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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瑞回到她跟何慕的家,不出意外,何慕?jīng)]有回來。他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沒有回來,至于去了哪里,不用想凌瑞也知道。 這家空蕩蕩的。 以前也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在房子里晃蕩,凌瑞不覺得孤單難受??扇缃瘢と脒@里她都很難受。如果不是抱著一點念想何慕或許會在,凌瑞一定會在外面隨便晃悠不回來。 早上,阿姨還沒來,凌瑞就背上書包離開家。 自此,她好幾天沒回來。何慕也沒有打過電話,說明他也沒有回去過。 這幾天,凌瑞天天跟趙逢和他的朋友混在一起,吃喝玩樂。 原來,生活可以這么放縱的。凌瑞覺得她過去的那十幾年人生簡直太過于蒼白了,蒼白到只有何慕一人。僅僅幾天,她就嘗試了她從未接觸的喝酒,染發(fā),紋身……傳說中壞女孩才會干的事情,她都實踐了一遍,這些甚至都讓她忘記了煩惱。 只是每天在學校里見到許韻晴容光煥發(fā)的臉,她都會被打回原形。 課后,許韻晴把凌瑞叫到了辦公室,“你頭發(fā)染成這樣,你叔叔知道嗎?” 凌瑞本以為她是要顯擺最近的幸福,沒想到是因為自己頭上被挑染成綠一塊紫一塊的頭發(fā)。 “你們還沒結(jié)婚呢,不用那么快就在我面前擺長輩的架子?!?/br> “我是好心…” “你的好心自己留著,還有…他不是我叔叔?!?/br> 凌瑞說完調(diào)頭就走。 下午,凌瑞終于收到何慕的短信,只不過是關于她頭發(fā)問題的說教,洋洋灑灑得有一百多字呢,凌瑞覺得何慕這次大方了,他平時都是能一個字說得都不會兩個字,因為許韻晴的告狀,這次他破天荒寫了篇小作文…… 凌瑞沒有回復他,關掉手機,她拿起書包離開教室,這時還沒放學。 她跟趙逢他們約好在來一場桌球室碰面。 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她跟他們雖然不算很熟,但起碼能玩在一起。 趙逢一見到凌瑞就丟給她一個白色紙袋,“老六女朋友的,你穿下合不合適先?!?/br> 凌瑞拿起紙袋就走去換。這是她叫趙逢幫忙找的,今晚他們要去夜場玩,而她的衣服都是何慕買的,直男眼光,保守又規(guī)矩。 剛好合穿。露背低胸的吊帶和熱褲,無論是多少年過去,都依然是夜場火辣的標配。這些穿在凌瑞身上,正好把她的身材都凸顯了出來,肩頰,細腰,長腿,這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 凌瑞穿著這身剛走出去,趙逢他們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凌瑞白了他們一眼,“看什么看?!?/br> “哇靠,你他媽有這么正的身材,你還整天穿著那些修女衣服?!?/br> 趙逢就是這么直白的人,毫不掩飾自己被凌瑞驚艷到。這也是凌瑞喜歡跟他做朋友的原因。 就著這身衣服,凌瑞化了一個偏濃艷的妝,便隨著眾人開車前往他們說的那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夜場。 震耳欲聾的音樂,扭動的身體,這些讓凌瑞極其激動。每個人都融入其中,拋去白天的煩惱,快樂無憂。 屁股剛碰到卡座上,趙逢就對著服務員嚷著他的大嗓門,“來一打酒。” 男人果然都是見色忘義。酒還沒喝一半,都跑到舞池去各種勾搭。 凌瑞也耐不住,她一下子就把一大杯就灌下肚,酒精很快就竄往大腦,飄忽忽的感覺真好。本來就是來尋歡的,不適應就多喝幾口熱身。 她站起來緩緩地走向舞池,人貼人隨著音樂縱情扭動身體,火熱的氣氛早已讓那份羞怯拋卻。好幾個陌生男人陸續(xù)貼上來,或這或那的揩油,凌瑞隨著他們,反正快樂就行。 一個男人摟著凌瑞的腰,貼在她耳邊說。 “要不要去后面?!?/br> 凌瑞貼到他耳邊回,扯唇,“去,你媽?!甭曇魢姳≡谀腥硕鷤?cè),曖昧而綣譴。男人沒料到會被推開,立馬又拉住她的手。凌瑞使勁甩開他,徑自往舞臺前邊走。而男人一直跟著她。 舞臺上的舞娘正在盡情地扭動如蛇柔軟的腰肢,魅惑又性感。凌瑞走上舞臺,跟著也開始跳起舞,美女上臺,舞臺下一陣歡呼起伏。 她是會跳舞的。 何慕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不會照顧人。凌瑞七歲起跟著他生活,那時他在外面打拼忙碌根本沒時間理會凌瑞。就連凌瑞沒飯吃也不知道,后來是某一天他迷糊起床看到凌瑞在啃餅干,才留意到凌瑞瘦了。后來,凌瑞沒再挨餓過,何慕請了個阿姨照顧她的三餐。再后來,何慕慢慢地賺到大錢了,他就給凌瑞報了各種各樣的班,舞蹈,畫畫,鋼琴…… 其他的凌瑞沒有堅持下去,只有舞蹈她持續(xù)學了幾年,好身材也是因為舞蹈練出來的。 “你在看什么?” 樓上套間里,何慕問一直盯著下面的劉晉中。 劉晉中玩味地摸著下巴,“底下跳舞那女孩還挺正的?!?/br> 何慕也順著他的眼睛往下面看,不看不打緊,一看心肌梗塞。 “閉上你的狗眼?!?/br> 何慕?jīng)_著他說完這句,立馬就打開門出去。沒一會他就出現(xiàn)在下面,跳上舞臺,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套在凌瑞身上,用力環(huán)過她,促使她停下來。 凌瑞此時跳的頭重腳輕,酒精已經(jīng)攻陷她的大腦,眼睛迷離地看著何慕,“你…怎么在這?” 何慕看著她咬牙切齒,“這我該問你?!?/br> 他抱起凌瑞,快速下臺。趙逢他們在臺下攔住他的去路。 趙逢吊兒郎當?shù)卣f,“這位大哥,你抱著我朋友干嘛呢?” 何慕蹙眉,“你們是她朋友?” 趙逢對著何慕喝起來,“不是她朋友,難道是你朋友?趁我好聲好氣,快放下她。” “我是她叔叔。” 趙逢一群人都愣了。何慕趁著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功夫,抱著凌瑞離開。 回到樓上的另一個房間門剛關上,何慕就將凌瑞往沙發(fā)上丟,她在那瞬間還彈了起來,足以證明其用力之大。凌瑞難受地哼叫扭動身體。 何慕現(xiàn)在滿腦子火氣,他扯松領帶,坐到凌瑞腳邊。 “起來?!?/br> 何慕叫了好幾聲,只是凌瑞自剛剛的動靜之后就靜了下來,沒有了聲響。 拿起桌上的水壺,何慕?jīng)_著凌瑞的臉倒下去,整整一壺水就在一瞬間的功夫全傾瀉在她臉上,她被水嗆到咳嗽起來,掙扎著爬起來用手將臉上的水漬抹掉。 “你有病呀?!?/br> 何慕逼上前扣住凌瑞的下巴,“我有病?你呢?一個學生跑來這里?” 凌瑞要將他的手拍掉,“關你屁事?!?/br> 何慕真被氣到了,整個人逼緊凌瑞,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關我屁事?你吃我的,用我的,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聽到后半句,凌瑞猛然抬起頭看向何慕,眼神緩和。 何慕意識到說錯話,松開手,坐到凌瑞一旁的沙發(fā)的上,“我是你叔叔。” 又是這句,每一次何慕有所失態(tài),總會用這句圓場。這句話凌瑞都聽出繭來了。 凌瑞坐正身體,靠近何慕,跨坐到他腿上。 “不,你不是我叔叔?!?/br> 她拉著何慕的手在自己領口處一扯,纖薄的衣服被扯裂,里面的酥胸露出來,她按著何慕的手撫摸那里。 何慕立馬扯回自己的手,怒視著凌瑞,“你在做什么?” 凌瑞腿夾緊何慕,下面與他緊貼著,“做你?!?/br> “瘋子?!?/br> 凌瑞被何慕不留情地推開,腰磕在茶幾上,痛的她齜牙咧嘴。何慕不再理她,打開房門匆匆離開。 自此,凌瑞一個多月沒見過何慕。他開始躲著她,也罷,讓他知道了也好。 那天之后,凌瑞就被監(jiān)視了起來。上學下課都有人接送。 凌瑞有試過放學時偷偷走后門的,可是沒想到何慕派了兩輛車,一前一后圍堵她。 她的頭發(fā)也被何慕讓人染了回來,她的生活又回復一個人的狀態(tài)。 這段時間,凌瑞其實也是見過何慕的,只不過是在教室里遠遠地望著,他會來接送許韻晴,他們會在樓下?lián)П渴?,依依不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