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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暗,他以為自己是要死的。陳醉要慢慢折磨死他,一直用藥水吊著他的命。一切都結(jié)束于池藻藻的再次出現(xiàn)。她拿著一把刀,站在他面前,笑得清純美好,有那么一瞬間他感到松了一口氣。他恨錯了人,把一個小姑娘完全置于險境。要說完全沒有愧疚是不可能的,他懷著一份歉意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期盼,希望她能夠活著。真好,她真的還活著。那么鮮妍,生動。死亡,不可怕了。「你怕死嗎?」「不怕?!?/br>她的刀尖就從脖子上一路下滑,很順,剛剛好的刺痛感,卻不會傷人。但這種反而嚇人。「我不殺你。」他記得當(dāng)時池藻藻的表情很隨意,就像是說今天中午不吃魚,想吃雞一樣。因為過于的平淡,所以有那么一瞬間他是懵的。他在法國給了陳醉一刀,她那種遇上陳醉就睚眥必報的性格怎么可能會放過他?她想用自己做什么?「我不會幫你傷害蔣淮?!?/br>說不出的心酸,他知道他不愛他,一個替身而已。他身邊什么樣的人沒有?怎么會因為自己傷心?但是,他還是自己的底線。池藻藻搖頭,「我不殺你是看在陳醉的份上?!?/br>從今往后,她都不會再動手了。她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陳醉的心意,沒有動手的必要了。「我?guī)湍銈λ??!?/br>「你要做什么!」這種不假思索的回答像是取悅了她,池藻藻忽然就笑了,只是那種笑容帶了她特有的有點(diǎn)清純的病態(tài)。「你不想知道他到底在不在乎你嗎?」想知道嗎?怎么會不想?他十二歲初次見到他,就被那個人恒星一般的光輝吸引的挪不開眼,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熠熠生輝的人?終于,在一次契機(jī)下,他爬上了他的床。一切開始的有點(diǎn)夢幻。跟蔣淮在一起的日子準(zhǔn)確來說是幸福的,雖然那種握不住的心酸是他的??停沁€是愛他。「你跟他那么多年,你不想知道嗎?」「哪怕他眼里只流露一絲絲的悲戚,真的不想嗎?」不得不說,池藻藻的話對他而言極具吸引力。人生如此無趣,有一個答案就能安心上路。「你要什么?」「你的皮?!?/br>刀尖終于頓住,沒有打招呼的直接扎進(jìn)皮rou了,這種開口的火辣辣的疼痛居然被她描繪的海市蜃樓掩蓋得近乎有點(diǎn)甜蜜。陳柏沒動。撐過這一場,他就可以有一個答案。撐下去。沒有麻藥,池藻藻眉頭不皺地一刀下去,干凈利落,那層烙著別人姓氏的瘡疤在他哆哆嗦嗦的抖動中被挑了下來。「你是自由的?!?/br>他在疼暈過去前,聽到她這樣說,自由?靈魂自由。身體自由。不再是為陳醉而活,不再是棋子,為了誰的陰謀而活。好啊,如果他真的能活下去,他就要做那個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自由人。還是被搶救過來了。聽說過成很艱辛。但是,都不重要了。陳柏看著鏡頭里蔣淮沉著冷靜的面龐在看像那只燈籠時候的躲閃,在看到他目睹那只燈籠時的崩潰,那聲脫口而出的小白。他看著蔣淮靠在墻角,一臉頹廢。值得了。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又過了兩天,視頻里又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看上去濃烈,又加了一點(diǎn)海鹽的味道。蔣淮抱住了他。塵埃落定。太好了,又有一個人來愛他。可以走了。“你倒是說話啊。”昆山聽不見陳柏的回答,心里著急,手下突然沒了輕重,“啊!”尖叫。刺耳帶著些憤怒。卻讓昆山渾身一哆嗦,像是過電一樣。怎么會這樣?他看了眼自己身下逐漸翹起的膨脹,整個人開始暈頭轉(zhuǎn)向,他病了?陳柏回過頭,瞪著昆山,像是要吃人,“你要不會就讓琳姐來!”小鎮(zhèn)醫(yī)院小,就昆山一個全科大夫,內(nèi)科外科全包,還有一個全能護(hù)士。“她笨手笨腳的,什么都不會?!?/br>昆山嘟囔著拒絕。他雖然手生的糙,但是自認(rèn)為在面對陳柏的時候拿出來奶自己孩子的細(xì)心程度,怎么可能會沒有琳姐好?不可能!陳柏憤憤地轉(zhuǎn)過頭,臨歸位前瞥到了昆山胯下的巨大,耳尖一紅。禽獸。氣氛突然有點(diǎn)炙熱。昆山?jīng)]見過這場面,手卻開始不聽使喚憑著本能亂摸。終于摸到了前面。陳柏咬著牙,這種粗糲帶著電火花的觸感是以前沒有過的,頭皮都炸開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嗯?!?/br>細(xì)碎隱秘。但是在這樣一間小小的病房里卻顯得極其突出。像是引爆了什么,昆山的呼吸突然粗重,像是一頭聞著血味兒的禽獸。頭顱被一只大掌強(qiáng)行掰過來,粗重的呼吸噴灑到鼻尖。陳柏掙了一下,卻被昆山壓得更緊。昆山一米九的大高個,平時跟他站一起,他就像一座石頭山,渾身梆硬。要不是臉生的好,加上白大褂的濾鏡,他都以為這男人是個土匪頭子。一身的舞刀弄槍的匪氣。“你輕點(diǎn)嘛?!?/br>陳柏趁著間隙,劇烈的呼吸,不滿的看著昆山:猩紅了的眼睛,鼓鼓囊囊的褲子,一看就是被情欲折磨的yuhuo焚身。這個男人,過于猴急,需要好好教。昆山也被自己行為嚇住了,陳柏那輕輕的一喘,他瞬間失去了控制力,滿腦子都是想要不管不顧的強(qiáng)了他!干他娘的!“我藥膏抹好了嗎?”“好、好了?!?/br>怎么還結(jié)巴了?結(jié)巴是不是不行?。?/br>又過了一秒,昆山才從陳柏的埋怨中聽出點(diǎn)不一樣的意思。他不是在怪他。而是在怪他動作不夠溫柔!他一定是吻技極好!“我……我……給……給……”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陳柏卻覺得有點(diǎn)高興,這種心情不太好形容,反正就是舒服。極其舒服。“昆山?!?/br>陳柏突然坐起來,雙方對比懸殊的體格,一下子就顯現(xiàn)出他的“小鳥依人”。“昆山。““嗯。嗯?!?/br>昆山腦子已經(jīng)懵了,陳柏的身體對他過于具有沖擊力,鎮(zhèn)上的老娘們兒都沒他這么好看。誰說男人喜歡不能一手掌握的?他就喜歡!陳柏的那兩粒粉粉嫩嫩,像是野樹莓,酸甜多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