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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文豪野犬】雙黑觀察日記在線閱讀 - Part.30 不如重逢

Part.30 不如重逢

    

Part.30 不如重逢



    落地玻璃窗外是日光明媚,在太陽底下絕對會被曬到全身融化的炎熱下午。

    雪奈悠閑地坐在中也的辦公室里,占著他舒適的辦公椅,吹著空調(diào)。

    指尖上是一張不停旋轉(zhuǎn)著的中也寄回來的明信片,封面是巴黎鐵塔下的夜景,想不到他也是那種會提筆寫些不明所以的詩句寄回來的男人。

    如果想念的話,直接打個電話回來不好么?而且不管怎么想他也不可能會因為聽到她的聲音就感到害羞吧……雖說上次晚上聊天時確實故意發(fā)出了些奇怪的聲音逗他……emmm……那反應(yīng)真是可愛。

    中也那邊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只是他走之前,讓她關(guān)心一下太宰的狀況,結(jié)果那天就聽說芥川在之前突襲MIMIC的任務(wù)中受了傷。可當她和Boss旁敲側(cè)擊了一句希望允許她參與協(xié)助的事,被巴不得她24小時開工的老狐貍拐彎抹角的拒絕了,總覺得很不對勁,或許她應(yīng)該找Boss再當面談一次看看……

    走出了中也辦公室,把明信片鎖進了抽屜里,準備晚上下班回家時再帶回去。

    溜達到了直通Boss辦公室的專用電梯前,刷了ID,在一聲清脆的「叮——」之后,打開的電梯門內(nèi),遇見了消失了近一周的太宰。

    他閉著眼,站在玻璃電梯內(nèi),陽光在他身前投下了一小片陰影,雪奈形容不出那是怎樣凝重的表情。

    她看不見他的眼睛,他臉上唯有壓抑想要噴薄而出的痛苦,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她沒有同他說話,只是多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走了進去,轉(zhuǎn)過身。

    他就站在她身后,一言不發(fā)。

    直到電梯再次響起了提示音,太宰睜開了眼睛,微微斂容,邁步越過了她身邊,走出了電梯。

    而雪奈留在了原地,看著他朝著前方盡頭的辦公室走去,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漸漸合攏的電梯門中。

    接著她伸出手指按下了通往底層的按鈕。

    ♂         ♀         ♂

    離開了本部的雪奈朝著停車場疾步走去。

    剛才在她走進電梯時,她看見了太宰的嘴唇動了動,他說了一個詞——拜托了。

    接著口袋里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在掏出鑰匙發(fā)動了機車后,她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是一個定位地點,離本部很遠,是在西邊的山岳地帶,機車的話只能停在外圍,之后還要徒步。

    不過現(xiàn)在出發(fā)的話,以她的速度,應(yīng)該在2個小時內(nèi)就能趕到。

    雖說不知道是要去幫助什么人,但既然能讓太宰開口說出了那樣的話,那么無論如何,她都要幫他辦到。

    不惜一切代價。

    ♂         ♀         ♂

    當雪奈把機車扔在了山腳下,連奔帶跑的趕到那個定位地點附近時,已接近黃昏。

    夕陽斜照在樹林里,不停有槍聲從遠處能隱約看見的洋房中傳來,蓋過了微風吹動樹葉的颯颯聲。

    她跑近了林間小道深處的那所洋房。從外面能看到掛石板瓦的紫色房頂和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圍墻。通往大門的碎石小路上還倒著2名士兵的尸體,他們帶著沖鋒槍,應(yīng)該是守衛(wèi),兩人都被爆了頭。

    看守衛(wèi)的穿著和腰間的老式手槍,是MIMIC的士兵沒錯了,不出意外這就是他們的某處秘密基地。

    從這種一槍致命的手法來看,在她之前到來的人,身手很不一般,而且隱隱的能夠讓她嗅出一絲同類的氣息。

    洋房的大門已經(jīng)支離破碎,她并不準備直接走正面,在確認了一下附近沒有狙擊手的存在后,習慣性的一躍上了房頂。

    腳下的大廳屋頂上被開了一個窟窿,從洞中往下窺探,橘色的陽光透過天花板附近的彩色玻璃照進室內(nèi),塵埃與硝煙將光線變得朦朧而模糊,地板上躺著6名士兵的尸體。

    有人在清理這里的武裝士兵。

    她從坑洞中躍下了大廳,一地的空彈殼,快速查看了一下尸體,殺人的槍法一致,恐怕在她之前到來的很可能只有單槍匹馬的一個人。

    醉酒失態(tài)的太宰、一時興起的照片、臨行前的求助、只身一人前來消滅敵人基地的勇士……她想自己已經(jīng)猜到了那人是誰了,這真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狀況了。

    看來是不能再走屋頂了,必須要先跟上那位勇士,就是不確定那人需不需要她的支援。

    沿著樓梯向上,空氣中的血腥味愈加濃重,在二樓細長的穿廊中,又先后倒著4人。

    在雪奈走到穿廊的中途,越過2具尸體,已經(jīng)能看見穿廊盡頭的房間時,從那里傳來了爆炸聲,伴隨而來的是玻璃窗破碎的聲音。

    原本就繃得筆直的神經(jīng),被拉扯出絲絲疼痛。

    正前方槍聲不斷,她飛身幾步?jīng)_上了廊道側(cè)面的墻壁,向著穿廊盡頭的出口奔去。

    那是中庭的寬敞休息室,戰(zhàn)斗已在幾秒內(nèi)接近了尾聲,雪奈從門洞側(cè)面觀察著室內(nèi)的戰(zhàn)況,隨意出手打破別人的節(jié)奏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也容易造成誤傷。

    地面上鋪滿了落地玻璃窗的碎片,還有爆炸后燒焦的痕跡,   觸目所及范圍內(nèi),有4具尸體,接著她看見了意料之中又最不希望這個意料成真的高瘦男人——織田作之助。

    他放倒身體后,躲過了近距離射來的子彈的同時放出兩槍,兩人倒地,接著又靈活到近乎詭異的反轉(zhuǎn)過身體仰面向著左右兩側(cè)開了兩槍。

    不過似乎他也被其中一人擊中了,身體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

    房間內(nèi)還剩下一個人。

    一番近身體術(shù)格斗后,織田作的左手被關(guān)節(jié)技制住,就在雪奈準備出手的瞬間,他用右手的手槍向著地板連開了幾槍,灰色的士兵松開了手倒在了地上……

    織田作背對著門洞,脫掉了外套和防彈背心,他身后腰骨附近的襯衣染上了一片暗紅。

    「唔……」那個倒下的士兵居然還沒有死,不過從他脖子處的出血量來看,估計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織田作在這時轉(zhuǎn)過了身……

    雪奈看清了他臉上的表情,也明白了太宰那句拜托了。究竟是什么意思??椞镒髌鋵嵅]有太多的情緒顯露在臉上,眼神中只有灰燼和死寂,那是已死之人的眼睛,仿佛他的人生早就已經(jīng)完結(jié),而現(xiàn)在的他只是一具前來完成最后的使命的空殼。

    她猶豫了。

    除了對太宰之外,她從未干涉過別人對于求死的意愿。

    她取走過太多的生命,那些人中大多數(shù)還來不及顯露出求生的渴望就離開了人世,當然也有自知活不到明天而一心只求死的痛快一些的人。

    但是明明活著就已經(jīng)露出死后的眼神,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那是他最后的愿望吧。

    這個明明擁有著治愈人心,散發(fā)著陽光般溫暖的男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是應(yīng)該成全他,還是為了太宰,讓他像行尸走rou般繼續(xù)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織田作與瀕死的士兵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開槍為那人解除了痛苦。他起身更換了彈匣,然后邁步繼續(xù)往洋房的深處走去。

    雪奈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休息室門外漆黑的走廊內(nèi),她重新下到了地面,跨進了室內(nèi),地板上一共躺著的是8個人,最后倒下的那位,從制服胸前的徽章判斷,應(yīng)該是個副司令官。

    那么織田作去往的方向,應(yīng)該就是他們的指揮官所在之地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斂去了一切雜念,她是來完成那個人的委托的,僅此而已。

    用念力掩藏起全身的氣息,閃進漆黑的走廊后翻身站上了天花板,無聲無息地跟上了織田作的腳步。

    ♂         ♀         ♂

    最后的戰(zhàn)場被設(shè)在了寬敞的舞廳內(nèi),大廳前后方是兩扇橡木門。

    舞廳的天花板很高,從雪奈此刻隱藏的角度只能看見垂下的枝形吊燈底部,房間兩側(cè)破舊的深紅色窗簾將室內(nèi)掩蓋的昏暗無比。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會場中央的織田作身上。

    由于會場的面積過大,而空曠的會場內(nèi)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她只能選擇倒掛于打開的橡木門門洞上方的陰影中,暫時靜待局勢的變化。

    對方指揮官的異能在她還不清楚的情況下,絕對不能輕易出手。

    可現(xiàn)在依然有非常嚴重的問題擺在面前,她與織田作的距離太遠了……

    就在她思考著對策的同時,MIMIC的指揮官出現(xiàn)了。

    他就站在對面的橡木門前,淡漠的笑容掛在嘴邊,他與織田作對話了幾句,似乎是約翰福音里的內(nèi)容。就在織田作朝著他開了一槍后,那個銀灰色頭發(fā)有著黝黑皮膚的高壯男人說了一句話。

    「我做了很對不起孩子們的事。但看起來并沒有白做?!?/br>
    雪奈終于理解了織田作眼神中的死寂是怎么來的了。

    高壯男人都沒有拿槍,只是保持著淺笑,沿墻慢慢移動著,但那個可以同時將2名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槍爆頭,一個人單挑殺死8名士兵的織田作,此時朝他射出的每一槍,都被那個男人偏頭閃過。

    是類似預(yù)知的能力嗎?和時間有關(guān)的異能……

    她原本以為協(xié)助單槍匹馬的織田作突襲敵方大本營就已經(jīng)是最糟糕的狀況了,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讓情況變得更糟。

    兩個男人所處的會場中央雖然仍是在她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但是這個距離下,由于無法完全突破空氣阻力,卡片飛射出的極限速度雖說可以超越子彈,但只要有對方的異能在,她根本沒有可能一擊擊殺他。

    而如果選擇躍進會場之后再進行攻擊,那么對方的預(yù)知能力就一定會預(yù)判到她的出現(xiàn),從而導(dǎo)致更不可控的后果。

    無數(shù)的預(yù)演在她腦中一遍遍閃過,都被她一一否決了。說實話,就算是她面對這樣的敵手,哪怕是偷襲她都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夠戰(zhàn)勝對方……

    如果是中也的話,他會怎么做呢……

    接下來,雪奈看到了兩人旗鼓相當?shù)膽?zhàn)斗,所以說織田作會被逼迫著選做對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隱藏著的實力嗎?

    很快除了雪奈之外的增援從她倒掛著的頭頂下方匆匆跑進了大廳,想必是太宰另外安排了人手前來支援,可在雪奈看來這些人的到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就像那位被織田作稱呼為紀德的指揮官身后沖進會場的幾名灰色士兵一樣。

    1V1對決的兩人,在闖入者出現(xiàn)的一瞬就用著相同的方式以對方為支點轉(zhuǎn)了半圈,將后背交給了對方,在短短幾秒內(nèi)就掃清了妨礙者。

    在雙方的支援部隊盡數(shù)倒下,大廳中僅存的兩人再一次面對面用槍指著對方時,雪奈屬于殺手的直覺感應(yīng)到了機會的來臨。

    這是最后一擊了!

    她的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她的任務(wù)目的從一開始就選錯了,不應(yīng)該選擇殺死紀德,而是應(yīng)該選擇救下織田作。

    機會只有一瞬,那是她在禁閉室時,用太宰留下的卡片在無聊時練習過的招式,雖說只成功過2次,但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刻,唯有賭一把了。

    念力被最大化注入了卡片,隨后黑色卡片就從她指向會場中央的手指間消失了。

    兩個男人射出的子彈交匯之際,黑芒劃破了空間,輕輕擦過了其中一枚子彈,改變了它的彈道。

    子彈貫穿了紀德的胸口,射穿了織田作的左肩。

    兩人都向后方飛去,仰面倒下。

    隨后是疾步奔跑的腳步聲。

    雪奈看著太宰奔進了舞廳,在織田作身邊跪了下來,他的背一直在微微顫抖著。兩人小聲的說了些什么,隨后他就艱難地扶起了那個受了重傷的男人,匆匆地離開了。

    在他們走后,異能消耗過度的她一直都處于精神空洞的狀態(tài),張開嘴也發(fā)不出一句話。

    就在她恢復(fù)了些許神智,在舞會大廳找了無數(shù)遍,也沒能找到那張刻著中也名字的卡片……

    ♂         ♀         ♂

    戰(zhàn)爭結(jié)束的兩周后,港黑內(nèi)部已經(jīng)正式宣布了太宰干部的失蹤。

    事實上森首領(lǐng)在太宰失聯(lián)一周時就召見了雪奈,她用著一臉憂心忡忡的表情提出了是否需要她參與搜捕叛逃者的疑問,首領(lǐng)當時也只是態(tài)度溫和地笑著搖搖頭說不必了,并且表示他仍會保留太宰的干部位置……

    是以港黑用著最小的代價,鏟除了勁敵MIMIC,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而在本部除了那間空著的干部辦公室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變化了。

    雪奈并沒有像芥川那樣到處去尋找太宰,只是偶爾會在無人的時間里,盯著他那張卡片發(fā)一會呆。想著中也回來后,要怎么給他一個交代……

    抱歉??!中也,我把你的寶貝搭檔弄丟了……和你送給我的卡片一起……

    不知道中也是會選擇先高興上天呢,還是先教訓她怎么又把重要的東西給丟了呢……

    ♂         ♀         ♂

    傍晚,下班后一路上都在整理心緒的雪奈從外面打開院門,抬頭看了一眼她的獨棟……

    她想怎么今天回家總有種違和感呢,二樓南面她的房間不但亮著燈,連窗戶都開著,而她自己才剛剛踏進院子。

    縱身一躍上了陽臺,躲在死角往打開的落地窗里看了一眼。

    房間里那熟悉的清瘦身影正舒服的仰面躺在她床上,臉上蓋著一本七彩水墨封面的加厚日記本……

    雪奈面無表情的脫了鞋子飄進了室內(nèi),還順手關(guān)上了落地窗。

    她飄到了床的正上方,看了看正下方的位置,大約是30公分的距離,解除了異能,讓自己自由落體一屁股坐到了男人的肚子上,然后還在那柔軟的腹部補上了一拳。

    隨著男人慘烈的哀鳴一聲彈坐了起來,自他臉上飛起的日記本被她接在了手里,隨手拋到了寫字臺上。

    「疼疼疼……好疼啊……小雪……兩個星期沒見你就這么對待我么……太過分了?。。。AQ」

    太宰像條被拋上岸的鯖魚一樣在床上捂著肚子上下?lián)潋v著,然而他身上坐著的女孩只是冷著臉看著他鬧。

    男人就仿佛是被大頭釘扎進了七寸般固定在原地,只能兩頭彈動,最后撲騰地沒力氣了,躺平在床上挺尸。

    「誰讓你偷看我日記的?!寡┠我荒槻凰厣斐鍪种?,用力地戳著他的胸口。

    「……難道你不是因為我失蹤了兩周很擔心,又生氣我的不告而別才打我的么??!」太宰露出了不可思議的夸張表情,像是受到了10萬點心靈暴擊的傷害一樣。

    「那有什么可生氣的……」雪奈坐在他身上半分沒有要挪動的意思,只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太宰雙手捂著臉,像個低齡的離家出走后都沒能引起麻麻關(guān)注的小孩子一樣亂嚎。

    「你總會回來找我的不是么?」她突然笑了起來,春暖花開的那種。

    「……」他放下了捂著臉的手,掌心下是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眸。用手肘飛快地撐坐起上身,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圈在臂彎中摟進懷里,像過去的無數(shù)次那樣,柔軟蓬松的毛絨絨的腦袋埋進了她頸窩里,呼吸間滿是她的清甜。

    「我回來了。小雪。」耳邊是男人吐著溫熱氣息的低聲軟語。

    「織田作他……沒事了嗎?」她抱著他的腰,感覺他又清減了幾分。

    「嗯,左手廢了,不過身體修養(yǎng)一段時間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勾笫謸嵘纤暮竽X勺,順滑的黑發(fā)在指間溢出。

    「你有把握讓他重新活過來嗎?」她的手指在他脖頸和繃帶之間滑動,突然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手指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沒有,但總要試一試?!固椎恼Z氣輕快,反倒像在說一件勝券在握的事。

    「沒想到那個總是在嘗試各種自殺方法的太宰居然也會想要幫助別人找到繼續(xù)生存下去的意義。那等你安排好了,我去看看他吧。」

    她摸上了他的毛絨絨的腦袋,在蓬松的黑發(fā)中尋找著什么,本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被弄得更亂了,從背后看就像炸了毛的阿拉斯加犬。

    太宰也不管腦后作亂的小手,開心地說了一聲,「好?!?/br>
    「太宰……如果你開口的話,無論坂口安吾也好,森鷗外也好,我都會幫你解決掉?!顾滹`颼的開口,接著隔了一秒又加了一句?!钢灰獌r錢合適?!?/br>
    「呵呵,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的小雪真可怕。再怎么說也是把你帶離那個鬼地方的人。而且那個人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令禁止對坂口安吾實行報復(fù)行為了。不過你能這么說我還是很感動啦!當然最主要的是,我現(xiàn)在沒有錢啊……」

    雪奈終于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一樣,從他的懷抱中掙脫開,左手撫上他的臉,拇指輕輕滑過他的眼瞼,纖長濃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掃過她的指腹。

    那是被解開了封印的右眼。

    那一雙鳶眸中是閃耀星辰,是銀河萬千,是自成一片天地的小世界。

    他此時嘴角眉梢的淺笑帶著溫熱的暖意。

    「真是的,你倒是把感動的語氣表達得再誠懇一點啊……那個人還留著你的干部位置呢。哦,對了,芥川到處在找你。MIMIC的殘部也被他殺的差不多了?!?/br>
    像是怕看多了會被吸進那片天地而無法自拔一樣,她圈上了他的脖子,再一次抱住了清瘦的男人,臉貼進他肩窩蹭了蹭,語氣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小雪……我想去救人的那一邊。」太宰收斂了笑意,回避了正在說著的話題,突然語氣嚴肅的說道。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雪奈半瞇起眼,勾起了唇角,抬頭看向他。那是她與太宰談條件時,經(jīng)常會不自覺露出來的表情。

    「如果有一天我們的立場處在對立面的話,我希望你能保持中立?!鼓鞘翘啄樕虾苌贂霈F(xiàn)的正經(jīng)面孔。

    「那么這最后一次使喚我的權(quán)利,你是打算用這個條件來約束我將來可能危害到你身邊伙伴的行為嗎?」她斂了眼眸,認真地等著他的回答。

    「嗯?!顾c了點頭。

    「雖然條件對我這方不怎么公平,不過我答應(yīng)你?!顾α似饋?,其實不用交換條件,她也會答應(yīng)他的要求,但她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這個狡猾的男人。

    「謝謝?!固滓哺α?,湊過頭去,在她臉頰上響亮的啵了一口,然后說了一段讓雪奈如遭雷劈的話。「哦,對了!我已經(jīng)把我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以后我們就可以愉快的住在一起啦!這樣小雪只要回家就可以看到我了哦??!開不開心?」

    「……你……你說什么?!」她真希望自己是幻聽了。太宰要是住過來,被中也知道了,她還有安寧日子么……她腦子里都開始出現(xiàn)在她家崩塌的廢墟中,中也兩手掐著太宰的脖子瘋狂搖晃的畫面了……

    「我想了想,應(yīng)該沒有比你家更安全舒適的地方了!不對,現(xiàn)在是我們家了!」

    太宰越說越興奮,抱著被打擊到久久無法回神的雪奈,全部重量都開始往她身上撲,很快就把忘記反抗的女孩壓倒在了床上,還不停用自己的臉蹭著她的臉頰,就差像只哈士奇一樣毫無節(jié)cao的上舌頭舔了。

    然而事情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丫頭?。∥衣犝f太宰他終于滾蛋了,我今天帶了好東西來慶……」

    聽到消息后激動到無法自控的橘發(fā)男人,根本懶得走正門,直接翻上了唯一亮著燈光的二樓陽臺,他肆意狂放的聲音從窗外就傳進了室內(nèi),直到他拉開了落地窗,看清了臥室里的情形后,滿心的喜悅和他的話音一起戛然而止……

    接著是方圓幾里內(nèi)所有鄰居聽見了都會想報警投訴他擾民的高分貝中也式咆哮。

    「混蛋太宰??!你對我的丫頭做什么,快給我從她身上滾下來??!」

    ♂         ♀         ♂

    晚飯是中也請客叫的壽司外賣……

    一方面是最近太忙,家里的冰箱就只剩下幾根凍硬了的胡蘿卜,雪奈做夢也沒想到今天兩個男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都出現(xiàn)了,原本只打算用泡面晚上將就一下的。

    另一方面是被現(xiàn)實擊垮的雪奈也已經(jīng)完全沒了做飯的心思。

    不過被鮮甜可口的壽司填滿的胃囊還是讓雪奈逐漸恢復(fù)了精神,終于可以鼓起勇氣面對在未來的幾年內(nèi)家里再無寧日的事實。

    「我說丫頭!為什么要讓那臭不要臉的家伙住進你家??????!」中也坐在三人沙發(fā)的一邊,捧著粗瓷杯子,杯中碧綠的茶水泛著道道波紋,和中也的心情一樣意難平。

    「哎……我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搬進來了啊,而且太宰目前至少需要在地下潛伏兩年,就算Boss不下令追殺他,遇到港黑的人,還是會無所顧忌的把他抓回去拷在地牢的柱子上狠揍吧?!?/br>
    ——我也是很無奈才收留他的啊。

    雪奈攤坐在沙發(fā)中間,捂著吃太飽鼓起來的小肚子。

    「……那你干脆讓我把他帶回去處決掉不就完事了么。」

    中也聽完雪奈的話簡直想伸手掐死她,現(xiàn)任港黑干部和手下No.1的暗殺者坐在沙發(fā)上討論在她家藏匿叛逃的前任干部算怎么回事。

    「你倒是舍得?。砍霾钋白屛艺疹櫶椎娜?,說這種話不虧心嗎?」雪奈瞟了他一眼。

    ——你是口嫌體正直的傲嬌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嗎

    「我是擔心他搞不定MIMIC讓你去幫忙,省的給組織添亂的好不好?。∧愕降资窃趺串a(chǎn)生我要你照顧他本人的誤解的啊……」

    中也現(xiàn)在正在保持冷靜與隨時炸毛之間來回橫跳……

    「哦?是么?」

    ——不用再解釋了,我知道你心里全都是他。

    「……你有種把你臉上的潛臺詞都說出來啊?。?!」

    ——終于炸毛了的中也。

    「嗯?這不是柏圖斯么?!哦——還是89年份的純釀!」

    站在廚房吧臺后面的太宰,手中的開瓶器已經(jīng)沒入了紅酒瓶口那小小的軟木塞中,語氣里全是挑釁……

    「啊啊啊啊?。?!你給我放……」

    噗——

    嗯……一切為時已晚……

    這大概是中也18歲以后度過的最糟糕的一個晚上……

    太宰把他之前太激動隨手擱在雪奈房間里,然后就忘記藏起來的柏圖斯拿了出來,還當著他的面就直接開了。

    原本用來與丫頭好好慶祝一下太宰滾出港黑的酒,現(xiàn)在直接被拿來慶祝太宰與他家丫頭正式同居……

    煩悶不已無處發(fā)泄的中也,再灌了幾杯之后,突然站起來大聲做了一個決定。

    「從今天開始我也要搬過來?。 谷绻刹坏羟閿?,那么就加入妨礙他!

    你們倆這么想同居為什么要攤上我?。。∵@句話雪奈還是只敢憋在心里,沒敢真的說出口。

    「……為什么小蛞蝓也要住進來啊,你自己那么大房子放著不住,擠到這里來做什么?」太宰晃著手里的高腳杯,一臉的不高興。

    「要你管!再啰嗦我現(xiàn)在就把這你叛逃者帶回本部去!」

    「你們倆想要住進來沒問題,但是如果在打架時弄壞了我的東西,呵呵!」雪奈最后那聲冷笑,讓兩個男人都不由得后背一涼。

    之后喝得有點搖搖晃晃的雪奈隨便找了張紙,刷刷刷地潦草幾筆擬了兩份同居協(xié)議……

    「……為什么還會有禁止拆房子這一條??!」中也指著他那份其中一條款項,簡直就是在針對他啊,他哪有沒事拆房子……是吧……

    「我要是哪天回家發(fā)現(xiàn)房子塌了,就算我打不過你,我也會拼了這條小命和你同歸于盡。」

    「……我還不如你的房子重要么!」

    「誒?不可以帶女人回家過夜(男人也不行)?我……」

    雪奈還不等太宰開始辯解,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掏出手機劃拉出一張照片放到他的面前,那是幾個月前他在本部附近的咖啡店搭訕女店員時摸著小jiejie的手說要邀請她一起殉情時候的照片……

    「……」

    然后雪奈就滿意的把兩份簽好的協(xié)議收了起來,這下總算可以安心喝酒了。

    記得上一次三個人一起喝酒好像還是新年的時候,時隔半年多,被一瓶純釀勾出酒癮的三只,把中也藏在雪奈家里的紅酒都給喝了個干凈……

    于是一年多前發(fā)生的悲劇又上演了一遍。

    只不過這次第二天最先醒過來的人是雪奈。

    看著賴在她床上的兩個人。

    細胳膊摟著小蠻腰,暖陽色的腦袋就頂著那弧線優(yōu)雅的下巴。

    嘖嘖嘖……

    然后手機里又多了幾十張各種角度的羞恥照。

    雖然沒了清凈日子,不過能得到素材的機會倒是變多了!可喜可賀!

    ♂         ♀         ♂

    叮鈴——

    「歡迎光臨?!?/br>
    雪奈推開了一間裝潢樸素的路邊小店的門。

    站在料理吧臺后面的高瘦男人轉(zhuǎn)過了身,看見走進來的女孩時,有一剎那的驚訝,不過很快又有了一絲了然。

    「呃……是殺……雪奈小姐。想吃點什么?」織田作對于自己一時脫口而出的稱呼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招牌咖喱飯吧……emmm……不要太辣?!寡┠巫叩搅税膳_正中央的位置坐好,吧臺椅子對她來說有些高,兩只腳不由的在桌子底下晃著。

    「好的,稍等?!箍椞镒鬓D(zhuǎn)過身,取了盤子盛好飯,從鍋里舀上滿滿一勺咖喱。

    「看上去精神了一點了呢,織田作先生?!寡┠慰粗说矫媲暗目о?。香味四溢,牛rou和蔬菜均勻分布在咖喱醬汁內(nèi),搭配上白色飽滿的米飯,光是聞就已經(jīng)讓她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叫我織田作就好。」他看著女孩拿起了勺子,轉(zhuǎn)身又給她倒了一杯冰水。

    「謝謝。我開動啦!」她塞了滿滿一勺咖喱飯送進嘴里??о晾钡目诟写碳ぶ独俸蜏I腺的同時,又襯托出米飯的甜糯。

    「唔……還真是……有點辣……不過味道真好?!构嗔艘豢诒?,吐著紅紅的舌頭,連臉頰都紅了。「其實我今天是來道歉的?!?/br>
    「誒?為什么?雪奈小姐好像并沒有對我做過什么錯事?!箍椞镒饕锌吭诹侠砼_邊,雙手交叉抱著胸,對于她所說的道歉有些疑惑,如果他沒記錯,他們一共也就見過兩次?或許是三次……

    「你和太宰一樣叫我小雪吧。我很抱歉之前插手了你的決斗,雖然這么說有點傲慢,不過我并不后悔那樣做了?!?/br>
    雪奈小口小口的吃著咖喱飯,雖說辛辣味很開胃,不過要是滿滿一大口下去,她恐怕會當場哭出來……

    「……我想這并沒有什么,小雪……小姐你不用為此向我道歉的?!?/br>
    「聽太宰說你想成為家?!顾f著,仔細看著他的眼睛,雖說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死寂,但也沒有什么活力……

    「嗯,只是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那都不重要了吧?!箍椞镒髟谘┠纬霈F(xiàn)時,就明白了她來的用意,太宰的心意他也懂,只不過……

    「我想說的是作為殺手,只有殺過人和沒殺過人之分。你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在那個世界里。而在這個世界里的你是沒有殺過人的織田作,再一次找到生存下去的意義,我想已經(jīng)獲得過救贖的你,應(yīng)該可以辦得到吧。」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他臉上,想要說服一個人重新振作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她知道他失去了太多,但總要試一試。

    「呵呵,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讓你見笑了??傆X得讓太宰來開導(dǎo)別人想開一點,生活很美好,請務(wù)必欣賞沿途的風景,繼續(xù)向前不要停下來之類的,實在是比逼著他每天積極向上的面對生活還要困難?!?/br>
    「確實,太宰實在不適合做這種事,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特地來看我?!乖谒崞鹛缀螅椞镒鞯匦α似饋?,如果是成為那孩子的光,再活得久一點也沒什么不好吧。

    「還有這個,我想應(yīng)該是小雪小姐你掉的。」他說著打開柜臺下面鎖著的一個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張小小的黑色卡片。

    「原來在你那里啊。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找不回來了。這下不用挨中也的罵了……」雪奈開心地接過卡片藏好,珍貴的寶物在失而復(fù)得時,總是會感覺很幸福的。

    「織田作的話,還會試著寫嗎?」

    「或許有一天會吧。」

    「聽你的語氣很不堅定啊,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耐心等著的?!?/br>
    「可別抱太大希望?!?/br>
    「治愈系男子是不會讓可愛的女孩子失望的!」

    「……」

    「另外請把咖喱的配方告訴我吧?!?/br>
    「呵呵,好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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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奈的日記

    10月26日

    用織田作的咖喱配方把太宰辣哭了。

    看著他一邊灌冰水,一邊擦眼淚和鼻涕的樣子,

    真是沒有比這更讓人愉悅的畫面了。

    跟中也抱怨了一下太宰在家里白吃白喝的行徑。

    他什么也沒多說,只幽幽的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給了我他的副卡……

    嗯……黑色的那張……

    我感覺現(xiàn)在我和太宰就是他養(yǎng)在家里超級不聽話的兩只寵物。

    習慣了吵吵鬧鬧的話,三個人的生活其實也挺不錯。

    如果某些人不要老是偷看我日記的話就更好了……

    那不是偷看,是關(guān)心你的心理健康!——太宰

    我的卡是給你用的,不是拿來養(yǎng)鯖魚的!——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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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

    雙黑雖然已經(jīng)不再是搭檔,但他們之間深厚的羈絆仍在。

    雪奈的日記也已經(jīng)不能再稱之為日記。

    由于她根本無法避免那2個男人沒事就喜歡翻她的日記,還在上面留言的行為。

    就干脆把它放在了客廳,當成了留言本。

    也正好解決了三只作息不規(guī)律造成的溝通問題。

    以上便是三只不靠譜的家伙終于不太和平的住到了同一個屋檐下的故事。

    感謝各位看官能耐心看到這里。

    也感謝給我評論一直催更的小可愛們……你們是我的Turbo   Boost……

    后續(xù)還會有腦洞小甜餅日常番外放出,容我先摸魚修整幾天,愛你們喲~~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