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相信他,要來相信你?” 謝承口中的周晟言和陳暮朝夕相處的周晟言完全是兩個人,一個危險而殘忍,一個沉穩(wěn)又溫柔。 他氣笑了,“我有必要為了拆散你們,費盡心思編這么個故事說給你聽嗎?” 此刻陳暮心里有些疑惑,因為謝承知道Redwood這件事,又剛好和周晟言所說,這個游戲是周晟嶼注冊的相吻合。 但是她信任周晟言,手指捏緊了茶杯,對謝承說,“我不認(rèn)識周晟嶼,也不會相信周晟言殺了他弟弟,這件事我會去問他?!?/br> “你不能問。”謝承說,“他如果知道,你知道了這件事,你不會好過的...” “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他不會傷害我的?!标惸赫玖似饋?,“我一直覺得,吃力不討好的關(guān)心別人,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我也相信你是出于好心的,所以一直尊重你。但是如果你以后還是要說關(guān)于我男朋友的事,我們就沒必要再見面了?!?/br> 說罷她轉(zhuǎn)身走了,自動門被打開,帶著中文口音的服務(wù)員鞠躬說著‘阿里嘎多’。 現(xiàn)在是八點鐘,天完全黑了。 冬季的夜晚,凜冽的寒風(fēng)吹得臉疼,五點以后大部分店都關(guān)門了,只剩下一些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僅僅街邊的路燈足夠把這一片照得如同白晝,可比起白日的人來人往,街上的行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 陳暮本來想去不遠(yuǎn)處的公交站,但想到走過去免不了路過一段沒有商鋪的小巷,她決定乘網(wǎng)約車回家。 可能是她最近準(zhǔn)備期末考試準(zhǔn)備魔怔了,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著她,當(dāng)她悄悄從一些可以反光的的東西上往后瞧,又什么發(fā)現(xiàn)一切如常。 車開到門口,陳暮看到客廳的燈是亮著的,周晟言少見的在家。 她按開密碼鎖進(jìn)門,他正坐在沙發(fā)上,背影挺拔修長,頭頂?shù)牡鯚舭延白佑吃诎咨牡靥荷稀?/br> 陳暮走上去像以前一樣坐到他的腿上,環(huán)著他的脖子先蹭蹭他帶著點兒胡渣的臉,他伸手摟住陳暮的腰,問她,“學(xué)到這么晚?” “和朋友一起吃晚飯去了?!?/br> “嗯?!?/br> “你都不問我和什么朋友。” “和誰?” “謝承?!标惸赫f完之后悄悄瞅他的表情,卻看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 她往前坐坐,和他貼近些,把手伸到周晟言衣服里,借他的體溫來暖自己被外面的寒風(fēng)吹得冰涼的手,順便摸摸他的腹肌。 周晟言任由著陳暮對自己上下其手。 “謝承和我說了一些事,關(guān)于你和周晟嶼的?!标惸赫f,“他說他聽見屋里開槍的聲音,看到你走出來,然后再也沒見過周晟嶼,說是你..了他” 殺那個字,陳暮說不出來。 她還加了句,“還說周晟嶼認(rèn)識我。” 說罷陳暮把稍微暖和過來的手從他衣服里抽出來,抬起頭看著他,“是真的嗎,為什么呀?” 他把陳暮的依然帶著點兒涼意的手握在手里,接著替她暖著手,輕輕摩挲,“那你信嗎?” 聽到他這么問,陳暮竟然松了一口氣,她擔(dān)心自己聽到什么不想聽的回答,“我當(dāng)然是信你,所以就只是問問你?!?/br> “是真的。”他說。 “?。俊?/br> “我不會給你解釋?!敝荜裳杂弥回炂届o對聲音陳暮說,“你要是當(dāng)做這件事不存在,我們依然這么生活?!?/br> 陳暮一瞬間僵住了。 她知道周晟言在做什么,她也一直在刻意回避這件事情,甚至告訴自己周晟言有自己的苦衷,不要用單純的好人,和壞人來評判他。 因為他對她從頭到尾都溫柔,包容而細(xì)致。 但這并不代表她就能坦然接受周晟言是個“壞人”。 他能用那么懷念的口吻說自己的弟弟,也能殘忍的,不知道什么理由把他一槍殺死。 而且周晟嶼為什么會認(rèn)識她?她生活里絕對沒有這么一個從小在澳洲長大的,和謝承一樣大的男性朋友呀。 陳暮把手從他手里收回來,有些不相信的說,“你別嚇唬我。” “你愿意這么想也可以?!彼麡O少的用英文對她說,“Don&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