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兔子
衛(wèi)生間。 安靜得只剩下嘩嘩的水流聲。 池藻藻屏著呼吸,抿著唇,不安的看著陳醉抿著唇給她揉搓著手上的泡沫,沖洗。 全程都沒跟她講過一句話。 “那個女的故意招我。所以我才……” 池藻藻悄悄抬眼看了眼冷著臉的陳醉,沒有理她。 其實她隱隱約約知道陳醉為什么生氣。 他之前仔細分析過池藻藻以前下黑手的案例,得出了她能夠成事的最大原因是她很會觀察利用,幾乎都是聯(lián)合她能找到的所有天時地利人和,再難聽點就是心理素質(zhì)強又氣運加身……一旦喪失其中有點優(yōu)勢,尤其是在絕對力量壓制面前,她可能就會被反撲的很慘。 所以他一直要求她,萬事以保命為主。 那種情形她根本忍不住。 眼看著吸水紙吸干她手上最后一點水漬,池藻藻急忙抽出手,也顧不上文不文雅, ”我要尿尿?!?/br> 轉(zhuǎn)身就想要沖進一個隔間避難,卻被陳醉一個箭步跟了上去,攔腰抱起,將她放到隔間里的置物臺上。 落鎖。 摁開了置物臺的升溫開關(guān)。 池藻藻扶著陳醉的腰,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敢盯著他的喉結(jié),小聲的抗議著, “我要尿尿?!?/br> 尿遁術(shù)在他面前可沒用。 “你又不是沒往老子身上尿過。“ “你……“ 池藻藻漲紅了臉,羞恥的看著陳醉,粉嫩的嘴唇囁嚅了半天, “我要臉?!?/br> 陳醉嘆了口氣,正了正聲, “池藻藻,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講的?“ 嚴肅得像德育主任。 “PEACE AND LOVE?!?/br> 蚊子叫。輕的要死。 放屁! 陳醉有點火了,感情他耳提面命這么久,她特么就記住了她家樓下墻上刷的涂鴉? 那要他有個毛用! “你說要是有人惹我不高興了,就跟你講?!俺卦逶逖劭粗愖砗诹四槪泵∷氖?,”不準我自己動手?!?/br> “真是難為池仙女還記得。“ 池藻藻覺得有點委屈,湊過去,頭埋在陳醉臂彎那里,不敢說話。 她知道陳醉最不喜歡別人叫她仙女,一旦他自己這么叫了,就代表他生氣了。 “池藻藻,你那樣我會害怕?!标愖黻_池藻藻拉著他的手,捧著她的臉,聲音放柔,“害怕你應(yīng)付不了,害怕那些人蓄意報復(fù)你?!?/br> 陳醉從小就暗算別人,深知一個人若是鐵了心要報復(fù),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 兩方相爭,一死一傷。 他要她萬無一失。 “初三那年你請了一個月的假,你去干什么了?” 池藻藻怔住,不敢回答。 “我……額……就是生……生病了……” 把她慣的,還他媽敢撒謊了! 陳醉當初對于池藻藻在初三時候請了一個月的假這件事情沒放在心上,以為她又是去參加什么比賽, 就在剛才他才反應(yīng)過來,她初三那年,他正是荒唐至極胡搞亂搞的時候。 池藻藻那么強的占有欲沒道理一點動靜都沒有。 “什么樣的病要打一個月的鎮(zhèn)靜劑!” 陳醉生起氣來,就像帶著刀子的火球,即使看見池藻藻明顯哆嗦了一下,他就算心疼也不會收斂。 她就是欠教訓(xùn)。 “你跟我鬧分手那次,手上的針眼根本不是打退燒針打的,是你自己打了鎮(zhèn)靜劑是不是。” 陳醉回憶起那天興起查看了鎮(zhèn)靜劑相關(guān)副作用,看著什么共濟失調(diào)、成癮性,手就控制不住地一直在抖。 打傻了怎么辦? 他當初沒問她,只是覺得時機不好,不代表他忘了! 拋開劑量談中毒都是耍流氓。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池藻藻也不會傻了吧唧說出來, “嗯?!?/br> 這種時候就是要老老實實認錯。 “那個也不算嗑藥吧?!?/br> 還他媽敢跟嗑藥比! “急什么,老子還沒提到海洛因?!?/br> 池藻藻慫了,縮了縮脖子,她今天完全在踩雷。 “你還有多少月力西?” 他突然得發(fā)現(xiàn)池藻藻對自己真的挺狠的,為了達到目的她其實什么都敢做。有時候他都不敢想自己要是做了什么,池藻藻是不是要殺了全世界? “沒有了。那天是最后一只。有你在,我很乖的。” 聲音軟軟的,全是討好。 認錯態(tài)度端正。 陳醉瞇著眼睛睨著池藻藻,冷哼一聲, “承蒙仙女看得起?!?/br> “哥哥……”池藻藻急了,感覺自己今天是過不了這關(guān)了,伸腳去勾陳醉的腰,“我以后不敢了。” 腳踝討好的上下蹭弄著他的敏感處——腰骶。 陳醉氣笑了,池藻藻腦子轉(zhuǎn)的挺快啊,連色誘都用上了。 看了眼池藻藻身后的瓷磚墻,眼神微微一暗,又看了眼在裝柔弱的池藻藻。 心里暗笑,放心,免不了一頓cao。 又問,“殯儀館為什么要給你提供那么大量的海洛因?!?/br> 殯儀館! 巨雷來了! 池藻藻腦中警鐘大作,一下子慌了,搖晃著頭,拼命否認著,“他們想拉攏我,可是我沒有答應(yīng)……” 陳醉聽見拉攏兩個字面色瞬間黑的可以滴出水。 “他們倒是想的挺美?!?/br> 陳醉冷笑,尤其是現(xiàn)在池藻藻跟他的關(guān)系,一旦池藻藻被他們抓住什么把柄,他很可能就會因為維護她而被掣肘,而殯儀館還可以進一步控制陳家。 他倒是沒料到殯儀館的那群神經(jīng)病這么會算計。 “不準再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陳醉想了想應(yīng)該讓池藻藻徹徹底底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撒個謊也沒關(guān)系?!俺卦逶澹宜氖畾q以后很可能會從政,所以你不能有污點。懂不懂?” “嗯嗯?!?/br> 池藻藻沒有反應(yīng)過來陳醉嘴巴里四十歲的事情,只覺得這件事已經(jīng)跟陳醉未來掛上鉤了。只是小雞啄米的點著頭。 萬事以陳醉為主。 算了,就放過那個“裝甲車”身后的人。 “江城呢?” 跟江城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應(yīng)該算是核心成員吧?!?/br> “那你跟江城什么關(guān)系?” 咦,吃醋了? “沒有關(guān)系。我怎么可能跟他有關(guān)系?!?/br> 陳醉勉強滿意,其實他還挺在意魏時的那句報恩的,“江城是不是也救過你?” “才沒有,那天要不是我醒的快,就被他做成標本了!” 這種時候瘋狂踩江城才有活路。 “標本!” 陳醉聲音提高了些,他開始考慮掃射了整個殯儀館會不會給陳家?guī)硎裁绰闊?/br> 陳醉在池藻藻面前從來不掩飾情緒,比如現(xiàn)在釋放的殺意—— “沒……沒有……他就是太喜歡我了……”眼見得陳醉臉更黑了,池藻藻覺得自己真是嘴巴笨。只能捏住陳醉的衣服,晃了晃,“他說我很完美?!?/br> “哼?!?/br> 他的女人當然完美。 陳醉稍微冷靜了一下。池藻藻明顯是不想要他動江城…… 算了,她難得有個“朋友”,他就大度些,反正池藻藻心里也只有他。 “沈佳跟他比誰重要些?” “?” 陳醉一看池藻藻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忍不住扶額,雖然也猜到池藻藻當初就是利用沈佳來刺探他的“軍情”,但是這種用完就拋棄的習(xí)慣也…… 不過。 他愛死她這種無情了。 “哥哥不生氣了吧?” “屁股冷不冷?” 嗯?池藻藻挪了挪身子,意識到屁屁下的瓷磚像電熱毯一樣散發(fā)著溫度。 “不冷。” 陳醉摟住池藻藻的腰,伸出手臂,稍微用力按壓了一下池藻藻身后的一塊瓷磚,打開暗格,取出一個粉色的乳膠小兔子,一只農(nóng)民揣的兔子。 好可愛。 “池藻藻,你該討好我了。”陳醉揚了揚手中的兔子,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 ------ 踩到2500的線。 這里的那個女人對應(yīng)的是里面許志成最后一次去池藻藻家,發(fā)現(xiàn)她受傷的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