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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當(dāng)霸總穿到女尊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元殿陪侍,他站在光影里,揚唇看著蘇澈一筆一劃的用朱筆寫下主宰秦家生死的上諭,只覺時光荏苒、歲月靜好。

女子白皙溫雅的面容微染疲倦,他心疼的上前按揉著她的肩膀,于耳邊細(xì)語:“阿澈,旨意既已經(jīng)寫好了,不如歇一會兒吧?!?/br>
蘇澈按住他的手,回身埋在林瀟懷里,嗓音微顫:“瀟子…如今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往后只要我愿意,誰也不能欺負(fù)、逼迫我了。”

“我知道……冷了你這樣久的時間,委屈你了?!碧K澈又憐惜的捧著他的臉,在那形狀優(yōu)美的唇上印下一個吻,眼神繾綣情深:“日后但凡有功夫,我必然要陪著你,好好補償你。”

她扶著林瀟一同在御座上坐下,兩人執(zhí)手相望,仿佛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忽然殿門外傳來一陣凄厲的哭喊聲,夾雜著宮監(jiān)的勸導(dǎo)聲、御前侍衛(wèi)的拉扯聲,半晌,守在殿外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汪德海進來稟告:“陛下,純貴君求見?!?/br>
林瀟方才還一派溫柔的眼神霎時就變了,他緊緊的箍著蘇澈的腰,固執(zhí)的看著她,其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蘇澈嘆了一口氣,擺擺手道:“朕不見,回去告訴他,他母族是自作孽不可活,斷斷沒有寬恕縱容的道理?!?/br>
汪德海的表情也有幾分為難,他顧念著蘇澈對秦玥曾經(jīng)幾無下限的寵愛,試探道:“奴才看貴君哭的眼睛都腫了,披頭散發(fā)的跪在外頭,也是可憐……”

要真是深愛,聽得此言必定是心疼不已,那秦玥也就有翻身的機會;若是利用居多,他用這種辦法來要挾她,不過徒增厭惡。

果然蘇澈眉頭蹙得更深,林瀟瞧著她的神色便心下了然,斥道:“這是泰元殿,豈容他放肆!秦家人如何處置是議政大臣會審過后的結(jié)果,豈是他一個后宮宮君能夠左右的!”

“快點趕出去,省的皇上心煩。”

汪德海也是人精,看到這個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他領(lǐng)命而去,還頗是狐假虎威的對著殿門駐守的侍衛(wèi)命令道:“皇后有令,把純貴君弄回去,別叫他在這里打擾皇上休息。”

秦玥急的紅衣也沒心思穿了,狼狽不堪的跪在地上磕頭,哭聲悲涼而凄切,和以往在蘇澈跟前撒嬌賣乖的假哭完全是大相徑庭。

他家破人亡,哪里還顧得上注意形象,自打母親被押進了大牢,這頭發(fā)就日日散著也顧不上梳洗,憔悴的臉上淚痕斑駁,艷麗奪目的容貌生生的折損了五六分。

秦玥對蘇澈的愛深信不疑,雖然外頭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傳,是皇帝有意要秦家覆滅,他卻一直認(rèn)為是后邊有人推波助瀾,逼得蘇澈不得不將母親和jiejie們押進了大牢……

什么君臣不合,什么政斗,他都聽不懂,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肯定是有什么jian人暗中構(gòu)陷他們!

他本能的覺得蘇澈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親人,火急火燎的鬧上門來,誰知皇后從中作梗,自己竟被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狗奴才關(guān)在門外。

“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本宮是誰?!再攔著本宮,小心本宮告訴皇上,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秦玥橫眉豎目,強撐著虛弱的身子破口大罵,可落在汪德海眼中,正是一只外強中干的紙老虎。

可憐巴巴的哀哭是做給蘇澈看的,下人跟前的他似乎還是那個驕矜囂張的‘寵妃’。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孤身一人,再無倚仗的純貴君,沒有誰會在意他的感受,也沒有人會害怕得罪了他會招致什么報復(fù)。

汪德海搖頭,愚蠢盲目到這個地步,當(dāng)真是無藥可救:“咱家奉命行事,現(xiàn)在皇上跟皇后正在里邊說話呢,你在外邊吵吵鬧鬧,沒得壞了興致?!?/br>
從前皇上有事來不了昭陽殿,這個純貴君就總是要尋釁刁難他這個奴才,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也合該嘗嘗被一個奴才刁難的滋味。

汪德海輕蔑的斜眼瞟了秦玥一眼,扭頭鄙夷的啐道:“來人,送純貴君回去?!?/br>
隨之幾個膀大腰圓的內(nèi)監(jiān)一擁而上,粗魯?shù)耐现孬h往昭陽殿的方向走,那幾個人顯然是有點功夫的,合力架著秦玥的胳膊,饒是他自幼習(xí)武,竟也掙脫不掉。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見皇上!你們這些賤人,皇上若是知道你們這么對我,一個個的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秦玥尖利的咒罵聲駭人至極,聽得在場的眾人都心里發(fā)涼。

……

蘇澈聽得門口的哭鬧聲漸漸地遠(yuǎn)了,不知怎么的覺得心里也有些難受。

總歸相處了一年多,寵愛了這么久的男人,說不管就不管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本心雖不單純,可是秦玥待她確實是真心,他在苗寨的時候親自領(lǐng)兵來救她,后面宮變的時候也出了力。

蘇澈緊抿著唇死死的盯著擺在御案上的圣旨,手指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終究是牢牢地握成拳狀:

在其位,謀其事。

既然是一國之君,她該學(xué)著果決剛毅的行事作風(fēng),若是動輒優(yōu)柔寡斷、心慈手軟,還怎么治理國家?

為君者,個人情愛都在其次,和江山帝位比起來,那點微末的私情實在不值一提;若是心里有愧,等風(fēng)波過去,慢慢補償他也就是了。

這兩日,秦玥幾次三番要闖進來替家人求情,皆被擋在外面,直到今天,圣旨正式頒布,秦昭等人的流放已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這消息本不欲叫秦玥這么早知道的,只是臨了晌午的時候,司徒若云身邊的小廝秋容來報信,說是宣平侯的兩個心腹程定邦和虞堯午時三刻要問斬,秦昭等一行人酉時四刻便要上路。

那秋容也不知安的什么居心,說的時候很是眉飛色舞,沖著如晴天霹靂一般的秦玥咯咯笑道:“貴君還不快去向皇上請旨,晚了可就見不到人了?!?/br>
“我家公子知道您和程將軍感情也好,這才叫奴才趕緊著來提醒兩句,您今天可是要忙了,連著送走兩批人,還都是這輩子見不著的主,仔細(xì)著備好了手帕,可有的哭呢!”

秋容清秀紅潤的臉顯然是容光煥發(fā),和秦玥陰沉黯淡的容顏形成了鮮明對比,剎那間更是襯的他落魄至極。

秦玥頭痛欲裂,那張揚中包含惡意的笑容在他看來也漸漸的扭曲了,他恨得近乎要吐血,卻也顧不上跟對方計較,徑自昏天黑地的往泰元殿那邊跑。

幾天的食不下咽,他虛弱的快要跑不動了,胃部劇烈的疼痛逼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秦玥干裂的唇瓣倔強的翕動著:

“皇上……皇上…”

怎么會那么狠心呢……

這幾日其實就已經(jīng)有端倪在了,錦川說是母親的親信,已經(jīng)被刑部的人拿走,宮里的人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拜高踩低之徒也漸漸的多起來。

此時此刻他踉踉蹌蹌的出門,身邊竟連一個知心的奴才都沒有!

前方?jīng)]有看清路,秦玥昏頭昏腦的橫沖直撞,腳猛的一下子絆在一個不甚明顯的門檻前,那股子沖力帶的他整個人向前一撲,以一種極度卑賤的動作趴倒在嘉寧門旁邊的地磚上。

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