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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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出去吧?!绷猪嵞樕蠋еt暈,護胸的樣子像一只警惕狩獵者靠近的兔子。 鐘奕審視她一眼,放下藥說:“那你吃了早點睡?!?/br> 雖然聽到他這么說,林韻也沒有放松警惕,直到他走到門口,她才稍微放松一點。 “以前都看光了?!迸R走時,鐘奕又說了句。 林韻:“???……” 房間安靜了,她走到桌子旁,拿起那兩粒白色的藥,一下子就失神了,嘴里嘟囔著:“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啊?!?/br> 航班在九點準時起飛,兩個半小時就到達了蘇州分公司。 林韻睡得太晚,這時在辦公室里強忍著睡意,黑眼圈浮現(xiàn)。 “總經(jīng)理,十分鐘后您有一個會議,資料都幫你準備好了?!绷猪嵄M量精神地站著,但還是難隱藏疲憊。 “如果太困就先回酒店休息,這里有陳助理?!辩娹饶眠^資料翻看,不動聲色地說。 “?。课覜]關(guān)系的…”雖然這么說,林韻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幸虧鐘奕在她旁邊,可以讓她拽著穩(wěn)住自己。 她貧血。 屬于他的味道傳入她感官,有點陌生,這味道…好像變了,以前是青澀的薄荷味,現(xiàn)在成熟了不少。 “你這樣我會認為你在投懷送抱,嗯?”鐘奕兩指掐住她下顎,尾音又蘇又麻,俊逸的臉龐也在有意無意向她靠近。 “你想多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后退了兩步保持距離,她怕自己不果斷,會鬼迷心竅。 她貧血的來源,實在太痛。 “總經(jīng)理,要準備開會了。”就當(dāng)兩人僵持時,陳助理敲門進來了。 “知道了?!辩娹入p手插袋,挑眉對林韻說,“你先回酒店休息,這是命令。” 林韻沒再說什么,有假期不要白不要。 不過等她要回去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酒店地址,酒店是陳助理定的,她什么都不清楚。 就在這時,她收到陳助理的短信:十分鐘后我開車送你去酒店。 林韻去到酒店一陣無語,這泳池,這海灘,美女,分明是度假圣地。 “這是董事長吩咐的?!标愔砜吹剿囊苫蠼忉尩?,“總經(jīng)理經(jīng)常失眠酗酒,所以這次出差想讓他放松下?!?/br> “知道了?!笔咝锞啤瓰槭裁?? 林韻收拾完自己東西已經(jīng)到下午,再睡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都黑了。 她揉了揉眼睛,出去外面透氣。 海邊貌似在舉行Patty,燈火通明的,剛剛開始狂歡,而且鐘奕也在。 他的身邊圍繞著兩個火辣美女,一人一手挽著他。 無聊。 林韻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走了。 鐘奕沒有看到林韻,他對這兩個美女明顯不耐煩,被纏著抽不出手,他也不打女人,直擰眉。 陳助理終于回來了,看到從來不近女色的總經(jīng)理被纏著,大叫不好,連忙擋住她們。 鐘奕脫身后拍了拍袖口嫌棄道:“陳明,叫你訂個酒店你倒好,訂成這個樣子?!?/br> 陳明淚流滿面,有苦難言,這不是他的意思呀嗚嗚。 鐘奕回到酒店套房,里面是亮的。 他走進其中一個房間,打開門,果然看到林韻在收拾東西。 他走上前從一把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身,林韻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看清來人后劇烈掙扎。 “你你你…放開我!” 他輕笑,富有磁性的聲音致命又性感,薄唇觸碰到她白嫩的脖頸。 “不要……”林韻用盡力氣都扳不開他禁錮著自己腰身的手,又想起他剛才在海灘上的糾纏…… 正當(dāng)他手要摸到她胸時,林韻按住了,盡量保持平靜地跟他商量:“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鐘奕一下子停了,慵懶地靠在她肩上發(fā)出尾音:“嗯?” “你身上還有其它女人的香水味?!彪m然只是緩兵之計,但這話說出來連她也沒發(fā)現(xiàn)帶著一絲嬌嗔味道。 “她們是我在半路遇到的?!彼忉?。 “哦,那你快去洗澡?!绷猪嵳f著把他強行推去隔壁房浴室,哪里遇到的女人她不在乎。 搞定鐘奕后她就跑回自己房間反鎖門了,呵,想搞她,門都沒有。 鐘奕洗完澡出來,正整理著浴袍帶子,看到隔壁關(guān)緊的房門,斜勾嘴角輕笑,呵,可以,現(xiàn)在懂得哄騙他了,不過……出乎意料的可愛。 那晚過后,鐘奕再也沒對她做什么,十分正經(jīng),只是從他清冽的眼中,不知是不是林韻的錯覺,總能看到一絲欲望。 這讓她有點害怕。 凌晨兩點,林韻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滑動手機接聽:“你好?” “現(xiàn)在來我這里,立刻馬上?!?/br> 手機那邊傳來冰冷的男聲。 林韻一下子醒了,是鐘奕。 “現(xiàn)在很晚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我做噩夢了?!蹦沁呁nD了下,隨后語氣平穩(wěn)地說。 “你是小孩子嗎,鐘奕?”她被無語到了,突然想笑,這是她五年前都沒有見過的樣子。 “你如果過來,我給你漲工資?!彼T惑道。 “不來,我掛了?!闭f完林韻掐斷了電話,開玩笑,她沒那么傻。 做噩夢?什么鬼借口,虧他說得出來。 不過還沒等她睡著,鐘奕就過來了,鉆進她被窩攬住她腰身。 “鐘奕!你有病嗎?我不是把門反鎖了?”林韻氣急敗壞。 “我有酒店總卡,可以開反鎖?!笨吹剿臉幼?,他啞然失笑。 “你……哼!”rou隨砧板上,她只能認了。 “我要對你做什么早就做了,而且以前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害怕什么?”他溫?zé)岬暮粑鼡浯蛟谒弊永?,帶著那個輕笑。 林韻沒再說話,以前做過了不代表不再害怕呀?畢竟,她還能再懷孕。 房間又恢復(fù)了靜謐,過了很久,她問:“你做什么噩夢了?” 她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回答,轉(zhuǎn)頭借著微弱的月光,發(fā)現(xiàn)他睡了,沒了醒著的不羈與冷漠,倒真像一個小孩。 伸手撥了下他額前的劉海,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被刺痛,心想著:你能不能就放過我一次?別讓我再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