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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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后 今年狩獵賽以“沈?qū)④娀⒏笩o犬子”“沈岸少年勇猛”“魁首遺憾昏迷醫(yī)治未能面圣”“奪冠者生命垂?!薄啊疤油词Э住钡仍掝}中落幕。 那棕熊實(shí)在過于龐大強(qiáng)壯,太過惹人注目,其中獵虎獵狼在往年大放光彩的動物都失去了話題。 甚至連冷修顏都被私下朝臣和后院婦人評價:“也不過如此。” 對于帝王內(nèi)心來說,這是出乎意料的結(jié)尾,做完與往年一樣的表面功夫,關(guān)懷一下重傷昏迷的魁首,派去了御醫(yī)醫(yī)治,便興致缺缺的回宮了。 他想看冷修顏大放異彩。 想重現(xiàn)她的光芒,她。 她…… 最終冷修顏也不是她。 * “太子哥哥可怪我?”長樂宮內(nèi),冷修顏靠在冷修洺懷里,用手指慢慢梳理著自己的烏發(fā)。 “怪你作甚。”冷修洺溫香在懷,甚是愉悅。 “讓你失了魁首?!崩湫揞佫D(zhuǎn)過身,抱著他的脖子,唇抵在他唇旁。 “顏兒說笑了,這魁首,是你的?!?/br> “你愿如何,便是如何?!彼曇舭粗饾u暗啞,眼神下瞄她的紅唇,偏了角度將她的唇蓋在了他唇之上。 柔嫩的觸感讓他心猿意馬,他伸出舌尖探入她香唇,與她小舌共舞,濕甜的吻將氣氛熱的曖昧不清。 吻畢,他將頭靠在她肩上喘息,等待身體熱意散去。 今日還有事務(wù)處理,他也只能陪她一時,尚不能貪歡。 “不過此番羞辱與沈兄,怕是與他不得善了了?!彼p咬著她的耳垂,手指糾纏著她后背發(fā)絲。 “他太過剛毅好強(qiáng),不是甚好事?!?/br> “太子哥哥尚且體恤于他,若是日后惹了旁人,又待如何?此次望他能長點(diǎn)心思,莫要再如此行事?!?/br> “他腦子若是真的愚笨,那便記恨我罷?!?/br> 冷修顏窩在他懷里,眼眸冷清,雖說著是為他好,但是其實(shí)她有私心,若沈岸此人真是不堪大用,因此頹廢下去,那么她就為自己抱了心痛之仇。若是此人尚且聰明,知道此番背后之意,那么以后不會再如此行事,也是做了善事一件了。 連性命不要都想爭奪第一的人,頭腦可是明白之人? 冷修顏心內(nèi)冷笑,他最好不是,一蹶不振才好。 “原來顏兒還想著幫沈?qū)④娊逃齼鹤幽??!?/br> 冷修洺親了下冷修顏額頭,松開她起身。 站在貴妃椅前,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貼了個吻道:“洺兒走啦?!?/br> “過幾日再來看你?!?/br> 冷修顏垂眸道:“好?!?/br> 冷修洺走后,她繼續(xù)靠在貴妃椅上,翻看著之前段無畏送她的話本。 話本她這是看的第三次了。 她很喜歡里面那個俠女,可是那俠女風(fēng)華絕代,快意恩仇,自由江湖,最后卻做了那武林盟主的平妻,她不喜。 如此驚才絕艷之人,會有這么狹隘的追求嗎?最終只是做一人的妻子之一。 她只是對話本里的江湖向往,對師傅所說的江湖向往,對那俠女可嘆可惜。 不知無悔jiejie看了是何感覺,這就是皇城內(nèi)少女們追求的故事嗎,也不怎么樣。 但是話本里某些東西還是可看的,她此次如此行事便是在話本上學(xué)的。 一個自大好強(qiáng)的人如何對待,能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想要的勝利,由別人送與他。 也不知那沈岸醒后,是何等心境。 不過若是師傅知道了,定要訓(xùn)她吧,如此玩弄人心于股掌,對方還只是個少年而已。師傅此次出去已月余,往日十來日便回來了,這次這么久,連信件都無有送回。 她有點(diǎn)想師傅了。 若是師傅此次回來,下次她就,隨他一起去吧。 她也想看看這江湖,是何等風(fēng)景。 不想困在長樂宮,等著太子哥哥忙過之后的探望,等著父皇的凝視。 她不想像后宮那些女人一樣……啊…… 她終于懂了當(dāng)初師傅的欲言又止。 你最終自己會明白。 * 沈岸兩日后從昏迷中醒來,賽場那日實(shí)在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的要命。御醫(yī)好不容易將他從鬼門關(guān)拉回。 往日神采飛揚(yáng),自大好強(qiáng)的他,近日異常安靜。 他先是被家人祝賀,得了魁首,又被告知圣上稱贊了他一番,又讓他日后別再如此拼命,幸好他敵于棕熊,未失性命,讓他好好養(yǎng)傷,如此勇猛必承沈?qū)④娨吕?,虎父無犬子。 他沉默著受了家人的祝賀和轉(zhuǎn)告,要是往日他早就開始高興自滿了。 待家人都離去后,他躺在床上眼神空茫,仰頭看著床幃,卻不知神游何方。 他還記得昏迷前的事情,那少女的話語,右手的觸感在他醒來后,甚是清晰。 他想起來了,那是長樂公主。 那香軟的懷抱的觸感,仿若還在身后。 他想,他有點(diǎn)著魔了。 往日只見長樂公主隨于圣駕旁側(cè),遙遙一看不甚清楚,那日還是頭次離她如此近,甚至可稱為親密。 她將他的手插入那濡濕的心臟,將勝利送與他。 想要羞辱他麼。 他確實(shí)被辱到了,他一直追求的第一,卻是人家不愿得到的。 當(dāng)初敗于太子,他雖有不甘,但已知是自己技不如人,第二年再敗與他,他已將太子暗自作為對手和日后忠于的人。太子可堪大任,十四歲他就明白了這個事情。 他想得到圣上和太子的承認(rèn),憑借他日日用功練習(xí),總會勝于太子讓他看到自己的優(yōu)秀,他可用矣。 卻沒想到給他人造成了困擾,此前他做的不對。自大讓他以為勝過太子他便是最強(qiáng)的,太子不用他用誰?卻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眼界狹隘。 他明白了,長樂公主此舉之意,高傲自大可,但是那是建立在強(qiáng)者身上。若不夠強(qiáng),不過是惹人笑話罷了。 你求之不得的東西,別人唾手可得。 那日他被那熊重傷,可是那熊卻被他人重傷,任人宰割,讓他插入心臟死去。 是他魔怔了,不過是求得承認(rèn),卻仿若話本里反派似的惹人嫌棄,也是好笑。 賽場第一,也證明不了甚。 沈岸明了。 ———————— 沒有大綱的后果就是寫著寫著突然來了個新人物…… 沈岸開始想到的只是個路人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