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ciden
Act
敲門聲響起,喬可浪起身開門,是他買的藥到了?;剡^身,安楓晚也被吵醒了,正揉著眼睛看他。 “把你吵醒了?”他走到床邊順了順?biāo)行﹣y的頭發(fā)。 “幾點了?” 這一覺她睡得好沉,夢中她好像在泡溫泉,周圍都是暖融融的。 “一點多,餓不餓?” “有點,”睡了這么久啊,“你還在發(fā)燒嗎?難不難受?” 她伸手在他額頭上又摸了摸。 看著她關(guān)切的樣子,喬可浪覺得自己無論生什么病都值了。他拉下她的手,親了一下,“別擔(dān)心,我買了藥。吃上就會好的。你去洗漱穿衣服,我?guī)闳コ燥??!?/br> 安楓晚看了看手機,除了群消息是爆炸狀態(tài)之外,沒什么重要消息。一點多,她mama也快回來了。 “吃飯就不了,我得趕快回家,昨天我把拖鞋放在房間了,回去晚被我媽發(fā)現(xiàn)就穿幫了?!?nbsp; 安楓晚剛想起身,突然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一絲不掛,又縮回了被子里。 喬可浪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和臉上的嬌羞神色,禁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他這一笑,她好像更不好意思了?!澳闶遣皇强梢曰乇芤幌?。。讓我穿衣服?!?/br> 喬可浪狐貍尾巴搖了搖,把臉湊了過去,“親一個~” 安楓晚無奈地親了一下,喬狐貍不滿足地轉(zhuǎn)過頭,“左邊也要?!?nbsp; 安楓晚捧著他的臉又親了一下。 “位置不對,不對稱,再親一下。” 安楓晚咬著牙,狠狠地在他左臉又親了一下。然后把他的俊臉正過來,“還有中間,一起親了吧?!闭f著就要湊上去,卻被喬可浪擋住。 “中間就不要了。我發(fā)燒了?!?/br> 安楓晚不敢置信地笑著看他,“不要?你不能不要,你必須得要。” 她強硬的咬住他的嘴唇。要傳染昨晚就已經(jīng)傳染個徹底了,還差這一下?她用手推著他肩膀,想把人放倒。但力量懸殊,最后還是她被推倒在枕頭上。 喬可浪的舌頭急不可耐地撬開她的貝齒,颶風(fēng)一般席卷著整個口腔。安楓晚配合地與他糾纏,伸手扣在他腦后,昨晚的記憶在二人腦海里復(fù)蘇。剛被釋放的名為欲望的魔鬼,裹挾在沉重的呼吸中,向四周蔓延。 一吻過后,兩人都有些情動。喬可浪想起昨晚的她的疼痛,安楓晚惦記著他還在發(fā)燒,一時間兩人對望,都沒說話。 心跳聲此起彼伏,慢慢歸于正常,安楓晚伸出食指摁了摁他的臉,卻被他捉住,在她掌心里蹭了蹭, “喬可浪,我要走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那我什么時候能再見你?!?/br> “元宵節(jié)那天,我們一起去放孔明燈好不好?” 喬可浪微微撇嘴,覺著相隔時間有些長,但還是點了點頭,“好?!?/br> 安楓晚在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穿上衣服出來。喬可浪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她。兩人退了房,喬可浪給她打了一輛車,讓她先走。安楓晚坐上車后,還戀戀不舍的透過玻璃窗回頭看他,喬可浪朝她揮著手,臉上也是笑不出來。 安楓晚想起里,有一句叫“暮婚晨告別”,那他們這樣算不算“晨”婚“暮”告別? 果然,男女一旦有了更親密的rou體關(guān)系,對彼此的依賴就更甚。 此時站在路旁等車的喬可浪也是心情低落,明明是“新夫”倒生出幾分“怨夫”的心思。 回到家的安楓晚,在門口脫了鞋,光著腳拎上去。迅速換上居家服,把練習(xí)冊和筆擺在桌子上。然后溜去了廚房,也顧不上菜是不是涼的,就著飯全部吃光,又把碗刷干凈放在一旁。做好這一切之后,安楓晚摸了摸有些撐的肚子,又掃視了一圈,確認沒什么問題后,拿著果汁,坐在沙發(fā)上長舒一口氣。這次可真是太刺激了,像偷情似的。 大概只過了半個小時,陶憶婉就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小晚,餓了吧?” 安楓晚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幫她把菜拎到廚房,“還好,不是很餓?!?nbsp; 不僅不餓還有點過飽。 “那我先收拾一下,一會我們吃火鍋。” 陶憶婉說著走回了房間換衣服。 安楓晚心道不好,也回了房間,拿出小藥箱,摳了四個健胃消食片。 正當(dāng)她用力咀嚼時,手機響了。喬可浪連發(fā)了四個消息都沒人回,索性就直接打了電話來。 安楓晚喝了口水順了順,接起來,“喂?你到家了?” “嗯,早到了。為什么不回消息?” 他剛剛都以為自己從“怨夫”降級到“棄夫”了。 “我剛剛在忙著布景,手機放樓上了?!?/br> “布景?作出你一天都在家的假象?” “對啊,昨天偷跑出去陪你,你倒是很愉快了,我還要善后啊?!?/br> 喬可浪沉默了兩秒,“其實,我不是很愉快。?!?/br> “嗯?” 你不愉快?我都舍身陪君子了,你還不愉快?怕不是在逗我? 喬可浪直接發(fā)了張照片過來,他的肩膀上有一塊又青又紫,明顯的一圈牙印。安楓晚自知這是她的“著作”,心里頗有些愧疚。 “怎么?愧疚了?” 安楓晚四處看了看,她深深的懷疑喬可浪是不是在她家安了監(jiān)控? “還不是你讓我咬的。。大不了。。下次讓你咬一口嘛?!卑矖魍碓秸f聲越小,那個牙印看著就很疼的樣子。 “你知道我根本舍不得?!?nbsp; 他確實想咬她但不是這種咬法,也不是這個位置。 “那你說,怎么辦?” 這個舍不得讓安楓晚突然心情大好,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真的要我說?” “嗯,你說吧。合理的我都答應(yīng)你。”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哭出來?!眴炭衫耸掷镛D(zhuǎn)著Durex的小盒子,他剛剛買了一些一會準(zhǔn)備研究一下。 安楓晚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雖然臉上已經(jīng)粉紅,但嘴上還是不肯服軟,“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呵。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你會知道的?!?/br> “切~說說誰不會啊。” “安安,你這是在挑釁我?可我覺得,你這個挑釁更像是勾引,或者說,邀請?”喬可浪看著手里的小盒子,盤算著下次怎么欺負這個小妖精。 “你太高看自己了,勾引你還用特意嗎?我站在那就夠了?!卑矖魍砬茸诖采峡恐泬|,右手手指無意識地攪著頭發(fā),心里面絲絲的甜溢了上來。 “嗯,沒錯。你很有“自知之明”。” 或許你都不用站在我面前,聽著你的聲音,我都覺得自己像喝多了酒一樣上頭。 安楓晚剛要說點什么,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我mama好像上來叫我吃飯了,我不跟你說了。元宵節(jié)見?!?/br> “嗯。元宵節(jié)見?!眴炭衫寺犓齻}促地掛了電話,他打開相冊里的照片,是他偷拍的她睡覺的樣子。指尖輕輕勾勒著她的輪廓,心里暗嘆,若是每天醒來都能看見這樣的你,估計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不過,早晚會有那一天的。喬可浪關(guān)上手機,平緩了一下心情,打開了題冊,他現(xiàn)在需要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又要忍不住了。 嗐。。我的自控力永遠敵不過你對我的誘惑力。 ------ 吃過酒店送來的早飯,安楓晚在自己房間的陽臺上略坐了坐,今天的陽光有些咄咄逼人,她有些犯懶,在房間里呆到下午才出去。 長長的沙灘裙,上半身是鏤空蕾絲設(shè)計,下面的紗裙剛好到腳踝。她沿著海岸走,海水時不時打在她的腳背上,遠處三個金發(fā)碧眼的小孩在水里玩著球。 這樣和諧美好的畫面讓安楓晚忍不住駐足,她也是快到三十歲了。她曾經(jīng)覺得自己有事業(yè)有朋友,也有能打發(fā)時間的各種愛好,結(jié)不結(jié)婚似乎不會給她的生活增添什么,可自從喬可浪出現(xiàn),她開始慢慢意識到自己孤獨的一面。 微小的難過找不到人訴說,突然的歡喜也無人分享。 她可能需要有一個家了吧?這樣突然的想法讓她有些詫異,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很久沒有去看母親了,假期結(jié)束之前去看她吧,之前打電話,醫(yī)生說她的病有好轉(zhuǎn),也許等她再康復(fù)康復(fù)就能和她說說話吧。 這樣,她也許就不會這么寂寞了。 “Help!” 一聲呼救打破她的沉思,她舉目看去,剛剛還在淺水區(qū)玩球的三個孩子,有一個抱著球漂到了深水區(qū),此時正值退潮,小孩子根本抵抗不了潮汐的力量,越漂越遠,孩子的mama不會游泳只能大聲呼救。 她迅速向那邊跑去,但有一個身影比她還快,此時已經(jīng)一頭扎進海里,朝那個孩子游去。她看著海里面一上一下的頭,熟悉的泳帽,是周修齊! 順著潮水的助力他很快就到了孩子身旁,只是回來的阻力也會很大。安楓晚看著他們在海里若隱若現(xiàn),心里焦急不已。救援隊姍姍來遲,此時正在給救生圈充氣。安楓晚驚詫于他們的不專業(yè),拽住裙邊向里面走去,她知道退潮有多快,她也不敢深入,找了個能站住腳的地方,望向那邊。救溺水的人危險性很高,因為他驚慌失措之下會抓住身邊的東西,這樣一來兩人都不能動,最好的辦法是從背后夾住他脖頸??墒沁@樣一來速度就會慢,畢竟是海里不是靜水。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近,但安楓晚看得真切,那孩子很害怕,一直在撲騰,一個浪花過去,兩人又沒了身影。 “周修齊!”安楓晚忍不住喊了一聲。無論認不認識,這樣的事發(fā)生在眼前,她沒辦法置身事外。她又喊了一聲,兩人的身影卻依然沒有出現(xiàn)。 此時救生員也拿著泳圈游過去,但一時又找不到方向。 “在你的十一點鐘方向!”安楓晚忍不住沖他喊,可以的話,她真想自己來。 此時海面上又突然露出了兩人的頭,還有孩子豎舉的小手。 救生員馬上過去,救起了兩人。 安楓晚跑過去,那孩子嗆了幾口水,但沒什么大礙,孩子mama逃似的抱著孩子就走了。而周修齊此時正被斜抱著,救生員站在他后背摁壓他的胸廓。一口水吐出,周修齊似是有意識地睜了睜眼,又暈了過去。 “周修齊!周修齊!” 安楓晚靠近他,救生員試了試他的鼻息,示意她沒有生命危險。就這樣,安楓晚被當(dāng)作親屬和他一起被送上了救護車。 登個網(wǎng)站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