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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軒逢場作戲,以求能夠在取得他的信任后收集冷家違法犯罪的證據(jù)。面對林瀟,她雖然有一點心動,卻也懂得孰輕孰重。有時候也是被林瀟纏的煩了,她就勸他:“何必呢,有些事情有些人,該放棄就不要再繼續(xù)堅持下去了?!?/br>誰知道這人好像不懂得自尊心為何物,當時紅著眼睛跑開了,第二天又繼續(xù)像沒事人一樣尋找一切機會黏在她身邊。現(xiàn)在,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作為殷朝的君主,她非常清楚假如柳太傅發(fā)動政變會給這個國家?guī)淼膭觼y,她必須為身下坐著的龍椅負責,為原身負責。歷代帝王的制衡之術她雖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了解其精髓,卻也懂得,用聯(lián)姻取得京中世家大族的信任,穩(wěn)固皇權是當前最好的辦法。她注定不能實現(xiàn)林瀟希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柳太傅侄孫柳曦言,端嫻慧至,溫婉淑德,堪為貴君,以昭賢德之范。高太尉之弟程襄,秉性柔嘉,持躬淑慎,當為四君之首,宣平候之子秦玥......”詔書頒下來那天晚上,皇后所在的長春宮燈火通明,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聲響了一夜。己亥年四月二十八,大吉。吹鑼打鼓聲襯的莊嚴的朱雀街喜氣洋洋,隨著禮官一聲唱喏“起”,從宣平侯府晃晃悠悠抬出來一頂淺紅色八人抬喜轎,轎中本來端坐的人調(diào)皮的掀起了紅蓋頭。這是個明麗絕艷的少年郎,凌厲嫵媚的丹鳳眼此刻卻眼波流轉,脈脈含情。一身淺紅鳳凰錦喜服穿在他身上,更顯秾麗而顧盼生輝,濃如墨深的烏發(fā)高高梳到了頭頂,用于大婚的妝容使他本就妖嬈張揚的氣質(zhì)發(fā)揮到了極點。是那日和冷辰軒正面對峙的絕色少年,或者說,應當叫他——秦玥。秦玥是宣平侯府的幺兒也是家中獨子,自幼嬌生慣養(yǎng)備受寵愛,性情又嬌蠻任性蠻不講理,弄得宣平侯府眾人擔憂不已。于是圣旨初下,宣平侯府的畫風就變成了這樣:宣平侯秦昭沉著臉在屋里踱步,宣平侯夫君夏氏抹著眼淚唉聲嘆氣;長姐搖頭,幺妹沉思;眾仆從默默收拾行李........小公子起初以為大家是在擔心他,霎是感動道:“母親大人,你們不必擔憂我,依照我們家世代驍勇的家風,我秦玥雖為男子,必然不落下風!宮中雖佳麗三千,依照我的容色,陛下也定然不會冷落了我去?!?/br>“.........”還是父親夏氏是個老實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阿玥,我們不是擔心你,是擔心陛下啊,挑誰不好,怎就找了個你這樣注定鬧得后宅不寧的潑猴?”“爹!”秦玥跺腳,不服道:“我是平時....嗯,隨性了一點,但也沒有你們說的那樣夸張...吧...”長姐秦如雪的折扇猛地敲到他頭上,女子一改素日里玩世不恭的笑臉,竟是格外的嚴肅:“記住,到了宮里,萬萬不可像現(xiàn)在這樣任性,凡事少聽少言,明哲保身才是宮中生存之道。”“陛下的寵愛不可缺少卻也不能獨占,切忌恃寵而驕?!鼻厝缪┤嗔巳嗨d軟的頭發(fā),輕柔的嗓音壓低了恍若蚊鳴:“尤其要小心,皇后?!?/br>“皇后?”轎子里的明艷少年默念這兩個字,手中的錦帕絞的死緊,殷紅的唇勾起一個弧度。要他明哲保身?韜光養(yǎng)晦?他秦玥的字典里就沒有這種說法!自打生下來,什么東西不是頂好的送到他手里,他又何曾退讓給別人過?皇后不是守著陛下不給人碰嗎,不是寶貝的小心翼翼嗎?哼,他偏要跟那個皇后爭一爭長短!是夜。敬事房的管事再一次催促到了蘇澈那兒:“皇上,恕奴才多嘴了,大選剛剛結束,今晚哪個宮君那里也不去實在是不好給世家交代,您看......”“你說?!?/br>“按照這個位分上說,柳貴君該是首當其沖的。”宦官雖躬著身子垂著頭,卻像極了柳太后咄咄逼人的嘴臉。蘇澈厭惡的隨手勾了個名字:“不了,聽說宣平侯府為世代將門,為國為民又立下赫赫戰(zhàn)功,以示朕心念宣平侯,朕也不應當冷落了他家公子?!?/br>“擺駕昭陽殿!”請安雖然只是娶正二品的賢君,為了顯示對侯府上下的看重,大婚禮節(jié)也是盡到了的,蘇澈踏進臥房中時,見到的就是滿目的紅色。披著紅蓋頭的新人端坐在龍鳳喜床上,床中設置寶瓶,里面裝滿珠寶,金銀,米谷等物,象征富貴滿堂,糧食滿倉。蘇澈深吸一口氣,拿過早已準備好的玉如意挑開蓋頭,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露出來。分明還是少年的臉,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雙明媚的丹鳳眼牢牢的盯緊了她,里頭燃燒的意味使他顯得活色生香。‘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蘇澈被他的眼神盯得臉通紅,一時間只想的起里曹先生的那一句話。宣平侯府的公子竟如此姿容,實在使她驚艷而慚愧。林瀟現(xiàn)在在哪里呢?他是不是...很難過....“陛下?”恍惚間那少年環(huán)過她的手臂,把合衾酒的酒杯遞到她唇間,蘇澈順著他的手一飲而盡,酒精過后是微甜的味道。一個如火似狼的吻狠狠的印在她的嘴唇上。他展開一個狡猾的笑,像只得逞的狐貍:“陛下在臣夫這里還想著旁人,我可要不樂意了?!?/br>“沒有?!碧K澈甩了下頭,這是女尊世界她又是帝王,早不是什么小女孩了。該做的還是要做,對別人的傷害也一點都不會少,又何必扭扭捏捏。她是個渣的明明白白的負心人,猶豫不決只會傷害更多無辜的男子。想明白以后,蘇澈攬過床上的新人,沖他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秦賢君,我并非是在想別的什么人,只是你實在好看,一時間發(fā)愣。”女子豐滿的胸房不經(jīng)意蹭到了他,少年白玉似的臉一下子就燒起來,垂下頭又不忘偷看她一眼,嘴角蠕動:“那就好啦,嗯....謝謝你?!彼底砸а?,怎么這說話都不利索了,不就是被人夸一句嗎,真丟人,連對陛下的敬稱都不會喊了。洞房里的紅燭燃的起勁,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蒸騰。沉默中,少年鼓起畢生的勇氣,故作勇猛的扯掉了蘇澈身上的龍袍卻被反客為主的推到了榻上。紅帳低垂,男孩的胳膊緊緊的抱著身上的女人,氣息不穩(wěn)的喊:“陛下,你娶了我,就要一直寵著我,愛著我?!?/br>“嗯?!迸嗽谒牟鳖i上留下一道道紅痕。“經(jīng)常陪我,不許冷落我?!狈^身重新壓在蘇澈身上,他帶上了警告的語氣:“要給我最好的?!?/br>女人已經(jīng)聽不見他說什么了,沉淪在感官的極樂世界中,少年火熱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胸膛。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