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鐘念瑤窩在她師尊懷里,整個人愜意的倚靠在師尊胸膛上,一只手把玩著他垂在胸前的烏黑柔順的一縷發(fā)束。食指一下又一下繞著發(fā)束打圈,光滑細膩的肌膚由于頭發(fā)的墨色更襯得白皙如玉。 “話說,過了這么久我都不知道師尊叫什么?!?nbsp; 鐘念瑤有點不滿,他們都認識這么久了,她竟然還不知道師尊的姓名。 鐘念瑤調(diào)整了下姿勢,雙手環(huán)住師尊的脖頸,湊近直視師尊,表情嚴肅。她補充道:“是師尊的俗名。” 她甚至覺得有點委屈,哪有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情侶。 姿勢的改變進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獨屬鐘念瑤的溫度通過鼻息傳過來,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好近。師尊想道。 他不禁屏住呼吸。對于鐘念瑤的親密接觸,無論多少回,他仍帶著點羞澀。 “俗名啊……” “嗯嗯?!辩娔瞵幤炔患按隙ǖ?。 說話期間,師尊偷偷向后仰了些,以便恢復呼吸。 “已經(jīng)幾千年沒聽到過了,自己都忘了叫什么了?!焙每吹拿佳郾宦晕⒕o鎖在一塊兒,這個問題委實難到他了。 鐘念瑤瞬間漏氣,剛剛還高昂的興致咻的一下就沒了。 “那——好——吧——” 語調(diào)拖得長長的,溢滿失落。 師尊并不想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露出一副怏怏不樂的模樣,原本支撐在身后的雙手抽出一只撫向鐘念瑤背后,輕輕的,好似蝴蝶棲息在背部。 “瑤瑤,”他閉攏雙眼,近乎嘆息,“容我再想想?!?/br> 眼皮閉合良久,師尊才在隱蔽的角落翻出問題的答案。 “林泗景?!北犻_的瞳眸波光瀲滟,斑斕色彩無一不透露出主人欣喜的情緒。 鐘念瑤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奪目的光彩,她似乎曾在別人的身上也感受到這股溫柔勁,不過絕非在真人身上。叫……如月晴人?夏目貴志? 原先世界留下的點點痕跡揮揮手就消散了。 鐘念瑤很快又笑起來,把“林泗景”這三個字放在舌尖把玩,像是得到別致玩具的孩子新奇不已?!傲?、泗、景?!彼蛔忠活D道,然后又重復念道?!傲帚艟?,泗景?!?/br> “泗景。泗景。泗景?!辩娔瞵帨惖搅帚艟岸叄宦曈忠宦暤慕兄?。 林泗景也付諸十成十的耐心,一聲又一聲回應。每一個“泗景”后面總緊跟著一個帶著淡淡笑意的“嗯”。鐘念瑤呼出的熱氣隨聲音一同進入耳朵,撩撥著林泗景的心弦。 人面桃花相映紅。逐漸杏橘色的雙頰又慢慢染成桃紅,不過最紅的還是眼眶。林泗景天生淚腺發(fā)達,易哭。被鐘念瑤這么對待的時間越長,林泗景越受不住。叫個不停的“泗景”沒止于鐘念瑤口干舌燥,也沒止于她滿足玩心,而是林泗景的開口制止。 林泗景沒想到普普通通的名字在鐘念瑤口中可以這么甜蜜,明明少女只是正常念他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話,就這么一直下去也不錯。林泗景很猶豫,不是很想讓鐘念瑤停下來,但是再這樣下去他不爭氣的淚水又要流出來了。 “瑤、瑤瑤,別叫了?!甭曇糁幸老∵€能聽見林泗景因努力忍住淚水的沙啞哽咽?!跋麓?,可以下次繼續(xù)?!?/br> 鐘念瑤答應的很爽快。“唔,那也行?!?/br> 不過,停手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嘻嘻。 鐘念瑤手臂重新攀上林泗景肩膀,五指插進松散的發(fā)絲。與此同時,鐘念瑤也再次與林泗景面對面。 鐘念瑤依舊笑著,“看看你?!?/br> 兩人的距離一步一步被拉進。 “師尊怎么又ku……”最后兩個音符吞沒在唇與唇之間。 一開始只是摩挲,也不知是誰先微張雙唇,給了對方的舌侵入口腔的機會。很快,兩人濃厚的情意又在溫熱的舌與舌之間向?qū)Ψ揭灰辉V說。 交匯的鼻息、黏膩的口腔音、不時的吞咽聲與難耐的哼唧,空氣中彌漫著燥熱。 分離后的兩人眼睛皆披上一層薄薄的水霧,鐘念瑤最為明顯。 “師尊……親親好舒服啊……”她還想再來一次。 林泗景、林泗景雖然聽懂了暗示,但并沒有滿足鐘念瑤的要求。他伸手揉了揉鐘念瑤的頭,“瑤瑤,差不多該修煉了。再過幾年淞南秘境就要開了,再不修煉瑤瑤可養(yǎng)不了克利歐佩特拉了?!?/br> “克、克什么佩特拉?”鐘念瑤一臉困惑,林泗景似乎說了個西方人的名字。她對這一大長串很不習慣,復述的磕磕絆絆,還是沒記全。 “克利歐佩特拉?!绷帚艟爸貜土艘槐椋匾夥怕Z速以便鐘念瑤聽清?!笆瞧呤哪昵澳闩d沖沖跑過來說要養(yǎng)一個的?,幀幉挥浀昧??” 鐘念瑤還是有點懵,“啊?”什么玩意?這么久她怎么會記得? 林泗景見鐘念瑤想不起來也沒繼續(xù)描述,強迫鐘念瑤一定要想起來。他撥開鐘念瑤額前的劉海,在額心烙下一吻。 “瑤瑤總歸得去修煉的。走吧,莫要遲了?!?/br> 瑤瑤不讓他送去洛庚那,說是她都這么大了,不用接送了。說什么也要自己去和回來。最初瑤瑤還是拜他為師的,可是后來瑤瑤發(fā)現(xiàn)她更擅長用劍,想修劍道。他是法修,教不了瑤瑤,便找了被冠以“劍圣”稱號的好友洛庚仙尊。 至于克利歐佩特拉,可能鐘念瑤只是當時一時興起,但林泗景也會盡其所能去找來。淞南秘境有修為限制,下至金丹初期,上至元嬰中期,而他早過了元嬰期,進不去。大不了設個大規(guī)模懸賞。 * 鐘念瑤正好踩點到達。 這是一片空地,被包圍在竹林里面,只有空地一隅孤零零的安置著一座休息用的小亭子。亭子里的石凳上坐著一位青年在專注看書。洛庚與林泗景完全是兩種風格,如果說林泗景是春季,那么洛庚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冬季。 聽見人來的動靜,洛庚眉眼依舊,連頭也不偏,淡淡的道:“一切照常。”說話并不妨礙他繼續(xù)手中書籍,話畢,他就不再開口,專注于。 鐘念瑤習慣了,順從的開始她的基礎訓練——揮劍兩個時辰。 揮著揮著,鐘念瑤忍不住發(fā)散思維,回想林泗景說的那一長串西方名。一件事物處于有點印象又記不起全部的狀態(tài)是最折磨人的,想不起那會使人煩躁甚至暴躁。 克利歐佩特拉,克利歐佩特拉,克利歐佩特拉,克利歐佩特拉,克利歐佩特拉…… ………… “嗷?。?!疼死了!”鐘念瑤揉了揉疼痛的地方,忍不住在心里吐了句芬芳。 cao,又用氣砸她。 “專心?!?/br> 提醒了句后,洛庚依舊沉迷書籍。 ?。?! 她終于想起來了,是亞當斯一家里mama養(yǎng)的那個食人草。 鐘念瑤舒服了,專心練劍了。 林泗景說的那天只是鐘念瑤突然想起她來到這個世界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心血來潮想學一下主角而已。 這么久遠的事情,林泗景還記得一清二楚,鐘念瑤決定回去獎♂勵自家?guī)熥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