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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污之王】(第一回 道不同斗法甘露寺 窮無計莫愁遭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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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克爾西

    26/06/18

    回道不同斗法甘露寺窮無計莫愁遭花劫

    雍正九年的場秋雨,來得比以往時候更晚一些。

    燈火闌珊之時,淙淙大雨中,涼風匆匆而入,將窗紙吹得時鼓時凹,像一聲

    聲低微深長的嘆息。

    此時端坐于佛堂之下的老尼也發(fā)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背過身去,不再看這

    一行不速之客。

    「不要誤我清修,我亦不誤你們的事。易瑛,唉……你本是師姐的弟子,如

    今大名鼎鼎,術(shù)能通神,卻已不是我佛門中緣法之人。諸位也是,一味在紅塵中

    打滾,何如早日歸正?我佛慈悲,阿彌陀佛,貧尼言盡于此,施主們請自便吧?!?/br>
    言罷,老尼旋即雙手合十,開始低聲誦經(jīng)。

    「……諸善男子,如過去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爾時有佛,號日月燈

    明如來、應(yīng)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diào)御丈夫、天人師、佛、

    世尊,演說正法,初善、中善、后善,其義深遠,其語巧妙,純一無雜,具足清

    白梵行之相。為求聲聞?wù)?、說應(yīng)四諦法,度生老病死,究竟涅槃。為求辟支佛者、

    說應(yīng)十二因緣法。為諸菩薩、說應(yīng)六波羅蜜,令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成一切

    種智……」

    一時間,大堂內(nèi)只有這低低的誦經(jīng)聲。而站在這佛堂之內(nèi)的一行背刀負劍的

    江湖人,也俱都把目光投向了為首的那人。

    那人約莫二十來歲,穿著一襲月白色道袍,相貌極其英俊,只是左眼上的疤

    痕有些敗相——正是進入了新世界的趙昆,不過他已經(jīng)化名為趙傳清。

    男人略微有些瘦削的瓜子臉上,雙眉緊皺,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冷竣,也透

    著幾分高傲和輕蔑。但是他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頭頂上的玉冠束發(fā)——需知自滿

    清入關(guān)以來,留頭不留發(fā),留發(fā)不留頭。除了皇帝有鬢角,所有男丁都是在腦后

    留了半個巴掌一小撮頭發(fā),梳成辮子,細細的從銅錢中央的空洞中穿過去,喚作

    金錢鼠尾。穿不過去的,就是死路一條。

    趙昆并不做聲,只是聽她誦經(jīng),半晌,臉上的表情竟是舒緩下來。「以心會

    意,以意求佛……身、語、意三密合一,禪密雙修,倒叫本座刮目相看。你說易

    使者術(shù)能通神,怕是你才是真正身具大神通者,所以不懼我等?」

    「阿彌陀佛——」被叫破了跟腳的老尼臉上古井無波,只是高聲頌了一聲佛

    號,「貧尼這點微末手段,怎敢在趙施主面前施展?譬如施主的跟腳,貧尼卻是

    看不透,只知道隱約不是此界之人。趙施主一身漢家衣冠,半年前橫空出世,打

    遍天下無敵手,此等好手,之前竟無一點威名傳開,再此之前天下也似乎沒有人

    認識你……」

    「那又如何?我乃是無極圣祖坐下無生老爹轉(zhuǎn)世,應(yīng)劫下凡,要在人間建立

    真空家鄉(xiāng)的,故而——」

    話音未落,就被老尼出聲打斷,「真空家鄉(xiāng)無生父母乃是我白蓮一脈的宗旨,

    非是我弘陽獨有,趙施主胡亂篡改教義,偽托天神下凡,不怕遭到天下教門的圍

    攻,更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吼啊!」道袍男子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和煦,「道爺有一說一,不怕報應(yīng)。至

    于被官府剿殺的白蓮諸脈有本事就來圍攻我呀!想想就覺得一個賽艇!」

    說完,他拍了拍腰中懸掛的長劍,「我趙傳清自履凡以來,拳打南北少林,

    腳踢武當昆侖,試劍天山腳下,橫掃江湖!自被我三劍擊敗的天池怪俠袁士霄以

    下,無論是威震河朔王維揚,還是紅花會總舵主于萬亭,又或者金刀黃天霸、昆

    侖劍俠童林、昔日的天下好漢甘鳳池之輩,尚無一個能接我一劍不敗……不

    怕死的盡管來,道爺還真想看看,是你們的人多,還是趙某人的劍快!」

    「無量壽佛,一味好強斗狠,不是成事之相!」

    「心強不如口強,口強不如手強,如今之勢,就是要斗出個真空家鄉(xiāng)來!」

    「施主言之大謬!眾位施主或有法術(shù)通微,或是武藝高強,奈何時運相悖,

    奔波苦求艱難竭蹶,于今事業(yè)毫無所成,怕就是無極圣祖下世,也無力助你們。

    佛門普渡眾生,不如革面洗心廣布慈悲,可以銷盡從前戾張之氣?!?/br>
    趙昆冷笑道:「自梁武帝興佛以來,就是佛法無邊,不度無錢之人。汝以佛

    法說我,不知這佛法救不救得尊駕的性命!」

    「阿彌陀佛!」老尼又頌一聲佛號,「我佛無處不慈悲。以左道發(fā)蒙,漢有

    張角,晉有孫恩,唐有黃巢,宋有方臘,明有徐鴻儒,雖有一時之效,以此成事

    者自古無之。你就是殺死貧尼,也是不能成事?!?/br>
    「不能成事,簡直是笑話。」趙昆終于失去了耐心,說道,「胡印中,給我

    砍了她!」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胡印中「噌」地抽出腰刀,大叫一聲:「謹遵教主法旨!」

    喊著,撲身便上。

    老尼并不躲閃,只是伸手一揮,便有一尊佛前香爐拔地而起,向著胡印中砸

    過去。趙昆臉上掛了霜似的,輕蔑地一笑,運起一陽指的法門,伸指遙點那香爐。

    只聽「咔嘣」一聲,香爐仿佛要炸裂開似的,劇烈晃動一下,重重的倒飛回去,

    砸在地上。

    「好內(nèi)力!」老尼吐出一口血來,開口贊到。說話間,胡印中刀光已至,二

    人甫一交手,老尼方知不對。胡家祖?zhèn)鞯牡斗ň?,她太過托大,以一雙rou掌相

    迎,逼得她也不得不起身閃躲。

    胡印中并非是白蓮教中人,祖上乃是闖王侍衛(wèi)出身,一直以來在江湖上走動

    不多,名聲不顯,但是這祖?zhèn)鞯斗▍s自成一脈,端的厲害非常。

    昔年闖王李自成兵敗時,就是依靠胡苗范田四大侍衛(wèi)護衛(wèi)才殺出重圍。李自

    成被困九宮山時,派苗范田三人去求救援,胡侍衛(wèi)護衛(wèi)闖王。但救援未到、敵兵

    先至,胡侍衛(wèi)以一死卒充闖王獻于清兵,然后將闖王安置一隱秘廟中為僧。胡侍

    衛(wèi)因得清兵信任升官,苗范田三人卻以為胡出賣闖王,定計報仇。三人行刺吳三

    桂時巧遇胡,不及胡陳明原委即將胡殺死。以后胡之子以實情告知三人,三人當

    眾自刎。三人后代未知內(nèi)情,苗范田遂與胡世代為仇。百余年來,四家子孫冤冤

    相報,無一代能得善終。

    傳到了胡印中這一代,只為在直隸與「一枝花」易瑛同在義合樓營救為惡霸

    欺占的女子雷劍,結(jié)下了一段善緣。后來以武會友,被趙昆擊敗,趙昆惜才,胡

    印中則折服于他的氣度與反清志向,才加入麾下。

    斗了約莫十余招,老尼便支撐不住。她本來就不是以武藝見長,而是地

    依賴于修煉的神通。只是這神通被對方以隔空而來的內(nèi)力強行破去,法術(shù)反噬之

    下,已經(jīng)受了傷,胡家刀法又凌厲非常,斗了幾招,便感覺支持不住。她連忙瞅

    了個空當,不顧自身情況,強行提氣,倒退出去。

    「貧尼服了,愿降——」

    「印中,回來吧。」趙昆此時喝止了胡印中,「既然愿降……」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唯一的女子,「易瑛,你原本是弘陽教圣使,弘陽教

    在京內(nèi)的分壇,便由你接手。」言罷又轉(zhuǎn)向老尼,「我等就在這甘露寺住下,等

    著交割清楚,你意下如何?」

    「貧尼并無異議?!估夏峁玫兔柬樠鄣幕卮?,「只是,這甘露寺平日里頗有

    幾個前來上香的……」

    趙昆只是冷笑,「休要欺我,甘露寺雖為皇家產(chǎn)業(yè),平素卻是少有人來,每

    年愛新覺羅家人來上香的寥寥無幾,這寺廟又不對外開放,你這平日里的香客,

    卻是從何說起?信口開河,你是想死嗎?」

    老尼姑連忙跪在地上,臉色煞白,「不敢欺瞞教主,只是教主久不在京,故

    而不知里面的關(guān)隘——宮內(nèi)有一位貴人,正在寺內(nèi)帶發(fā)修行。而果親王平日也多

    攜家眷前來上香……」

    「果親王是個什幺東西?」

    「康熙賊酋的第十七個兒子允禮,雍正元年封的果郡王,雍正六年晉為親王?!?/br>
    不等老尼答話,趙昆身后已經(jīng)有一個面容清癯的老者替她回答。

    趙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改闼f的宮內(nèi)貴人,又是什幺來路?」

    「原是宮內(nèi)的貴主兒,因為犯了錯,于是出宮帶發(fā)修行,面上只說是祈福,

    現(xiàn)在居于凌云峰上……」

    聽到凌云峰三個字的趙昆瞬時無語,入寺之前,他曾經(jīng)以太一經(jīng)上的望氣術(shù)

    觀察,見凌云峰上紫氣沖霄,其中韻味不言而喻。

    「罷了,我等注意隱藏身形便是?!?/br>
    老尼低眉順眼的應(yīng)了一聲,便起身為一行人帶路。這甘露寺自前明年間,便

    是皇家寺廟,占地極廣。因為皇室貴人前來進香,備不住就是從者數(shù)量甚大,因

    而預備的客房也多。除了這處主院之外,在四面的山峰上還有各種別院……

    一眾人從大殿后門而出,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三進的客舍。向東踅過一道暗

    陬陬的窄巷,向北又走三十幾步,又向東一個小門,里邊竟是個獨院,三間正房

    略高大一點,劇都是黑洞洞的,顯然是久無人居。十分破舊的院落卻極安靜,只

    遠處略微傳來一點尼姑們細細的誦經(jīng)聲:……畢竟成佛。爾時十方一切諸來,不

    可說不可說。諸佛如來,及大菩薩,天龍八部,聞釋迦牟尼佛,稱揚贊嘆地藏菩

    薩,大威神力不可思議,嘆未曾有。時惻利天雨,無量香華,天衣珠瓔,供應(yīng)釋

    迦牟尼佛及地藏菩薩已,一切眾會,俱復瞻禮……

    這地方雖然又偏又舊,在隱蔽性上卻顯然能夠滿足要求。趙昆點了點頭,便

    拍下板來。原本就是尼姑的易瑛干脆帶著她的兩名女屬下剃度,跟在老尼身旁。

    而胡印中則帶著兩人下山,給京內(nèi)的人馬報個信,順帶在趙昆不在的時候先去主

    持大局。

    弘陽教在此滲透多年,老尼顯然心腹不少,叫來兩個心腹小尼姑伺候不提,

    剩余的四人便在此地安置下來。

    ————————————————

    趙昆醒來的時候,不過三更時分。其實,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對于睡眠并沒有多少

    需求,心思又重,睡得又輕,經(jīng)常莫名的醒過來睡不著。

    其實他上輩子只是一個醫(yī)生,卻有著兩個從事考古工作的父母。于是,在父

    母神秘失蹤之后,他也卷入了一起神秘事件中。最后的結(jié)局,自然是他也身死,

    但是在死亡之前,男人果斷的抓住了最后一線生機——他成為了太古永生者猶格

    ·索托斯麾下的無面者,擔負起穿梭時空,潛伏到各種世界并探索、收集情報的

    重任來。

    就像現(xiàn)在。

    剛剛從五代時期的地球回來,又進了現(xiàn)在的世界。據(jù)說這里是書劍恩仇錄的

    世界,不過從時間上看,似乎早的有點多。

    都說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鉆,可惜趙昆并沒有種田的本領(lǐng)和資本,干脆就

    仗著武藝碾壓——他剛到五代的時候,段思平還活著,而且憑借一手六脈神劍,

    縱橫無敵——以雷霆手段整合地下教門,打算先獲得人力資源。

    ——這年頭雖然沒什幺人造反,可白蓮教倒是各省都有,以山東、河南兩省

    最多,名目也各不一樣,有天一教、混元教、無生老母教、正陽教、弘陽教、白

    陽教……這些大大小小的地下教門,都是白蓮教的變種,在民間以行醫(yī)施藥、請

    神扶亂打幌子。

    睡不著的趙昆披衣而起,慢慢地踱步,到門口望了望天上皎潔的明月,良久

    長嘆一聲,說道:「此月雖好,不共天下有??!」

    正嘆息間,一道流星劃過,他神色一凜,循著感覺發(fā)動了望氣術(shù)。

    「妖星犯太微,鋒炎繞帝座?」

    下一秒,他整個人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

    流星雖然一閃而逝,但是趙昆已經(jīng)以望氣術(shù)看的清清楚楚,這妖星所出,便

    是應(yīng)在了西北方向的凌云峰上。

    趙昆自恃武藝高強,又有一身舊日系列的魔法可用,除了因為世界問題,能

    量補充起來吃力了點(雖然打坐效率低的和沒有一樣,但好在他學習了專門補魔

    的功法),幾乎天下無敵,想都沒想,干脆直奔凌云峰而去。

    待得一路循著紫氣的位置潛入別院,他便是一愣。

    ——床上那個女人為什幺這幺眼熟啊,好像上輩子的某個長得挺漂亮的女明

    星?而且不是說這里住的是宮內(nèi)出來帶發(fā)修行的貴妃嗎,床上的男人……

    正想著雍正的腦袋上怕是綠油油的,趙昆胸前的銀鑰匙圖案——這是太古永

    生者賜給無面者的印記——突然一熱,傳來一段信息。

    「本時空節(jié)點上的重要人物?」趙昆閉目接收信息,旋即從腰間拔出來一柄

    匕首,「那我就宰了這對狗男女,看看能發(fā)生什幺變化……」

    男人身形閃動,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床邊,手起匕落,就要斬掉女人的

    頭顱。孰料,不知怎幺回事,那匕首居然一滑,脫手而出,落點跟趙昆的目標差

    的甚遠。

    「咦?」趙昆有些不好的預感,并指成刀,就要再下毒手,誰知剛剛發(fā)力,

    突然覺得腳下一滑,站立不穩(wěn),險些摔倒在地,自然未能建功。

    一次是巧合,兩次呢?何況他這樣的人,武藝高強,殺起人更是來干脆利落,

    怎幺可能出現(xiàn)這種失誤?

    他皺起了眉頭,右手食指伸出對準熟睡的女人頭部,不再顧及內(nèi)力消耗,一

    陽指指力隔空激射而出……

    ——不出所料的沒有打中,而是無聲無息的把床頭打出了一個孔洞。

    這讓他想起了當年蒙面暗算段思平之后,用手槍頂著對方太陽xue連開三槍卻

    不能傷其分毫反而弄得手槍炸了膛的窘境。

    就像一樣,每一個世界總有那幺一些人受到命運的格外垂青。他們簡直

    就是主角,在失去命運的眷顧之前,運道時旺時衰,關(guān)鍵時刻卻絕不含糊,性命

    更像是遵從了主角不死定律一般。從大魔導師劉秀到圖書管理員李德勝,這樣的

    可怕存在層出不窮。在東方,這種人被稱為氣運之子,在西方則被視為擁有真實

    幸運(rlk),網(wǎng)文里把這玩意稱為主角光環(huán)……

    「去你媽的主角光環(huán)!」男人再一次催動了一陽指,只不過這一次是沖著兩

    個人的xue道去了。等到通過點xue控制住兩個人以后,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外來者,而且又是三柱神之一猶格·索托斯的選民,對于本世界的

    命運之力,趙昆向來可以無視一部分,甚至即使是命運所眷顧的人,也可能會被

    他扭曲掉人生。

    假如這女人氣運真旺盛到他點xue都點不住的話,那趙昆保證拔腿就走,有多

    遠跑多遠絕不回來。那種存在就像光武秀一樣,說不定什幺時候就會夜有流星

    墜營中,晝有云如壞山,當營而隕……一波流帶走你。

    好在現(xiàn)在點xue成功,趙昆勉強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也許應(yīng)該試探一下命運的底線了?

    ————————————

    咔嚓一聲脆響,由現(xiàn)代工藝加上合金材料制作的刀具居然就這幺莫名奇妙的

    繃斷了,而那女人露在被子外的那只雪白的胳膊還依舊完好無損。把斷成兩截的

    武器收回了銀鑰匙附帶的小小儲物空間,趙昆算是徹底死了這條心。

    也許可以試試效仿呂不韋和黃歇(春申君)故事,對未來的劇情有個模糊猜

    測的趙昆想到。

    男人掀開被子,看著只穿了女人的小衣,隔著衣服點在她雙腿間的那道細縫,

    指尖裹著衣料陷進縫里摩挲著。

    想了想,他又拿出了臺北某個大制藥集團私下里研究出來的藥劑,注射了二

    十進去。

    女人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醒,卻又仿佛夢魘一般,無論如何都是想徹底醒卻醒不過

    來。很快,更加奇異的感覺出現(xiàn)了,似乎有一只手正在她的關(guān)鍵部位作怪。

    男人很快捏住了那可顆小珍珠,并用力捏得扁扁的,一股特殊的真氣渡過去,

    便引得女人長長的悶哼聲,身體更是如狂風中的樹葉般顫抖起來,粘膩的yin水迅

    速打濕了他手里的布料,讓趙昆可以更加清楚的感覺到她下體的模樣。

    真是敏感,是體質(zhì)還是藥劑問題呢?

    趙昆收回手,看著不時抽搐著的女體有些驚訝。

    但是旋即,他再次伸出手去,溫柔的摩挲著那粒小珍珠,然后突然重重捏一

    把,看著抽搐剛剛平息下去的女體再次劇烈抖動起來。

    男人抽回手,停止了動作,若有所思的盯著女人。

    女人哼哼了兩聲,感覺到兩腿之間的異物消失,那種令人回味感覺也在慢慢

    消退,哼哼了兩聲,修長纖細的玉指干脆直接了當?shù)奶饺胄∫轮畠?nèi)裙,在一片濕

    滑中自己晃晃悠悠的揉起了因情欲勃發(fā)而腫脹的小珍珠。

    可惜,這種鬼壓床的狀態(tài)并不適合做些什幺,女人的手十分無力,和趙昆的

    動作與力度不可同日而語,之前的yin液倒是沾染了不少。

    急躁之間,女人又抽出了空著的左手,托揉玉乳助興,但是那無力的動作,

    也無法讓她達到所需要的境界,反而不上不下的,愈發(fā)難受起來。

    趙昆聽著女人略帶痛苦的哼哼聲,摸出一個青銅面具戴在臉上,而后揭開了

    以一陽指的獨特點xue手法點住的xue道。

    女人一下子感覺松快起來,很快,一個激靈靈的,刺得她渾身一陣,股間濕

    意驟濃,這才發(fā)出了滿足而悠長的呻吟聲,心滿意足的慢慢睜開了眼鏡。

    孰料,張目所見,并非自己的情郎允禮,而是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白袍怪客。

    這下,她的驚悚實在是難以訴說,正要尖叫,卻覺得勁間冰涼,已經(jīng)被一把

    冰冷的匕首觸及了柔嫩的肌膚。這下子,什幺驚叫全部都得咽了回去。

    「這就對了,」面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你一激動,我也一激動,萬一傷

    到你就不好啦。就算沒有傷到你,驚動了別人,我也只好殺掉你們兩個滅口了?!?/br>
    說著,他順手舉起之前從一旁桌上取來的酒壺瓷蓋,摘下上頭拇指大小的頂

    鈕,食指和中指一并,那實心的瓷鈕已紛紛碎成粉未,女人見他如此硬功,心下

    駭然的同時便露出了些討好的目光來。

    面具怪人輕輕拿開匕首,看著女人沒有什幺大反應(yīng),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同

    時瞎話張嘴就來,「這就對了,在下久聞娘娘國色天姿,特來求一夕之歡,若是

    娘娘配合,自然皆大歡喜。如若不然……」他指了指正在里面熟睡(其實是被點

    了睡xue)的允禮,威脅之意分外濃重。

    女人轉(zhuǎn)過頭去,看到睡的正香的情郎,又想到面具怪客的稱呼和自己先下的

    處境,不由得悲從心來,卻礙于形勢連痛哭都不敢,只得強行抑制住,一副泫然

    欲泣的表情說道,「如今我不過是甘露寺中一名女尼,昔日的貴妃鈕鈷祿氏已經(jīng)

    死了,你叫我莫愁便是。」

    面具人嘿嘿一笑,「不管是誰,反正你都跑不了?!?/br>
    女人聞言更是悲憤,雙眼一閉,雙腿打開,「來吧?!?/br>
    孰料,趙昆并不上前,女人只聽得「篤」的一聲,一物貼著皮膚劃過兩腿之

    問,深深插進床——卻是剛才那柄匕首,刀刃距那花唇只有一絲距離,幾根纖茸

    早已被切斷,xue口處回蕩的溫熱水氣,令銳利的匕刃顯得有些滑稽。

    「我這個人比較喜歡情趣,當然,你現(xiàn)在可以試試拔出匕首來看看能不能殺

    了我,或者干脆用這把匕首做個前戲?!?/br>
    「你!」女人又羞又恨,卻終究沒有拼命地膽氣,值得顫巍巍的拔出匕首,

    遵從那人所言,將粗糙的,纏著布條的手柄一點一點送入自己的蜜xue。

    手柄頂端的圓環(huán)抵住女人黏閉的花唇,沾著附近的膩潤殘槳,剝開兩瓣花唇,

    小心謹慎卻不敢有稍許停頓的緩慢擠入了窄小無比的洞口。

    這東西不比活生生的陽物,沒有一點柔韌性可言,匕首的手柄沾著yin水長驅(qū)

    直入,女人嗚咽一聲蛇腰昂挺,支起的長腿劇烈顫抖著。之前分泌的大量潤滑液

    雖大大減低痛苦,但嫩膣仍忍受不了這般粗硬,在帶來充實感的同時,也帶來了

    些許疼痛。

    戴面具的男人這時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只是示意她繼續(xù),坐在椅子上看著匕

    首的手柄在她修長白皙、玉肌繃緊的雙腿間進進出出。紅嫩的小rou唇被撐開,密

    合到幾無縫隙、繃成薄膜又被匕首的手柄緩緩拉出,再配上不斷涌出的薄漿,分

    外yin糜。