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自苦而傷
第二十七章 自苦而傷
時間回到現(xiàn)實,又準備各種虐了… **** 美夢終會醒,盛垚帶著愜意的笑,仿佛剛剛從那歡愛中走出般,張開了眼睛。 “呀!盛君!您終于醒了!嗚嗚!”是霜兒哭的哽咽的聲音,小小的身體,緊緊抱住了她。 她彎出一絲苦笑,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上搭著的手臂,示意:“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嗯嗯!不哭!盛君!這相府,總算有個好人了!”霜兒拉著她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滴說。 她挑眉,示意。 “唔…就是救你的薛大夫呀!” 盛垚笑了笑,點點頭,說:“好!我會親自謝他?!?/br> **** 此時,外院的石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空酒瓶,那人喝的臉上也是一片霞緋,恢復了真容的他,仍有著舊時的盛世之韻,看得身側的青衣男子,微微蹙了蹙眉。 “都忘了你長得如此妖孽!禍害啊禍害!”那男子五官平淡,卻有一股子不染塵濁的風雅之態(tài)。 他說完,舉杯,輕呷了一口。 對面黑衣絕色,笑得顛倒眾生:“呵呵…別說你,我看了自己這張臉,也恨不得…” 場面一時寂靜下來。 黑衣男子撇了撇嘴,乖佞道:“誰他媽在乎!本候現(xiàn)在春風得意!就這幅樣子!怎么樣?!看不慣,誰還敢嘲笑不成?!” 青衣男子笑答:“那是那是!司馬丞相呼風喚雨!換個造型,還怕嗎?”說完,對他挑了挑眉。 對方沉下了臉,拍了一掌桌子,頓時只聽得那石桌發(fā)出一聲碎響,從中間裂成兩半! 青衣男子不急不慢提了酒壺并自己的酒杯,放在腿上,自斟自飲。 黑衣男子卻一副兇狠情態(tài),咬牙切齒賭咒發(fā)誓:“這,才是開始??!” 青衣男子拿眼角斜著對方,語氣淡而不可分辨用意:“嗯!是!師侄新婚,我的禮物,還是要收下的?!?/br> “什么?!”黑衣有些發(fā)懵。 “從今天起,我會幫你老婆施針,趕緊停了你那下三濫醫(yī)術,壞處…你都看到了,這次不是我救助及時,會出人命的!還有,你老婆的胸,我是愛莫能助,好在大點,也好!但她的癱,五針,我保你洞房花燭夜,會記起我的好!”青衣男子掩著袖子喝著酒,卻依然可以瞧見他唇邊的笑意。 “賤貨就得有賤貨的樣子!誰要你…”黑衣男子狠狠說。 “哎哎哎…我不想聽!聽太多耳朵煩!好了,就這樣吧!我走了?!鼻嘁履袑⑹种芯破浚票涞?,清脆響聲中,打斷黑衣男子的惡毒,起身,悠然自得往外面走。 “回來!”黑衣男子沉聲喝止。 青衣男子停步,卻沒有回頭。 “薛紹,你告訴我,這世上有沒有一種藥,讓我吃了能忘記!”黑衣男子低頭,聲音絕望無助。 “沒有!你當我醫(yī)生?還是當我神仙?!別說沒有,我也沒有辦法醫(yī)治你身體里,所謂的,她給你種的蠱…”青衣男子搖搖頭,還是轉回身,走到黑衣男子身邊,用手,按上他正發(fā)顫的肩。 “瀾清,自苦而自傷,情字害人!你忘不了她,因此對這世間所有女子,都失去了反應!明白嗎?” 黑衣男子低著頭,劇烈搖頭,顫抖的聲音,拼命否認:“不!不是!我不是!不是!!” 青衣男子拍拍對方的肩,轉頭,走了幾步,又回頭,想起什么似的說:“哦!對了!針灸完成前,不要碰她!還有…” 黑衣男子抬起頭,疑惑望著對方。 “新婚快樂!” *** 薛紹果然信守承諾,五針下去,盛垚只覺得精神好了不少,傷痛,仿佛愈合快了些。 只是胸間越發(fā)沉甸甸的兩團,讓她十分擔心,害怕會失去控制,越長越大,幾次三番,都還是沒有勇氣向薛紹開口詢問,畢竟,對方醫(yī)術再高明,也是個盛年男子,男女有別,實在開不了口。 誰想薛紹猜到她的意思,幾乎不開口的他,某次在整理藥箱準備離去時,背對她說:“盛君懷間之物,不必過慮,是我那師侄下手不知輕重,但自從停針,效力已過,再不多時,就會停止生長?!闭f完背著藥箱翩然離去。 盛垚赫然,心卻定。因這薛紹,乃是這九州十六郡,山海之內最負盛名的醫(yī)仙圣手墨青的大徒弟,傳聞與其師一樣蹤跡飄渺,喜懸壺濟世,有起死回生之術,而他師妹,也是墨青的關門弟子,瀾清的母親,魏盈盈,她與瀾清父親司馬炎,曾有過一段愛恨癡纏的過去。 她的身體恢復,婚期也近在眼前。 她仍是那個古井無波,無喜無怒,高高在上的盛家主君,仿佛,那夜的狼狽傷痛,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她全心全意養(yǎng)病,對已然同一屋檐,同榻而眠的司馬,視而不見。 司馬對她也依舊冷漠,那夜的色厲內荏,急火攻心,也仿佛從未存在。 兩人形同陌路處著,仿佛對方都是透明的一般。 他平日里忙于政務,只在夜深聊賴時才回房歇息,也從不避盛垚,該使喚的四美姬,仍然使喚。 開始時,那四個小丫頭在盛垚面前多少有些拘謹,過了幾日,看她該誰睡,該看書看書,也就逐漸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