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6聽聞冰封無息
Chapter046·聽聞冰封無息
她真的這么以為嗎? 至少這種心情真的出現(xiàn)過——不是現(xiàn)在。 切茜婭回想著,她曾經(jīng)不愿意面對的情緒,她一直在逃避的可能。她回憶著——她寧愿以交易為名也不愿意承認(rèn)的、晝夜都反復(fù)咀嚼的想念,她看著他離去時以“需要”、“不得不”為掩飾的恐懼,不是因為他特別、而是因為她允許才產(chǎn)生的他對她而言的特別…… 難道她和他zuoai,僅僅是想要滿足他的所需,以此來換取她所需的他的懷抱?難道她沒有迫切地想要著他?星辰月光下映照火海的一場放縱難道不是純粹因欲望而起? 她想要的他的懷抱,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安撫她不安的情緒,難道她沒有在渴望著與他的親密?那日午后陽光里她抱著紫羅蘭花,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有人在乎自己而感動到落淚?若非是他的話,難道換了別人她也會有那樣欣喜欲狂又酸澀發(fā)苦的情緒? 她小心翼翼地回避著這些——為什么會害怕面對呢?她不能擁有,他們的背景無法對等,她需要做的事太孤注一擲。她不能把他牽扯進她的迷局,她不愿因為自己而給他帶來任何危險,她不會讓白胡子的人察覺他的可利用性。 即使她明知他是那樣一個……那樣一個輕易便可奪取他人一切的危險之人,是不會為罪惡感到任何痛苦的殘忍之人,是天生不懂得憐憫甚至不懂得溫情的冷血之人,是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善待的惡魔。 她只是以為——他對她……都是假的。到頭來,只是她自作多情的一場夢。 切茜婭極端冷漠地剝析自己。 她終于意識到她對他懷有的隱秘的保護欲,在它湮滅那一瞬間。 她終于愿意承認(rèn)她在他面前的徘徊猶疑、她對他的信任依賴始終摻雜著某種獨一無二的感情,在她再無法尋到這種感情之時。 她終于正視起來發(fā)生在她身上的轟然如天雷地火吞沒一切的愛情,在它消亡之際。 “戀愛啊……”索斯亞“唔”了聲,手指挑著她下巴看她羞紅的臉頰。她視線左右四顧,不敢看他。 “小奴隸愛上主人了嗎?”他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切茜婭愣了一愣,他聲音輕柔,但話語間滿是冷酷的意味——她只是他的奴隸。 她應(yīng)該哭泣。 “我不是……”切茜婭意識到他沒再喊過她貓,她想了下,他那樣喊她時帶著點寵溺的語氣。 她應(yīng)該想念。 切茜婭垂下眼簾,嗓音細(xì)得像奶貓的嬌吟,“我會聽話的,求你別囚禁我?!?/br> 她小心翼翼地評估著,試探著。不再把他當(dāng)作人,而是為了目的必須攻略的關(guān)卡。 就像為了進入花宴,她必須取信于為她引路的那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為了留在天之城,她必須令那群奉奧蘭之命尋她回去澳洲的黑衣人退卻。 她不能被囚禁起來,不能變成神智盡失的奴隸——他說得沒錯,這種事讓她害怕極了。她還要找回她jiejie,不管她jiejie變成什么樣子,她要把她帶回去,那樣一切都會恢復(fù)正常的。 “小奴隸聽話?!彼魉箒喢念^,低聲耳語,“乖乖給我囚禁好不好?” 他這里沒有任何轉(zhuǎn)圜余地嗎?切茜婭感到束手無策。他不會有任何心軟的,她有些發(fā)冷。他的手臂圈在她腰間,這樣緊緊擁住她的感覺讓她感到恐懼。 她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在跟什么樣的人打交道,他根本不能算是人。 切茜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彌葉提出的計劃的可行性,前提是彌葉可信,她不敢確定。彌葉計劃中的“海東青”那個人,也無法確定是否可信。 而且彌葉說“海東青”和索斯亞他們不對付,她一旦這樣做了,就等于是站在了索斯亞的對立面。她不太想與他為敵——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想對付DARK,不想卷入黑道上各種利益的紛爭中。更何況,她實在不想跟再跟他這樣可怕的人打交道了。她得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她怎么會蠢到主動靠近他的? 這些暫且不論,索斯亞既然會問起她彌葉跟她說了什么,那他應(yīng)該也有防備彌葉。事實上彌葉這個計劃能不能實施起來都很難說,她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彌葉身上。 切茜婭想起來索斯亞還說了句,伊娜死了。意思是,他們偽造了尸體?她的存在會被抹去嗎? 花宴上發(fā)生的襲擊是很好的理由……他們甚至不用太費神,只要大體上說得過去,斯坎丁那邊不會太追究的。 她要怎么辦? 一輩子在這種地方……她環(huán)顧了下四周,墻壁和各種儀器都是金屬的,有一種冷冰冰的質(zhì)感,家具類的只有這張病床和一個消毒柜一樣的衣柜,索斯亞就是從這個柜子里拿出的浴巾,她瞥過一眼,里面除了浴巾還有幾件白大褂和被褥之類的。 大門和墻壁同樣材質(zhì),實際上關(guān)上門根本分不清墻壁和大門的分割點。這完全是一個密閉空間,金屬牢籠。 “我不要……”切茜婭下意識地說道。 “好吧?!彼魉箒喰α讼拢阉龎涸谏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澳俏覔Q個說辭,認(rèn)命吧小奴隸,別有什么不該有的念頭?!?/br>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 金發(fā)依然耀眼,黑眸卻有如牢籠。 “求……”求他根本沒用。切茜婭指甲深入掌心,疼痛無法抵御恐懼。 索斯亞手撐在她腦袋兩邊,身體下沉進入她的身體。他進入得很順利,她里面全是他的東西,真是美好。 “乖。”他吻她的唇,像棉花糖一樣,又軟又甜的唇。 他侵占著她。 這是一種侵占嗎,切茜婭感到茫然。 她咬著唇,緊閉雙眼,淚珠從眼角滑落兩邊,好像在忍耐什么痛苦一樣。 “主人沒把你cao舒服嗎?”索斯亞捏住她脖頸,冷冷地看著她。 分明流了這么多水,身子也跟著他動作戰(zhàn)栗,射給她時還忍不住呻吟?,F(xiàn)在裝什么? “不是……”他又把她掐到窒息,她忍不住咳嗽。 索斯亞從她身上起來,拿了一塊金屬的圓柱體堵住她的xue口。 “別……”突然的冰冷刺激得她蜷縮起身子。 “乖乖收好主人給你的jingye,小奴隸?!彼阉龔拇采侠饋?,方便他咬她的唇,“小奴隸乖乖的,想要什么東西么?” 她想出去,她看向他。 “除了這個?!彼魉箒啺櫫讼旅?,“不是說了不準(zhǔn)有這種念頭?主人對你還不夠好么?” “衣服?!彼f。 索斯亞摸摸她的頭,低笑:“可以。” 他的確送來了衣服,如果那種……不是露著雙乳就是露著私處的衣服也能說是衣服的話,他還不許她穿內(nèi)衣。她寧可裹件白大褂,但是索斯亞逼著她穿那種衣服。他再問她想要什么時,切茜婭沒敢說話。 切茜婭有些絕望,彌葉沒有再過來。她有問起,索斯亞說她不會再見到其他任何人了。 “不是都囚禁起來了?你還生什么氣?”陽臺上,伊戈品著茶,看了看神色陰郁地靠在陽臺欄桿上的索斯亞。 “還不夠?!?/br> “很難調(diào)教?” “算是吧?!彼魉箒啛┰甑匕櫫税櫭肌?/br> 他的貓溫順得不行,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愿意的他看她一眼也會乖乖去做,也沒有再提要出去。他為什么還沒有感到滿足? “對了。我讓人送來了伊娜的行李?!被ㄑ绯掷m(xù)兩周,賓客自然會攜帶一些行李。賓客住處本來也是安排在用作召開花宴的銀色城堡,這座莊園一般只用來進行特別活動。但銀色城堡大半被燒,他們不得不轉(zhuǎn)移到這里繼續(xù)花宴。至于行李這種小事,底下人自然會自行安排妥當(dāng)。但他們又不知道知道伊娜在索斯亞這里,自然是按流程安排了伊娜的房間,聯(lián)系不到伊娜時才緊張起來匯報到伊戈這里。 伊戈本來想說她行李送到這里,但還沒來得及送過來索斯亞就說要偽造伊娜尸體,他一時忙著聯(lián)系人找合適的人選,沒在意這種小事。等人選找到了才想到伊娜行李箱里應(yīng)該有能用到的東西。 “本來想直接等那個女孩送過來了放一塊兒燒一下,不過我覺得你也許會感興趣?!币粮晏Я讼孪掳?,示意他看向房間里一角。 索斯亞進來時看到了那個黑色的金屬行李箱,但沒太注意,他走過去,隨口問了聲:“還真找到了?” “是啊,銀發(fā)紫眸、年齡、體型合適的女孩?!币粮険u了搖腦袋感慨,“真是大海撈針?!?/br> 金屬的行李箱上的密碼鎖被撬開,這意味著他們打開過,索斯亞回頭看了眼伊戈,伊戈眼神頗有些耐人尋味。 索斯亞打開行李箱,大概有四五套禮服,幾件內(nèi)衣。一件……他的外套?還有收納袋里他給她的安眠香球,一個玻璃瓶,瓶子里堆滿了紫羅蘭花的花瓣,很鮮艷,大概做了風(fēng)干處理。 還有一本書,名字是。索斯亞翻了下,一張卡片從書頁中掉了出來。 他認(rèn)出來這是他第一次送她手機和花時給她寫的卡片,他只在中間寫了個“Cat”,以及落筆“S”。 她在卡片上加了一些東西。比如“S”旁邊的笑臉,比如“Cat”旁邊貓的簡筆畫。 以及左上角的一句話—— - 我不敢相信,我在黑暗里看到了光。 也許并非真實……但,是我之真實。 - —————————————————————————————————————————— *為虛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