有種仿佛撕裂般的痛楚。 白晨踏出門之后,林沐曦心痛得幾乎麻木,她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眼神空洞,整個人像一個失去靈魂的美麗的瓷娃娃。 白晨的話一遍遍交替在她的腦海中回放,她真的找不到理由為他開脫了,她真的像他所說的,開始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