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cm
9.3cm
吻戲片段終于排好,蘇沁心里也沒什么意猶未盡,畢竟經(jīng)過幾次唇與唇的揉搓,她感覺有些疲憊。 今天她的戲份就這么多,傅言也是拍完戲后,經(jīng)紀人就把他接走了,他倆一句話都沒說上。 她倒也不急,而是慢慢打聽傅言的去處,這幾日為了拍戲方便,她都住在離郊區(qū)近的酒店,聽導(dǎo)演說傅言的經(jīng)紀人下午就把房車開來了,傅言住在房車里。 所以,當天下午,她就打算去拜訪。 此時雖是太陽快落山,郊區(qū)這邊空氣清醒,景色宜人,吹走了上午的悶熱。 蘇沁挨著郊區(qū)里鋪好的石子路走,直到走到一輛青色的房車面前,房車比普通的車要大一圈,車身上有波紋,車頭鑲著兩個非常大的車燈,而且是雙層的,最上面的一層蘇沁估摸著是臥室,折疊了起來??雌饋碛行┕艠愕捻嵨叮恢朗侵魅丝桃鉃橹€是它的價值所在,很多車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斑劣的地方都沒有新的漆料。 因為她是很隨意來的,來打個照面,互相認識一下,所以也沒有特意的打扮,基本上是素顏。短體恤,淺色短裙,在小膝之上,腳踏匡威的白鞋。 微風(fēng)劃過她的眉間,她輕輕敲了敲白漆的車門。 “e in, please.” 房車內(nèi)傳來一道好聽的男聲。 緊接著一只寬厚的大掌從里面拉開了車門,伴隨著沉重的金屬聲。 蘇沁抬頭,見他正站在房車上,明明處在居高臨下的位置,卻還是讓人感到溫和。 今日傅言也是走休閑風(fēng),他穿了一件淺棕的襯衫,領(lǐng)口微微開著,腳上穿著男士拖鞋。 “你怎么來了?進來坐坐吧。” 棕色的眼睛落到蘇沁身上透著溫和,長眉入鬢上調(diào)因為他此時有些驚訝,傅言隨意地掃視了她一眼。 今天中午天氣悶熱,她如此打扮甚好,符合她的年齡,比劇組里的還要貼切她。 “前輩您好,今天拍戲開始的太倉促,還沒能跟您自我介紹?!?/br> 見他如此隨意,蘇沁卻是仍然十分禮貌地說明了來意,她一笑,唇齒生輝,素齒潔白,伸出一只手與他握了一下。 她的手很白,指骨纖細帶著柔軟。傅言很快就松開,只是回想起今早的那出戲,她似乎身上到處都很白。 見她還杵在門外,有些略微拘謹?shù)卣局膊贿M來,傅言往里走了走,英挺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疑惑。 外面的風(fēng)一吹,天上的云也在變,她的發(fā)散開,似乎有若隱若無的清香鉆入傅言的鼻翼。 “我沒帶換的鞋,別給您踩臟了。再來就是,其實這次來我也想,跟您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劇情?!?/br> 舉了舉一手拎的袋子,晃一晃,里面發(fā)出紙張的清脆聲。 “還是進來說吧。” “沒事,我站在這里也可以?!?/br> 最后,蘇沁還是把鞋脫了,進去。 她今天沒穿襪子,所以光著腳就進來了,好在房車內(nèi)環(huán)境整潔,地板干凈,上面更是鋪了一層細絨的毯子,腳趾踩上去十分柔軟,舒適。 這房車從外面看著沒多大,進來之后才知道別有洞天,真是五臟俱全,一進去右邊是駕駛處,左邊有廚房還有軟沙發(fā),再后面的門是關(guān)著的,蘇沁猜是衛(wèi)生間和臥室之類的,沙發(fā)后有一個升降樓梯,很有可能通往陽臺。 一瞥眼,傅言就能看見她白嫩的膝蓋閃動著光。 見她頗有興趣地看著四周,他不緊不慢,出聲介紹道,氣息沉穩(wěn)。 “這輛車是蘇格蘭1987年的車了,整個肇東城只剩下最后3輛,若說整個市也不超過10。在一場米蘭閣的慈善拍賣會上,它被以上萬英鎊拍賣,可惜那時我沒有將它買下來。不過,還好后來我參加了另一個俱樂部,賣家缺錢愿意轉(zhuǎn)手,我才買到?!?/br> “是很不錯,我第一次見這樣風(fēng)格的房車。” 雖然她做過不少豪車,但80年代的房車卻是第一次見。 在沙發(fā)上入座,傅言為兩人泡了杯咖啡,捂著暖暖的手心,蘇沁緩緩道,因為她的話她的臉微微紅了紅。 “謝謝!其實除了有幸能與您合作之外,我也是您的粉絲?!?/br> 她局促不安地抬起頭,對視上那雙棕色的眼睛,少女的聲音還很鮮稚嫩,黑白分明的瞳仁帶著明顯的殷切。 另一邊,傅言也頗有興致地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聽她此話,他不動聲色地揚了揚唇角。 “在我小的時候,就看您演的電視劇了,可以說是看您的片長大的,真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和您對戲!”而且還是吻戲 聽得出對方的語氣里夾雜著顯而易見的興奮,聽了這話后,傅言沉默地抿了一口咖啡。 “你今年多大?” 他出聲詢問,語氣頗像一個長輩。 待蘇沁回答后,他似乎更加沉默了。 倆人又聊了點別的,大多都是關(guān)于倆人大概的情況,蘇沁也從傅言那里得知,原來他并非出身于電影學(xué)院,不過谷歌上,他的身高1.85米和年齡都是真的。 當蘇沁講到大學(xué)時,傅言面上也露出了些回憶的樣子。 一邊刮掉咖啡最上層的泡沫,他隨便問了句。 “前幾天,微博上,我好想看到你的同學(xué)上了熱搜?” “什么同學(xué)?” 她有些疑惑,因為在蘇沁的印象里,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沒有誰走娛樂圈這條路。 可再轉(zhuǎn)念一想。 “你說席裘翼?” 微微想了想,傅言點頭。 “他不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是我的中學(xué)同學(xué),不過這次熱搜,到底是我連累了他。” 見她如此說,傅言沒有再刨根問底。 知道傅言時間有限,蘇沁又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 她知道傅言做事認真,為人紳士,所以借此機會,她打算和他先練習(xí)一下過幾天要演的幾出戲。 拿出袋子里已經(jīng)提前準備好的劇本,一打子厚厚的白紙已經(jīng)訂正整齊。 “不知前輩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和我對一對劇本?若是有什么問題,咱們也可以提前商量一下。” 蘇沁眼尖地發(fā)現(xiàn)傅言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心里一動。 “那就對一對臺詞吧?!?/br> 他附和。 “好,那就開始吧。” 蘇沁欣然同意。 倆人對的那出戲的臺詞是有關(guān)美食的,劇本是講女主和男主在一位富豪舉辦的盛宴上意外相聚,然后互相紛紛稱贊各種美味佳肴,比較客套的一個場景,這也算得上是全劇中最素的情節(jié)了。 在這場宴會中,傅言演的男主是用他的化名安德烈去的。 拿起劇本,蘇沁聲情并茂地說,她聲調(diào)圓潤,帶著劇里人物的特點,似乎人們透過她優(yōu)美的嗓音就能看到那個活靈活現(xiàn)的美人。 “這糯米金絲八寶粥甚是不錯,不愧是從吉格拉斯來的高廚所做,我還是第一次吃,不知道安德烈先生覺得怎樣?” 看著對面認真拿著一大摞稿子,標標點點的男人,蘇沁覺得很可。 等待著他開腔,卻沒想到對方突兀地說了一句。 “你好香。” 他聲音極淡,沒什么感覺,低沉如鼓。 這句話讓她摸不著頭腦,劇本里的臺詞并不是這句,蘇沁一愣,面帶疑惑地看向他,卻見他隨意地掃她一眼,似乎看到她的表情后,再次確認劇本,才知道自己說錯了。 “不好意思,我看錯行了?!?/br> 一句話淺淺蓋過。 蘇沁也沒在意。 “沒事,繼續(xù)吧?!?/br> 于是,她繼續(xù)念下面的臺詞,這里是關(guān)于女主給男主夾了一塊兒豆腐,然而并沒有得到男主的任何回應(yīng)。 “來你嘗嘗這塊兒?!?/br> 可是,傅言居然又說話了。 “你好白。” 他這話一出口,聲音低沉不見底。 猛地,蘇沁抬頭,心突突突地跳,他也正好在看著她,倆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然而感覺截然不相同,一個稚嫩青澀似乎受到了點驚嚇,而另外一個沉穩(wěn),老謀深算。 在那雙棕色的眼睛里不知道蘊含著怎樣復(fù)雜深沉的感情,此時在神采奕奕地凝視著她,帶著抹溫和,可那瞳仁后的暗光,蘇沁嘗到了點風(fēng)雨欲來的滋味。 他的眼緊緊地鎖著她,讓她一時間愣住,沒有馬上移開視線。 他的視線似乎有帶侵略性地掃過她鵝白的臉蛋。 可也只是那一下的錯覺,蘇沁就見傅言懊惱地低下頭,語氣真誠,帶著點歉意。 “抱歉,我又說錯了,因為上個月我剛拍完另一個戲,腦子里老是串詞?!?/br> “沒關(guān)系,我們繼續(xù)吧?!?/br> 見他如此懊惱,蘇沁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吞下滿肚的疑惑,撇撇嘴,原諒的話已經(jīng)飛了出去,她恨不得咬自己的嘴巴。 “我想要嘗嘗你身上的味道,聽別人說,大的雪白軟綿,極其柔軟,兩只手一起抓,正好夠。而如果小一點的,則掌中一邊一個,倒也正何掌心?!?/br> 這話一出,蘇沁十分不解地看著他,雙眉緊蹙,瞳孔間浮上一抹犀利與警惕。 這人好生奇怪,頻繁出錯,不知道是她想多了還是她想多了? “這話是對著那碗糯米飯說的?!?/br> 將稿子移到她的面前,指了指那個菜名,傅言觀察著她的神色,小聲解釋道。 “我明白。” 臉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蘇沁一副他多嘴的樣子。 接著,倆人繼續(xù)。 這次是他開始。 “真是又白,又嫩,又香,又軟?!?/br> 錯了兩回,這次傅言終于說對了一句臺詞,這明明是形容食物的,可蘇沁卻覺得那味道變了。 可能她想太多... 可男人的舌頭很狡猾,纏綿在每一個字眼上。 接下來,劇本中寫道那位異國的名廚來到大家面前,親自為眾人準備南瓜糯米團,這道菜需要將糯米完全塞到廚師準備的半個南瓜里,可女主怎么就辦不到,得以男主出聲援助。 “你好緊,裝不下它。” 對面,傅言沒抬頭看她,只是戴上了一副眼鏡,認認真真地讀著手里的稿子,還不時的用筆圈畫,仿佛之前的那種野性的眼神都是錯覺。 聽他這話,蘇沁身下一緊,不自然地并緊了雙腿,一旁的咖啡已經(jīng)涼了,可她身上卻生燥意。 “不好意思,我讀太快了,好幾個字略過了?!?/br> 在她翻臉之前,這次傅言倒是改的很快,把原句迅速重讀了一遍,態(tài)度挺認真。 盯著那張不老的俊容,蘇沁實在無話可說。 他都這么認真了,難不成她還能找茬? 不過,她還是說了句,帶了點咬牙切齒,黑白分明的瞳仁審視著眼前的男人。 “您的眼鏡也太不好了,回頭換一個吧。” 她語氣也沒有不耐,可眼神卻不怎么友善。 “是嗎?” 傅言摘下眼鏡,揉了揉雙眼,一副他很老,他已經(jīng)盡力了的樣子。 桌下,蘇沁突然感覺對面人的拖鞋好像踩到了她的腳尖,膝蓋正對著她,輕輕地碰著。 她身上雞皮疙瘩起來,心想不會是潛規(guī)則吧... “頂?shù)侥懔耍刻勖???/br> 事情搬到明面,傅言看向桌下,面帶關(guān)切地問。 “沒有?!?/br> 任由他的長腿越過她的腿,雖然連他的褲腳都沒碰到她,可她一直僵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敢動。說出的話像是從嘴里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一樣,臉上不禁暗暗躥上一抹燥熱。 不知是羞惱還是羞惱。 “那我還可以再伸一伸?” 沒明白過來,看著男人示意她的目光,蘇沁看向桌底,才發(fā)現(xiàn)傅言得寸進尺地將腿越過后又靠了過來,雖然只有腳尖壓著她,可也讓空間變得十分緊密。 “不好意思,你這邊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我有9.3cm,還有一小截?zé)o法伸到你那里,你放松,現(xiàn)在你很緊?!?/br> 臉色逐漸鐵青,眼色低沉,垂著眸子,外面的陽光撲到她白嫩的臉頰上,蘇沁沒再說一個字。 她剛以為男人停了下來,可誰知面前的人又動了動,腳尖終于松開了她,可耳邊卻劃過一抹噴灑的熱氣。 “蘇小姐沒有不舒服吧,你臉好燙?!?/br> 轉(zhuǎn)頭, 看向徒然面前放大的俊臉,蘇沁身體已經(jīng)繃的很緊,她面上露出些驚懼,身體不自主地朝沙發(fā)另一邊倒下,傅言沒有任何動作,眼神平靜地看著她,仿佛一切只是她的幻念罷了。 等身體半靠在右邊,烏黑的發(fā)灑在沙發(fā)上,發(fā)型有些蓬亂,望著那邊站著的他,蘇沁才發(fā)現(xiàn)這人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姿態(tài)包裹環(huán)繞著她,怪不得她覺得頸后熱氣連連,在這個姿勢看得清楚,身前他也還有一只手還擋在她的身前。 蘇沁終于赤臉惱道,雙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這是在做什么?” “什么?什么?你的咖啡還剩一點,我要收拾了。這點就喝完吧,別浪費?!?/br> 蘇沁慢慢起身,見看著舉在面前的咖啡杯,就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 還剩一點而已,她沒有摸透她的意思。 每次她感覺他有意時,可到真正的時候他又不做些什么,讓她很摸不著頭腦,難不成他是什么變態(tài)??。?/br> 心亂了,一點白沫在她的嘴邊,都沒注意。 “我不小心弄到你臉上了。” 可傅言卻是眼尖,隨機遞給她一張紙巾,蘇沁猶豫不決地看了他一眼,終是接過去。 傅言仍是一臉無辜,他靈巧地撿起那只冷卻空了的紙咖啡杯,扔在垃圾桶。 “現(xiàn)在舒服了?” 喝了點冷咖啡,蘇沁好像冷靜了些。 “什么?” 她蹙眉,盡力不去瞎想。 “擦干凈就舒服了。” 傅言淡淡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只是覺得你擦干凈嘴唇后,整個人顯得更潔凈了?!?/br> “這不應(yīng)該是我關(guān)注的內(nèi)容?!?/br> 不想二人在這上面越說越遠,蘇沁十分冷淡道。 ... 她自知對方無甚把柄,可也最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日的事麻煩前輩了,如今差不多也弄完了,耽誤您的時間了,謝謝您的咖啡,我一會兒還有事,先告辭了。” 冷靜下來后,蘇沁慢慢說出這番話,冷靜的樣子又回到那張干凈的面孔上。 事實上臺詞就說了那幾句,還沒一個說對,剩下了一大堆。不過這只是她找來的一個借口。 “臺詞還有一些呢,不過既然今天沁小姐沒空,那就下次再約吧?!?/br> 傅言十分善解人意,面上笑意連連,他站在小廚房旁邊,打開冰箱,取出啤酒,喝了一杯,消暑。 沒理會他的用詞,蘇沁自然將“約”理解成公事公辦。 “麻煩前輩您了,有時間我會讓助理聯(lián)系您?!?/br> 她聲音冷淡,打著官腔,面帶疏離,完全沒有剛進來時那樣柔和如春風(fēng)。 “好?!?/br> 傅言爽快答應(yīng),不糾纏她太久。 “你覺得和我合作怎么樣?” 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傅言問。 “你很大,也很長久。” 和他不同,蘇沁沒有故意在這幾個字上磨很久,說時,面上沒有表情。 馬上,她又補充道。 “抱歉,我的意思是和您合作是一件無比大的事,是很長久的合作。我小時候開口晚,有時候說不清楚話,還請您別介意?!?/br> 沒去看他的臉色,蘇沁說這話,才覺得解氣了些。 她說完這話后,傅言沉默了,沒再說什么。 “或許前輩您就不擔(dān)心,您告訴我的那個9.3cm會以一個倒著寫的新數(shù)據(jù)的樣貌,出現(xiàn)在您的wikipedia介紹下?” 看著面前淡定自若的人,享受著零度啤酒,蘇沁忍不住心中怨氣,憤憤道。 沉默,傅言仍舊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氣到他了,反正蘇沁一肚子氣。 直到,片刻后,見她穿好鞋,走出房車,同他道別。 傅言才慢慢回到之前二人坐的沙發(fā)上,看著外面的風(fēng)揚起她的秀發(fā),露出潔凈的額頭,他補充了一句。 “別叫前輩了,叫叔?!?/br> 蘇沁撇撇嘴,沒說什么,只是盯著自己的鞋帶,格外認真。 傅言也不在意,不和她計較,面上微微一笑,很好說話的樣子,眸光卻是暗暗深了幾分。 “現(xiàn)在互相也都有了點認識,也要感謝你來這一趟,對我們都說是有益的,哪天有空我再口頭謝你?!?/br> 正要離開的蘇沁,突然聽到這句,纖細的身形一閃,不是沒站穩(wěn),而是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她根本不想去理解什么是口頭。 等走出這片營地后,才停下來,外面的冷風(fēng)吹得她頭腦清醒了一些,似乎要將所有的字眼都吹走,回想著傅言的話句,摸不清他的意思。到底是因為她知人事,身體對這些有過經(jīng)驗,總想到這上面去,還是他在引導(dǎo)她,故意為之? 可真能做什么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 想啊想,蘇沁怎么也想不明,這趟水越琢磨越混沌。 心中連連嘆息,不知這傅言到底安的什么心? 大家覺得呢? 這章有點長5500 大家慢慢讀(捂臉)又不小心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