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微H)
初吻(微H)
岑子義第一次遇上容裳,是在美國紐約,他那時剛和當(dāng)?shù)氐牡仡^蛇打了一架,殺了對方的人,同時也受了傷被對方追殺,然后他潛入一戶普通人家避難,然后遇見了容裳。 因為那正是容裳的家。 他翻窗而入,抬頭正看見打開臥室門出來查看的容裳。 她那天穿了一件雪白的輕紗襯衣,如瀑的黑發(fā)散落在胸前,黑白分明,容顏如畫,半咬的唇更添了幾分柔軟嬌媚,他只看了一眼便呆了。 此后的許多年,這初相逢的一幕始終烙印在他的記憶里。他后來甚至想,如果初見時他溫柔一點、紳士一點,也許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發(fā)展出一段戀情,不用虛耗三年的光陰。 然而現(xiàn)實沒有如果。 小丫頭雖然是習(xí)武之人,但因為天賦的緣故,實力實在不怎么能讓人重視,包括擅自潛入別人家里的岑子義。 所以因為態(tài)度不佳——具體體現(xiàn)在他怕容裳叫出聲來,上前去抱著她捂住了她的嘴的時候,她身上茉莉花的清香撩撥了他的心,浪習(xí)慣了的色胚子沒忍住,將她壓在墻上吻了她。 那滋味比預(yù)想的更加美味誘人,嬌軀柔軟,香舌清甜,看似尋常的酥胸入手后比預(yù)想中的更大更軟,滑嫩的肌膚還殘留著沐浴后的水汽…… 他吻著她就起了反應(yīng),忍不住將手滑進(jìn)她的衣裳里,捏住那飽滿的胸脯反復(fù)把玩。 被奪了初吻的容裳因為岑子義嫻熟的技巧而迷失了片刻,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被推開后他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被容裳糊了一臉的毒藥,拖到地下停車場扔進(jìn)了垃圾桶。 雖然確實是避難成功了,但是此事讓他覺得非常屈辱,且耿耿于懷——總不能承認(rèn)他是懷念將她抱在懷里的柔軟和那個吻的美好吧。 可惜的是等他養(yǎng)好傷了再去的時候,卻沒找到容裳。左右鄰居都說這房子一年也很少有人住上幾日。 后來岑子義便一年多沒有見到云裳。 他去過她的屋子許多次,屋子有時候落下一層薄薄的灰,有時候又被打掃得干干凈凈,但他始終沒再遇見容裳。 甚至有一次,他去的時候浴室的水還未干,他等在屋子里,一一觸碰過她生活過的痕跡,床上還殘留著她的體香,他甚至能相像出她沐浴后帶著水汽的嬌軀躺在雪白的床單上是何種誘人的風(fēng)情。 他很想再見到她。 但是等了一天一夜,她卻沒再回來。 仿佛是有人刻意戲劇化的安排,讓她驚艷了他的時光,然后躲起來不給他瞥見的機(jī)會。 他覺得自己的眼光變挑剔了,一夜尋歡的時候,竟想去尋她那樣清媚的人兒——當(dāng)然沒找到,于是屢次草草收場。 岑子義尋了容裳一年多的時間,以為再也找不到她的時候,卻再度遇見。 第二次見面的場景像極了第一次,不同的是這一回容裳主動救了他。 紐約的窮人街區(qū)從來沒有什么治安可言,兩方交手之后,岑子義并非沒有脫身的把握,但對方手里有槍,真要正面交手起來,他也許要付出重傷的代價。 就在他準(zhǔn)備鋌而走險的時候,容裳不知何時出現(xiàn),抓住了他的手,推著他坐到路邊的長椅上,干凈利落脫下他帶血的外套塞進(jìn)手邊的購物袋里用新買的衣裙蓋住,然后跪坐在他膝上,雙手捧住他的臉,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那一瞬間他是呆愣的,下一秒他也返摟住她,熱情回應(yīng),立即占據(jù)了主導(dǎo)。 這樣在街邊的長椅上擁吻的情侶不止一對兩對,容裳又戴了金色的假發(fā),他們便顯得毫不顯眼。 就在他們忘情擁吻的時候,追他的人呼嘯著從身邊經(jīng)過。 只是一個吻他就起了反應(yīng),分身傲然挺立隔著兩人的衣物頂在她的私處,騰起的yuhuo他恨不得將她壓在床上一解一年多以來的相思之苦,可惜的是容裳并沒有那個意思,在追他的人轉(zhuǎn)過街角的一瞬間,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 “你……” “還啰嗦!不趕緊跑等著對方回過神來?”容裳哼了一聲,拉起他的手穿過街邊的花臺。 人在搜查尋找的時候有個臭毛病,那就是習(xí)慣將目光著重放在一眼看不見的地方,所以云裳的那個吻為他爭取了時間。 但是對方追了一段距離找不到他的蹤影,自然會回頭來尋,所以得趕緊離開。 待翻過一棟小區(qū)的后墻進(jìn)去之后,他立即明白了容裳拉著他跑還要拎走其中一個購物袋的原因,那里面是一套與他平常穿衣風(fēng)格完全不同的男人衣服,換上之后再弄亂了發(fā)型,不對面看見別人根本認(rèn)不出他來。 “不留點毒之類的?”扔下裝了換下來的衣服的購物袋的時候岑子義問。 “救你已經(jīng)大發(fā)善心,還指望我為了你傷他們?”容裳摘掉假發(fā)白了他一眼,拉著他離開,匯入大街上的人潮之中。 “哎,我胳膊受傷了,槍傷去醫(yī)院不方便,我看你挺擅長藥理的,只是擦傷能處理吧,不然好人做到底唄!”容裳要分道揚鑣的時候,岑子義厚著臉皮道。 “你這人,臉皮怎么這樣厚?”容裳猶豫了片刻,雖然不大待見,終是帶他回去了,小心給他包扎了傷口,還丟給他外敷的藥叮囑他注意換藥。 她認(rèn)真做事的時候?qū)嵲诤每矗髅魃艘粡垬O美的臉,氣質(zhì)嬌媚,說話時卻有種嬌憨的呆萌,讓人總想欺負(fù)一下。 各種形式的欺負(fù)。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我以身相許怎么樣?”他湊上前去,很想續(xù)一下街邊那個令人回味無窮的吻。 她力氣不如他,被他抱住了便掙脫不開,然后云裳微變了臉色,生氣了:“看來你還想去垃圾桶里待一天是嗎?” 岑子義討了個沒趣退開去,卻不知道容裳心里早已經(jīng)恨得牙癢癢。 “為什么要救我?”他問她。 “你以為誰想救你?”容裳沒好氣的道,“正逛街呢,有人打電話說你遇上危險,就我離得近。” 如果不是上頭說岑子義的命很重要,要護(hù)著他安危,她又不想正面干戈得罪紐約的這些地頭蛇惹來麻煩事,才不會連她的第二次吻也給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