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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當霸總穿到女尊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殷師之風范!”宣平侯面上亦染了些許薄醉,也未等蘇澈許可,便大手一揮:“上來!”

戰(zhàn)鼓聲乍然而起,極具慷慨激昂的樂聲迎合著,一眾身著鎧甲的武士踏入殿內(nèi),雖是未持刀槍,仍是給人一種殺氣縱橫的侵略感。

蘇澈眸光一暗,唇邊的笑容淡了兩分,不輕不重的將手中酒樽放下,忍耐著沒把秦玥甩到一邊。

臺下的武士開始剛?cè)岵氖┱怪碜?,又時不時變幻隊形,揮動手中的木槍作搏擊交戰(zhàn)之態(tài),樂聲鏗鏘陣陣,仿若真在戰(zhàn)場上拼斗廝殺一般。

單看這軍舞,交錯屈伸,首尾回互,往來刺擊,以像戰(zhàn)陣之形,搭配武士震天喊聲,頗感威勢雄渾,氣壯山河。

舞畢,身形高大的眾武士上前對蘇澈俯首行禮,卻是一臉的不卑不亢。

殿中溫暖加之動作激烈,這些人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卻無一人敢擅自擦汗動作,蘇澈笑著點頭夸贊道:“愛卿果然治兵有方,可見軍中紀律嚴明?!?/br>
宣平侯得意笑道:“回稟皇上,將士們都是臣日夜刻苦訓練出來的,臣不發(fā)令,無人敢擅動?!?/br>
蘇澈默然片刻,令身邊的近侍汪德海傳令,著人提了一大箱的肘子和幾大壇酒來,溫和道:“舞了這樣久,許是累了,拿這些給將士們解解乏,犒賞她們辛苦訓練的勞苦。”

rou和酒很快搬到,只是這些士兵依舊像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甚至目不斜視,都不去看一眼那香氣四溢的美酒。

蘇澈強自掩飾住已經(jīng)有些不好的臉色:“為何不吃?可是嫌朕宮中的飲食不合口味?”

殿中眾人皆是屏息凝神,林瀟心疼不已的看著她,連帶著對秦玥的恨意也深上兩分,手指將身上華美的衣袍攥成一團。

尷尬間,宣平侯忽然哈哈大笑,起身對蘇澈抱拳道:“陛下莫怪,她們不是不想吃,只是臣沒有下令,她們不敢吃??!”隨之,她轉(zhuǎn)身朗然道:“不必拘束,陛下的賞賜是上天賜給你們的福澤,還不快謝恩?”

那些武士立刻跪在地上大呼萬歲,這才依次排隊去領肘子和酒來吃。

蘇澈的眸子像浸了血的鋒刃一樣陰戾而晦暗,她維持著臉上溫和的笑意,若非額頭上青筋暴動,十足是在為宣平侯的手腕和能力贊嘆著。

“無妨,想必他們在外征戰(zhàn)久了,禮數(shù)上稍稍疏漏些也是人之常情。朕久聞宣平侯軍中令行禁止,行陣威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是兵家的常法,為將治軍的通則,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聽從號令,打仗才能克敵制勝?!?/br>
蘇澈舉起酒樽,聲音愈發(fā)溫煦:“大家身為將領,也該如宣平侯一般,在朝中做恪盡職守的肱骨之臣,在軍中為不怒自威的嚴明將軍才好!朕敬你們一杯!”

秦玥方才也覺得母親的做法有些不對,忐忑著不敢出聲,見蘇澈像是沒有放在心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繼續(xù)環(huán)抱著蘇澈的腰賴在她身側(cè),像極了一只裝乖賣巧的大貓。

宴會就這樣天下太平的開了下去,秦家的人春風得意,人人臉上都帶著歡欣的笑容,宴酣之樂,大多得以盡興。

晚間蘇澈沒有留宿昭陽殿,徑自回了泰元殿批了一夜的折子,第二天清晨照樣精神奕奕的上朝去了。

只不過,當負責灑掃的宮人推開殿門——

滿地的瓷器碎片,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瘋狂而憤怒的風暴。

林御史的犧牲

……

蘇澈在御座上扶額嘆息,臺下是一眾帝黨新軍將領及朝中骨干成員。

“若朕此刻興兵,有幾分勝算?”

兵部侍郎孫思道靜默良久,回稟道:“陛下暫時不可輕舉妄動,秦昭在邊塞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有四十萬精兵分布于全國各處關卡要鎮(zhèn),若一朝撕破臉皮,反起來舉國上下皆成燎原之勢?!?/br>
“為長遠計,陛下還需忍耐…秦昭顧念幼子,如今也只是在細枝末節(jié)之處做一做文章,陛下尚有喘息之機?!?/br>
秦玥秦玥秦玥……

她最討厭的就是要靠男人對她的愛慕茍延殘喘!這種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連保質(zhì)期都沒有……難不成為了討好宣平侯,她要安撫這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一輩子?

沒有底線的退讓已經(jīng)夠了,這天下是秦昭的還是她的,這樣處處行事要看人臉色的皇帝她當著又有什么意思?!

蘇澈的雙手緊緊的握住,微微顫抖著,胸脯劇烈的起伏片刻,突然暴起將御案上的奏折掃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切勿傷及龍體??!”

空氣中飽含震怒過后的冷寂,群臣跪在地上,皆是噤若寒蟬。

只有林御史悲憤的抬起頭來,霍然道:“陛下,處置秦昭確實已是勢在必行,這兩年她趁著平叛柳相之際結(jié)黨營私,她揮金如土,作威作福,甚至假借欽差大臣的名號,連一省的巡撫都是說罷就罷,跋扈殘忍,令人發(fā)指!當時平滅柳相時,為大局為重并不計較也就罷了,誰知此人本性難移,變本加厲,昨日在大殿上當著眾將領的面竟口出狂言,絲毫不將皇上放在眼里!”

“秦昭cao縱社稷朝綱也非一日之禍,光是一張舉薦的名單,司道以上的官員就有上百人之多,朝野稱之為‘秦選’!這樣的jian臣已經(jīng)成了我大殷內(nèi)部一只吃人的猛虎,此時不除,更待何時!”

林御史聲聲泣血,說到痛心之處還不住的在殿內(nèi)的地磚上重重的磕頭,起身時額頭上已經(jīng)磕出了一片淤血,看著煞是可怖。

蘇澈看著那張和林瀟頗為相似的面容,心中酸澀不已,她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必須要做出犧牲的時刻。

做名存實亡的傀儡還是做堂堂正正的君王,宣平侯最后的挑釁已經(jīng)將這個抉擇擺到了她的面前;可是在剛剛除去柳相又根基未穩(wěn)的時候,如果沒有一個足以激起公憤的理由,她出師無名……

蘇澈眼中略有不忍:“林御史,朕知道你一向剛直,在朝中也頗具威信,京城和沙河鎮(zhèn)邊塞相去甚遠,朕需要一個信得過的親信,作為朕的一雙眼睛,代替朕,隨時觀察秦昭的動靜…你可愿意?”

林暮斂了斂官服,鄭重下拜:“陛下,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只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臣與皇后受君恩多年,一直不知道何以為報,如今是到了結(jié)草銜環(huán)的時候了?!?/br>
金絲楠木的殿門被寒風吹的直抖,她沉靜的注視著高高在上的帝王,心里想的卻是孤身一人在深宮枯坐的嬌兒。

她作為言官之首,和秦昭早就撕破了臉皮,即便是皇上不叫她出來,秦昭也已經(jīng)磨刀霍霍,何況在這種半上不下的時候,她是最適合拉出去祭旗振奮人心的,畢竟哀兵必勝……

與其窩囊的被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還不如身先士卒,用自己的腦袋給家人搏一份蔭庇,而皇后的日子或許也會好過一些。

林暮的頭貼在冰冰涼的大殿地磚上,眼角滾下的一滴濁淚和額頭上的鮮血混雜在一起。

…………

時光如指尖流沙,悄無聲息的過了年關,元宵,龍?zhí)ь^……

林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