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jiejie們
進擊的jiejie們
鄴城駐兵已有百年歷史,是實打實的軍區(qū)城市了。 就連軍妓營也是牢實的瓦房土墻,顯示了軍隊對于軍妓營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戰(zhàn)略規(guī)劃。 軍妓營就建在兵營的外圍,李念念苦笑: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外圍女。 十七個一個月都沒有洗澡的女人們,酸臭沖天! 李念念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有可能已經在臭味中迷失了嗅覺了,陡然被軍妓營接待負責人嫌棄的眼神一掃,還是很尷尬的。 軍妓營管事的是一個老嬤嬤,十分嚴肅古板的樣子。 她皺著眉把十七個女人安排進澡堂,一個個在她的指揮下洗洗刷刷得干干凈凈。 再穿上發(fā)的新棉襖,往日穿金戴銀的女人們經歷了磨難后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火速穿上花棉襖。 洗得干干凈凈的李念念,脖子上的傷也好全了,皮膚仍然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惹得曬黑的眾女羨慕不已。 花花綠綠的棉襖中,只有一件粉色的棉襖還尚看的過去,眾女都推給了她們心中最漂亮的九小姐。 穿上粉棉襖的李念念,漂亮的就像畫里的小仙女,粉色襯得她面若桃花含羞帶怯。 這樣的京城第一美人居然來做軍妓,就連嚴肅的季嬤嬤都不由得嘆氣。 美人薄命呀。 她就像一道光,照進了污穢不堪的淤泥之中,季嬤嬤感嘆不已。 “我是春風亭的管事季嬤嬤?!?/br> 春風亭,春風一度的意思嗎?還挺文藝。李念念內心有點猥瑣的思考著。 “我將按名冊進行點名以及分等級?!币姳娕焕斫馐裁词欠值燃?,季嬤嬤解釋道:“春風亭分為上中下三等桃花女,皆有著與等級匹配的生活待遇。” “當然此等級也非一成不變,你們的等級全靠自己?!?/br> 李念念聽懂了這個隱晦說法,這就是前期拼顏值 ,后期拼“業(yè)務”能力的意思吧。 之后進行的點名分等級中,由于前任宰相大人的審美標準很高,就算是最低等的揚州瘦馬,也是中等桃花女。 而李念念的等級,季嬤嬤在知曉了她的曾經身份后表示需要請示一下上級才能決定。 所以她就安然呆在春夏秋冬四人的宿舍里。 宿舍和“工作室”是分開了的,春風亭也分為前亭和后亭,前亭為上崗,后亭為休息。 聽到春雨分享的八卦信息,想歪的李念念直接噴出一口水。 這個世界真特么勁爆,李念念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嫻靜的用手帕擦了擦嘴。 “而且,你們想都想不到這個兵營有多少將士?!?/br> “一萬?!鼻锕浜怪泵?。 “不對。” “兩萬?!倍╊濐澪∥〉幕卮?。 “不對?!?/br> “三萬?!毕幕ㄆ戳?。 “不對?!?/br> 春雨吞了吞口水說:“十萬。” 李念念差點脫口而出問候別人母親。 “還有,你們猜這里有多少個桃花女?!?/br> “一千?!?/br> “兩千?!?/br> “三千?!?/br> “四千?!?/br> 春雨:“呸!你們想的美!就算是喪盡天良的人伢子都不會把女孩往軍營賣?!?/br> “是一百個!” 女人們差點紛紛暈厥。 李念念仿佛看到自己又一次過勞死的死相。 從腦力過勞死到體力過勞死,這個世界對她還是太殘酷了。她倒在被窩里,只想不省人事的睡死過去。 所以按照概率了說是1000:1?。?! 這被煮了都不夠塞牙縫的。 春雨扶起她眼里嬌弱的九小姐,這沉魚落雁的人兒怎么就來受這個苦呢,老天爺不開眼。 “但是,我還聽說了,這個西北軍營的士兵,四個月有一次假,是進行了按批次的放假?!贝河暄a充。 “而且我看那些以往的桃花女都活得挺好的?!鼻锕c點頭。 “但愿吧。”嬌弱的九小姐又“倒了”。 傍晚三葷兩素一湯的生活并沒有打動李念念,這怎么看就像是送行飯吧。 苦寒的西北,桃花女的宿舍居然是可以燒炕的床,每日所需的柴火還有專人配送。 所以,她們很像被養(yǎng)肥了好吃的小肥羊。 李念念感覺自己額頭上刻著待宰二字。 但是僅僅三天的宅居生活就讓她重新煥發(fā)了活力,她大口吃rou大口喝湯不禁感嘆:還是得好好活著才行。 誰舍得離開熱炕啊。 春夏秋冬眼神復雜的看著在床上躺了三天的九小姐,這三天里九小姐整日好吃好睡,不僅把清減的rou長回來了,居然還多長了一圈,整個人就像一朵牡丹花一樣艷絕瀲滟。 下午,季嬤嬤通知新來的十七名桃花女在宿舍前的空地里聚合。 李念念自從來了春風亭,除了拉撒根本沒怎么出過宿舍,咋被北風這么一吹,她感覺自己頭皮都立起了雞皮疙瘩。 在眾人看來,這朵生于富貴的牡丹花就像經歷了秋霜,好不可憐。 大家集體讓李念念站在隊伍中心,好歹以前在相府也算好吃好喝,相爺又帥,就算她們被連帶著遭罪,還是于心不忍看著這樣美麗的九小姐經歷寒霜。 眾人擠著,就像北極的企鵝群一樣。 季嬤嬤嚴肅的清了清嗓子:“今天叫大家集合,主要是后天就是中秋節(jié)了,要求大家編排一個節(jié)目在中秋宴上慰勞三軍?!?/br> 眾女不可置信的抽氣,沒想到如此倉促。 “而且,”季嬤嬤眼風掃到李念念:“我相信你們會想要讓她領舞?!?/br> 是啊,就算有怨恨李德清的女子,在看到人比花嬌的九小姐,都只能生出無限憐惜。 李念念陡然被點名領舞,差點想跪下求饒,她可是連廣播體cao都做不好的出名四肢不協(xié)調者。 “好了,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吧,好心提醒你們一次,如果表演的好,極有可能被軍官們納為私奴,就不用受萬人睡千人枕的苦了。” 這也可稱為一個“不錯”的出路,也就目前而言… 李念念雖然是現(xiàn)代人的芯,接受了現(xiàn)代化的九年義務教育,但是身為一個女孩子,還是很難接受要當一名妓女。 不說那種矯揉造作的情緒,只談會不會得病這一條就足夠讓人魂飛魄散。 她面對眾女期待的目光:九小姐這么漂亮跳舞一定很好看。 尷尬的說:“我從小沒學過跳舞,十六年的老筋骨,硬的很?!?/br> 眾女僵硬的呆滯了。 李念念說出第二套計劃:“我唱歌挺好聽的。” 一個女子反駁道:“唱歌是低賤的奴隸才能做的?!?/br> 李念念無奈的搖搖頭:“我很清楚我現(xiàn)在的處境,大家都是一樣的桃花女,誰又比誰高貴?!?/br> 眾女眼泛淚光,平易近人的絕色美人就是這樣容易感化他人。 “這樣吧,我唱給你們一個節(jié)拍調子,你們就根據(jù)這個調子排練一個舞蹈出來,有沒有擅長編舞的姑娘啊?” 有三個女子舉手。 “那好吧,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為新生活兒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