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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br>“我查過新灣,平平無奇的。怎么,也是你們的掛名資產(chǎn)?”“是,那里面住的都是自己人。掛在一個性格古怪的房東名下,很愛挑房客。當(dāng)然這些都是借口。里面很安全。監(jiān)控設(shè)施齊全,保安是自己人。顧宸小氣,你還是住兩個大陽臺那間,光照特別好,景也漂亮?!?/br>“謝謝。不過我覺得他說得對,我不用住那么好的。”“難得你們意見還能一致?!?/br>“我現(xiàn)在是心有戚戚,既怕他,也怕公檢法。夾著尾巴做人得好?!?/br>盡管覃沁堅持要祝笛瀾住得好些,并承諾可以把那份形式上的租房合同的房租往下調(diào)。祝笛瀾還是一眼相中另一間小小的兩居室。房型四平八穩(wěn),樓層不高,窗外一片綠意盎然,看著就招人喜歡。一間臥室,一個衣帽間,一個客廳連著一個小陽臺,客廳里劃出一片區(qū)域來作開放式廚房。很像是以前和白明在一起時她內(nèi)心憧憬了無數(shù)次的小房子,兩個人靠自己購置這樣一個小家,溫馨舒適。想起白明她又默默嘆氣,不過還是很開心地向覃沁描述自己的構(gòu)想,并拜托覃沁把她的小廚房做成吧臺式的模樣。覃沁拗不過她,只說會幫她留著大點的那間,想搬就隨時搬。隨后安排她簽了住房合同并陪她去挑家具。祝笛瀾眼光甚好,盡挑些低調(diào)簡單、溫馨經(jīng)典的款式。她還把每個標(biāo)簽上的價格細(xì)細(xì)地算。并不是因為顧慮錢,不過凌顧宸那句警署上門的話把她嚇著了,只好算計著價錢,使之保持在一個合理的范圍里。覃沁看不下去,一把架起她,“行啦,你還挺怕事。搜家搜到我家去也不會搜你那的。喜歡什么就定,就當(dāng)我送你的?!?/br>“你送的更不得了,查得更狠……”覃沁還是強行把她拉走了,讓店員定了一堆東西,也不管祝笛瀾無助的呢喃:“那個我并不想要啊……”他送她回學(xué)校,她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時,覃沁說:“上次你出那事我真是有點心理陰影了,老想跟你一塊兒下車。”“我也是,”祝笛瀾笑道,“不過還好這是學(xué)校,我不是在廖教授辦公室就是在圖書館,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注意安全。我晚上來接你吃飯。”“好。”廖逍通知她去取些資料但他并不在。祝笛瀾照著廖逍的郵件上的列表一樣一樣翻找和打印他說的資料,列表太細(xì)太密,她生怕有遺落。敲門聲響起。“請進(jìn)?!?/br>門開了,進(jìn)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生。她也毫不掩飾她的美麗,一身暗紅色的修身連衣裙盡顯她性感的身段。過肩的長直發(fā),妝容干凈,落落大方,明艷照人。祝笛瀾被她的氣場震懾了一下,細(xì)看她也不會比自己年長幾歲,那高傲自信的氣質(zhì)卻很懾人。那女生看見她,抬了抬臉,“我找廖教授?!?/br>“他不在。有事我可以轉(zhuǎn)告。請問你是?”“楊顏君。既然他不在,那我下次再來。”她轉(zhuǎn)身要走,卻又想起什么來似的回過頭來細(xì)細(xì)打量著祝笛瀾,“你就是,廖教授新帶的學(xué)生嗎?”這話問得讓人不知道重點在哪里。“是?!?/br>楊顏君這才綻出一個毫無誠意的笑容,“那說起來,就是我?guī)熋昧?。幸會?!?/br>她上前與祝笛瀾握手。“幫廖教授工作,雖然辛苦些終歸也值得,不過,這條路到底是不好走?!?/br>祝笛瀾后背一涼不太確定她到底指什么。“你不用慌,我知道凌氏,”楊顏君的語氣神態(tài)都很高傲,“以后我們應(yīng)該會經(jīng)常見面的。我也好奇,廖教授出于什么原因選了你?,F(xiàn)在這下,我可真是看不出來?!?/br>她扯扯嘴角,轉(zhuǎn)身離去。祝笛瀾愣地說不出話,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是沒楊顏君緊身連衣裙細(xì)高跟來得犀利,不過被這么說一頓,實在是莫名。在圖書館里看著書的她也不斷想著這個楊顏君,她的容貌和氣場實在是讓人難忘。晚上覃沁來接她時便忍不住詢問。誰知覃沁一聽就皺眉,臉也掛下來,“她說什么了?惹你了?”“沒說什么……就,有點莫名其妙?!弊5褳懸粫r也想不出該怎么形容這奇妙詭異的談話。“你不用理她。沒人喜歡她,”覃沁略一頓,“大概除了顧宸吧?!?/br>“為什么這么說?她是不是也給你們工作?”“豈敢,這種大小姐真是來不及伺候,”覃沁不滿,“這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什么都要合她的意。也許能力是真的好吧,廖叔讓她來凌氏工作。她工作兩天就跟顧宸對上眼了,三不五時睡一睡。她當(dāng)自己是凌夫人了,顧宸跟她說得清清楚楚不會交往,她還是帶著妄想癥耀武揚威。有天顧宸帶了個小模特回家,她就氣得把人家綁了劃破了臉,那小模特被毀了容,什么都?xì)Я耍浆F(xiàn)在都還要死要活的。廖叔覺得她有點失控,讓她別管凌氏的事了,在學(xué)校里做點閑職?!?/br>“所以你們找了我……”祝笛瀾心想:真是個瘋姑娘,克制點不行嗎?搞得現(xiàn)在要拉我下水。她不覺也有些生氣,“聽著跟凌顧宸還挺般配的。”覃沁不屑,“廖叔還挺失望的,這是他精心挑選培養(yǎng)的人才,什么都好,就是失心瘋?!?/br>“如果廖教授真賞識她,應(yīng)該留著她,凌顧宸哄哄就好了。不至于拉我下水,我做些不擅長的事還惹你們生氣?!?/br>“我才不要跟她共居一室,說話夾槍帶棒的,遲早有一天被她氣死?!?/br>祝笛瀾不接話,內(nèi)心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得響。她每天長衣長褲遮住身上的淤青,看著淤青慢慢消去,在半山別墅里再待上兩天就能搬去新灣,祝笛瀾分外期待和高興。她真是怕了每天都要看見凌顧宸。一聽見凌顧宸冰冷的聲音,她身上的淤青就作怪似的跳著疼,只好就在心里默念:快了快了。在別墅里她要么就在房間里躲著要么一大早就去學(xué)校。搬家那天她強行壓住自己內(nèi)心的狂喜,面無表情地看著傭人把行李箱放進(jìn)后備箱。一頭鉆進(jìn)車子系好安全帶。“別憋了,臉都抽筋了?!瘪咭彩菑娙绦σ?,發(fā)動車子。祝笛瀾終于忍不住開心大笑,“哎呀,我竟然真的覺得我自由了?!?/br>裝修完畢的新灣公寓特別溫馨,青色和水藍(lán)色的基調(diào)上加了些覃沁硬要定的金飾,倒也別有風(fēng)味。覃沁讓人把吧臺上的小酒架裝滿了,說是遷居禮物。他拿了瓶香檳,祝笛瀾乖巧地在吧臺前坐下,與他一起慶祝。“我真是沒想到這么不起眼的小公寓可以被你布置得這么漂亮溫馨。我以后能時不時來拜訪嗎?”“當(dāng)然可以啦。歡迎?!?/br>喝了口香檳,覃沁才說,“不過我還是有一個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