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鏡花2
水月鏡花2
自從那夜之后,佳期和成蕭的關(guān)系有了極大的改善。兩個人總是待在一起,應(yīng)該說,成蕭有些黏人。 “nongnong。”成蕭坐在書桌后,突然放下筆。 佳期抬頭看他,他卻并不說話,只是耳朵悄悄的紅了。 “手伸出來。” 成蕭朝佳期伸出了手。 佳期將自己的手交付上去,與成蕭緊緊相握,然后被他牽著到了跟前。 “nongnong,我想親親你。”成蕭輕聲詢問道。 “成蕭,這種事不用問。”佳期說:“我會同意的,不管什么時候。” “哦?!背墒捫α艘幌?。 他拉著佳期靠在自己懷里,動情的吻著自己的女孩。 “nongnong,nongnong?!背墒捿p輕的喘息著。 佳期貼近了他的胸膛,感受著里面劇烈的跳動。那聲音是如此的讓人安心,仿佛在很久之前六已經(jīng)融入了自己的血液之中。 開了葷之后的男人總有無窮的精力,抱著佳期在臥室,書房之中纏綿。佳期也難得放松自己沉溺在性愛中,暫時忘卻一些煩惱。至少zuoai的時候,大腦分泌的多巴胺能讓她稍微緩解一下痛苦。 佳期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jīng)沒人了。想到成蕭告訴她要去見朝日教的圣女一趟,佳期放下心來,給緹藍(lán)發(fā)去了消息。 她寄來的藥物今天到了,佳期得下去取。不可避免的穿過了書房,與里面那雙吃驚的眼睛對上。 “等等!你是誰?”麗塔呵斥道。 佳期停下了腳步。 成蕭喊住了意圖出門的麗塔:“圣女閣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br> “未婚妻?”麗塔皺了皺眉頭:“我怕是和這位小姐曾經(jīng)見過的,對吧?” 麗塔走了過來,站在佳期面前:“宴會那次,原來是你?!?/br> 佳期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六夜公子,您剛才所說的神藥,是給這位小姐求的吧?”麗塔說:“如果是,那么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了?!?/br> “圣女……” “朝日教是不會幫助一個有著月之惡魔眼睛的女人的?!丙愃袂閲?yán)肅:“我與公子相商贈以神藥已是破戒,如果將藥贈予她,則是觸犯了教條?!?/br> “是么?”佳期將藥瓶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看向這位朝日教的圣女。那天夜晚,她帶著面具又站在成蕭后頭,所以這位圣女并未仔細(xì)看過佳期的模樣。此時佳期抬起頭來,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更是流光溢彩。 “聽聞朝日教以神旨濟(jì)世,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br> 麗塔神色憤怒:“父神所愛是世人,而不是背叛的惡魔?!?/br> 佳期露出一抹微笑:“那圣女閣下您便信仰您的父神吧,去祈求那份能夠拯救一切的愛。”她往后退了一步:“我從來不去相信這些?!?/br> “六夜公子,這也是你的意思嗎?”麗塔吸了一口氣,向六夜成蕭質(zhì)問。 “抱歉,圣女?!?/br> “實(shí)際上還是有回轉(zhuǎn)余地的。”麗塔臨走前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六夜公子,您符合圣子的標(biāo)準(zhǔn),如果您愿意,可以作為那個身份向外布藥?!?/br> “多謝,我會考慮的?!?/br> 等到麗塔走了,佳期走了過來牽住成蕭的手。 “nongnong,我這次請她來是為了救你的父母?!?/br> “不需要?!奔哑诘拖骂^:“我并不信任他們?!?/br> “據(jù)說在教內(nèi),有可以治愈一切病痛的神藥。”成蕭說。 “如果有這種藥,那你早就去求了過來治眼睛?!?/br> “可……” “所以原因只有兩個,一是需要支付的代價太大,比如成為圣子。二是這種東西并不是萬能的,這樣的假設(shè)是第一個猜測的基礎(chǔ)?!焙喍灾?,這是一筆賠本買賣。 “成蕭,我已經(jīng)求了緹藍(lán)過去為我的父親母親做相關(guān)的治療,相信不會有錯的?!?/br> “你這么相信她?”成蕭聽過緹藍(lán)這個名字,她是負(fù)責(zé)佳期身體健康的醫(yī)生。 “如果她不能,那么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佳期對緹藍(lán)有一種謎之信賴。 “好?!?/br> 手術(shù)室的燈亮著,佳期就站在門口等。 半晌,穿著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就出來了,旁邊還跟著一個提著箱子的小丫頭。 “緹藍(lán),怎么樣?”佳期緊張的問。 “不會死就是了。”緹藍(lán)摘下口罩,把手套遞給旁邊的丫頭。 “傷的很重,我也是盡力了。大概恢復(fù)個一年半載就能恢復(fù)意識了?!?/br> “好。”佳期說:“辛苦你了?!?/br> 兩個人走到了另外一側(cè)的走廊,另外商量一些事。 “孟佳期?”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呼喊。 墨禎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陳賽。 “這么巧?”佳期看了一眼兩人。 “你……” “我父母今天做手術(shù)?!毖韵轮馐菦]事就離開吧。 “分了手就這么絕情?”墨禎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佳期,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本熕{(lán)閉了閉眼,長時間的工作讓她有些疲憊。 “好的,稍后聯(lián)系?!?/br> 緹藍(lán)和小丫頭便徑直離開了。 陳賽看著后面那個帶著口罩的小姑娘,心下有幾分疑惑。 “那么我先告辭了,墨少爺?!奔哑诖蛩阆热ヒ惶瞬》?,安置一下父母。 “再見。” 確實(shí)有幾分尷尬的墨禎,眼睜睜看著佳期走了。 “你怎么這個樣子?想什么呢?”墨禎看著陳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剛才那個小姑娘,有一些熟悉?!?/br> “怎么,有興趣嗎?” “你怎么整天想這個?”陳賽還在思索著,突然一拍大腿:“是前些時候那個……” “嗯?” 陳賽立即打了電話,吩咐了幾句。等軍部的車來了,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一個個的?!蹦潛u了搖頭:“都這么急?!钡故窃S久沒找事做了,墨禎勾唇一笑,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你剛剛差點(diǎn)露餡了。”緹藍(lán)有些不滿。 “哪有啊。”隱隱反駁道:“我口罩帶的好好的呢,又沒和別人說話。” “沒想到陳賽他們也在這間醫(yī)院……” “嗯嗯?!?/br> “還不是隱隱你,一出來就這么高調(diào)。”緹藍(lán)又嘆了口氣。 “正常鍛煉。”隱隱又撥開一顆糖,放進(jìn)了嘴里。 “有空你還是回去吧?!本熕{(lán)直覺如果隱隱留下會給她帶來不少麻煩。 “才……不要?!彪[隱扮了一個鬼臉。 “說實(shí)話,隱隱你有沒有感覺你過來會給princess帶來麻煩?!?/br> “唉?”隱隱眨眨眼:“緹藍(lán)你意思是有人……星星利用我?” “顯而易見?!?/br> “我才不管?!彪[隱齜牙:“至少我能見到princess,這里可比島上好玩多了。” 緹藍(lán)明白自己不能制住她,只是讓她稍稍收斂一點(diǎn),所以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如果惹了她,我也救不了你。反正也快結(jié)束了?!?/br> “隱隱才不會壞事,隱隱最聽princess的話了?!?/br> “那就好。” 老宅那邊一直沒消息傳來,或者說有人攔住了。數(shù)天后,六夜夫人來到了這里。 自己兒子一直住在這里,稍微偏僻的位置卻也幽靜,適合金屋藏嬌。 看見夫人站在門口,管家便察覺來者不善了??涩F(xiàn)在只有公子在家,孟小姐去醫(yī)院探望父母還未歸來,他祈禱著萬萬別出什么摩擦了。 “管家,成蕭人呢?” “公子在書房辦公。”管家畢恭畢敬的答道。 “讓他……算了,我過去找他?!狈蛉俗哌M(jìn)了大廳,又轉(zhuǎn)身對他吩咐:“如果佳期回來了,你知道該怎么做?!?/br> “是,夫人。”他是答應(yīng)了,不過這段時間佳期小姐同公子親密的緊,如果硬要找公子他也不好攔。 看著日頭逐漸下墜,佳期終于出現(xiàn)在宅邸前面。 “佳期小姐,您終于回來了。” “嗯,路上遇到軍演,耽擱了一會。”佳期脫下了外套,交給管家。 “怎么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亂的頭發(fā)。 “最近,演習(xí)有些多呢?!惫芗衣冻鰳?biāo)準(zhǔn)的微笑:“怕是不太平了?!?/br> 佳期盯著管家,想著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什么:“雖然年年的軍演都多,今年也過頻繁了。但是周邊摩擦應(yīng)該不多,不是嗎?” “佳期小姐說得對?!惫芗艺UQ郏骸暗怯袝r候意外也是不能避免的?!?/br> “成蕭在哪里?”佳期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公子在書房,原諒在下有公務(wù),不能陪您一同前往?!惫芗揖狭艘还汶x開了。 佳期嘆了口氣,走到了二樓的書房,果真在門外便聽見六夜夫人的聲音。 “成蕭,你答應(yīng)過我不去招惹佳期。”六夜夫人的聲音帶著憤怒。 “母親,我不能,也不愿意。” “啪”的一聲,怕是一個耳光摔在了成蕭的臉上,佳期趕忙要推門進(jìn)去,卻聽見六夜夫人這樣說: “你從小便這樣不安于室,以至于自己瞎了眼。成蕭,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始終會帶來禍患,這個道理你到底是明白不了。” “母親,我明白的最深的道理便是如果我想玩一樣?xùn)|西,那么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不辭他讓?!?/br> “夫人?!奔哑谕崎T進(jìn)入,走到了成蕭旁邊,對六夜夫人說:“您來了也沒有告訴我一聲,我都沒時間過來好好接待您?!?/br> 六夜夫人神色有幾分尷尬,還有尚未完全消失的憤怒。 “我只不過是碰巧過來看看成蕭?!笔嗄甓紱]碰巧過來的六夜夫人這樣說著。 “我希望,您能同意我們?!奔哑诠雌鹱旖?,眼中含著笑意望著夫人。 六夜夫人一陣恍惚,那雙眼睛讓她無法拒絕,她抿了抿嘴純,最終松了口:“我可以保證你們沒有來自六夜家的阻撓,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br> “多謝夫人?!?/br> 六夜夫人還沒走出去,成蕭就靠了過來,趴在佳期肩上。 “成蕭?!?/br> “nongnong,你真好。”成蕭蹭了蹭她的臉。 轟的一聲,佳期的臉頰迅速發(fā)熱,透著緋紅。 “啊,不用謝的?!奔哑谟行┙Y(jié)巴:“畢竟我們……在一起了。我肯定是向著你的?!?/br> “嗯。”成蕭輕飄飄的對著佳期耳朵吹氣:“我知道,nongnong最疼我了?!?/br> “是啊?!奔哑谝Я艘Т?,轉(zhuǎn)身來捏捏成蕭的臉皮:“你招人疼?!笔钦l把成蕭教成這個樣子的……平時她都招架不住了,這一下的威力就更大了。 但是怎么說呢……她還……挺喜歡的。 經(jīng)受了暴擊的佳期,接下來的一個晚上都暈乎乎的,直到兩個人已經(jīng)睡下了,她躺在床上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得問。她側(cè)身轉(zhuǎn)向成蕭那邊,手指輕輕的沿著他的輪廓走著,半晌,輕輕嘆了一聲,管它那么多呢,她這樣想著,環(huán)住身旁的人就這么睡去了。 第二日,浮川寄來的快遞送到了。早在幾天前她就打電話向貝娜說明了情況,并請她將一些東西收拾了寄過來。 她還得在神洲呆上一段時間,至少現(xiàn)在不能放下父母還有成蕭回東瀛。 佳期坐在沙發(fā)上,將包裹拆開,一樣一樣的檢查著,打算把東西整理一下。她翻著翻著,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佳期小姐?”管家剛好從旁邊經(jīng)過。 “少了一樣?xùn)|西?!?/br> “很重要么?” “還好吧。沒事,您去忙吧?!彼屫惸纫黄鹚瓦^來的藥瓶不見了,還好之前找緹藍(lán)送了新的來。最近她頭疼的有些頻繁了,吃了藥也不能完全讓癥狀消失。 想了一下她還是打電話去和貝娜確認(rèn)一下情況,可是鈴聲響了幾道都沒人來接,她想可能是貝娜在忙。 果然在傍晚,貝娜回了電話。 “佳期,什么事?”手機(jī)那頭信號有些差,有很大的風(fēng)聲。 “貝娜你在哪里?” “我被調(diào)回神洲啦,回了濰海?!蹦穷^的聲音變得清晰,是海浪的拍打聲。 “是這樣?!?/br> “沒想到我還能回到這里……對了,你找我什么事?” “嗯,是這樣?!奔哑谡f:“原來我拜托你寄回來一些東西,但是少了一瓶藥?!?/br> “藥?”貝娜回想了一下:“不會吧?我記得你還特意說了一下,我可是一起送過去了?!?/br> “嗯,那我知道了?!?/br> “那瓶藥很重要嗎?” “沒關(guān)系,可能是被海關(guān)那邊樓下了。我這邊有備用的?!奔哑诤拓惸仍倭牧藥拙?,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