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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當霸總穿到女尊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男人排著隊等著陪她,他算個什么東西?要是她真不情愿,為什么他總能在宮里碰見——

愈發(fā)春風(fēng)得意的她,還有日日不離與其交頸纏綿的他。

林瀟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有時候給折磨狠了,真的想質(zhì)問質(zhì)問她,再順便給自己求條活路:

要是她真是對這個‘林瀟’有愧,宮里這么大塊地方,能不能專門劃出來一塊把他放里頭?就這樣,圣上和純貴君還有后宮一應(yīng)的男人住那邊,‘林瀟’住這邊,誰也看不見誰多好?別這么似有情似無情的永遠半死不活著.....別說是原來那個主人格了,就連他都快受不了了!?。?/br>
這個女人真是比誰都殘忍,本來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的空窗期嘗試著強行壓制主人格的感情和記憶,結(jié)果她這么一一招招手,估計他又得跟主人格一樣搖搖尾巴撲過去舔。

................

林瀟最終還是屈服在那種強烈而奇怪的,不屬于他的感情之下。

他遵循潛意識里的本能,哄孩子似的哄著她抱著她:“今天怎么了,誰又給你氣受了?”

男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又給人一種熟悉到想要落淚的感覺。

蘇澈躺在榻上閉著好看的眸子昏昏欲睡,又往他溫暖的懷里縮了縮:“沒有,我只是....太想你了?!?/br>
“最近朝廷上又發(fā)生了好多事,我有意培植你母親(林御史)一派的臺諫勢力,完顏有方和宣平侯聯(lián)合從出身低微的寒門中提拔將領(lǐng),逐步取消對兵源的種族限制;沈謙則暗中派心腹向地方官員以及往日被柳相打壓的朝臣聯(lián)絡(luò)?!?/br>
“如此一來,我手里掌握的勢力在飛快的增長,可我和柳相和忻王一派的矛盾也已經(jīng)徹底的撕開了最后一層遮羞布......”

她貓一樣親昵的臥在他身上,口出吐出的話語帶著一種扭曲的快意:“其實我已經(jīng)進步了呢,太后那個老東西,我已經(jīng)不用再像只怕死的耗子一樣聽他的話,去陪那什么見鬼的柳貴君.....”

林瀟輕柔的用手順著她的頭發(fā),心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假如她真的有一天手cao大權(quán)了,真就能跟‘林瀟’一生一世一雙人么?

扳倒了柳相,還有秦家;權(quán)臣倒了,還有黨爭。

沒了秦玥,只要他還是這樣無所作為,她遲早也還會有別人。

‘林瀟’不能被感情左右成一個傻子,無論如何他最起碼得在后宮有一席之地。如今純貴君在后宮四處樹敵自掘墳?zāi)?,是他趁此機會團結(jié)其他宮君樹立威望的最佳時機,自己要是放棄了作為皇后的主動權(quán),只怕會有人取而代之......

若論造勢,先前與他關(guān)系最為密切的殷長楓....林瀟諷刺的勾起嘴角:此人心機深沉又演技精湛,若非是自己的出現(xiàn),原來那個蠢貨還護著他呢。

當時下在秦玥綠豆面子中的‘凝破’是個產(chǎn)自蘇州的幾百年的老玩意兒了,不是殷長楓給的又能是從哪里來的?那人盤算的倒挺深的,知道蘇澈不會放任宣平侯廢后從而使秦家坐大,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保住皇后;知道用‘凝破’這種只產(chǎn)于蘇州的毒物會引火燒身,還特意暗中派人透露給他——冷辰軒原來是蘇州知府家的公子又和秦玥往日有仇,提前找好了頂罪的替身。

火力全部被集中在冷辰軒身上,誰又能想到同樣是蘇州人又出身制毒世家的殷長楓?

可是他哪里來的動機去害秦玥呢?若是按照殷長楓原來的什么‘維護皇后博個交情’林瀟是不信的——就當時的情況能不能抱皇后大腿以待將來提攜先放一邊,若是攀附無根無基的皇后,得罪了宣平侯無疑是在虎口拔牙。

林瀟無法理解殷長楓對秦玥無端的敵意,只能將其放在一邊,決定從此對他敬而遠之。

至于她剛剛提到的柳貴君,此人最近麻煩頗多,不但在后宮失寵,連太后都有些厭棄他,加上秦玥的蓄意苛責(zé),可謂是雪上加霜。

林瀟睜開了那雙熠熠有光的黑眸,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海,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就從他開始好了。

宮宴

次日的壽安宮。

男子穿了一件繡綠紋的長袍,本來罩在外頭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給撇在腳邊,他對著大殿門口直直的跪坐在院子中央的石磚上,從天而降的雨水早將他浸了個透底。

柳太后在大殿門口的座椅上高坐,手里捧了個溫?zé)岬呐譅t,表情冷厲:“哀家和柳相說好歹送個知事的來,偏偏不聽....非要找這么個出身微賤的庶子,廢物的連皇帝的心都留不住....”

“你自己說說,除了那幾次硬逼著去的,她幾時進過望湘樓的門?別說讓你盯著她幫著做什么要緊事了,不拖累柳家惹人話柄已是萬幸!現(xiàn)在可好,秦玥一家獨大,他便也算了....那個給先帝慧貴君侍疾的小賤人怎么也一天不落的往皇帝跟前湊?”

柳曦言垂下被雨絲打濕的長睫,手緊緊的攥成拳狀:“是臣夫懈怠了,請?zhí)蠼底铩!?/br>
他的話平靜無波,像極了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聽在柳太后的耳朵里更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挑釁,柳太后氣極反笑,一只手指著被宮監(jiān)轄制在廊前的青衣內(nèi)侍道:“你,不是從小就跟著這個賤種么,你就在這里盯著他一晚上,不許起身也不許給他添什么衣服,要是這么一晚上熬不出病來明早繼續(xù),”

“哀家叫你裝的可憐你不會,偏偏要真可憐了皇帝或許才信幾分,后天的中秋晚宴是合著皇帝回鑾的接風(fēng)宴一起辦的,到時候要是再碌碌無為,仔細扒了你的皮!”

柳太后鄙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柳曦言就扭頭進去休息了,那一眼活像看骯臟的爬蟲一般,刺痛了男人顫栗的靈魂。

“公子...你這又是何必?那位跟主家,好歹是我們在宮里唯一的靠山....惹惱了他們....”柳曦言身邊的陪嫁小廝青沉滿臉的擔(dān)憂,他遠遠的見柳太后一行人走遠了,這才急切的撲過來抱住他,企圖用身體幫自己的主子汲取一絲暖意。

柳曦言一向矯揉造作的臉上滿是難以言喻的怔忪:“曲意討好又如何,演技精湛又如何,縱然是聽他們的話乖乖爭寵耍心眼又如何?我不過是柳家塞進宮的一枚棋子,命數(shù)半點由不得人?!?/br>
柳家除了給了他一口吃的以外,何曾拿他這樣卑微的庶子當過親人?選秀時又不肯用大房嫡出的孩子,想的是日后皇帝垮了臺要跟著守活寡,于是臨時把他從后院的旮旯角里拖了出來。

柳曦言進宮那天穿了自己這輩子從未穿過的好料子,在迎親的宮使面前,素日苛待自己的父母弟妹頭一回給了他笑臉。

他的心從那時起就冷透了。

或許是他有意頑抗罷,陽奉陰違的故意擺出一副虛偽的樣子給皇帝看,有時候看到她厭惡的神色心里竟覺得有種報復(fù)的快感——看吧,把我送進來你們也注定不能如愿。

他也是個人,也有屬于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