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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

    

初雪



    這是冬日里的第一場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下了整夜。天還沒亮,院落寂靜無聲,屋內(nèi)也漆黑一片,只有落地花罩外一盞小小的宮燈正映著微弱的光亮。

    崔織晚躺在柔軟馨香的被褥里,隔著層層帷幔,隱約可見外間幾名丫鬟仆婦正在給她熏衣。四下寂靜無比,諸人皆屏息凝神,連窗外簌簌的落雪聲都能聽見。

    屋里火墻燒得正暖,崔織晚翻了個身,掀掀被窩散了些熱氣。“骨碌”一聲,熏被的銀香球被她無意間踢開,滾到了地上。

    拔步床外值夜的丫鬟阿酥正望著窗戶發(fā)呆,聽到銀香球落地的聲音,登時打了一個激靈,輕手輕腳地步入內(nèi)室。她掀開帳簾一角查看,見崔織晚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就輕聲說道:“眼下外頭冷得很,姑娘身子又弱,您要不再多睡會兒?!?/br>
    “什么時辰了?”崔織晚問道。

    “剛寅時過半?!卑⑺忠姶蘅椡硐乱庾R抿了抿唇,趕忙起身,十分機(jī)靈地倒了一杯溫?zé)岬姆涮撬f來。

    崔織晚睡了一夜正渴著,半支起身子接過茶盞一仰而盡。

    “姑娘!”

    崔織晚的奶娘周氏在外間給她熏衣,聽到內(nèi)室的響動就進(jìn)來了,正巧看到崔織晚“豪氣”喝水的舉動,不由勸阻道:“哪有姑娘家這么喝水的!”

    喝都喝完了,崔織晚吐了吐舌頭,撒嬌地叫了一聲:“奶娘——”

    阿酥正撿起地上的鎏金鏤空忍冬紋銀香球,用帕子拭了拭,放入妝臺的錦盒里。她聽了周氏的話,忍不住笑道:“說來也真是怪,怎么姑娘自前段時日病愈后,連性情都變了不少。不過,我瞧著挺好的,倒是更招人疼了。”

    “渾說!”周氏斜了她一眼:“讓你們伺候姑娘,不是一味縱著她?!彼峙ゎ^對崔織晚碎碎念道:“姑娘,你都這么大了,可不能再做這種不雅的動作了……”

    阿酥見崔織晚被周氏訓(xùn)得懨耷耷,忙上前拉著周氏的手說:“嬤嬤,姑娘也只有對你才這么做的,說明她待你最親近不過。”

    “是啊是?。 贝蘅椡磉B聲附和,她可怕死了奶娘的訓(xùn)誡。

    周氏看了兩人一眼,也忍不住笑了,搖搖頭道:“姑娘,你就跟著她們胡鬧罷。”

    三人笑鬧了一陣,阿酥?jǐn)Q了帕子給崔織晚擦臉,崔織晚問道:“今日大雪,夫人可提及請安一事?”

    “姑娘莫怕,往后請安便免了。昨天晚上夫人派齊嬤嬤過來吩咐的,聽說姑娘已經(jīng)歇下了,就沒讓我們驚動姑娘?!泵飨奶崃艘宦葩毱崾澈羞M(jìn)來回道。

    聞言,崔織晚翹了翹嘴角,正想起身,卻被周氏牢牢按?。骸拔业男∽孀冢忸^冷,火墻剛燒起來,你可不能就這樣起身,會著涼的!”

    外間伺候的小丫鬟們不消吩咐,就將衣服、牙粉、沐盆等物送了進(jìn)來。阿酥卷起帳簾,讓四個小丫鬟抬了一個燒得正旺的青銅小鼎擺在炕前,暖烘烘的熱氣拂來,周氏才準(zhǔn)許崔織晚起身。

    “雖說夫人讓姑娘不用早起,可冬溫夏凊、晨昏定省本就是人子之禮,夫人這么憐惜體貼姑娘,姑娘就更要加倍尊敬孝順夫人了?!敝苁弦贿吽藕虼蘅椡泶┮率嵯矗贿呂竦貏裾f道。

    她年紀(jì)大,比常人看得清楚些。如今這位新夫人的確有些小肚雞腸,卻并非窮兇極惡之人。若是自家姑娘能待她有禮些,在外給足面子,人心都是rou長的,兩人也不至于像之前那般劍拔弩張。

    崔織晚跪坐在銅鏡前,輕輕嘆道:“奶娘放心,我知道?!?/br>
    周氏欣慰地笑了笑,用牛角梳先給崔織晚從頭頂至發(fā)尾梳了一百下,又用手給她按摩了一會,才開始梳頭。這種慢之又慢的梳頭方式,把崔織晚折磨地苦不堪言,數(shù)次抗議無效后,她只得一邊讓奶娘梳頭,一邊做自己的事。

    對坐銅鏡前,崔織晚望著自己那張尚且稚嫩的俏臉,神思漸漸恍惚。

    不管她相信與否,旁人相信與否,當(dāng)下的一切都并非虛幻。她花了月余時間才總算接受這個事實,那就是,她居然重生了。

    做了十九年人,又做了十一年鬼,歷盡世間滄桑,魂魄終于散去之后,她一睜眼,竟回到了自己七歲這年。

    兩月前,她游湖時失足落水,幸好為人所救。可惜救上來后,小命丟了半條,寒氣侵體,落下了病根。而這,也正是她日后身子孱弱的緣由。

    她醒來的時間有些晚,是在落水被救之后,所以一切該發(fā)生的事情都沒有變化。

    除了她的記憶。

    崔織晚低頭,擰開手中的盒蓋,挑了一點玫瑰香膏在手心化開。吳州雖是江南水鄉(xiāng),冬天卻又干又冷,要是臉上不涂點香膏,出門一吹風(fēng)臉皮就開裂了。

    梳好了頭,明夏打開食盒,將一碟碟熱氣騰騰的點心擺在食案前:“姑娘,這是廚房新熬的紅棗粥和沙糖水,姑娘用飯前還是喝點暖暖脾胃好?!?/br>
    崔織晚看了眼紅棗粥,又看了眼明夏,終究還是沒說什么。她身子究竟如何,是她來了葵水后自己察覺到的。旁的女子月事期間雖然不適,還是可以忍耐的,可她回回都疼得要死,卻無人敢告知她為何。

    紅棗,枸杞,姜汁,沙糖,這些東西她從前吃了半輩子,只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行了,你們也去喝點茶暖暖身子罷?!?/br>
    崔織晚示意明夏把糖水拿走,捧起紅棗粥在周氏嚴(yán)厲的注視下,小口小口地抿著。雖說過一會,要陪夫人一起吃早飯,但在那種場合吃飯,不過只能稍微沾唇而已,根本不可能吃飽。

    房里的丫鬟們應(yīng)諾而下,這樣冷的時節(jié),她們每天寅時不到起床,要等辰時結(jié)束方能吃飯,長久以往就是鐵打的身體都受不住,所以崔織晚早上總讓陪著自己的丫鬟在房里吃點東西墊饑。

    周氏的嘴唇翁動了兩下,嘆氣道:“姑娘,你也太心善了,這事要是外人知道……誰家下人在主子前頭吃飯?就算是姑娘這般想,也是不應(yīng)該做的?!?/br>
    崔織晚放下瓷盅,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才道:“怎么可能有外人知道?咱們家有咱們家的規(guī)矩,知道了又如何?”

    崔織晚說得冷淡,但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本來就是只要面子過得去的事,整個大宅里,誰早上起來不吃喝點東西?

    周氏聽了崔織晚的話,也不再說什么。確實,她們早上吃的東西,都是昨天晚上備好了,放在火炕里溫著的。大家吃東西的時候都鴉雀無聲,只要房里人不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而能進(jìn)姑娘房里的這些丫鬟,皆是崔榮兩家世代的家奴,在吳州城內(nèi),除了自家老爺和姑娘,又有誰能指使的了呢?

    而老爺,自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責(zé)罵姑娘的。

    等眾人收拾停當(dāng),差不多已經(jīng)是卯時正了。窗外漆黑一片,凜冽的西北風(fēng)刮過窗欞和屋檐,發(fā)出呼呼的嘯聲。

    “昨兒晚上又下雪了吧?”崔織晚問。

    阿酥出去瞄了一眼,抖著身體回來說:“姑娘,積雪都有半個指頭那么厚了,外頭可比家里冷多了!”

    “胡說八道!”周氏輕聲罵道:“這里是姑娘的家,怎么成了你家!”

    阿酥說完后就自覺失言,訕訕一笑,去給崔織晚拿皮靴去了。

    “括哥兒起了嗎?”崔織晚問。

    阿酥給崔織晚換上皮靴,聽見這話愣了一瞬,方才回道:“我見少爺房里的燈亮了好一會了?!?/br>
    “嗯,走罷?!?/br>
    眾人順著抄手游廊往夫人劉氏的院子走去,屋外天寒地凍的,崔織晚沒了說話的興致,將臉盡量埋在衣領(lǐng)里,只露出了一雙眸子,厚厚的鹿皮靴踩在堅硬的青石板上,寂靜無聲。

    此刻方到卯時,劉夫人的屋子里已是燈火通明。

    “夫人,姑娘來了。”正院輪值的丫鬟見崔織晚來了,趕忙行禮問安,有的給她們打簾子,有的進(jìn)去通報。

    一位和周嬤嬤打扮相似,容色端莊的婦人滿臉笑容地從花梨木雕花鳥紋落地屏風(fēng)內(nèi)走出:“姑娘竟這會子來了,時辰還早呢!”說著就上前幫崔織晚脫下斗篷,取過手爐。

    “齊嬤嬤?!贝蘅椡韱玖艘宦?,問道:“夫人起身了嗎?”

    “起身了,正在喝藥呢?!饼R氏趕忙回道。

    “喝藥?”崔織晚皺眉,和身旁的周氏對視一眼:“夫人身體不舒服嗎?請大夫了嗎?”說著便掀簾進(jìn)了暖閣。

    暖閣內(nèi),崔家現(xiàn)任的女主人劉氏正靠在軟枕上喝藥,小丫鬟們端著藥盞,奉著清茶和銅盆,正在伺候劉夫人喝茶。見崔織晚進(jìn)來,她抬頭淡淡瞥了一眼,面色說不上難看,也絕對說不上好看。

    崔織晚跪在丫鬟鋪好的軟墊上,行禮道:“女兒給太太請安?!?/br>
    片刻的沉寂,劉夫人微微抿了口茶,并未立刻叫起。

    “……夫人?!饼R氏看不過去,暗暗提醒道。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那需要這么多禮?!眲⒎蛉似擦似沧?,抬手示意她坐下:“我昨天不是說了么,這幾日天冷,就不用這么早起來了?!?/br>
    反正都是相看兩生厭,倒不如眼不見為凈。

    誰料,崔織晚并不生氣,站在原地微微笑道:“晨昏定省,原就是女兒該做的,多謝太太體恤。前些時日一直病著,沒來給太太請安,是女兒的不對?!?/br>
    此話一出,劉夫人口中的茶水瞬間噎住,她猛咳了好幾聲,齊氏趕忙上前替她順氣。劉夫人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十分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半晌才勉強(qiáng)吐出一句:“你……你這孩子果然乖巧貼心?!?/br>
    恰在此時,奶娘抱了崔家小少爺進(jìn)來——劉夫人所生,乳名括兒,如今年方四歲。

    她登時不再搭理崔織晚,只顧著哄孩子,與一旁的小丫鬟們說笑。崔織晚則乖乖坐在椅子上,并不出聲打擾,溫婉沉靜地望著繼母和弟弟。

    齊氏十分有眼色,難得姑娘主動示好,自家夫人竟這般冷臉,實在不合適。她端了碟芙蓉糕,恭恭敬敬地放在崔織晚案前,關(guān)切道:“姑娘身子大好,冬日更得細(xì)心保養(yǎng),千萬別受了涼。想吃什么盡管說,讓院里小廚房做就成了。夫人娘家前幾日送來些上好的燕窩,一會兒老奴便給姑娘送去?!?/br>
    與往常不同,崔織晚十分客氣,乖巧地點點頭。

    劉夫人一邊抱著兒子,一邊偷眼瞧著。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心中雖然膈應(yīng),猶豫片刻還是招了招手,讓崔織晚坐到自己身邊:“今天你就留在這兒吃早飯吧,一會你父親也該回來了?!?/br>
    她話語剛落,便聽見簾外的小丫鬟通報道:“老爺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