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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凌瑞見識到了何慕他們男人平時聚會干什么后,之后何慕的每次酒局她能跟著去的都跟著去。一來二去的,她也就跟劉晉中熟了,還有幾個朋友,還順帶認(rèn)識了他們隔三差五就不同的女朋友。 不知不覺到了年關(guān),何慕的公司要搞年會,每一年他們都會幾百號人到公司經(jīng)營的度假村度過兩天一夜,今年也沒有例外。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今年凌瑞也在。 分房的時候,兩人一間,領(lǐng)導(dǎo)都是一人一間。銷售部多出一人,沒想到申潔主動說跟凌瑞一間,說是反正都是雙人間,沒必要多浪費(fèi)一間房,公司的錢也是錢。 這么說也對,凌瑞沒有反對,跟申潔住了同一間。 晚上是常規(guī)的節(jié)目表演,抽獎和各種結(jié)詞與及來年的規(guī)劃。 站在臺上的何慕是有多意氣風(fēng)發(fā)就有多意氣風(fēng)發(fā),看著他,凌瑞的驕傲第一次那么滿。因為心情好,她也縱容何慕喝了點(diǎn)酒。身在其位,說毫不沾酒也是不可能的,領(lǐng)導(dǎo)沒帶頭,員工也盡興不了。況且她也阻止不了,他們的關(guān)系雖然公司有傳,但也不能太光明正大。 何慕今晚太忙,忙到?jīng)]時間顧及凌瑞。凌瑞坐在座位上,她喝不了酒,全程也就敬酒時抿了幾口,之后一直喝果汁。 晚會才到中旬,很多人就喝醉了。 作為領(lǐng)導(dǎo)的申潔喝了不少員工的敬酒,她趴在了桌子上,頭發(fā)散亂,沒了平日領(lǐng)導(dǎo)時的莊重。 幾個同事提議要不要將申潔送回房。凌瑞跟她同房,就提議自己扶她回去。 一路上,申潔都迷迷糊糊地在囈語,有時一大段,有時幾句。凌瑞也聽不清,沒大在意。 回到房,她將申潔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沒一會,被子就被她踢開,身子不停地在床上扭動,嘴里不停地發(fā)出話。她說了兩個字,凌瑞沒聽太清,不確定,于是她走近想聽清楚。 “何慕……何慕?!?/br> 終于聽清,熟悉的名字。從一個他醉酒的下屬口中出來,凌瑞難免不震驚,她愣怔了一會,還是幫著申潔蓋好被子。 申潔學(xué)歷好,能力足,人也長得不錯,在大家看來,她跟何慕很配,甚至連凌瑞都有錯覺,他們很配。以至于有時她會將她當(dāng)成假想敵,心里對于她的存在還是有介懷。 今天從申潔醉酒后的口中聽到何慕的名字,證明了自己的第六感,申潔是喜歡何慕的。 “何慕,何慕,你不要走,不要走,你為什么不理我了。” 申潔開始嗚咽起來,“在美國時,你不是明明好好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不理我了?!?/br> 凌瑞倒退幾步坐到另一張床上,全身乏力,美國,好好的…… 如果她沒記錯,何慕之前有去過美國半年,那時他們關(guān)系降到冰點(diǎn),她也不知道他是跟誰一起去的。現(xiàn)在看來,是跟申潔去的,還在那里有她不知道的故事。 凌瑞眼神空洞地坐在床邊,她現(xiàn)在明明很慌亂,她想將思緒整理好,可大腦卻一片空白。 她木然地開口,“我知道你沒醉?!?/br> 床上的人沒再亂動,靜了下來。沒一會,她就自動爬起來倚著床板,頭發(fā)散亂,可臉上全然沒有醉酒的頹靡。 “你怎么知道我沒醉?” “銷售部人人都說總監(jiān)是個狠女子,不單有能力,單靠在酒桌上拼殺的魄力,就能將一桌的男人喝倒將合同拿回來?!?/br> 申潔將頭發(fā)往腦后撥去,不由發(fā)笑,“你真聰明……難怪他被你栓的死死的。” “你們是什么時候的事?” “你剛剛不是都聽到了?美國的時候,異國他鄉(xiāng),孤男寡女……” “夠了。你讓我知道這些有什么目的?”凌瑞打斷申潔的話,她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申潔到底還是經(jīng)歷的事情多,她不慌不忙,“你覺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 何慕應(yīng)酬完便去尋凌瑞,只是沒見著她,便來房間里找。 剛敲響門沒一會,就被打開。 開門的是申潔,“何總,有什么事?” 何慕滿身酒氣,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白酒的刺鼻,“她在嗎?” “不在?!?/br> “怎么不在?她去哪了?” “何總問我,我怎么知道?”申潔語氣帶著煩躁。 何慕直覺有事發(fā)生,他冷聲問,“你跟她說什么了?” 申潔正眼看著他,語氣揶揄,“何總,你覺得我跟她說什么?說咱們在美國的事?說你……” 何慕語氣變沖,截斷她的話,“記住,我們在美國什么也沒發(fā)生,那只是一次意外?!?/br>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申潔倚靠在門邊上,嗤笑起來,“呵…意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