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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去。 杜憲看著宋譽(yù)拿出的麻將,好奇的湊了過來道:“三兒,這就是那名老游俠兒教給你的麻將?”然后拿著一個木制麻將,借著燭火的照耀看清了上面,問道:“這幾個小圈圈是什么意思?” 杜憲拿的是“五筒”,宋譽(yù)就為他解釋道:“杜憲公子,你拿的是五筒,這種小篆字體叫‘萬’,而這種帶條形的則叫‘索’。這些則是東南西北中風(fēng)還有發(fā)財光板?!?/br> 宋譽(yù)要打的就是后世麻將機(jī)上最為流行的臺灣麻將。 宋譽(yù)將臺灣麻將的機(jī)制說一遍,三個常年沉迷賭博的紈绔子弟眼前一亮道:“這倒是有趣,比六博好玩?!?/br> 陳須難受的爬了過來,咋咋呼呼的道:“莫多說,莫多說,先來打過一場便知其中趣味。” 四個人分散而坐,西漢時期的場麻將賭博正式開始。 當(dāng)然,前面十盤是試玩。 宋譽(yù)對付三個菜鳥,非常痛苦的把自己的水平拉到了他們的那一個層次,好在三個菜比雖然紈绔,但是賭博上的天賦倒是驚人,三盤過后,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其中的門門道道,雖然水平仍然菜得一比,不過也能夠在牌局過半了之后,落聽了。 陳須在第五把自摸了一把后,神采飛揚(yáng)道:“這麻將有趣,這麻將有趣,遠(yuǎn)非以前的博錢項目可比?!?/br> 杜氏兄弟也已經(jīng)學(xué)會,不過沒有胡過一盤,自然不服,嚷嚷道:“再來再來?!?/br> 在宋譽(yù)的故意放水下,后面的五盤杜氏兄弟各胡兩盤,陳須胡了一把,到此則是真正意思上的賭博開始了。 宋譽(yù)眼里在發(fā)光道:“三位公子,接下來可是要真正拿錢來博了?!?/br> 陳須把衣袖拉了上來,一副大干特干的模樣道:“那是自然,不賭些彩頭,再好玩的賭具也沒什么趣味?!?/br> 杜憲兄弟不說話,把奴仆喊過來道:“把本公子的錢擱這?!?/br> 嘩啦嘩啦。 宋譽(yù)嘴里帶著不易察覺的jian笑,看著那些放到地上的銅錢,心里暗道:“幸虧今日在街上看到陳須想到賭博的事情,不然三爺我還不知道要窮幾天,如今這三個王八蛋已經(jīng)進(jìn)入三爺我的甕中,明天早上不把你們的錢留下,爺就不會讓你們出門。” 陳須也是一把掏出幾千錢的賭本,嚷嚷道:“開始,開始?!?/br> 宋譽(yù)的上家是杜憲,對家是陳須,下家是杜浩。 宋譽(yù)基本沒有賭本,好吧,如果對比陳須三人那動輒近萬錢的賭本,宋譽(yù)身上那百錢不到小錢也能算賭本的話,那就姑且算是吧。 所以宋譽(yù)輸不起,他也不可能輸。 每個木制的麻將上面都有宋譽(yù)悄悄做好的暗號,如果這樣都輸給三個紈绔子弟,宋譽(yù)便要找根繩子去上吊完事。 開始的幾盤,宋譽(yù)不好意思的連聲道:“哎呦,不好意思,胡了,門前清,三色同順,六番?!?/br> 陳須不服的道:“三兒,你這手氣可以啊,你這張這張如果早打出去,本公子本就落聽了。” 杜浩哼哼道:“下一張就是我的自摸。” 唯有杜憲手氣臭點,一連幾盤,聽都沒聽,拍著幾位上道:“繼續(xù)繼續(xù)?!?/br> 然后是堆牌聲響起,三個陷入到宋譽(yù)圈套里面的二比青年表情如癲如狂,抓到一副好牌便欣喜若狂,抓到一副臭牌則面色陰沉,如喪考妣。 宋譽(yù)自然不可能一直贏,那樣三個二比青年就不陪他玩了。 往往宋譽(yù)都會贏三把,輸一把,然后再贏二把,再放水幾盤,當(dāng)然,放水的那幾盤,是不能讓三個紈绔子弟自摸,頂多是抓炮,而且是小番炮。 如此剛剛打到下半夜,手氣最臭的杜憲便把他帶來的幾千錢全部輸完了。這個時候,可不好回去拿錢,而且杜憲輸紅了眼,哪里舍得回去,先跟弟弟杜浩借了一點翻盤的賭本,結(jié)果不到五局又全部搭進(jìn)去了。 杜憲咬著牙道:“賊日的,一晚上臭牌,本公子就不信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本公子立字據(jù)為憑,咱們再來?!?/br> 宋譽(yù)眼前現(xiàn)在堆了至少一萬七、八的錢,他故意道:“杜憲公子,您今天這手氣可不行,要不,咱們明天再來?” 杜憲眼睛都紅了,和野獸一樣喘著粗氣堆著牌道:“本公子便不信了不能贏你們幾個,再來再來?!比缓髮λ巫u(yù)道:“三兒,先支一萬錢給我?!?/br> 也不說什么時候還,因為這完全不需要說。 這個時代極重諾,特別是對這些爛賭的紈绔子弟來說:爺可以輸?shù)經(jīng)]錢,但是爺如果借錢不還,那爺就沒臉在長安這個貴族圈子里面混了。 宋譽(yù)笑著便把面前的一萬錢推過去道:“杜憲公子,之前在窩巢我可還欠著杜浩公子一萬五錢,要不全給你?” 杜憲看了一眼弟弟杜浩,然后道:“使得,使得,咱們再來。” 債主少了一人,宋譽(yù)眼里帶著笑意,一邊閑聊著,一邊繼續(xù)宰著這三個冤大頭:“三位公子,宋譽(yù)想打聽一個事情,也不知道三位公子知不知曉?” 第069章【高陽公主】 “三兒要問什么?”陳須是三個紈绔中輸?shù)米钌俚?,他摸了一張好牌,卻故意露出懊惱的模樣,一臉晦氣隨便丟出一張牌道:“三萬?!?/br> 宋譽(yù)借著暗記,看清楚了陳須的牌,心里暗道:“你麻痹,一手清一色,還裝你妹的晦氣?!比缓笳埥痰溃骸叭还樱?xùn)|郡平陽縣現(xiàn)在是何人的食邑?” “河?xùn)|郡平陽縣?” 杜憲摸了一個真正的臭牌,立即甩出去道:“五條?!比缓笏妓鞯溃骸澳菓?yīng)該是平陽伯闌望的食邑吧?” “五條,吃?!标愴毜谋硌輼O其出色,一副深思熟慮之后,勉為其難的吃下了五條,心里暗爽到內(nèi)傷,一手的條子清一色,已經(jīng)聽牌了,而且胡得極廣,是三六九條。 他打出一張不要的一條道:“不是應(yīng)該,就是闌望的食邑。你們忘了?上月陛下為高陽公主擇婿,就是選的他。而且已經(jīng)加封為了平陽侯,這月就會成婚?!?/br> 杜浩一邊看牌一邊點頭道:“對,河?xùn)|郡是闌家的舊地,陛下賜予闌家的故地大多都在河?xùn)|郡。不過樂平侯的這個弟弟一直都在食邑,前幾月才來長安,我見過,身體很差,時??人浴K嘖嘖,他娶了高陽公主,哼哼哼……”語氣里面滿是幸災(zāi)樂禍。 樂平侯是新晉外戚勢力闌家的頂梁柱,闌夫人的長兄闌封,現(xiàn)任內(nèi)朝官中的大司馬,與外朝的丞相武啟侯王錯分庭抗禮。 宋譽(yù)有些吃驚道:“平縣伯敢迎娶高陽公主?” 陳須這次摸的不是條子,隨手就打了出來道:“闌家現(xiàn)在處處在和王家別苗頭,王家一門三侯,他們才一門一侯,娶了高陽公主,那便是白白得來一個侯爵之位,闌大司馬自然是會爭取的,何況聽說此事是闌夫人一手促成?!?/br> 杜浩笑著道:“本不應(yīng)該背后說別人的不是,但是我看平陽侯那模樣,估計也就三兩年的光景,他娶了高陽公主,還能為他的長子博來一個侯爵的前程,更是為他闌家錦上添花,多出一個侯來?!?/br> 宋譽(yù)心里暗驚:“這么大的事情,我今日才知道,看來耳目的重要性,還是要引起我的重視?!彼巫u(yù)在床上躺著了三個多月,自然不知道長安這三個月來的風(fēng)云變幻,這高陽公主改嫁平陽侯闌望,便是其中之一。 現(xiàn)在長安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之一,便是闌王這新老外戚之爭。 王家一門三侯,有太后、有皇后、有丞相、有列卿、兩千石大員數(shù)不枚舉。 闌家一門二侯,有夫人、有皇子、有大司馬、有列卿、兩千石大員也在逐步增加中。 而宋譽(yù)所在的宋家? 有良人、有皇子、沒有兩千石大員,只有北軍八校尉之一、和爛名揚(yáng)與長安的宋大鳥兒…… 宋家這等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