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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我如白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了踹她肚子,也沒有人給她下毒。

但是,她等來了一張法院傳票還有一個以她為女主角的性愛視屏。

陳醉要以誹謗罪告她,告到她身敗名裂,告到她坐牢,告到她家破人亡。

她以為只要躲在人群中,她捏著嗓子喊的那一聲誰都不會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她還是被揪了出來。

但是,她不怕,她開了視頻直播,只要陳醉的人敢碰她,全國人民都會為她喊冤——沒有人可以越過法律的權(quán)杖私自用刑。

對方律師今晚就要來。

池藻藻摁響了門鈴,接過陳二遞給她的一束艷紅的野玫瑰,密密麻麻的刺布滿了長長的莖梗。

很扎人。

香氣濃郁。

張母打開了門,看見門外的池藻藻,一時覺得恍惚,當初那個一臉巴掌印的小姑娘居然出落的這么好看。又看見旁邊一身西裝革履氣勢逼人的律師,竟嚇得忘記叫他們進門。

“不請我們進去嗎?”

張母側(cè)開身,讓他們進去。她撩起圍裙擦著手上的汗,端起水壺就要給他們倒水,想要套近乎,

“藻……藻啊,阿姨這里也沒什么好招待的……”

她念起她的名字充滿了疏離和拗口。

“您不會不知道我們來這里干什么吧?”池藻藻懶得跟她客套,看了眼隨行的律師,讓他跟她談。

張母捧著水杯的手頓在半空中,她知道她的女兒胡亂說了話,人家要告她誹謗罪。陪笑著,

“蘭蘭還小,還是個孩子。她就是隨便說說,跟你鬧著玩兒的,話也不過腦子。你大人有大量……”

“我國第十七條規(guī)定,已滿十六周歲的人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

“怎么就扯到犯罪了呢?”張母一聽刑法兩個字就急了,哐當一聲放下手里的水壺,扯大了嗓門,“別欺負我沒文化啊,我看電視里說了,殺人放火那樣的才叫犯罪!”

律師微微一笑,知道點法律又不懂法的人總是喜歡走鋼絲。況且,他想起了陳醉給他的交代:對待潑婦可以惡霸。

“是,已滿十四周歲,未滿十八歲,刑事責任從輕處罰,不過——”

“我覺得我有必要給您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首都大英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您可以理解為,全國第一里的第一。您要是想找律師跟我打官司,建議您先去國外。國內(nèi)我獨孤求敗?!?/br>
看著張母微微張大的嘴,律師心里頓時生出幾分驕傲,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子介紹自己。

有點爽。

“我的當事人會以‘誹謗罪’對您提起訴訟。我相信您已經(jīng)收到了傳票?!?/br>
“根據(jù)我國刑法第246條誹謗罪只得是故意捏造并散布虛構(gòu)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jié)嚴重的行為。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

“別跟我提那些沒用的。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張母握緊了拳頭,哪里有原告律師跑上門來解釋法律的,他們就是想嚇嚇她。

“私了?!?/br>
“私了到我高興為止?!?/br>
池藻藻看著那扇一直緊閉著的房門,她想張若蘭一定是貼著耳朵在那里聽。

“從我進門到現(xiàn)在,張若蘭還沒出來跟我道個歉?!?/br>
“道歉有什么難的。”張母又在身上的圍裙上搓了搓手,松了口氣,道說個對不起有什么難的,又不是少塊rou,只要不坐牢,不賠償,讓她給她們跪下都行。

張母進去了一分鐘,才揪著張若蘭的頭發(fā)連拖帶拽的把她弄出來。

“別扯我頭發(fā)!”

張若蘭護著自己的頭發(fā),心里埋怨著張母明明在房間里說好了,只是演個戲,怎么就真扯上了!

疼死了。

“還不跟人家道歉!”張母強行押著張若蘭想讓她跪著,但是她一直反抗著,一番拉扯,竟然直接跪坐在地上。

“這孩子從小就倔?!?/br>
演個戲也不配合。

陳醉沒來。

張若蘭心里有幾分慶幸。那天籃球場上陳醉殺人的眼神像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獅子,讓她不寒而栗。

她仰著頭,看著燈光下盈盈微笑的池藻藻,虛偽!她一瞬間感到無比的憤怒。

她有什么錯!

年少慕強。

她向往陳醉那樣的天之驕子有什么錯,她陰謀陽謀想盡不過就是想跟池藻藻爭一爭。為自己謀前途有

什么錯!

人本來就是向往權(quán)勢和金錢的。

微博和直播里的那些網(wǎng)紅不也跟她一樣?誰不是金錢的奴隸?

她池藻藻爭贏了就能比她高尚點?

如今她坐著,她跪著,無非是成王敗寇而已。

將來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還不跟人家道歉!”

張母看著自己女兒半天不吭聲,眼神甚至變得越來越怨毒,啪的一巴掌就打到她腦袋上。

“對不起?!?/br>
律師嗤之以鼻。

大英律師事務所每年都會進行一次法律援助,他也曾接手過幾次校園霸凌的案子,像張若蘭家里這種態(tài)度的他見多了——打人的反而成了大爺,仗著年紀不夠判罪,態(tài)度蠻橫無理毫無悔改之意。而那些

受害人家庭往往連一句道歉都等不到。

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母見池藻藻沒說話,心里覺得可能要下一劑猛藥。狠了狠心,手掌高高揚起,就打到張若蘭身上。

第一巴掌下去,張若蘭沒反應過來,看著她媽擠眉弄眼的樣子,瞬間明白,配合著嗷嗷的叫喚著。

池藻藻有些嫌棄,這么假的一出戲,是把她當傻子了嗎?

“桌上有玫瑰花?!?/br>
張母看著桌上細如荊條的玫瑰花束,會意,拿起花就往張若蘭身上招呼,幾下下去,玫瑰花瓣都沒掉幾片。

“可以了嗎?”

“你說呢?”

還有完沒完!

張若蘭咬著牙,怨毒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糾纏不放的池藻藻,她一直都很討厭她,天生討厭。這種厭惡伴隨著她腦袋囟門的閉合越來越致密,越來越濃烈。

沒錯,她們幼兒園時期就是同班同學,一直到小學畢業(yè)。她是院里最漂亮的小公主,所有人都喜歡她,所有人都捧著她。她說跟誰玩兒,大家就跟誰玩兒??粗刻毂淮虻谋乔嗄樐[的池藻藻跟那個嘴

巴豁著一個口子的傻子同進同出,是她每天最大的樂子。

丑八怪配殘廢,天生一對。

但是丑八怪沒有來討好她,不愿意把她包里的棒棒糖給她。她沒搶過,還被摔了一跤。

她記下了那個仇。

“玫瑰花不是我?guī)淼摹!?/br>
她想干什么!

張若蘭嚇得一哆嗦,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她一臉疑惑地母親,不能被她媽知道,

“不是你拿來的,難不成還是自己長腳跑我們屋里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