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
依偎
秦季元和夫人受邀到商界朋友在新加坡的飯店開幕會,今天下午就已經(jīng)搭機出國,秦家大宅只剩秦逸。秦逸接到金老板電話,亂了方寸,第一時間只想到霍褚。 霍褚本來不會來秦家大宅,他只想沖上山。 但因為大雨,道路部分坍方封鎖,別說上山,進到菲林山莊都有困難。即使現(xiàn)在雨稍有趨緩,但已入夜,月黑加上山路泥濘,搜救亦無法進行。 “小逸,你先去睡,有消息就叫醒你?!?/br> “我不要,我要等姊姊!” 秦逸怎能睡得著,在秦儂毫無音訊下。他執(zhí)意要和霍褚一同等消息。 “春嫂、小碧,那妳們?nèi)バ菹?,別小姐回來了,大家反而都倒了?!?/br> 在霍褚勸說下,也很心焦的她們才終于回房。 “就不該讓那家伙帶走姊姊,都是他,要不是他,姊姊也不會——” “小姐不會有事的?!?/br> 霍褚堅毅的音律打斷秦逸后面的話。 秦逸囓唇,“那個混蛋??!” 他暴躁咒罵,一拳擊在茶幾上,無法抑制不安。 霍褚靜靜坐在一旁。 他動也不動,閉著眼,雙掌抵在額頭上,感覺整個人若沒那手撐著,就崩了。 每分每秒都在地獄煎熬。 鈴—— 電話聲驚動整個客廳。 霍褚快速回神,接起話筒,“喂!” “發(fā)出去了?” “嗯,雖然訊號微弱,但應(yīng)該發(fā)出去了。” 歐卡諾說,走回爐邊。 雨停后,他拿著手機在小屋內(nèi)外測試,終于在外頭幾公尺樹林處,連上一些訊號。他給金老板發(fā)短信報平安,告訴他秦儂和他在小木屋里。 好冷! 歐卡諾打了個哆嗦。 林野深夜寒涼,他光著身子在外頭晃了一圈,不免意寒,回到屋內(nèi)跪在小火爐前取暖。 他搓著手,呼著氣……忽然全身敷上一層溫暖。 秦儂將一半薄毯披上他。 “一起蓋吧?!?/br> 秦儂說。 火光粼粼。 粼粼火光… “那魚罐頭沒我想的難吃呢?!?/br> 秦儂覺得歐卡諾好安靜,故意找話題。 “嗯?!?/br> 歐卡諾望著爐火應(yīng)一聲,紅焰在眼眸中晃著。 “你和金老板很熟?” “嗯。” “常來這打獵?” “嗯?!?/br> “習(xí)慣用古龍水?” “嗯。” “你娶我吧!” “…” 歐卡諾的眼從火爐轉(zhuǎn)過來。 “呵,你沒上當呢!” 秦儂笑,晶亮的眼珠在火光照射下,閃耀著光芒,微翹眼尾拖曳出彎彎的線條,像流星劃過天空的奔放長尾,照得人昏眩神迷。 欲念被輕易地燃起。 想溶化她。 立刻、現(xiàn)在。 想把她擁入懷中恣意揉撫、廝磨。用他的灼熱溶化她每一吋肌膚,從脣瓣到花心,然后分解她每一分理性,從腦里到心里。再以不顧一切的交纏濃烈地合而為一,最后讓那櫻瓣小口并裂出醉人的旋律。 他要這么做,馬上就要這么做。 伸出手。 “謝謝你,今天若沒有你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br> 她說,他懸住。 凝神。 若現(xiàn)在強硬要了她,那他和那二只畜生有什么不一樣。 而且,他還是不知道她為什么接近他。 從薄毯中站起來。 “嗯?去哪?” 秦儂問,握住歐卡諾的手重重一拉,歐卡諾跌回地板,“別亂跑,會感冒的!你的身體很冰,你不知道嗎?” 秦儂教訓(xùn),重新將薄毯覆上歐卡諾。 “放心,我不會賴你娶我的,待著?!?/br> 秦儂拉住歐卡諾的手臂,怕他又跑了似的。然后她的頭輕靠上他的臂,“待著,拜托…” 她窩在臂膀里,看不清表情,但音韻,幾近祈求。 他驚覺自己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