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u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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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多更一些校園部分,要推快劇情。雙向暗戀可太難了,你不說我不說,校園py什么時候才能開始。 晚上,喬可浪躺在床上盯著毫無動靜的手機,他發(fā)了很多條微信,可是安楓晚一條都沒回。上午發(fā)生的那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但如果只是抓到小偷,她為什么不回他信息。喬可浪累了一天,卻一夜未成眠。 第二天早上,cao場上的露水打濕了凳子,大家都忙著擦。喬可浪來的早,就順便把旁邊安楓晚的也一起擦干凈。 運動會九點開始,安楓晚和寧錫在大家都差不多到了的時候才來。其實他們只是湊巧在門口碰見了,安楓晚昨天陪他在醫(yī)院包扎傷口之后,就回了家,回家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還在學校,家里其實也有備用機,但她就是不想聯(lián)系任何人,尤其是那個人。 寧錫傷的不算很重,但估計會留疤。安楓晚回去也沒閑著,買了很多對祛疤有效果的藥膏,早上看見寧錫就一并給了他。從校門到cao場的路上她向他道謝。說起昨天的事,寧錫心里其實很佩服安楓晚,她當時只有自己,竟然沒先想著逃走,還冷靜地把人鎖在里面,可能是他一直以來關注女生太少了吧,經(jīng)此一事他倒覺得安楓晚蠻特別的。 看臺上,喬可浪遠遠就望見了那個身影。而看清之后,喬大少心里一沉,她換帽子了。 周圍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安楓晚走上看臺自然地坐到了最后一排的王霏身邊,看都沒看一眼旁邊。 這個舉動讓有些明白人察覺到了一絲絲微妙,比如吳闕。他昨天見證了兩人行為異常的全過程,但按照他想,這兩人一個晚上肯定能和好,沒想到.....他馬上跳下一排坐到了喬可浪身邊。 “老大,什么情況?” 喬可浪眉頭微皺,他也不太知道什么情況,很明顯她在生氣,但他沒想通原因。 “不知道?!?nbsp; 他是真的不太知道.. 這讓吳闕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比賽依然緊張,昨天一天十一班的成績都不錯。目前也是年級領先的。只是一個上午過去了,十四班的成績在不斷趕上,眼看就差幾分。班長卻突然跑了回來,原來是剛剛女子四百米接力在檢閱的時候,于爽突然肚子痛。班長沒把話說明,但是女生都心照不宣,十一班整體來說還是女生偏多,奇怪的是女生一多好像就會互相影響,大家的例假時間會莫名其妙的重合,結果還趕上了運動會。運動會每個人只能報兩項,班里能上場的女生基本都報了,這時候找人也很難,畢竟女子四百一向是十一班的強項,總不能真的讓跑的慢的上然后白送吧…… 坐在后排的王霏也來了親戚,她看著班長在前面喊人也著急的很,“這次估計要便宜三班了,以往有咱班她們都只是第二的。要不是怕拖后腿,我都想上了?!?/br> 安楓晚早上開始就坐在那里三心二意地關注著比賽,她心里很亂,雖然一臉鎮(zhèn)定地坐在這里,但還是忍不住想看喬可浪的方向,但是如果被喬可浪發(fā)現(xiàn),豈不是很沒面子。她強忍著一直沒有回頭,只是低頭的時候也會用余光留意著那邊的動靜。 聽到王霏這樣說,她突然站了起來,“班長,我來替她。” 看臺上的人全都回頭看她,她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面,有意的避開那個最在意的視線。班長也如獲至寶,拉著她就跑向了檢閱處,如果一個班的運動員有突發(fā)情況也是可以換人的,不過必須要符合規(guī)定,安楓晚一項比賽都沒報,再符合不過了。 當號碼牌別在后背前胸的時候,安楓晚心里也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她也不想拖后腿。其他三個人都勸她放松,她們會幫她盡量拉長距離,她只要跑好第四棒就好了。這次有意外她們也不想著拿第一了,第二和第一只差一分,而三班總分和她們班差不少,讓她們贏一場也不構成威脅。安楓晚心里稍微放松了些,她平時也有鍛煉身體,應該問題不大吧。 可當她站在跑道旁的時候,心里還是止不住打鼓。視線也下意識看向班級的看臺。但是那個人的位置卻是空的。算了。索性她也什么都不想了,槍聲響起,第一棒像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是平時大大咧咧的馬之儀,她是幾個人中跑的最快的,讓她做第一棒就是為了直接跑出差距,果然她超出第二差不多八十米,第二棒接手后依然保持優(yōu)勢地位,從第二棒開始就可以跑內圈了。第三棒的時候卻沒那么容易了,三班最厲害的人就是第三棒,之前的優(yōu)勢有縮小的跡象。安楓晚和三班的最后一棒同時站上跑道,而三班的第四棒卻不知什么時候也換了人,還是個熟人,曲婧。 在最后一個彎道,兩人都開始沖刺,三班的那個人微微撞了一下她們班的人,那人一個趔趄,優(yōu)勢丟了。曲婧先拿到接力棒跑了出去。安楓晚此時什么都顧不得了,拿到接力棒就使出全部力氣奔跑。 盛夏炎熱,年輕的心比這太陽還要火熱??磁_上不斷傳出驚嘆聲?!斑@可是世紀大對決?。「咭粌纱竺琅?!” 吳闕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個鼓和喇叭,此時正高聲呼喊著安楓晚的名字,cao場另一邊都聽得到。劉雪松瞪了他兩眼,沒出口阻止,和年輕人混久了,也免不了染上些年輕人的熱血,她現(xiàn)在內心也是緊張的很。 周圍的喧囂都被安楓晚屏蔽在外,她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到。只盯著前面那個身影。她們現(xiàn)在只差兩三步,第二個彎道就在前面了,必須要趕在彎道之前超過她跑進里圈。安楓晚突然加力,趕在彎道前與她并駕齊驅。 曲婧也是知道安楓晚要參賽才硬加進來的,只不過作為很多人心里的女神她還是有丟不下的包袱,跑步的時候還注意姿勢和發(fā)型,這才讓安楓晚沒什么壓力的追上來。 第二個彎道正對著旗桿,周圍沒有班級,運動會有規(guī)定不能亂走動,所以這四周也沒有人。安楓晚眼見就要快她半步要拐進內圈,卻聽見后邊的曲婧說了句什么,她根本不想在意的繼續(xù)變道,只是下一秒,曲婧卻突然加速,沒有避讓地直直沖了過來,兩人撞在一起的時候,曲婧的手還推了一下安楓晚的腰。 頓時間cao場一片嘩然,看臺到田徑場有一定距離,她們跑的又很近,也不知道是誰撞誰。兩人都倒在地上,曲婧手里的接力棒掉了出去,但安楓晚的接力棒還牢牢握在手里,她沒有用手撐地,而是生生地用肘部撐住了。半個身子都摩擦在了凸凹不平的地上。 cao場中間學生組織的救急隊已經(jīng)抬著兩幅擔架跑過來,而原本在第三的班級,看見這個場景也開始加速,只是和她們還有一定距離。 曲婧看著要起身的安楓晚,又重復了一下她剛剛說的話,“我和喬可浪是要畢業(yè)就訂婚的?!?/br> 此時饒是再好脾氣的人也要忍不住了,安楓晚拼著一口氣起了身,咬著牙說了句“傻逼。” 然后繼續(xù)向前跑去,比之前還要用力地沖刺,她腳崴了,火辣辣的疼,但她像是感覺不到一樣用盡全力跑。原本被驚呆的眾人此時反應過來,都紛紛開始為她加油,十一班的人更是激動的都站了起來,整齊地加油聲響徹整個校園,蔚為壯觀。 在沖開終點繩之后安楓晚再支撐不住,直接前傾倒地。這下前面膝蓋也沒能幸免地負了傷。王霏和守在一旁的班長,馬上上去攙扶她,把她安置在準備好的輪椅上,直接去了臨時醫(yī)務室。 另一邊曲婧也被送到了醫(yī)務室,她倒了之后就沒再站起來,三班直接算作棄權。兩人分別進了一左一右兩個房間。因為都是女生,跑步又穿的少,便都在門上掛了簾子。 喬可浪原本是站在cao場中間錄她跑步全程的??匆娝さ贡鞠肴v扶,沒想到她還能繼續(xù)跑,他便繼續(xù)錄。最后慢了兩步,此時只能站在醫(yī)務室外面。 兩個房間是對著的,曲婧那間不時傳出她的呼痛聲。而安楓晚這確只有醫(yī)生讓她調整坐姿的說話聲和張子琳的驚訝聲,安楓晚時不時還會回答一句“不疼”。 只是這個‘不疼’倒是讓喬可浪心里難受的很,胸腔里鼓鼓脹脹的,他真切的知道了什么叫心疼。他甚至想砸墻。 看著相機里的視頻,喬可浪把畫面調到兩人摔倒之前,放到最大,但還是有些模糊,不過從慢動作可以看出,是曲婧撞上去的。奇怪的是她們本該摔在一起的,結果安楓晚卻摔向了另一邊。物理滿分的喬可浪眼底有些冷意,不正常的方向,這分明是還有別的推力。 正當他仔細思索的時候,曲婧房間里的醫(yī)生出來,看了看他,“那位男同學,能不能麻煩你去搬一下冰袋。兩個女生估計都崴腳了,需要冰袋冷敷消腫,就在門外的救護車上?!?/br> 喬可浪看了看簾子,走了出去。 安楓晚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喬可浪抬著一箱冰袋走進了曲婧的房間。明明剛剛還和王霏一樣沉浸在贏得比賽的喜悅之中,但看到這一幕,她覺得好像什么東西滅了。 回到班級,班主任告訴她已經(jīng)給她家人打了電話,剛剛摔了兩次,她怕安楓晚傷到骨頭,反正明天就開始五一假期了,她還是希望安楓晚先回去好好休息。這倒合了安楓晚的意,她也不太想繼續(xù)呆在這。十一班的人見她回來都為她鼓掌,她也笑著揮了揮手。只是心里卻沒有面上那么開心。 醫(yī)務室里, 曲婧見喬可浪進去送冰袋,馬上又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醫(yī)生碰她,她也不喊,只是咬著嘴唇委屈的看向喬可浪。 喬可浪又是一陣心煩,不過旁邊還有別人,他也不好直接質問她。他想直接掀簾出去,曲婧卻說了話。 “可浪你不要怪她?!?/br> 喬可浪動作一滯,突然覺得十分好笑,便轉過身來,“怪誰?安楓晚?怪她什么?” 曲婧表現(xiàn)的委屈又大度,“就是剛剛的事。是我重心不穩(wěn)沒站住,不怪她的?!?/br> 你這樣說不就是在怪她嗎?喬可浪看著眼前的曲婧,他們兩家住得近,關系也好,小時候曲婧只是一個被慣著寵著的小女孩,每次見面都拽著他衣角喊可浪哥哥,他雖然不太喜歡,但也就是默默把衣服拿出來,現(xiàn)在他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真的變質了。眼前這個人既陌生又有些蠢啊 “當然不怪她。你摔倒不就是因為推她嗎?” 曲婧有些慌亂但還是企圖辯解,“可浪哥哥你在說什么?我沒...” “我全程錄像了?!?nbsp; 喬可浪冷冷地看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曲婧呆坐在那里,傷倒是不痛了,但是全身發(fā)涼動彈不得。 喬可浪又等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另一個醫(yī)務室已經(jīng)沒人了,便馬上跑回班。但他還是晚了一步,安楓晚已經(jīng)被人接回家了。 一旁的吳闕看他的樣子,有點不忍心,但還是靠了過去,“老大....那個....她走之前讓我轉告你,五一假期不用補習了。她要外出?!?/br> 喬可浪揉了揉太陽xue,他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有些麻煩了?!八f了去哪嗎?” “我問了一句,她就說和她mama一起去度假?!?nbsp; 眼前的喬可浪可以用失魂落魄來形容了吧…不像平時那樣高冷的樣子,他現(xiàn)在雖然也不說話,但全身都被灰蒙蒙的懊悔和失落包裹。 “吳闕,昨天我跑步的時候。她是不是看見了曲婧?” 吳闕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啊。安楓晚看到曲婧之后就往回走了?!?/br> 果然。喬可浪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該開心還是難過。確認了女朋友的心意,但是女朋友沒了…這多尷尬... 他早該想到的,從看到曲婧頭上的帽子就該想到的。可偏偏拖到今天,看見她頭上的帽子換了,才有所察覺。然后還出了這樣的事。喬大少一時間有些無從下手,女生吃醋是不是要哄啊……正當他思索的時候,王霏的話又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精準砸到了他。 “喬可浪你太沒良心了,安楓晚為了咱班榮譽摔成那樣,你竟然抱著冰袋去找曲婧?她看到你進去的時候,身子都僵了。我原本還以為你喜歡安楓晚呢,那你不喜歡干嘛撩人家。高冷人設要轉型中央空調嗎?” “你們剛剛在醫(yī)務室看到的?” 喬可浪頭痛更甚。 “對啊。我倆剛出來就看見你抱著個大箱子走了進去?!?/br> 喬大少絕望地閉上眼睛,現(xiàn)在他腦子里只有兩個字———“糟了”。 之后的幾天假期安楓晚像是蒸發(fā)一樣消失了。 喬可浪的信息和電話都石沉大海。但他還是不敢把手機靜音,并且隨時保證手機有50%以上的電。盡管依然沒有回響。 另一邊,安楓晚跟著母上大人出來度假。陽光沙灘,浪花朵朵的大海...她卻只能看看..... 那天回家,她身上的傷著實把陶憶婉嚇了一跳。硬是帶著她去了趟醫(yī)院檢查才安心,醫(yī)生也小心囑咐她,盡量少沾水避免感染。所以她現(xiàn)在就只能喝著椰汁,看著美景,然后,寫著作業(yè).... 這幾天她關閉了所有的社交軟件,倒不是因為曲婧的事耿耿于懷,她只是想自己靜一靜。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對喬可浪是有好感的,但優(yōu)秀的人引人好感本來就很正常,同往常不一樣的是,她真的會因為曲婧生氣。甚至會害怕和不安。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吃醋真的是判斷喜歡的重要標準。 ————— 安楓晚在家歇了兩天才去上班,而這真是這么多年少見的事。她說要請假的時候,Elena都以為她得了什么嚴重疾病。 雖然這兩天她也一直在遠程處理一些事情,但積壓的工作還是很多。一上午她一直在辦公室和法院之間跑。中午只草草吃了塊三明治,就繼續(xù)去整理委托人的文件了。臨近下班時間,辦公室里卻依然人聲鼎沸,對律師來說,加班并不罕見。 安楓晚一向是加班慣了的,此時完全沒考慮時間問題。桌子上代表著內部機的電話響了,安楓晚接起來,是Elena找她開會。她和Elena曾經(jīng)一起在一家大律所實習,都是新人所以日漸相熟。之后又一起處理過幾個棘手的案子,彼此風格不同但又互相欣賞。所以當Elena找到她要一起跳槽自己開律所的時候,她也同意了。她們兩個當時已是小有名氣的律師,這次跳槽兩人還帶走了幾個大客戶,給了原律所不小的打擊。但是生意場上這些是再稀松平常不過了。 會議室的外墻都是透明的玻璃。安楓晚在外面看著里面那個正朝著她笑的喬可浪,手里的文件夾都捏的變了形。 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